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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
瞬跳到球状结界的前,脚还没落地,就被光球表面凝聚的灵压弹开,他只好在距离光球两步远的地方站住,紧张地盯着光球中的澟和蓝染。
结界里的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一动不动,都像被抽空了灵魂般双眼无神。
“哦呀,不妙的样子啊。”站在瞬斜对面的银说,口吻里带着些调侃,瞬下意识地拔出刀,但银似乎并没有和他敌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个孩子……就快要灵力透支了呢。”
银的话音未落,结界中的澟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汩汩而下的殷红很快染透了死霸装的前襟。澟捂着胸口,每吐出一口血,都像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出般痛苦。
这样下去……澟会死的!
“澟,快解除卍解状态!——快!”瞬揪心地喊道。
“花见澟的卍解……是无法自行解除的。”山本总队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瞬转过身,看见山本带领着所有的队长、副队长站在自己面前,“真没想到……竟能亲眼目睹这把传闻中的‘死亡之刃’……逆刃是一把对使用者的灵压要求极端苛刻的斩魄刀,一旦卍解,就会以刀主的灵力为媒介自动张开防护结界,保护刀主在潜入敌人内心世界封印敌人斩魄刀本体时,不被外界的其他敌人杀死,但在刀主封印敌人斩魄刀并返回自己内心世界之后,卍解并不能根据刀主的意志解除,只有刀主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抑或是刀主的灵力不能再支持卍解时,卍解的结界才会炸开。而在结界炸开之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什……么……”山本的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利的锥子,一下一下地扎在瞬的心头,“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澟……”
瞬的尾音在微微发抖,他无法再说下去,充 血的眼瞳完全被骇人的血红所覆盖。
“……”山本不语,站在他身后的众死神亦是鸦雀无声。
“花见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紫堂!”
压抑得令人胸口发闷的沉默被一个略带沙哑的声线打破,冬狮郎从队伍中快步走出,来到瞬的面前站定。
“队长……”看着手臂和胸口上缠满绷带的冬狮郎,瞬的眼睛里闪过悲喜交集的神情,“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你这笨蛋,这话……怎么想也应该由我来问吧?”冬狮郎仰起头,恢复了往日澄碧明澈的眼睛歉疚地望向他,“……对不起,我差点就……杀了你。”
瞬正要回答,忽然听见结界里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他赶紧转回头——
澟和蓝染挥起各自的刀,朝对方进行着最基本的剑道与白打的攻击。蓝染的力量似乎被极端地压制住,斩击的力度与速度和普通的副队长级别实力相当,但即便如此,澟依然处于下风,因为他在不停地咳血,身体也虚弱地直打晃,似乎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澟!”瞬看得心如刀割,攥紧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一只微凉的手搭在瞬的手上,冬狮郎扣住他的手背,以一种像是在说服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口吻说:“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嗯。”瞬用力地回握住那只手。
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
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如祈祷般虔诚,如许愿般殷切,那是赌上一切的孤注一掷,亦是在绝望的罅隙中找寻希望的破釜沉舟。
然而,事态的发展又怎能尽如人们的一厢情愿?运命的转轮又岂会因为人们微不足道的希冀而改变注定的方向?
