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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谁家新妇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9-16正文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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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书房,屋里早就被收拾得熨贴,暖塌上换了轻薄的软垫,熏了淡淡的檀香味,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从北院出来,自家老爷就是这样的神情,平静的,淡淡的,眼下在榻前站了许久,只盯着暖塌看,要不是他林平就站在边上,还能听得到些许的呼吸声,都快以为是尊雕塑了呢。

    眼看夕阳已落尽,林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老爷,天色不早,该用饭了。您今儿是摆在书房,还是去太太那里?”

    “摆上吧。”

    苏云岫欲离府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多久,该知道的便都知道了。

    “嬷嬷,这消息当真可靠?她真的不打算留下?”贾敏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怀疑,“难道她真的心在极乐世界?要是果真如此,又为何不留在佛庵里,要来府里小住?”一个失了贞洁的年轻姑娘,那比寡妇再嫁还要困难,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究竟为何,会有人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要去过那独木桥,还是一个稍有不慎就跌落悬崖的结局。

    李嬷嬷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转念想想,对自己这边也不是什么坏事:“太太,既然苏姑娘有心如此,又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咱们顺了她的心意也就是了。”甭管是真是假,只要用点心思,趁事情还没变故,直接定下改不得就好。

    贾敏一想,也觉得不错:“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屋里,如意看着坐在梳妆台前闲适地把玩着头的苏云岫欲言又止,府里的传言已经说开了,不只是她,大家都在诧异,在惊异,可眼前这位正主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菱花铜镜里,倒映着如意纠结的样子,看了好久,也没见她想出个所以然,苏云岫不免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洪水猛兽,犯得着这般神态么。“想问什么,直言即可,哪用得着犹豫这么半天的?”

    如意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小心地问道:“那……真的?”

    “无风不起浪,自然是做不得假的。”苏云岫微微眯了眯眼,一夜之间,变得这般满城风雨的,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哪,“我已经同老夫人辞过行,这两日应该就会动身了。”虽然未来怎么办,她还没想好,但是这个林府,她已经打定主意要避而远之。

    “可是……”

    “如意,你既然是林家的家生子,有些事还是该考虑清楚的。”苏云岫站起身来,将散去钗环的长拢到脑后,“有句俗话我一直觉得是极好的,宁做贫民妻,不做富人妾。虽然不一定落到身上,但早做打算也是可以的。起码,真的出了事,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

    一连几日,如意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偶尔有事喊她,也不很能恍过神来,苏云岫倒也不觉得如何,初来乍到,难得身边有个悉心照料的,那番话便权当是她的一点好意。林老夫人狠劝了两天,看她一副咬定青松不松口的模样,儿子媳妇又都默默的,只自己一个人使劲扁担一头热的,也就倦怠了。

    苏云岫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极清朗的天气,天空像是水洗过一般,碧净如一方澄澄的美玉,温润而透亮。只可惜,林老夫人在小佛堂诵经,林如海在衙门办公,贾敏在屋里养病养身子,只有老夫人跟前的老嬷嬷和如意送她,有些冷清,却也很清静。上了马车,老嬷嬷塞给她一个不大的包袱,也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便示意车夫出。

    这是怕她来一句“不食嗟来之食”么?将包袱搁在身边,苏云岫失笑地摇头,她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更何况,她身无长物,囊中羞涩,此时能多些银两,更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识好歹地拒绝?只是,苏云岫自己也没现,在大家眼里,她执意离开,也不是多么知情知趣的做法。

    重回山间庵堂,师太及修行的比丘尼们都不疑有他,道是做客归来而已,连居住的后厢房也还替她留着。略微清扫一番,苏云岫也算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可以挡风遮雨,也可以衣食无忧。

    山中无日月,原本该是极清静极太平的,一日日的在诵经声里醒来,又在袅袅佛香里睡去。有时,苏云岫甚至以为,自己能好好静下心来,享受这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祥和安宁。只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也很快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现打破了。

