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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只是好心提醒你,没想到你立刻就推开我,很没诚意耶。」
「不是啦,现在我们两个又不是躲在屋子里。」
「那你~~扮一个最搞笑的表情。」
启明拗不过,於是摆出一个很滑稽的表情,连启明都被自己的模样逗笑了。
眼前的观众──小安盼了盼,嘴边肌肉开始抽动──却笑不出来。
「你也给点面子嘛,一点笑容都没有。」
「方启明,你有看过小花猫会对你微笑吗?」
「那只是比喻……你干嘛那麽认真?」
「谁说我认真,依据你的天份……我看你还是讲个笑话逗我笑好了。」
「哪有人一时之间就能想!一个笑话,而且我觉得好笑的,你未必会觉得好笑,说不定你都已经听过了,再加上我能所想出来的笑话,不是很古老的,就是已经在网路上流传烂了,所以呀……。」
「咦,你这个笑话有点冷,不过倒挺新鲜的,再想一个吧。」
「什麽,我都还没开始说咧。」
小安突然笑了,像春天的盛开花瓣,很能蛊惑人心。
「小安、小安。」开始有点忘情。
「干嘛、干嘛?」
「没……没什麽,我们去买晚上的换洗衣物。」
「裙子还是裤子?」抬眼,令人心醉神迷的骄野与狂媚。
小安在勾引他,就像昨晚在三人床上,还偷偷含著他下面一样──启明直觉想著。
「裙……裙子……?别闹了。」
小安一见这直男人傻在原地的神情,马上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
只是,小安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无限期的失根,已经没有能力再有任何想法。
仅能的──只是迫不及待追悼那一去不回的年少岁月。
是谁,把他的年少生生截断成两半,前半段是青到不能再涩的晚熟果子。
後半段,是被耗尽日月精华的风乾果子,却还依旧任它垂摆在树枝上,随风飘摇,不摘也不采。
──等著水分完全丧尽的一天,等著即刻老去、死亡,那种缩萎命竭的速度,将会让人想挽都挽不住。
不过,随时都还会有其他结实饱累的新果子取代他,更新鲜、更甜丽──那果园主人根本无需任何担忧。
程安之,他宁可孤独的生於树上,长到完全熟烂,宁可无人摘也无人采,直至果蒂一断,他自由落体摔入土里,成为骄豔的烂泥。
宁可如此,也不愿生於树上、死於树上,过程像垃圾一样,丢弃於树上。
可是──为何他至今依旧苦耗在枝头,这样可有可无的残喘著。
这一大片林子,他已经不要他了,为什麽自己还是无法结束掉自己?
乞著情人赏怜,不就比死更难过吗?
只是,可悲的小安,在他尚未勇敢的──挺站在情人眼前,在这之前,他愿意慢慢等死。
这是一种傲气,也是一种自尊──所有阿飞不懂的,他到死也不用让他懂。
这场爱,好煎熬。
「小安,你在想什麽?」
「唔,刚才那个男店员很帅,你注意到了没?」
启明脸色不好看:
「男的?我怎麽特别去留意?」
「小安、小安,刚刚我们走过的那家服饰店,那店员……帅的不得了!呼呼!你看我心口跳的多急,我恋爱了,不晓得他会不会有女朋友?」
小安愣愣,他身边的人没有说话,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话,原来那句话是他脑中闪过的回忆。
「店员吗?我没注意到。」小安听到自己的回答,细细的声音,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脸红。
另一个专科时代的同学挨过来,拚命拍著小安的肩:
「你说、你说,你到底是不是gay,这年头的社会风气已经很开放了,安妹妹你不是gay就直说嘛,千万别装的那麽辛苦,你喜欢女人,咱们喜欢男人,多元社会,大家互相尊重!」
「喂,□□,快滚快滚。」另一个同学用臀部撞开他们两人,亲腻的搂了一下小安的腰:
「神圣地方,决不容许你任意撒野!」
「哟!放鞭炮!姐姐看上妹妹了,不好,那我们得把小安改造成弟迪了!」
「大胆,谁容许你引诱我们圈内的生力军沦落为异性恋的邪魔歪道,小安安,是他想男人想疯了,咱们别听他欲求不满的妖言惑众,来来来,小安,限你三天内把我们班的绝世猛男约出来,本神可保你平安。」
「哟!哟!哟!好馋的猫,原来是想利用安妹妹把猛男约出来呀,心机可重著!」
「谁叫绝世猛男见我如鬼魅,还是派出小安担任伪装成straight(异性恋者)卧底,速速把猛男的身体掳来,不清不醒更好,我会迅速用餐完毕,三日内完璧归赵。」
「猛男被你吃完了还能有完璧的吗?还口口声声保小安平安,看来是把小安当成披萨店小弟,专程来替你送来生猛可口的披萨呀~~。」
「说也奇怪,我们班的猛男一看到本座,避之唯恐不及,怎麽一见到小安,还谈笑风生,一点也察不!这姊妹的妖气。」
「谁像你、谁像你,」摸回了一把屁股:
「妖气冲天,狐狸尾巴也不懂藏好在裤当里。」
「人家猛哥说不定是对小安有好感,动了真情。」
「可惜本座身边的这安丫头,未经人事,动不了凡心。」
「小安、小安,你真的对男人没兴趣吗?那快快澄清你的性倾向,姐姐我会含泪送别,可别到时被男人开了苞,损失惨重啊。」
「一天到晚想被男人开苞的是你吧,口口口。」
三人在热闹的夜市,旁若无人的打打闹闹。
这是他们当时的日子,期待猛男,渴望猛男,嘴里放荡的口无遮拦,一到了搭讪猛男关头,一个个却又临阵缩头,无功逃回。
他们戏称,小安对男人的宝器有偏狂的执著,不然怎会对路边的”普通鸟”不屑一顾?
