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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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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呐~队长~今天天气这么好,和我出去逛街吧,再闷在这里,你一定会发霉的!”乱菊不容分说地拉过冬狮郎的胳膊,华丽地无视掉自家队长一头十字路口的抗议,“来来来,换衣服换衣服!”说着,她随手将一件黑色的衬衫和一条银灰色牛仔裤扔到他的头上。
  “喂……”乱菊神采飞扬地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化妆去了,冬狮郎瞅着她的背影,吐槽不能。
  他有些不大情愿地抓起衣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套在身上。
  我这个当队长的真是差劲呢……总是让部下这么担心自己。
  
  逛街是件麻烦事,陪女人逛街更是麻烦事,陪一个名叫松本乱菊的女人逛街绝对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
  “松……本……”他拖着一堆专卖店的纸袋,有气无力地喊着义无反顾地向着下一家商店前进的某御姐,“你买够了没有……”
  “当然是~没~有~”同样拎着很多纸袋的乱菊回眸一笑——惊艳了无数路人的明媚笑容为什么在他眼里看来这么欠扁……
  “队长啊,你的体力太差劲了,明明战斗的时候很强大的说,怎么逛个街就累成这样?好~好~锻~炼~吧!”乱菊意味深长的笑脸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来吧,下一家!”
  “……”
  
  将手里的东西寄存好,他和乱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着。在乱菊摇摇晃晃地试穿着一双10厘米的高跟皮靴时,他终于找到了喘口气的机会,直奔柔软的试鞋凳。乱菊心满意足地买下了这双靴子,他忽然觉得有点郁闷——这女人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又高出了一大截……
  两人慢悠悠地走向珠宝柜台的途中,1楼的喷泉广场中央忽然传来钢琴叮咚作响的声音。一直对钢琴情有独钟的乱菊马上放弃了看珠宝的念头,拉着他乘电梯直奔1楼,于是他又开始庆幸:站着听一会儿钢琴总比和这个女人盲目地移动要好得多。
  下到1楼的时候,他发现很多人朝着喷泉广场的中央走去,隐约听见擦肩而过的人们窃窃私语道——
  “听说有个帅哥在那里弹琴啊!”
  “嗯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乱菊听到这样的对话后亢奋起来,踩着10厘米的大靴子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向喷泉广场的中央。
  他无奈地耸耸肩。
  这女人也太花痴了吧……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天天看着紫堂瞬的脸,居然还会对‘帅哥’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紫堂瞬……
  为什么又想到他了……啊,我真是……
  他和乱菊站在那架钢琴的正对面,隔着喷泉飘渺的水雾,聆听着空灵的琴声。
  “哦哦,弹得真好,待我看看正脸长什么样……”乱菊正要向对面探过头去,这个时侯,弹奏者开始和着琴声低声吟唱起来。
  乱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个唱歌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松本,我们还是……走吧……”他轻轻拉了拉乱菊的袖子。
  “嗯,好……”乱菊胡乱答应着,抓着他的手挤出人群。
  马上就要拨开最后一层围观者,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乱菊敏锐地觉察到抓着自己的那只冰冷的手倏然用力握紧。
  然后,他的脚步突兀地停了下来。
  