    往来流利圆滑,如盘走珠。

    手指轻轻搭在腕上,脑中自然而然便浮现出这样几个字来。苏云岫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不死心地换一只手再试,再换,再试,不知倒腾了多少次,终于跌坐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先前,苏云岫去隔壁的静怡师父地方说话,却看到她在屋里缝制白棉布条,想了会才弄明白是月事带,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月事似乎有很久没来了,再想起那一场魂飞魄散的风波,也顾不得跟静怡道别,就匆匆忙忙地跑回到房里。

    没想到……嘴角终于扯出一个苦笑来,自己还真是倒霉透顶了,原以为摊到失贞、为妾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份大礼等着自己。

    手无意识地抚上小腹,平坦如初,可先前的脉,她一定不会诊错,屈指算来,从林府归来已有两月,从三月桃花看到炎炎夏日,原以为是一段落幕的终结,却原来竟是一个悄然绽放的开始。苏云岫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暖暖的,融融的,原来,在这个时空,这个世界,也会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系的人存在,也会有自己割舍不掉的牵挂出现。

    一直飘忽着的心顿时定了下来,就好像漂浮流浪的灵魂突然在这里这个世界找到了目标,落地生根。惊慌和失措过后,苏云岫只觉得整颗心涨得满满的,一贯平静的眸子更是熠熠生辉,整个人陡然间有了精神:她苏云岫当初能掌管一个家族的产业,眼下也定能撑起一个家来。哪怕再苦再艰辛,也一定会做到!

 万松书院谁家儿郎

    杭城西子湖畔东南侧,有座茂林葱郁的丘山,名唤凤凰山,名虽俗,景致却十分清幽静好。松柏常青,槐榆交错,间或山溪潺潺,每至三四月,便有无数文人雅士踏青而来。更为人称颂的,却是山间万松岭上的万松书院,屈指算来,已有三四百年光景,不止在杭城,便是整个江南地面,乃至天朝,都有极高的声誉。真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如此书院,自然文风鼎盛,慕名而来的求学者甚多,讲学者亦多。书院亦秉持有教无类的态度,广开山门,不少文士才子游学远行至杭城,总会到万松书院走一走仰圣门,听一听明道堂,或三两日,或一两月,不拘长短,皆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这一日,林如海公差至杭州,官场应酬之余,便带着管家林平和两个小厮往万松书院行来。林如海此番前往,倒不全为瞻仰欣赏,而是听闻当年高中探花时的座师李青山李老辞官归故里,眼下正在书院讲学会友,他既到了境内,又听闻此事,自然应当前来拜访一二。

    书院深处的教习客舍里,几位老者正在修竹凉亭里对弈品茶,眼下坐在棋枰两端的,一灰衣,一墨衫,你来我往地正厮杀得胶着,另有两人在旁端着香茗观战。

    林如海到时,李青山正抓着棋子凝神苦思,一瞧见他,也没理会他的行礼,一把拉他到跟前,急急道:“如海,快过来替老夫参详一二。”

    林如海无奈地苦笑:“老师。”恩师德高望重,学识渊博,堪称读书人的典范,唯独这棋品,实在是……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不曾有丝毫改变。

    与之对弈的灰衣老者忍不住取笑道:“好你个李青山,自己下不过我就搬救兵,哪有这般无赖的。”

    李青山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杵,抚着花白的老山羊胡子,笑谑道:“善远兄若有兴致也可寻名学生相助,或是同如海手谈一局也无妨。”端起案上的茶盏小呷一口,又索性把手里的棋子丢给林如海,果然看到对坐的老友脸色一变,笑得越开怀了。

    张善远忍不住又吹胡子瞪眼睛,没好气地道:“不就差你一个探花郎么?多少年了,还是这一句,也不嫌腻歪。”说罢,看了眼在旁观棋的林如海,“如海确有君子之风,不过扬州风景不比旁处,纷繁旖旎至极,还需多加修身养性才好。”

    林如海拱手道:“多谢张老提点,海定当自持本心,不负圣恩。”

