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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衣服後,宁修才真的驶向天母的方向。
车子再次滑入前院停车场时,他们已经到了天母东路的一栋别墅楼下。
(之三~~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冰火之一
**请先看第十四章 输赢之三**
买完衣服後,宁修才真的驶向天母的方向。
车子再次滑入前院车库时,他们已经到了天母东路附近一栋别墅楼下。
这是一栋前院有草坪,後院有游泳池的四层高级别墅。前院与大门之间,还特别搭建了透明的落地门,不但陪衬出屋主的品味,也辟出了静谧的饮茶空间。
「到了。」宁修道。
自从济风一上车後,一对眼睛开始死死盯著前方,嘴巴如蛤蜊般紧闭著,脑袋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祈求著车子就这麽一路开下去,永远别停下来。
「到了呀。」宁修又说了一次。
「宁,我後悔了。」
宁修神态十分自然:
「不然我送你回家。」
「好!」
「只是……我的车子好像没油了。」
「不需要,我自己坐计程车。」
「没问题呀,不过你好像只带了手机就出门了厚?」
怎麽可能?
他的纸钞早就塞在长裤口袋,可是……济风低头一看,下半身却是运动短裤,原来他真的把钱留在家里了……。
怎麽会如此大意?
他妈的,如果是跟马子或其他人出门,他决不会干出这种烂事来。
「那……你先借我吧。」
「没问题,不过我身上没有零钱,楼上房间才有。」宁修用下巴指指别墅的三楼。
「老子不想上去,我在楼下等你。」
「OK!我也是很想一个人上去。」当济风心中一块大石刚落下,宁修却又皱眉:
「不过……我刚赢了一场球,筋骨又开始抽痛了,啧。勉强爬楼梯也是可以啦,只是旁边没人扶著,我爬不上去。」
「操,这麽麻烦,我自己走路回去。」济风瞪了宁修一眼,命令他打开中控锁。
「小济,你老欠著我一局,就算你今天真的走路回去了,晚上睡觉也应该睡不安心吧。」
「并不会!岳先生。我只是没有跟笨蛋一样跳进你的陷阱里。」
「你误会了吧,其实我不但没有布下任何陷阱,反倒还十分敬佩你。」
「敬佩……我?」这一点也不像是从宁修口中讲出的词句。
「是呀,我敬佩你的男性气概,为了保护堂妹和婶婶,竟然愿意牺牲自己,还跟我下了这麽大的赌注,真不亏是男人中的男人。」
「干!」济风很快就听出其中含意:
「你在威胁我?你最好知道,我随时可以解决你!」
「小济,你一直认为我对你有企图吗?」
「我搞不懂,但你应该会喜欢跟男人办事吧。」不确定的语气。
「那你认为我喜欢跟你干这档事吗?」宁修邪笑反问。
「我……应该吧……我不确定。」自己怎麽在一瞬间又被他玩弄著。
「那你认为我喜欢你吗?」直接大胆的进攻。
济风脑中闪白二十秒。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句话的可能性。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看我死?」济风不知何时曾听过宁修说类似的话,从此就至死不渝铭记在心。
「我是很想看你死,可是……,我不喜欢一辈子被人欠著,如果你不小心死了,那你欠我的那场赛,不就得等下辈子才能还了? 」
「等等!」济风粗鲁打断宁修:
「你到底要我怎麽还?你一次说清楚,如果还的起,他妈的,恁爸今天一次还清楚!从明天起,你跟我,谁也不欠谁!」
「这可是你说的。」
「干,你的要求最好不要超过我的极限。」
「我只要抱抱。」语气十分缓和。
「啊?什麽鬼东西?」
宁修很有耐心的重复一次:
「我只要你跟我抱一抱,这样就可以了。」
济风重重的考虑了一下,终於回答:
「好。十秒是我的极限。」济风闭上眼睛,作势要往宁修方向扑去。
「等等,我的脚踝又肿又麻,很不舒服。这样吧,你先上楼等我冰敷好。」
「好。」
两人相偕进入厚重的雕镂大门,一进大门,紧接著就是高级的桧木扶梯。
