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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苦笑:“以前,或者可以说知道,至少,可以追寻,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了!
”
黄堂骇然:“怎么会?”
卫斯理道:“我会告诉你 ”他转向白素,“替陈长青送食水食物之后,我会立
刻和你会合!”
卫白二人轻拥了一下,分道扬镳。
卫斯理和黄堂上了车 当然亦是卫斯理的车子,卫斯理先问:“王大同还阳的情
形如何?”
黄堂其实心急想知道卫斯理的遭遇,和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
果不先说说王大同还阳的情形,卫斯理是不会说甚么的。
黄堂吸了一口气:“我们分手之后,我到医院去,心中一直在思索著,卫夫人这样
说,是甚么意思。我所想到的是 不骗你,真是那样想,我想:难道王大同死了还能
复活?不然,保存他的身体,有甚么意义?”
卫斯理扬眉:“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黄堂一时之间,也弄不清这句话是褒是贬,他缓缓道:“王大同说李宣宣从阴间来
,如果真有甚么阴间,那么,那正是控制生、死的中心,李宣宣爱她的丈夫就会作一定
的努力!”
卫斯理连连点头,因为黄堂这样的分析推理,可以令人接受。
黄堂由于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到了医院之后,就直奔向医院的“太平间”
那是医院放置尸体的所在,他才来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有几个人,正在大声
争执。
一个医院的杂工,神情骇然,指手划脚:“死人复活了,我明明看到他在动,他复
活了!”
另外两个,看来像是医护人员,正在怪责:“你少胡说八道,造谣引起恐慌,是犯
法的!”
那杂工扯著喉咙叫:“他不但动,喉咙还发出咕咕声,明明是真的,怎么说是我造
谣?”
听到了这样的争执,黄堂心中一动,问那杂工:“那死人是甚么人?”
杂工道:“就是那个王大同!”
黄堂陡然吸了一口气,问那两个医生道:“何必争,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杂工双手乱摇:“我可不敢进去……那可能是尸变,僵尸有甚么人性,见一个咬一
个……吸……”
他一面说,一面后退,黄堂一伸手,抓住了他,又向两个医生一摆头,示意他们一
起进去。
却不料两个医生刚才还在斥杂工造谣,这时,竟大有惧色,踟蹰著不敢进去!
黄堂不禁大是鄙夷,推著那杂工,就进了太平间,才一进去,那杂工就发出了一下
惨叫声,黄堂不禁遍体生寒,如同跌进了冰水之中!
太平间中的气温很低,王大同的尸体 这时,已绝不能说“王大同的尸体”了,
那样说,只是为了叙述起来方便而已。
王大同由于才死不久,所以他的尸体并没有放入温度更低的冷藏箱之中。而只是放
在铺著磁砖的槽上,那多半是由于方便医生对尸体进行检查而设的。
那杂工刚才说,王大同手脚会动,而且喉间发出了“咕咕”声。可是这时,黄堂却
赫然看到,王大同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四面看著。
王大同是受了伤昏迷不醒入院的,身上受伤的所在,本来全有绷带绑扎著,在医生
宣布他死亡之后,所有的裹扎也全被除了下来。他头脸上,身上的伤痕,并不算少,都
暴露在外,有的伤处,还在向外渗著血水,那情形已经够恐怖的了,再加上他死而复活
(也有可能是尸变),自然更令人震栗。
而且,他并没有衣服,本来应该有幅白布盖著的,这时由于他坐了起来,所以白布
也被掀起了一半,只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在黄堂发呆时,那杂工又是一声怪叫,挣脱了向外就奔,迎面撞到了终于敢进来的
两个医生身上。
那两个医生一看到王大同坐了起来,也惊得呆了,其中一个双腿发软,竟然被撞得
跌倒在地,一时之间,起不了身。
那时,反倒是王大同先开口,声音难听之极,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所以他开口问的是:“我已经死了?”
黄堂鼓起勇气,向他走去:“本来是,可是现在,你显然活回来了!”
王大同闭上眼睛一会,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见卫斯理夫人,白素。除了她之外,
我甚么人也不见!”