    “风大水深,也要凡事谨慎小心些才是。”李青山也提醒了一句,不过既已卸甲归田园,朝政之事自然点到为止,不负赘言,又将话题扯到了万松书院、以文会友上来。

    几位长者皆是博学鸿儒,又心系社稷百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自然而然的,便聊到了此届科考上。江南自古多才子,万松书院又执江南道之牛耳者,每每春闱殿试均不乏此间学子,今届琼林宴刚过不久,正是各地书院士子们研读论战策论史论的盛宴之时。

    眼看众人有如此雅兴,书院的6山长招来管事的一问,得知居仁学斋正有一场异地游学才子与书院学子之间的论战,便纷纷前往,观一观这难得的盛典。

    书院辩论不比殿堂奏对,一举一动都在帝王官宦的眼皮子底下,除非万全把握绝不轻易开口,有时策论中对风度、仪态的重视甚至高于论谈本身。不似眼下,士子们各成派系三五成群,激烈程度不亚于两军对垒,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相聚一堂侃侃而谈,意态卓然,风华正茂。

    此刻,居仁学斋里已经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人站着听旁人议论,听到尽兴处拍案叫好,不尽相同时皱眉冥思。四五老者站在窗外,看屋里年轻学子尽情论策。细听片刻,林如海便已然抓住众人议论的中心:关于“士”的思考。

    士,自古便是文人官生之雅称,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如何成“士”,如何不负“士”之称谓,更是无数读书人汲汲之所求。所谓修身齐家养性定志,有德而后成才,如何定位己身,日三省吾身,亦可考据一个人的德行。遇到这样的论述,众人更是听得认真。

    “士者,以义成仁也。无求生以害仁,宁杀身以求仁。渑池之盟不受辱,慨然赴秦不负魏,此真义侠高士也。四君子之广博纷繁,门客如流遮天日,宾从往来喧市郊,吾等读书人所不欲也。”当前说话的书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方布巾束,一身书卷清气,站在学斋当中,身边围着四五位年纪相仿的同伴,称得眉宇间那份清傲越如松。

    与之相对的,大约是书院的学子,年龄参差,长的已有弱冠之年,幼的却不过十二三的模样,站在另一端,气势上却是丝毫不逊。

    李青山颔评道:“虽显孤峭,却不失清气。”

    张善远点点头,又摇摇头:“确有几分才识,可惜刚毅过了。”

    林如海亦是赞同地颔,这少年傲则傲矣,却忘了和光同尘的道理,他日若有机会入朝为官,怕是得经历好一番磨砺才可。

    6山长微微一笑,伸手招来在一旁主持论辩秩序的教授:“这是哪位学生?”

    “他是自山城东行而来的学子宁如柏,才思敏捷,这几日在学斋几乎每日都与院中学生论策,辩才极佳,也很有声望。”

    几人说话间,屋里的论辩又到了另一方。此时说话的,是一个猎猎青衫的小少年,眉目间仍有几分稚气,一开口,却有种异于同龄人的沉稳:“吾窃以为,信陵孟尝诸君,虽有沽名之嫌,亦不失家国大义,吾等或不喜,或不为,却也不负士子之心。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者谓之士,舍生取义、杀生取仁者谓之士,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者谓之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为乐者亦谓之士。夫士之大者,为国为民。树人者,此为民,谓之孝悌,乃为小家之民,善也;安人者,此为国,谓之社稷,乃为九州之国,忠也。”

    “好句!好文!”李青山不由抚掌赞道,“小小年纪,有才已是难得,却不想竟有如此胸襟气度,更是难上加难。不愧是万松书院,果真人才济济。”

    张善远眼里难得的也带了一丝赞赏,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来:“璞玉。”

    众人皆知李张两人的品性习惯,李青山对晚生小辈多有关照鼓励,而张善远则更严苛挑剔些,所以才会造成一个桃李满天下、一个却鲜有门徒的局面。书院有学子能得到两人如此评语,6山长自然颇为开怀,抚须笑道:“两位兄台这回还真是错爱了。这是月前新入院的苏轩,可不全是我万松书院之功。”

    “苏轩?”林如海忍不住扬眉讶道,“可是那位写‘闲鸦目远,看百家画栋雕檐,惊鸿声断,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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