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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幸运会突然降临,她从十三岁被派到这里当差以来,到如今已是整整四个年头了,今天是域主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送她东西,而且一出手就如此贵重,难道域主对她……
光想到这里,苗青青的一颗心狂跳得几乎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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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苗青青把那对耳环戴了起来,一早便心情愉悦地走上二楼,想用最温柔的心和最灿烂的笑容,去伺候她心目中如神般令她崇敬和渴慕的男人。可是,当她进到睡房走至大床边时,看见那虎皮踏垫上只有一双靴,而且是上官紫音的,不觉大感失望。
当苗青青把早饭摆上桌,正想退出之时,床帐被掀开来并系上,上官紫音坐起掀被就欲下床。
苗青青见状只得上前问候:「公子早。」
坐在床缘的上官紫音闻声便抬眸上看,见她已将那耳环戴上,虽觉和她有点不大相配,但仍绽开笑容赞道:「好漂亮的耳环,妳戴起来很好看。」
苗青青根本不想得到他的赞美,虚应了声便退了下去,她步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大厅。
宗龙正巧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丫鬟耳上戴了副与她十分不搭的耳环,那耳环不但手工精细且蕊心还镶上珍贵的红玉呢,漂亮是漂亮,但苗青青的气质远配不上这耳环,使得它变得很突兀,不觉就问:「妳这耳环打从哪里来的?」
苗青青听见他问起耳环,甜笑着说:「这是域主送给小婢的,域主还说我戴起来很好看呢。」说完羞怯地低下头故作娇柔地走了出去。
宗龙听了不由一愣,待回神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心想:这丫头见鬼了!跟随主子近五年了,曾几何时听过主子对谁说出一字赞美的话来了。现在冥域上上下下只有公子有本事叫主子向东,主子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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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青仔细地擦拭着龙傲天睡房里的每一件物品,她要让她最崇慕的男人住在她亲手打理,最干净、最舒适的睡房。当她整理至那张大床边时,目光不由投向那看来十分柔软舒适的紫貂皮睡垫、那对绣枕,以及叠齐的丝被。
从她被派到这里当差以来,直到不久前她还被严禁进入这间睡房,域主以前是不睡这房间的,而是睡在楼下的一间雅房,域主不睡这里是因为域主一直把它视为未来的新房。
看着大床上的貂皮睡垫和床前的虎皮踏垫,苗青青突然有着强烈的渴望,她想亲手摸摸那貂皮和踩上虎皮踏垫的感觉。
她转首朝外看了眼,前不久域主才带着双卫说要陪公子去后山采果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何不趁此机会呢,反正她不说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思毕,她便脱去鞋袜,赤脚踩上那虎皮踏垫,很舒服的感觉呢。
苗青青旋了一圈后,坐上大床伸手轻抚着貂皮,真的很舒服、柔暖,睡起来的感觉应该很好,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倾倒在床上,深深一嗅似乎可闻到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是那么地令人陶醉。
苗青青闭上眼,让思绪飞向遥远的迷幻空间,她彷佛看见自己躺在一张由百花铺陈的香床上,那宛若天神般的男人来到床前低头凝看着早已浑身娇软的她,他那炽热的眼神,似炙阳般烧烫着她的全身,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安份地游移着,喔……
约莫半个多时辰,龙傲天手提一篮艳红山果和爱侣走了进来,两人走进房里俱因眼前所见的景象而愣了一愣。
龙傲天一愣过后大为光火,低骂一声:「这该死的贱婢。」话落上前把提篮往桌上一放,就欲揪起那该死的丫头从窗户扔出去。
上官紫首见地上还摆着水桶和抹布,忙伸手拉住他。「傲天,没关系的,青青一个人要打理这么大的一栋楼,偶尔也会觉得累呀,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睡,床就借她休息一下吧。」
龙傲天闻言只得勉强抑住满腔怒火,爱侣心性善良又体恤下人,只得点点头。「好吧,看在你替她说话的份上,今天就姑且饶过她。」