Chapter33。

   
  “队、长……?”感觉到冬狮郎的手抽离了自己的掌心,乱菊错愕地转过头,发现那孩子正费力地拨开拥挤的人群,沿着原路返回。
  “唉……真是个别扭的小孩……”乱菊几步追上他,跟着他一起挤回最前排。
  我不该回头的……
  他懊恼地想着。
  只要看一眼,任谁都无法再移开目光——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这样的气息,如盛放的罂粟,妖娆而致命。
  但他折回来的理由并不是被这种气息所蛊惑,而是因为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涌动着不知是哀伤到温柔,还是温柔得哀伤的情愫。
  琴声与歌声完美地合二为一,水乳交融般自然纯粹——
  冷たいその手 君のせいじゃない (不怪你总是冰冷着双手)
  幼き日々負った 傷抱え (年少的你承受了太多的伤痛)
  誰かを愛すること 恐れてるの? (你是在害怕会爱上谁么?)
  言葉の裏側 背を向けて (言语的背面翻转过来)
  抱きしめた心が 氷のように (相拥的心像冰一样)
  そっと溶け出す (一定会悄悄地化开)
  誰もが誰かに愛される為に (无论是谁都是为了被爱)
  この世に命を煌かせるのさ (才让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上熠熠生辉)
  それがもしも僕なら (所以如果是我的话)
  もう一度君の心を 永久の優しさで暖めるよ 
  (定会用永远的温柔,再一次焐暖你的心)
  呙螑檻铩⌒膜蛲搐幛皮狻。ㄗ菔姑说南放眯某橥矗
  その涙の先には (在泪水滑落之前)
  ひとすじの光が 闇の中舞い降りて (总有一束光线翩然降临于黑暗之中)
  僕らは気付くさ (我们才发现)
  苦しいほどに強く感じあえる (越是痛苦,就越能感受到)
  人の温もり (他人的温度)
  誰もが持ってる悲しみや孤独 癒してもらえる場所探している
  (无论是谁都在寻找一个治愈悲伤与孤独的地方)
  So 君にはその場所が ここにあるさ 恐れないで もう迷わないで 僕が守る
  (所以,你的那个地方就在这儿,不要害怕,别再迷茫,就让我来守护你)
  切ないほど美しい愛だから
  (爱是哀伤到美丽的情愫)
  儚いほど麗しいこの時を 
  (在这个虚幻到绮丽的时代里)
  誰もが誰かに愛される為に (无论是谁都是为了被爱)
  この世に命を煌かせるのさ (才让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上熠熠生辉)
  それがもしも僕なら (所以如果是我的话)
  もう一度君の心を 永久の優しさで暖めるよ 
  (定会用永远的温柔,再一次焐暖你的心)
  
  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如缭绕的烟圈,缱绻地延展开,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徐徐飘去。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勾起弧度雅致的唇角,敞开的黑色烤漆琴盖上映出他刀削般的侧脸。一片短暂的寂静——耳边唯余旁观者们错落有致的呼吸声和喷泉不知疲倦的起落声,继而暴风雨般的掌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响彻整个广场。那个男人,像是孤傲不群的君主,在众星拱月般的热闹喧嚣中慢慢地站起身来,眼角眉梢之间流转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优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
  然而,两个熟悉的声音使他的脚步猝然停住——
  “哇,紫堂君你太厉害了,偶像派的脸,实力派的琴技和唱功,不进军艺能界真是太可惜了!!!”
  “对啊!瞬,你直接去武道馆开演唱会吧,我给你当经纪人!!!”
  穿着便装的朽木露琪亚和花见澟从人群中挤出来,一左一右地拉住瞬的手,兴奋地摇晃着。而站在他们中间的瞬开心地——没错,他没有看错,确实是开心地——笑出声来:“呵呵,你们两个饶了我吧……”
  三个人就在钢琴前笑作一团。
  他默默地退了回去,侧身从人群中穿过,头也不回地向商场的大门快步走去。
  如果我走过去,你就不能露出那样毫无负担的笑容了吧?
  已经很久没看见你那样笑过了呢……
  自动门向两侧分开,他像逃难似的夺门而出。
  他在门口的台阶上蹲下来,掏出灵压探测仪,给乱菊传了一条信息——
  “我在门口等着你。”
  
