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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龙说:“刚得到消息,昨天夜里安全出境。”
康良怡在沙发上坐下后,说:“好,老常,还是你有办法。”
常瑞龙说:“小陆送她去机场的。”他不失时机地提起我。
康良怡又夸我说:“小陆,你也不简单,立功了。”
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想现在是个机会,我不如跟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问常瑞龙:“那天我听常总你在电话里跟人说要干利索点,是指什么?”
常瑞龙看了一眼康良怡后,对我说:“你听岔了。庄肖林情妇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她想带这孩子一起走。要是这样,她就走不成了。不利索点,你说,行吗?”
听完我跟常瑞龙这一问一答,康良怡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小陆,以后可不要听风就是雨,闹不明白的时候就多问一句。像刚才这样就很好,千万别弄拧了,更不要因为自己听岔了闹出事来。”
也许是我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太敏感,没弄清楚就给司马打电话了,但愿没惹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不过,我更担心的倒是我自己。我糊里糊涂地就被他们拉下水了,成了他们的同伙,可这水有多浑,有多深,我全然不知。
常瑞龙对我说:“小陆,今天找你来,除了告诉这事外,还要让你去办另外一件事。”
我问常瑞龙:“不会又去机场吧?”
常瑞龙笑了笑后,说:“你说对了,就去机场。”
我突然紧张起来,忙问:“又要送谁?”
常瑞龙说:“不是送人,是接人。”
我问常瑞龙:“接谁?”
常瑞龙一边递给我一张照片,一边说:“接他。”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
我问常瑞龙:“谁呀?”
常瑞龙又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叫谢大多,台湾商人。下午1点半到,这是航班号。”
我接过纸条后,又问:“接了之后去哪儿?”
常瑞龙说:“来华侨饭店,方总已订了房间。”
康良怡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到沙发上。见我要走了,她站起来对我说:“小陆,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
常瑞龙叮嘱我说:“接到后,打个电话给我。别忘了去方总那里拿块接人用的牌子。”
我对常瑞龙说:“我记住了。”
谢大多,一个听似有点耳熟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大江不是说过,他们兄弟姐妹名字连起来是江山多娇嘛。去机场的路上,我打电话跟他核实。他说谢大多去台湾好些年了,一年前曾回来过一次,但他应该不认识常瑞龙。我心想,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好在这个谜底一会儿就能揭晓。
《金狱》 第二部分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机场停好车后,见时间还早,我去航站楼里的食街买吃的,哪知一进去就撞上冯蕾了。
“小陆,你是不是在盯我的梢?”她开玩笑地对我说。
“你借我俩胆,我也不敢。”
“来机场接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送人,一般不会来这儿。”
“算你说对了。”
“什么叫‘算我说对’,本小姐什么智商?”
“你绝顶聪明。那你猜猜看,我来接谁?”
“你不会接公司里的人,接的一定是他们的熟人,我猜到了。”她想了想后说。
“谁?”
“我要说对了,你得请我们吃饭。”说完,她回头找人。
“找你老公吧?他在那边看书呢,也不介绍一下,怕我把他抢走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说完,她冲她丈夫喊道,“江小河。”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金狱》 第二部分站满了接机的人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问:“你妹妹在哪儿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金狱》 第二部分华侨饭店的院门后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目,但没想到大多会参与进来。如此看来,常瑞龙在大江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电话刚挂,常瑞龙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让我约大江晚上去大海之门吃饭。我心想这一定是场精心设计的喜相逢。可惜的是大江已知底细,常瑞龙想要的效果怕要打折扣了。大江叫我别去。其实,我也不想去,怕哪句话没说对,露出蛛丝马迹。临挂电话前,他说吃完饭,他会去我家找我,但没说什么事。
下班后,我就回家了。晚饭后,我想起马小丫,便打电话跟她打听新世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