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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咱既没摇头丸也没毒品,怕什么?”
冯蕾话音刚落,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就来到我们跟前。我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但比起废路遇险那一次要好多了。
“出示证件,把包打开。”男警察对我们说。
她们仨被查完后,那女警察才伸手接过我的皮包。我又把手里的身份证递给那男警察。男警察看了一眼后,把身份证还给我。女警察查完包后,走到我身后,自上而下地摸了一遍身体的两侧,然后对男警察做了个手势。
“你们可以走了。”男警察话一出口,我们四个就夺路而逃。
出了迪厅,马小丫对冯蕾说:“听你的,去酒吧就好了。”
“要不咱们接着去?”冯蕾玩性真大。
“算了吧,哪儿还有心情?给你送行,结果把警察都招来了。”马小丫一边找车,一边对冯蕾说。
“等我从南京回来,咱们再出来玩一次。”冯蕾跟过去,对马小丫说。
“再说吧。”马小丫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看来她是被吓着了。别说她了,就是我这个老百姓的孩子也没见过刚才这场面。要不是有上次废路遇险的经历,我怕早就被吓晕了。三人里,就数冯蕾沉着,也许她有丰富的人生历练,不然就太让人折服了。
马小丫拉开车门,坐进去后,转头对站在车外的冯蕾说:“你把我的电话告诉小陆,让她有事找我。”冯蕾应了一声后,她才关上车门。
目送马小丫走后,冯蕾对站在她身后的我说:“明儿你打电话给我,我把马小丫的电话给你。她让你有事找她。”
“我听到了。”我说道。
“咱们也撤吧。”冯蕾一边说,一边找她的本田车。
“哪天我请你吃饭。”我对冯蕾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赶快约会去吧。”说完,冯蕾摁了一下遥控器,就听见远处有辆车“叭”地叫了一下。
“你又来了。”我对冯蕾说。
“好了,不说了,祝你玩得尽兴。”冯蕾这张嘴,就是这样不饶人。
那女孩跟冯蕾走了。上车后,我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大江打来的。我忙拨回去。他已在百泉505房间等我了。
505是个双人间。一进房间,我就问他:“你怎么不要张大床?”
关好房门后,他对我说:“来晚了,单人间没了,想换地方,你又不接电话。”
“迪厅太吵了,我没听见。”说完,我跳上他刚躺过的那张床。
他走过来,跃身上床,趴到我身上。我一把搂住他脖子,用双乳顶着他。
他觉察出什么,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真空就敢上街。”
“晚上我跟你睡一张床。”我没理他的茬,觉得他少见多怪。
“睡得下吗?”
“我不管。”
“见到马小丫了?”他爬起来,靠床头坐好后,问我。
“嗯。”我边答应边坐到他身边。
《金狱》 第二部分她是高干子弟
“你说她是高干子弟,她父母什么官呀?”
“哪有初次见面就打听这些的?”
“冯蕾没跟你说?”
“今儿晚上倒霉倒透了。”
“怎么了?”
“赶上警察夜查。”听后,他大笑起来。
“人家都快气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把你们仨弄到公安局就热闹了。”他止住笑后说。
“你还嫌事小。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尽是些不顺的事。”
“还有什么事?”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心想可不能让他知道我给司马打电话的事,忙说:“没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他追问道。
“就是昨儿跟常瑞龙说对账的事,挨他疵了一顿。开车出门,又差点撞个老头。”我故意把撞人的时间挪到后面。
“撞到了?”
“差一点。”
“以后要小心。不是有句话嘛,马达一响集中思想,车轮一动想着群众。”他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就是没提常瑞龙疵我的事。
“你的话就是圣旨,我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溶化在血液里。”
“你也学会贫了?”
“人家这不是想讨好你吗?”
“好了,这种废话,以后少说。”
我想讨好他,他却浇了我一头的凉水。要不是想到这些时他心情不好,我真想回敬他一句。
过了会儿,我话题一转,问他:“你说,昨晚常瑞龙把庄肖林案子说得跟没事似的,是什么意思?”
“有事没事,他要能说了算就好了。”
“康良怡可是手眼通天。”
“现在做生意的,谁没几个公检法的朋友?”
“她原来是不是在检察院工作?”
“没听说过。”
“你还让不让小段去查账了?”
“看来问题没我想的那么严重,就先放一放吧。现在是敏感时期,派人下去查账等于不打自招,检察院也不是吃素的。崔大年已经去和平支行了。我让他内部自查。他是学会计的,又在行里干了那么多年,比小段有经验。不点他,看他能不能查出点问题。”
“那谁接他的工作?”
“老焦。”
“焦主任?”我很诧异。
“怎么了?人家老焦原本就是信贷部的。老马退休时,本来是考虑让老焦接的。崔大年找我,说他想接,老焦才没接成。”
“你可够偏心的。老焦走了,办公室谁管?”
“你还真关心行里的事。”
“不是聊天嘛?”
“老姜。”看得出他有点不耐烦了。
“人事部的老姜?”
“嗯。又怎么了?”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本来想让李小梅接,后来觉得老姜更合适。”
“我讨厌她。”他知道我说的是李小梅。
“人家还夸你呢。”
“你不也不喜欢她吗?”