  “你们仨——真是悠闲得嚣张,嚣张到欠扁啊!”
  乱菊走向嘻嘻哈哈的三个人,分别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
  “啊,松本副队长!”露琪亚笑着向她打招呼。
  “乱菊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澟惊喜地看着她。
  “疼……副队长你谋杀啊……”瞬捂着肩膀表情扭曲,这也难怪,乱菊拍他肩膀的时候可是使足了劲儿。
  乱菊不语。
  三个人都很聪明,立刻鬼鬼祟祟地朝乱菊的附近东张西望,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结论却是——
  “咦,日番谷队长怎么没来?”露琪亚的脸色骤变。
  “……“澟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瞬,“你家队长现在应该正在商场的门口,我感应到他的灵压了。”
  “是吗?”瞬愣了一下,随即喃喃低语道,“真的……”
  “看看这个吧!”乱菊拿出灵压探测仪,翻开盖,递到瞬面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发件人:日番谷队长;信息内容:“我在门口等着你。”
  
  “松本,你怎么才来,太慢……”
  听到脚步声,摆弄着灵压探测仪的银发孩子一边不满地抱怨着,一边转过头,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抱怨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队长……”
  他听见瞬这样叫他。
  那个人的眼神和声音温柔依旧。
  这时,身后的自动门忽然敞开,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亲爱的队长~久等了!”乱菊拎着N多个纸袋,10厘米的大高跟摩擦着地面,发出飒爽的“噔噔”声。
  “日番谷队长,您好!”露琪亚也拎着数量不输给乱菊的纸袋,笑眯眯地向他问好。
  “日……日番谷队长……好……”当花见澟与他打招呼时,他差点没认出来——澟的两只手拎满了袋子,怀里还抱着一摞,脖子上又挂了一打,看来他被这两个女人当成廉价劳动力了……
  “队长~我决定了,”乱菊兴致高昂地说,“今晚要和露琪亚、花见君出去唱通宵,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不要想我哦!”
  他疑惑地看着乱菊:出去唱通宵?这女人已经逛了一整天,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队长,我们走了,拜拜啦!”乱菊夸张地挥舞着手中的袋子,和露琪亚、澟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糟糕!
  他看向站在他身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的瞬——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松本这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他和瞬一起走回井上家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玫瑰色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恪守缄默。
  进了屋,瞬便脱下外套,束起披散着的亚麻色长发,摘下挂在厨房门口的围裙系好:“队长,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做饭。”
  
  瞬做的东西仍然很合他的口味,但心绪繁杂的他却吃得味如嚼蜡。
  一顿饭吃得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当瞬站起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躲进井上的兄长的房间。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颓废地卧倒在床上。
  “可恶……”狠狠地咬着牙齿吐出的泄愤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沙哑——沙哑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他闭上眼睛,那个人敲击着琴键时的表情便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隐忍的难过,压抑的酸楚,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慢慢地溶汇成更为深邃的暗红——那是飘雪的夜空特有的颜色,那是他最信仰最依赖的颜色。
  他翻了个身,用枕头压住头。
  耳边隐隐回响着那人落日般温暖而苍凉的歌声和钢琴流水般明澈的清响。
  那个人的嗓音,洗尽了魅惑绮丽的浮华,剩下的只有纯粹到质朴的温柔。每一声吐息,每一句吟唱,都会牵动脑海里一切与之有关的记忆——抚过自己头发的大手,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环住自己的手臂,吻过自己的嘴唇……
  灵巧的手指敲击着黑白相间的琴键的同时,也在一下一下地叩打着他用来自我保护的伪装。一直包裹着自己的脆弱、彷徨、苦涩、无助的外壳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深及内核的裂缝。那些封尘已久的情感,在呼啸,在灼烧,在蠢动,想方设法要冲破那层不堪一击的外壳。
  “不能……”蜷缩起身体的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再这样下去了……”
  他知道,他已经陷得够深了。
  回忆如破碎的拼图散落一地,雏森哭泣的脸和草冠绝望的眼神一闪即逝。
  这些,都是他太过贪恋别人的温柔而带来的镂骨铭心的教训。
  这些,都是一辈子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为什么……每当他赌上一切想要去完完全全地相信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总会毫无留恋地放开与他相握的手,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
  所以,他只好选择不再相信,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去经历了——这也是他拒绝掉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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