上官紫音对他绽开赞许的笑容,走至床边拉开被子轻轻覆在苗青青身上,回头笑说:「当主人的别这么小气,我去把山果洗一洗我们一起吃。」话落提起那篮山果走了出去。
龙傲天没有跟着出去,只是用狠厉的目光瞪视着那沉睡未醒的贱婢。
未久,床上的苗青青动了一动,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翻身爬起,接着她便发现身上竟盖着丝被,一转道又看见域主站在圆桌边,目光灼然地看着她,那眼神不由令她忆起那绮梦,霎时脸酡心跳,急忙跳下床来螓首低垂绞扭着双手,吶吶道:「域……域主,小婢放肆了,请原谅。」
若不是爱侣的那一席话,龙傲天早把这丫头扔出窗外,管她会断手、折腿或没命,最后还是深吸口气说:「妳若累了就在自己房里休息,打扫的事也用不着急在一时半刻的。」
苗青青简直是受宠若惊,这么温柔的话竟会出自冷傲淡漠的域主口中,她抬首看着他,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龙傲天移开视线淡淡地说:「没事就先下去吧。」
「是。」苗青青应声过后赶忙穿上鞋,俏脸通红地提起水桶急急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含情觑了他一眼。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龙傲天才对外唤道:「双卫进来。」
片刻,宗氏兄弟进来应道:「域主有何吩咐?」
龙傲天冷声命令道:「刚才有只臭猫跑到床上捣蛋,你们去叫洗衣房的人来把那张紫貂睡垫和虎皮踏垫拿去弄干净,丝被和枕头全扔了换新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头雾水的宗氏兄弟互看片刻,宗虎才说:
「公子昨天才为猫儿洗澡而已,应该不会臭得这么快吧,况且前几天公子也把猫儿抱到床上一起午睡,域主回来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还走过去逗猫呢,怎么今天就……」
宗龙可没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他认为主子口中的臭猫并非真正的猫儿。虽说主子在男女关系上有些随便,但情感上是有些洁癖的,他的心就一如他对那张豪华大床的坚持,不是他心属的那个人,谁也不能去碰触大床上的任何物品。
思毕,宗龙抬手一拍小弟的肩头:「主子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就是了,我去叫洗衣房的金大娘她们来处理。」语毕转身走了出去。
宗虎也只好过去先把丝被和枕头略作整理,准备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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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青在龙傲天的睡房里,趁着龙傲天去处理域中事务,上官紫音在隔壁书斋练字的机会,对着铜镜搔首弄姿了起来。
最近她真的觉得自己愈来愈美了,想起几天前,从未正眼看过她的域主,竟会买耳环送她,直呼她的名字,让她睡上那张铺着珍贵紫貂皮的大床,还温柔关心她是不是太累了,她有预感她就快要变成飞上枝头的凤凰,成为高高在上的域主夫人了。
不过,横在面前有着层层的阻碍,若不设法越过这些阻碍,她是无法独占域主的。该怎么做才好呢?苗青青开始在房里踱步了起来,转了几圈后快步离开睡房。
约莫一刻钟后,苗青青端着一个铜制长方托盘,上置一把剪刀和木梳,来到书斋轻唤了声:「公子。」
正在专心练字的上官紫音闻声停笔,回头应道:「什么事?」
苗青青将托盘放在桌上,甜笑着说:「小婢瞧您的头发有些长了,想帮您修整一下。」
「有吗?」上官紫音本能地摸摸头发,半年前他自己才整理过一次的,应该还不会过长,但见她都把工具准备好了,也不好回绝她的好意,遂点头:「也好。」
苗青青见他同意便上前解开他的束发带,用木梳轻轻梳理,他有一头丰厚又细又黑的发丝,梳理过后她拿起剪刀一束一束仔细地剪,并把剪下的发全放进托盘里。
两刻钟后,苗青青已帮上官紫音剪好了头发,梳理过后又重新束上发带。「行了,公子。」
上官紫音转首看了眼,她似乎剪了不少的头发,遂点头:「谢谢妳。」
「不客气,小婢先告退了。」苗青青端起托盘便退了出去。
正午,龙傲天回到水云阁欲与爱侣共进午餐,当他看见爱侣那短了好几寸的头发时,傻愣了好一会儿才急急上前问道:「你……你……的头发怎么剪了,谁替你剪的?」
「青青呀,她说我的头发有点长了,稍微整理一下比较好。」上官紫音如实回答。
「该死的贱婢,是谁允许她可以如此擅作主张的!」
龙傲天抚着爱侣那头被剪得只剩及肩的发,他真的心疼死了,更恨不得立即把苗青青碎尸万段。
龙傲天愈想愈火大,下禁恨声道:「我现在就去宰了那贱婢,连前几天大胆睡在我们床上的帐一起算。」话落就欲去宰人。
上官紫音见状忙拉住他。「傲天,别生气,这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龙傲天停住脚步回头气问道:「什么叫没有那么严重?她把你的头发剪成了这样,我……我很心疼哪!」