宁修的房间在楼上,而且保证今晚整栋屋子只会有他们两人,宁修隐住恶恶的笑意。
宁修和济风正上扶梯,还没爬到二楼前,一楼的大厅水晶灯突然被打亮。
宁修当下的表情,活像见鬼似的。
「舅舅?你不是出国了吗?」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客厅走过来,在手扶梯下停了脚步,抬头望著两人。
老人穿著高级的居家睡袍,见了宁修,似乎有著久违的喜悦:
「宁修呀,你难得回来。」
「你不是带书培去瑞士吗?」
「是呀,可是这孩子一路上都在闹情绪,这次难得跟学校请了长假出游,书培却整路抱怨你不肯来,下了飞机没半天,他又吵著要回来。我看呀,只有你拿书培有办法。」老人有些吃力抬望著宁修,楼梯爬到一半的宁修却没有走下来的意思。
「或许吧。」他对老人似乎没有太多的耐性,正欲领著济风继续往上爬。
「慢点,宁修呀,」难得见到已故妹妹的儿子,老人积了一大堆事情急欲交代:
「我还是决定每个月继续把三万元的零用金汇进你帐户。」
「我不是说过不用了吗?」
「後来我想一想,觉得你当什麽国会助理,应该也领不了多少钱,反正舅舅每个月都有租金入帐,你就当作是多存一点成家基金。」
「喔。」
接著舅舅注意到他带了一个满身汗臭的男同学回家,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就连书培也从未进过宁修房间。
「还有啊,你从来没带过朋友回家,那天经过我们家的女孩子,你也不请她进来坐坐,宁修呀,你什麽时候要带女孩子给我看看呀?」
「问他呀。」宁修突然把战火波及济风身上。
「问他?」舅舅莫名其妙的盯著济风。
「对呀。」
「为什麽?」
济风被瞧到一脸臊红,真想立刻撕烂那个人的嘴。
「因为那天的女孩是他的女友之一。」
舅舅十分惋惜的摇摇头。
济风真想再多抱他几拳。
「对了。」下面的舅舅又唤住了宁修。
宁修极度不耐烦的回了头。
「你这寒假怎麽不跟书培一起游学了呢?你这学期到底在忙什麽?」
「舅舅,我要上楼了。」宁修站的脚酸。
「我看你还是继续替书培补英文吧,家教费我再汇进你另一个帐户。说来也奇怪,你们每年明明都一起去游学,怎麽他的英文程度就是好不起来呢?」
不会呀。
宁修在心里想著,书培在美国的Gay Bar里,那句“I want you to fuck me”说的挺好的呀。
「没事的话,我要上楼了。」
「宁修……。」
宁修早就抛下罗唆个不停的舅舅,带著济风走向三楼。
「Ash。」一个人影堵住他三楼的房门。
自从客厅的大灯被人扭亮後,接下来的事情已在宁修的意料之中。
那人唇红齿白、稚气未脱,一向倨傲骄纵的脸庞,此时却一付要找人厮杀的模样,他恶狠狠盯著宁修偕伴男人回来,手心无可遏抑的颤抖。
宁修一脸寒霜的注视著那个人,因为那人挡住他房门的入口。
宁修继续森森的注视著那人,全身散发一股不满的情绪,那人撑不了多久,果然还是乖乖让到一旁。
宁修取出钥匙开了房门,当下就一脸盛气的对济风比了”进去”的手势:
「济,我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你先进去等我。」
济风正恨不得能关上房门,隔绝战火。
他见过那一脸怒目的男学生,也曾与他和宁修三人共处一室。
今晚的气氛跟偷拍那天同等诡异,济风一点也不想再身处其中。
门外的宁修和书培继续对峙。
「Ash,你……你竟然带他回家?」
「可以下去谈吗?」
下了二楼,他们走进书培的卧室,不习惯退让的两人,一如四角相对的斗牛,一触即发。
「Shit!你背叛我?你背叛我!你。」
宁修一脸不爽的打落书培挥过来的手:
「我记得没跟你交往过吧,少在我面前自作多情。」
「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的。」
「你有没有知识啊?干爽的时候,谁都会随性乱语,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喔,Sorry,我忘了你是C妹。」