结界中,蓝染接连劈下的刀在澟的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澟似乎连招架的力气都不复存在,他半跪在地上,一手以刀撑地,另一手掩着嘴唇,鲜血便从指缝间跌落到地面。蓝染的刀挂着风声再度落下,澟抬眼望着那道迎头劈下的寒光,反手架刀顶了上去。
切金断玉般的脆响几乎刺穿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瞬的指甲深深嵌进冬狮郎的手背上,冬狮郎吃痛地皱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另一只手覆盖在瞬紧攥的手上。
澟手中那把透明的斩魄刀就这样折为两截,掉落地面。
包裹着球状的灵压结界像龙卷风一样高速旋转起来,凝聚在表面的灵压开始脱离光球的束缚,与周边的空气剧烈摩擦,发出触电般“嗞啦嗞啦”的响动。
“要炸开了——快离开这里!”山本第一个觉察到情况不妙,高声下达命令。
众死神纷纷瞬步跃下高台。
瞬呆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瞬!”冬狮郎使劲捏了捏他的手,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催促,又像是提醒。
“……”
瞬看了一眼逐渐扩张开来的结界,拉起冬狮郎的手,瞬步跃下。
他们刚在地面上落脚,头顶便发出一声石崩山裂的惊天巨响,狂飙的灵压犹如飞流急湍,犹如万马奔腾,犹如野火燎原,犹如天河倒泻——视野里完全被一片无边无际的水蓝所覆盖,脚下的地面开始上下颠簸,天花板上不断有碎石残瓦簌簌滚落,爆裂声此起彼伏,建筑物损毁坍塌时翻涌的烟尘铺天盖地,一时间,灵压的浪潮宛若排山倒海,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磅礴。
灵压的余波过了很久才渐次消散。
一直留在高台之下的一护等人扒开埋在身上的碎瓦,从瓦砾堆里爬出。
一护问护着他的白崎:“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崎摇摇头。
井上拍掉身上的尘土,抬头望去,然后“啊”的惊呼一声。
正前方的高台已经完全坍塌,碎成一堆烂瓦,只有上面的王座保存完好,屹立于主殿的中央。王座前跪着奄奄一息的澟和用刀撑着身体的蓝染,包裹着他们的灵压结界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要杀了你……”蓝染喘着气,一步步朝澟逼近,“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重新使用镜花水月……”
话未说完,一束笔直的银光从他的后心穿胸而过,在前胸出顶着一截鲜红的血肉。
“射杀他,”自战斗开始时一直未离他左右的市丸银,此刻正若无其事地抚着腰间的刀鞘,嘴角的笑意依旧让人难以琢磨,“……神枪。”
澟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续从瓦堆里跳出来的众死神目睹此情此景,无不瞠目结舌。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市丸银,有几位队长本能地拔出刀,山本手一横,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蓝染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径直栽倒在地上,银瞬步跳到蓝染面前,踩住他的肩膀,扭头朝远处的山本喊道——
“总队长,第一个任务完成了——现在马上就完成第二个……啊——!”
血红的双眼陡然睁大,银的脸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中了自己致命一击的蓝染,居然还有力气将那把已经和下等死神使用的浅打没什么区别的镜花水月,狠狠地刺入他的胸口。刀尖从他的后背穿出一寸余长,血流喷薄而出,溅落尘埃。蓝染吃力地抽出刀,银的身体打了个晃,颓然倒下。而蓝染也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无力地垂下手,镜花水月“嘡”的一声跌落地面,他手指微微弯曲了几下,便归于僵硬的静止中。
“蓝染……队长……”站在副队长队伍中的雏森桃咬住嘴唇,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银——”乱菊发出一声凄切的呼喊。
听到喊声的银抬眼望向乱菊,似乎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一抹红痕自嘴角绵亘下来,猩红如血的双眸有那么一瞬看上去竟是意外的温暖而柔软,但阴霾很快侵蚀了他的瞳孔,遮住了所有盈动的光斑,那双半睁的红眸像是被人遗忘在陈迹中落满灰尘的红宝石一样,瞬间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悲伤凄婉的情愫在尘埃飞扬的空气里蓄积着,似乎就快要达到饱和释放的临界点,然而,在心碎化作眼泪滴出之前,脚下再度涌起一波更加猛烈的震颤,头顶的残椽发出断裂的声响——
白崎警觉地眯起眼睛,抓紧一护的肩膀:“不好,这里要塌陷了!这间宫殿的正下方是几百米深的地下室!我们快走!”
一护一把拉起井上,扭头对众死神喊道:“大家快离开这里——地面要陷下去了!”
“不要管他们了,王!”白崎从地上抓起白色天锁斩月,挥出一弯嵌着红边的黑月,炸开半面墙壁,带着一护和井上跳到户外。
目送一护等人离去的山本转过身,指着墙上的缺口对众死神喊道:“现在——马上撤离!”