上官紫音没想到他是因为舍不得才生气,只要有关于他的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显得有点在乎过头了,遂笑着劝道:「真的没关系,头发和指甲一样都会再长长,过一段时间它就会长得和原来一样长了,下次我一定婉拒她的好意,这样好不好?」
龙傲天可不敢这么想,爱侣心性温柔善良,现在说会拒绝,但要不了多久一定忘得一乾二净。
上官紫音见他似还怒气未消的样子,就说︰「如果你肯不再计较,晚上我就和你玩『亲亲』。」话落俊颜飘上两朵淡淡的绯云。
「真的!」龙傲天闻言立刻化怒为喜,进一步要求:「那再加『抱抱』好不好?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抱抱』了,我好想、好想呢。」
的确也好几天没有鱼水交欢了,上官紫音俊颜上的绯云更红了,点了点头。
怒气立即拋出九霄云外,龙傲天拥着爱侣走向桌边。「我们来吃饭吧,我下午没事可以陪你去后山采果子,你说好不好?」
可以四处去走走,回味以前山居的生活,上官紫音当然很高兴,便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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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上近巳时,宗龙奉命回到水云阁的书房拿点东西,正当他登上二楼,从外面的回廊绕至书房时,正听见里头传来公子和苗青青的对话。
「公子,您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小婢最近学会了煮寿面,如果公子的生辰快到了,小婢可以为公子煮碗寿面祝寿,让公子能岁岁平安。」她说。
「我是庚子年四月六日申时生的,日子早已过了,况且我从来也没吃过什么寿面的,就不必麻烦了。」他笑说。
她似有点可惜地轻「噢」一声。「这样啊,那就只好等明年喽。蔘茶我端来了,公子要记得喝喔。」她说。
「好,等凉点我再喝。」他说。
宗龙直到听见她下楼了,才上前轻敲门板。
上官紫音闻声转过头来,看见他从廊外进来便问:「什么事?」
宗龙笑着说:「域主要我回来拿总收入帐册,绿缎皮的那本。」
上官紫音站起走至另一张书桌,拉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绿缎皮册子交与他。
宗龙接过册子便离开。
下午,宗虎回到水云阁,因为负责采买粮米的人要下山,域主要他回来问问公子,是否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宗虎寻至书斋,从敞开的大门瞧进去,看见上官紫音在书柜前找书。一旁苗青青正在擦拭古董花瓶,正当他开口欲唤叫之际,竟看见苗青青故意将花瓶推倒落地摔碎。
上官紫音听见碎裂的响声便转过头来,苗青青则像是受到极度惊吓般张大嘴巴。
好半晌,她才惊慌失措地揪着胸口衣襟,慌急地说:「糟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打破了域主心爱的花瓶,域主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上官紫音见状怜悯地说:「没关系的,我就跟傲天说花瓶是我打破的,傲天就不会责怪妳了。」话落蹲身去捡拾花瓶碎片。
公子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知道只要把责任揽在身上,即使是天大的事域主也不会责备他的,宗虎觉得他真是个「贤淑」的另一半,但就在此时,他却看见很不可思议的事,刚才还慌乱无措的苗青青,这会儿竟突然蹲下身去一把夺去上官紫音拿在手上的花瓶碎片,上官紫音的手掌自然就被割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霎时如泉涌。
不但上官紫音呆了,就连在外头的宗虎也呆了。这丫头找死吗?打破花瓶已经够糟了,现在竟还害公子受伤,让主子知道了她焉能活命。
苗青青却像是早有所准备般,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棉布按在他的伤口上。
门外,宗虎思忖过后佯装才刚回来的样子,进入后故作一愣,接着上前急声问道:「怎么了?公子怎么受伤了?」
上官紫音正待回答,苗青青却抢先说:
「公子打破花瓶时不小心割伤了。」
上官紫音不由愣了一愣,接着心想她也许是怕被责难所以才这么说的,遂点点头:「就是这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宗虎看了苗青青一眼,说道:「我去拿药和布条来包扎。」话落起身走向睡房。
一会儿,宗虎拿来上好刀伤药和布条、剪刀,动作俐落地替他上药、包扎。
苗青青则趁此机会把那块沾着鲜血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