小安不知道,那时怎麽会懂得复杂的情情爱爱,他很羞涩,只是喜欢跟gay打打闹闹,像是躲在姐姐房间里,跟姐姐一起收集著明星偶像照片。
从小就知道,爱女人的感觉,和喜欢男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可是小安从来没有心动过,他觉得任何爱情都根本比不上他和姐姐或死党的感情。
好多年的事,他竟然连那些死党的名字都忘记了,或许害怕真的记起来了,会就此崩溃在原地,不前进也退後不了,”当”在那里,无地可处。
小安觉得自己太笨了!竟然还会渴望回到专一。
那群死党,已经不在了,消失了,没有人会陪他回到多前之後,为他短暂演出回忆里的此情此境。
他太笨了。
总是奢求的重温那麽一下下,在当年就已经过去了的”过去”。
他的同学,全都知道他转变了,他们知道小安遇到了一个男人,甚至当时大家也戏称要对内淘汰赛,再派代表队征服那个黑帮男人。
只是他们没想到,小安太急太快,已经把自己给了出去,连他们都被蒙在鼓里。
当他们看到小安手上的刺青,还有烟不离手的习惯,他们逐渐感受到──小安已经不是小安,不再是他们曾以为熟透的一清二楚的小安。
小安深沈,小安的心事再也不是一张开嘴,就能说出口的轻易简单。
小安不知道该怎麽告诉他们,那时别人半强半迫拉著他一起去刺青,他还以为那是几天内就会自己消失的刺青,虽然费用贵的吓人,可是小安已经不知当时他是怎麽搞的。
後来,连小安都知道自己离专科的死党越来越遥远,他们避著他,不谅解他,到最後,根本已经没有谅解不谅解的问题,距离远了,很自然的淡了,生疏了,他们的友谊极其自然的,成为过去。
最令人难受的,是小安偶尔还会回学校上课,与昔日的死党们目光相遇,他们面无表情,像是看到一个别班的人,而小安,心底难受有什麽用?没人用刀子逼他,是他心甘情愿选择的,瞒著避著死党,追求他一见锺情的男人。
阿飞是他命中的劫数吧,小安现在更加确定,他根本是注定死在阿飞的手上。
好恨好恨自己,小安六年前早该死在这男人手里,当时他为什麽要当场忍不住大哭?
为什麽要哭著激起这男人的怜悯,放过他一条小命,却从此走入自己的万劫不复。
既然是注定的劫数,为什麽不早在六年前就死於阿飞的枪下,却在这麽多年後,终究还是要求死在阿飞面前。
可是阿飞你知道吗?你多留我活的这麽多年,之间是怎样的滋味,说不!──明明是心甘情愿,却又嚐尽苦头的滋味,要叫自己怎麽去描述?
小安脸颊又默默被湿透了。
他对爱情很坚强,可是真正的自己,就是这麽软弱。
「小安,你看,前面好像有野台戏,好热闹。」
小安抬起婆娑的眼睫,想努力分辨这个声音是来自过去、还是现在。
「小安?」是启明的声音。
「我们去前面看看,庙前面挤了好多人,想不到乡下地方也那麽喜欢看歌仔戏!」
小安却一眼就看出端倪,他暧昧的对启明笑了笑,启明不由分说,拉著他就挤进了戏棚前排。
(未完待续)
***气死了,矮冬瓜抢什麽戏嘛!宁哥哥什麽时候才能扳回一程!***
安8…3给不了的宠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八章 封锁之三
「小安,我们去前面看看,庙前面挤了好多人,想不到乡下地方的居民也那麽爱看歌仔戏!」
小安却一眼就看出端倪,他暧昧的对启明笑了笑。
启明不由分说,拉著他就挤进了戏棚前排。
一靠近台前,启明冻住:
「什麽……这……这些人在干嘛?」
一座木板搭架的传统假布景舞台,平常都是高分贝的歌仔戏演员舞袖哭调的舞台,可是现在……启明耳里听到的竟是热门的外文电子舞曲。
台上用力扭动身躯,极尽肢体挑逗之能,是一位只披薄纱的全裸美女,从乳头到下体,一无遮蔽
「这……这……。」启明吓傻了。
「方哥哥,你听音乐的时候没听出什麽不同吗?」
「竟然在大庭广众跳脱衣舞?这……这是给谁看的。」
「给神明看的,大概是武神的诞辰吧。」
「戏棚前全蹲著小孩子耶!简直……道德沦丧!他们的父母难道不担心孩子身心会遭受污染吗?」启明的眼神不断闪避著台上热舞的裸女。
「你是道德重整委员会的干事吗?」小安调侃的语气。
「我……不是啊。」启明一身尴尬,想拉著小安离开,但小安似乎还一直致高昂的盯著台上女人的胴体。
启明低调的瞄瞄周围的人,唯恐别人会张他一眼。
虽然脸的方向已经完全面对小安,但启明还是僵著背脊,十分坚持的背著舞台。
「小安,你怎麽那麽有兴趣?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咦,在场观众也有不少女性同胞啊。」
「可是──到底有什麽好看的?出卖灵肉!」
「我觉得不错呀,这dancer(舞者)挺辣的,一点小腹也没有,肚脐很漂亮。」
「你竟然在欣赏她?」
「是呀,她的身材超赞的,很有曲线,你看,皮肤白的发亮。」
「这种女人有什麽好看!」
「不错呀。」小安继续赞叹。
正当启明还要发作时,台下一阵骚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