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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账后,他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见他没开车,我对他说:“我打车先送你吧。”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
《金狱》 第一部分从我视线里消失
出租车徐徐驶来。车停下后,他拉开车门,把我让进去。关好车门后,他站在宾馆门前,歪着头等后面的出租车。我一直扭头看他,直到他从我视线里消失。
第二天,庄肖林打来电话,他约我明天下午去怡龙公司。晚饭后,我又开始化妆。化完妆,拿出大江送我的吊带裙。丝质的裙子,既薄又坠,我有件没肩带的文胸正好配它。哪知穿上后文胸的轮廓印十分明显。脱掉文胸,乳头又若隐若现,贴上胸贴也觉得不保险。我找到一件线织的小马甲。套上它,再系好胸前的纽扣才感觉不那么露了。鞋子也很合脚,我买的那双底太硬,走久了脚痛。香水是雅诗兰黛的Pleasure,我毫不吝啬地喷了又喷。房间里,顿时充满着一股大森林的味道。
临要出门,我的“大姨妈”突然来了。幸好是在家里,要在路上麻烦可就大了。这个“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让我气不得恼不得。
“大姐,咱家咋有花香?”见我从厕所里出来,李香春问我。
“是香水味。”
“忒好闻。”停了会儿后,她壮着胆子问,“你就穿这个出去?”
“怎么了?”
“也忒那个咧。”
我心想,她一个农民,哪见过什么时装?我就没理她。走之前,我把开了包的卫生巾全都塞进了皮包。出租车快到大洋饭店时,我手机响了。大江让我去饭店停车场找他。没想到他的应酬这么早就结束了。当我找到他车子时,他正在车里打电话。我上车后,他忙挂上电话,转头对我说:“你怎么把睡衣穿出来了?”
“这是睡衣呀?”我大惊失色。
“我忘告诉你了。好在晚上也没人盯你看,白天可别穿。”
“吓死我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的身材不错,穿上这裙子很sexy(性感)。”
“你给我的几样东西,我都喜欢。人家特地穿来给你看的。”
“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呸,你坏。”
“我们去哪里?”他问我。
“要不还去咖啡馆吧,那儿清静。”
“好,就去龙都。”
咖啡厅的人依然不多。服务生说八点前,人多点,有琴师现场演奏民乐。我很想体会一下喝咖啡听民乐这种中西结合的滋味。大江对我说:“那你下次早点来。”
大江点的还是Cappuccino,只是换了种巧克力口味的。
喝咖啡的时候,我问大江:“晚上跟谁吃饭,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吴行长。”
“你巴结领导?”我逗他说。
“吴行长就要去海南了,为他送行。”他苦笑一下后说。
“他调走了?”
“愣是给顾然挤走的。不管怎么说,一年前他把我的‘副’字去掉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他走了,谁做行长?”
“听说顾然接班,以后我可有罪受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苦楚和无奈。上面的事,我一无所知,就是想对他说几句宽心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他说。
“吴行长这个人书生气重了点,也没什么手腕,到地方去会更难。顾然就不同了,他虽也是文革前的大学生,可骨子里更像个政工干部,是玩人的高手,算得上超一流了。”大江套用了日本围棋界顶级棋手的称呼来评价这位即将上任的总行新行长。
我不想看到他这么忧心忡忡的,话题一转,说:“庄肖林约我明儿去怡龙公司。”
“你先去看看,如果行,就去上班,我跟他们老总打过招呼了。”
“我可不想再干财会了。”
“具体干什么,他们会跟你谈的。你去了,最好把车学会,这样方便点。好像他们部门经理都有车。”
听他的意思,我去了就能做部门经理。我没好意思再问他,免得他一下子看扁了我。
“我去趟洗手间。”我这已是第二次了,刚进来时就去过一次。
怕经血弄湿裙子,每次我都垫了两块卫生巾,眼看就快不够用了。回座后,我对大江说:“咱们走吧。”他心领神会,举手示意服务生买单。
《金狱》 第一部分忽然想起个地方
十二
快到我家时,我忽然想起个地方。离我住的那栋楼不远处,有条宽马路。路打南边来,可到我们这里就断了,最后100多米成了条废路。常有汽车停在路两边,白天也有人在那里练车。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在车里再坐会儿?”我问他。
“车停哪里?”
“我带你去个地儿。”
我就让他把车开到那条废路上。到了路的尽头,车调了个头又往前走了点,停在一辆大旅游车的后面。熄火后,大江转头想跟我说话。我猛地扑过去,他忙伸手搂住我,我俩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侧过脸吻我,唇与唇相会时,我感到心跳加速。
我示意他去后车座。他放开我,推门出去。我猫着腰,从前座跨过去,顺手脱了小马甲,把裙子的吊带也撸了下来,露出高耸的双乳。他拉门进来时,我已躺在后车座上了。他人高腿长,屈着双腿,侧身伏在我的身上,尽情地吸吮着我的乳头,左右开弓。我全身都酥了,只觉得幸福感滑过我的身体。
突然一束强光透过后窗玻璃打进车里,我马上意识到后面又停了辆车。大江抬头看了一眼,没顾得上说话,转身就去拔车钥匙。他刚用遥控器“叭”地一声把车锁死,我就感到外面有人拉我们的车门。拉不开门,他们就拼命地摇晃汽车,还打着手电往车里照。大江麻利地整了整衣衫,我也以最快的速度拉好吊带裙,穿好马甲。
“别怕。”见我身体有点发颤,大江小声安慰我说。
“什么人?”我轻声地问大江。
“不知道。”大江说道。
僵持了一会儿后,大江用遥控器把车锁打开。事到临头,躲是躲不过去。不开门,这些人决不会善罢甘休。听到“叭”声后,外面的人把大江那一侧前后两个车门全都拉开。他们大声喊道:“警察,出来。”大江下车后,被他们带到后面的车上。一个警察上了我的车,坐在司机位置上。我浑身发抖,低头靠在前座的椅背上。
“你们在车里干什么?”警察问我。
见我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你们在车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我抬起头对他说,心里直发紧。
“没干什么,锁车干吗?”