“我只喜欢你。”
“你要喜欢别人,就坏了。”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第二天我醒来时,已10点多了。大江走了。床头柜上留了张他的字条:我先走了,账已结,你12点前离开就行。这两天我有点事,可能没时间见面。
《金狱》 第二部分我不由得一愣
十九
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大江打来的。扔下牙刷,冲出卫生间,从皮包里找出手机后,我就接起来:“你什么时候走的?”我嘴里满是牙膏沫,话说得都有点含糊了。
“是小陆吗?”
我不由得一愣。见鬼,怎么是常瑞龙?我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是,是我。”进去后,急忙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在洗脸池里。
“我早走了……你马上来我办公室,有急事。”
这个常瑞龙,怎么不耳背呢?要是大江知道了,他还不把我骂死。
离开百泉宾馆后,我直接去公司了。常瑞龙办公室里就他一人。见我坐下后,他递给我一张机票。
“让我出差?”我问他。
“不是你的。”
我这才看了一眼手里的机票,乘机人是宋霞。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见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又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你马上去这里接她,送她去机场,到机场你帮她Checkin,等她进安检了,你再回来。”
我虽有了几天的驾龄,可从没走过高速,心想我得跟他说实话,要是耽搁了,我可担待不起。我便说:“我可不敢走机场高速。”
“不要紧,时间还来得及,你走老机场路,这就出发,到那里也别耽搁。小张陪你一起去,她在办公室等你。”
见他这么说,我也就无话可说。我转身刚要出门,他又说:“这位女士身体不太好,路上少跟她说话,让她多休息。”
“你还有什么指示?”
“注意安全,保持联系。”这回他没跟我跩他的洋文。
小张对宋霞住的那一带挺熟的。没费什么事,我们就找到了。下车前,小张对我说:“这是公司的周转房。”我这才明白,眼前的这栋两层小洋房并不是宋霞的家。
小张去按门铃。没多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女的。我坐在车里,看不清她的脸。见她和小张一前一后地走出来,手里都拉着一个大行李箱,我忙下车去帮她。她看上去也就30上下,戴个墨镜,打扮得很妖艳。把箱子交给我后,她回去锁门。等她回来时,我跟小张已装完车了。她拉开车门,坐到后车座上。我们就去机场了。
在安检口,接过我递给她的机票登机牌后,她对我们说:“我走了,再不回来了。”她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字正腔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惟一的一句话。目送她过了安检,我转头问身边的小张:“她什么意思?”小张摇了摇头。她也没听懂。
我们刚出机场,常瑞龙就打来电话。听我说人送走了,他连声说好。进城后不久,小张就下车了。我本想送她回家,她说约了男朋友出去逛街。我一向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见她不愿多说,我也就没再问。回家的路上,我给大江打电话。他手机一直关机。尽管很想他,可我还得忍字当头。
第二天晚上,冯蕾来电话。我这才想起她让我问她马小丫电话的事。
“明儿我就去南京了,今儿不把号码给你,哪天马小丫问起来可要遭埋怨了。”她对我说。
“对不起,我忘了一干二净。”
“你是大忙人。”
“你也挤兑我。”
等我记完马小丫的电话,她话题一转,问我:“听说你过去在银行干过?”
“你听谁说的?”我一时无法断定她是真知道还是诈我。被大江骗过一次,这次学聪明了,我先不表态,看她能说出什么。
“又不敢承认了吧?”她追问道。
“谁不敢承认?”
“老实告诉你吧,你的底细,我摸得一清二楚。”
“告诉你个最新消息。”见我没说话,她又说。
“什么消息?”
“你原来的老板昨儿来我家找我爸了。”
“我原来的老板?”
“还装呢,你们谢行长。”
“是吗?”我大吃一惊,但还是故作镇静。
“别‘是吗’了。他还答应帮我妹找工作呢。”
“你有妹?”我想转移话题。
“那天在迪厅不是给你介绍过吗?”
我的天,那女孩是她妹,都怪我当时只注意马小丫了。我忙说:“对对对,你介绍过。”
“我知道你当时只顾看马小丫了,根本就不搭理我妹。”
“都怪迪厅太吵。”
“我妹对谢行长特崇拜,说他长得帅,有风度。她明年毕业,谢行长说我妹的工作他包了。”
大江这是怎么了?竟跟冯蕾她妹套起近乎。
“你是不是吃醋了?”见我又沉默不语,她问道。
“你妹崇拜他,怎么扯上我了?”
“我告诉你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冯蕾这张嘴没遮没挡的。听后,我心里自然不舒坦,想打电话问大江,可静心一想,又觉得没必要。大江给她妹找工作,还不是想讨好巴结田书芳。她妹崇拜他,是她妹的问题,关大江什么事。再说,崇拜离爱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心里的弯子转过来了,我心情也就好多了。临睡前,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让我明天上班后先去他办公室。
《金狱》 第二部分我顿时恍然大悟
第二天,一见到我,常瑞龙就说:“你干得不错,小陆。”他说得我莫名其妙。
“常总,你指什么?”
“前天你把庄肖林的情妇送走了,功不可没。”
“什么?”我张开的嘴就没能合上。
“怕你担心,当时没敢跟你说。”
联想起宋霞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我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深圳那边的朋友已安排她离境了。这下大家都踏实了,谢行长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里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康良怡。她关好门后,边走边问常瑞龙:“人出去了吗?”
常瑞龙说:“刚得到消息,昨天夜里安全出境。”
康良怡在沙发上坐下后,说:“好,老常,还是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