「Ash,我不是C,更不是零号,我是你的Lover,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卖命配合你。」
「是吗?」
「我爱你,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了,为了你,我可以当Gay,可以当1号,可以当0号,你嫌我幼稚,我就跟别的男人恋爱,你嫌我嫩,我就进圈子里混,不管你身边换过多少Lover,我知道我将会是你最终的爱人。」
「嗯。」不置可否。
「Ash,别这样,你可以多说一点吗?跟我多说一点话,我不懂你,一点都不懂。」书培冲动的想抱住宁修,像平时那样,此刻却猛然担心,他会被宁修狠狠摔出。
「好吧。你很带种,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站住。」
背对书培的宁修暂了步。
「你为什麽带他回家?为什麽?我不予许吴济风在你的房间里,我不予许他,我不予许他跟你交往。」书培像大孩子般,越是强忍著泪,越让自己哭的更凄惨。
「闹够了没?」他短暂、难得的夜晚已被这对父子完全搞砸。
「请你把他赶走,求你,求求你。」书培长这麽大,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任何人,但此刻他抽抽噎噎的涕泪沾湿了脸,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恳求著宁修。
「如果你认为你是房子的主人,OK,我完全同意,我随时可以离开,带他到任何公园作爱,But,岳书培,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想跟谁作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书培恍恍听著宁修义正言词,一字一句,绝望的念头已经一点一滴将他掩没。
他亲眼看著Ash谈过无数次恋爱,所以他深知吴济风在Ash心中的地位,但他不甘心,吴济风只是一个蠢Straight(直人;异性恋者),他一点也无法让Ash感到满意,没错,纵欲的Ash很快就会厌烦吴济风的,试过那笨蛋之後,Ash很快就会厌腻他。
能满足Ash身体的男人,他有绝对的自信从东方到西方、海外到台湾本岛,绝对只有他岳书培一个!
「Ash,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只认得女人胸部的吴济风根本没有资格爱你。」
「是吗?」
或许是情绪突然的激动,书培的心脏开始大力的震跳著,但这鼓动已经太过激烈,似乎要连身体一起炸裂,但书培还是不愿让自己平复下来: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给他机会?为什麽你想跟那个异性恋作爱?为什麽?为什麽?」书培发觉自己在冷笑,因为他全身开始哆嗦抖著,但从心脏传来的剧烈,又如此强烈击痛他胸口,灼烫的令他快发狂。
「至少我那麽努力作零号,他呢?他能给你什麽?」
书培举手指向楼上,他应该已经失去理智,不然怎麽敢大胆挑起宁修的痛处?书培狂乱的眼神就这样眨也不眨,等待宁修反应。至少胜过冷然相应。
「你以为只要是零号我就上?不如先充实自己的内涵吧。」宁修面无表情回他後,回也不回的调头离开。
一阵巨大摔门声响,整栋屋子似乎就要摇震一番,紧接著,书培房里传出遏怒不止的硬物摔砸、碰撞声。
宁修继续走他的楼梯,表情只剩不屑的冷笑。
宁修一推开自己的房门,整个人突然被电住,愣过了三十秒後,突然一把冲往他的床头,直接甩给吴济风两个巴掌。
「Bitch!你动我东西?」
那冷不防的两巴掌来的很大力,济风正全神贯注手边的东西,根本就是一脸愕然,接下来就是突起的暴怒:
「干,你打我?你敢打我?你是谁?你又不是我爸,又不是我哥,你敢这样打我!」济风揪起宁修的领口,想要把他推到墙边恶扁一顿。
「拿开你的手!」
济风的愤怒一向没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