黄堂并没有作声,只是一挥手,令那两个吓软了脚的医生过来。
不到十分钟,医院中乱得像是每一个人都被沸水淋了脚一样,王大同又被移到了病
房中,再替他的伤口止血,包扎,医生围著他团团转,黄堂向他表明了身分,可是王大
同甚么也不说,只是道:“白素,快找她,我只要见她一个人!”
王大同死了还阳,竟然不提他妻子李宣宣,也不提他的关系非常的管家祖天开,只
是要见白素,黄堂不知为甚么,也只好照办。
九、从煤层中冒出来的两个人
他和医院方面商议好了,对王大同还阳一事,严守秘密。医院方面,怕事情传出去
对名誉有损,所以来不及找藉口,只说是一时的疏忽,当然对黄堂的布置,也全部同意
。
黄堂于是开始寻找白素。
白素一直和卫斯理在一起,在那个矿洞之中,如果不离开的话,黄堂无法找到她。
黄堂的办法也不错,他动员了众多的警员,广设路障,他们不出现则已,一出现,
他必然可以得到消息。
黄堂说完了经过,车子已经驶过了那警告牌,卫斯理把车驶得很快,也开始了他的
叙述。
等到车子驶返矿洞口,看到了那可稀的景像时,由于早已红日高挂,看得格外清楚
,也就格外怵目惊心,黄堂的反应,前面已说过,不再重复了。
卫斯理在矿井之前,和黄堂一起合力把升降笼绞了上来,又下矿井去,在坑道中行
进,带著食水食物,挤在那裂缝之中。
这段路程不长,可是都用很困难的方式行进,所以花了一个多小时,卫斯理边走边
说,祖天开剖开了那神秘漆器之后的发现,都告诉了黄堂,直听得黄堂目定口呆,说不
出话来。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其实,只要王大同肯说出实情,问题至少可以解决一半!”
他这句话才出口,就听得陈长青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时,卫斯理估计,离那空
间,至少还有百来公尺,但裂缝有奇妙的声波传送作用,所以他们的交谈声,自然也是
已传入陈长青的耳中!
陈长青道:“卫斯理,你在说甚么?王大同死了,他能说甚么秘密出来!”
卫斯理苦笑:“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又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陈长青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喜:“甚么好消息?”
卫斯理道:“你听了之后,可不准大叫 王大同活回来了!”
陈长青果然没有大叫,但是,“嗖嗖”地一下吸气声,却清晰可闻。
黄堂对于这种闻声不见人的现象,开始也很奇怪,但随即明白了道理。
陈长青接下来的声音,有点发颤:“那……那她真是从阴间来的……能起死回生…
…大同阳寿未尽,命不该绝,所以才复活的?”
陈长青在过度的惊愕之余,有点语无伦次,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那个空间,陈长青
满面皆是惊骇之容。
卫斯理一见到他就问:“有甚么结果?”
陈长青摊了摊手,表示他在这里,一无所得,而且,他多半由于太急于想知道王大
同复活的事了,以致许多问题,挤在喉咙,不知道该如何发问才好。
看到他那种情形,卫斯理忙把情形说了,陈长青的头上下四方摆动著,也不知道他
在干甚么,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是……李宣宣到了阴间,放他还阳的?”
陈长青的说法,虽然怪诞之至,但是倒和卫斯理和黄堂的想像,很是吻合,所以两
人并没有反对,陈长青兴奋得涨红了脸:“那么,这里,真是通向阴间的门路,真是的
,真是的。”
他一面说,一面双手握成了拳,在壁上不住地敲打著,打得壁上不住有小煤块簌簌
落下来。
卫斯理道:“别太兴奋了,虽然这里是通向阴间的门路,可是你找不到!”
陈长青手舞足蹈:“我可以等 我已决定了等,本来,我决定在这里等一年,现
在,我决定等三年,不,等十年八年!”
黄堂毕竟和陈长青不是太熟,一听得陈长青为了要发现通向阴间之路,竟准备在地
底深处,等上十年八载,他不禁大是吃惊。但对于卫斯理来说,那却是理所当然之事,
要是陈长青肯离去,他反倒会当成怪事,其怪异程度,和太阳忽然在西边升起相同!