我不知该说什么,就没吱声。他向我要证件。当我探身去拿前座上的皮包时,他一把将包夺过去,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他面前的座椅上,剩下的那块卫生巾在昏暗的灯光下特别扎眼。他找到我的钱包,把我的身份证掏了出来。看了一眼后,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陆颜莉。”
“家庭住址?”
核对完我的地址后,他又问:“你不是外地的?”
从他这句话里,我已猜出他们夜查的目的了,看来他们把我当成卖淫女了。心里这才稍微踏实了点。
“不是。”我的声音依然很小,但已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你跟那男的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他穷追不舍。
“男女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谢大江。”
“他住哪儿?”他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大江家的地址,从没想问过。
“你问这干吗?”我想绕开这问题。
“你如实回答。”
见绕不过去,我只能说:“不知道。”心想任凭他如何处置,也不能暴露大江的身份。
这时,车门被从外面拉开了。后面车的警察叫他出去。没多会儿,他就回来了。
“你结婚了吗?”一上车,他就问我。
“结了。”
“给你丈夫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我正闹离婚呢,这电话没法打。”
他看了一眼我后,说:“你等着,不许下车。”说完,他就去后面那辆车了。临走前,他把我的身份证扔在前座上。
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倒把大江等回来了。见到大江,我不禁喜极而泣。他坐到我身边,安慰我说:“他们走了,没事了。”
我听见后面有倒车声,头顶上的亮光也不见了,扭头一看,警察的车从我们的左侧开走了。
我擦干泪水,问大江:“他们知道你身份了吗?”
“你没说吧?”
“打死,我也不会说。”我又问他:“他们要你给你老婆打电话了吗?”
大江嗯了一声。
“你打了?”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
“我车上有两个警察,问话的那个凶巴巴的。这主意估计是他出的,但我没理他。他下车去找你车上的警察时,我想给庄肖林打个电话,就问车里的另外一个警察,能不能去取我的手机。可他误会了,以为我要给我老婆打电话,冲着我嚷嚷,打什么打,别打。我一下子就有底气了。那个凶警察回来后,还让我打电话,我就是不理他。后来他们队长在步话机里让他们马上去钢厂,说那边有人持枪行凶。刚好你车上的警察过来商量事,那凶警察对我说,你走吧,下回注意点。他们就把我放了。”
《金狱》 第一部分到我家楼下后
“都怪我,不该带你来这鬼地方。”
“不能怨你。现在大街上坏人多,妓女也多。我以为警察也抓大放小呢,今天这事让我有了新的认识,警察闲是没闲着,就是不知道坏人妓女在哪里。”
“你还有心思说笑,我都快吓死了。”
“咱们总算逃过一劫。大难之后,必有后福。”
“赶紧送我回家吧。”我有点内急。
“这就走,晚上别做恶梦。”
到我家楼下后,大江跟我吻别。我下车时,他说:“上楼前,跺几下脚,刚才的晦气才不会带回家。”想不到他还挺迷信。
第二天下午,庄肖林如约来接我去怡龙公司。五星级的华侨饭店写字楼总共只有五层,怡龙就租了两层。庄肖林领我上了三楼。他推开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坐在里面的小伙子忙起身相迎。
“常总在吗?”庄肖林问那小伙子。
“在,常总正等你们呢。”说完,他把我们让进里屋。
里间足有外屋的三四倍。迎面是半人高的书柜,贴墙放,一字摆开,里面装满各式图书。书柜的对面,三张皮沙发围着一张木茶几。与众不同的是,其中有张两人沙发,三二一的组合还真不多见。屋中间有一张特大的大班台,那位被称为“常总”的人正坐在它后面办公。见我们进来后,他从高背皮椅上站起来,满脸堆笑地对庄肖林说:“庄行长,你来了。”
“我把小陆给你带来了。”庄肖林对常总说。
“小陆,欢迎你。”常总从大班台后面走出来,对我说。
“常总好。”我对他说。
“请坐。”常总示意我们坐到沙发上说话。
“常总留过洋,现在新词叫‘海归’。”庄肖林向我介绍说。
“惭愧惭愧,英文没学好,中文不地道。”常总谦虚地说。
“最近生意怎么样?”坐下后,庄肖林问常总。
“托你的福,一切还都OK。我们新上了个项目,前景非常好,市里也很支持,改天再跟你谈。”
“怎么又惦记上我了?”
“看你说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怡龙也不会忘了你。”
“你得了吧。”听得出,庄肖林有情绪。
他们说话时,我打量着坐在我对面的常总。他五十开外,头发掉了的多留下的少,发型就像相声里说的那样“农村包围城市”。长长的脸,八字眉,一双小眼睛躲在厚厚的镜片后,鼻孔很大而且有点朝天长。算命的说这种人漏财,可人家却是个大老板。
“小陆,我领你去转转?”常总的话打断了我对他的观察。
“好呀。”我答道。
出门后不久,庄肖林就不见了。看来他对这里很熟,准是到谁那里串门去了。楼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