“是!”众死神应了一声,沿着缺口鱼贯而出。
站在队尾的瞬突然用手扒开眼前的人群,闪身冲向大殿中央的王座前——
“澟——快走,这里要塌了!”
他伸手去抓跪伏在地的澟的胳膊,那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的手明明扣住了澟的左臂,可是手上的触觉却完全不像是抓住一具血肉之躯,而是像抓住又滑又凉的水,手指径直穿过澟的死霸装倏然收拢,抓到的却只有澟左臂上的副队长臂章。
他这才发现,眼前的澟的身影已经变得像隔着一层水雾般模糊起来。
对于死神来讲,死亡即意味着灵体形态的消散,而灵体消散的前兆,就是构成身体的灵子浓度降低,致使死神的身体半透明化……
“澟,你……不会……”瞬颤抖地吸了口气,他感到胃里像是滑进一块冰,并立即冻结住所有的内脏……
澟呕出一口血,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快走……别管我……快离……”
“笨蛋,别说傻话了!”瞬粗暴地打断了澟的话,“把手给我——!”
“瞬,小心!”本来要搭上瞬的那只手,突兀地改变了方向,指向瞬的头顶,一根巨大的断梁从澟手指的方向飞快地落下……
“该死的!”瞬狠狠地咒骂一声,敏捷地跳开,横梁落地,横在他与澟之间,脚下变本加厉地摇晃起来,地面上惊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王座以及王座周边的地带开始向下塌陷。
“这里要陷下去了,快走!”冬狮郎的喊声从背后响起,瞬循声望去,看见冬狮郎和乱菊站在自己背后。
“队长,你先走吧——”瞬几步跳上横梁,再一次向着彼方的澟伸出手,“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澟,你要干什——喂,住——”
瞬的喊声就这样被搁置在喉咙里,渐渐地弱了下去,他的身子一晃,便从高耸的横梁上跌了下去。
“瞬!”
“紫堂君!”
冬狮郎和乱菊跃上去架住他,瞬垂着头,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意识。
地面龟裂的程度逐步加深,大堆大堆的碎石瓦砾沿着越开越大的裂缝滚落下去。
澟扶着横梁站起来,一只手还保持着刚刚对瞬使用鬼道的姿势,他的身影就像一卷淡彩洇染的水墨丹青画,飘渺中却带有铭刻着隽永的意蕴。
“日番谷队长,请带着瞬离开……”
“花见,你——”明白了澟的意图,冬狮郎错愕地瞪大双眼。
“花见君……”乱菊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然而,澟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喊道——
“快走——!”
澟的话音未落,失重的感觉便从脚下传来,地面开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下沉……
冬狮郎和乱菊互相看了一眼,架起瞬腾身跃开,踩着尚未倒塌的墙壁降落到众死神撤离的出口处,再回头时,他们刚才站过的那片地面,连同中央的王座,早已不见了踪迹,就在他们跳到户外的那一刻,顶棚轰然砸落,所有的墙壁坍塌成一地残垣,虚夜宫主殿就这样化为一片废墟。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老话,码字不易,谢绝拍砖,谢谢合作。
好了,下面开始说废话:
明天某人要滚回万恶的学校了,在校园网没接通之前,某人暂时要消失个两三天,若有其他变动我会随时通知孩子他妈喵女人,女人会代替我传达给大家,叩首。
然后是关于《且歌》的:
《且歌》还有大约4章左右的篇幅,在9月6日之前,正篇部分就会全部完结。番外不定期更新,《物似》将在《且歌》正篇完结之后恢复更新,向所有痛苦地蹲《物似》坑的亲们鞠躬!
最后是关于JJ口口的:相信大部分亲已经知道了,JJ最近又开始河蟹,某人将会锁上所有不CJ的章节,至于何年解锁,等风头过去的吧。亲们发评时也请留意一下,不要把JJ口口河蟹范围内的词发上来。呃,后面会出现口口的章节和番外将采取定时解锁的方案,具体情况,等我码出来再说吧……
另外,孩子他妈喵女人最近发了很多紫花小剧场,都在右侧的长评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