当时,在那个小空间中,各人都自然而然,背靠著壁站著 由于空间不大,三个
人如果全站在中心部份的话,会显得拥挤。
陈长青可能由于兴奋的原故,说著话,就拿起了带来给他的食水桶 那是一只普
通用来盛汽油的扁方形桶,他举了起来,就大口大口喝著水。
黄堂就在他的身边,两人和卫斯理面对。黄堂看到了陈长青那种喝水的样子,又是
骇然,又是好笑,取笑道:“像你这样喝水法,看来要打一口井,不然,你在这里等久
了,哪够水 ”
他那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陡然停住,双眼紧盯著卫斯理,口形还停在“水”字的
发声形状上,可是两边面颊都在颤抖,双眼之中现出的神情,怪异之极。
而在同时,正在举桶喝水的陈长青,动作顿时停止了,有一口水可能还在他的口中
,他也不咽下去。
陈长青是举著那水桶在喝水的,这时也仍然举著,但是却不用口去接水,任由水自
桶中流出来。流水的声音本来很简单,可是刹那之间,两人的情状,如此怪异,流水声
听来,也就变得震人心弦了!
卫斯理一看到两人这等情形,就知道有甚么奇特之极的变故发生了,而且,意外发
生在他那时所处的方位,看不到的地方!
那空间很小,卫斯理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他的背后,而他的背靠在壁上,不可能有
甚么变化,那只有在他的头顶之上了!
卫斯理心念电转,那时,由于黄堂和陈长青两人的情状,实在太怪异,所以他的视
线,一时之间,离不开他们。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伸手向自己的头上摸去。
他的手才一伸上去,就碰到了一样东西。卫斯理自小就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反应
极快,而且几乎和生理上的条件反射情况相类似,根本不必想,就会有自然而然所产生
的反应。
他的手一碰到了有东西,他根本不知道那是甚么,五指一紧,已将那东西抓住
直到五指一紧,抓住了那东西,他才感到,他像是抓住了一个人的足踝。
那真是不可思议之极了!
在他的头上,怎么可能忽然出现了一只人的脚呢?但那又是必然的事,如果不是那
样,他又如何能抓到一个人的足踝?
卫斯理虽然有过种种怪异的经历,但是这种事情,也未免太难以设想了,他一张口
,就想发出怪叫声 这也是自然之极的反应,可是他才一张口,就突然有一只手,也
不知是从甚么地方伸出来的,掩住了他的口。
卫斯理那时,虽然在极度的震骇之中,但是也还可以感到,掩住了他口的那只手,
软绵绵,香馥馥,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
这时,别说陈长青和黄堂了,连卫斯理,也如同泥塑木雕一样,事后陈长青回忆:
“卫斯理的口叫人掩住了,只看到他的眼睛,像是两只高尔夫球一样,认识他那么久,
没有见过他这种样子!”
卫斯理一下没有叫出来,只觉得被他抓住了的足踝,向下沉了一沉,突然有一只脚
,踏到了他的头上。卫斯理的行动能力恢复极快,他一松手,顺势拨开了那只女人的手
,身子向前,一步跨出,陈长青和黄堂,这时也开始行动,各自一伸手,拉住了卫斯理
,把卫斯理拉了过来。
这时,他们两人伸手拉卫斯理,也不知是想救助卫斯理,还是他们自己感到害怕,
需要向卫斯理求助。
总之,就在他们一拉之下,卫斯理又向前跨出了一步,并且立时转过身来,三个人
自然而然,靠在一起。这时,卫斯理也看到了那诡异绝伦的情形。
卫斯理看到的情形,并没有比黄堂和陈长青少太多,因为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发展
进行得很慢,像是电影中的超级慢动作镜头。
黄堂和陈长青,首先看到的是,在卫斯理的头顶上,煤壁之中,忽然有一只脚,伸
了出来 有鞋有机,那是一只男人的脚,斜斜地伸了出来,眼看要踏到卫斯理的头顶
之上了!
看到了那样怪异的情形,如何不叫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