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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唉,精神可嘉。」
记得那时在新班级被整的太惨,於是济风开始想办法组合自己的势力,最後竟靠著生父的声名,拜了乾爹。
「那你的老师情人呢?」宁修很高兴自己不断替小济酌酒,因为小济似乎已经微醺。
「老师?老师?喔,你说小慈吗?」倏然咋了口,又被套话了。
宁修眯著眼睛,转头直视著他,要济风索性全盘托出:
「就师生恋嘛,我们还做了那件事,不过……小孩後来拿掉了。」
「你这家伙……!」小小的国中生就让老师怀孕?
「我也是追的很辛苦耶,故意被她打,被她罚,最後她被逼回台南老家,干,他妈的她家人狗眼看人低!」
「喂,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MON
SENSE呀?不是人家狗眼看人低,而是你的行为本来就太夸张……。」啊……,宁修突然想到了,原来是这个因素,让济风拚命考上建中。
「所以你才会短暂成为建中的高材生?阁下的毅力真令人吃惊。」宁修补充小济的後话。
「考上建中也没什麽了不起,我爸请我吃三天的饭,以後就缴不出学费,干,念第一志愿有什麽意思?不如跟我工厂的兄弟混的快活。」
原来他这种人根本跟班上的乖宝宝合不来,跟他宁修的处境蛮像的,他国一的时候,正式肯定自己跟哥哥一样喜欢男人,从此跟一般同学相处时,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所以我就混的更凶,撞球间赌球,没事干个几票,跟庙口老大结拜,替他摆平……你哥的事。」济风一向口风紧,也不会轻易泄漏帮里的机密,不过在酒精的催化下,实在招架不住一吐为快的冲动。
而宁修正猜测他口中的兄弟是”风陵渡”的陵或渡。
「我还回去找以前的兄弟,以前跟他没事就飙飙车、打打人,有一次放火烧了他妈的干破工厂!」答案揭晓了,会干出放火烧工厂的大概只有”陵”!
而济风的头颅不时还会靠向宁修,唉,为什麽喝那种查某酒(女人喝的酒)还会让他有醉意呢?
「头好痛。」
「我知道,你安心靠著我。如果有一天你想念大学,我绝对不会让你担心钱的事!」温柔的声音,却透露出绝对的坚毅。
「免啦,连职校都念不下去了。那麽远的事情,还要等当兵,啊,不对,要先烦恼的应该是晚上的事。」接著傻傻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真的喝醉了。
「晚上的事?」宁修只感到口乾舌燥。
「我放乾爹鸽子,暴龙一定会……哈哈。」笑声的结尾非常微弱。
宁修皱眉,怎麽又醉话连连?他对小济的处境不是不担忧,於是他随口又问:
「暴龙是你的朋友?」
「朋友?我没有朋友。我只有三种人,同伴、家人和女人!」
宁修的心简直是云霄飞车,一下从最顶直墬海底,这小子对於同性情谊……简直是排除到底!
「那……。那我属於哪一类?」
「你……?」济风眯了一下眼睛,才算认出紧紧贴靠的是谁:
「你是宁嘛!」
「我被你归为那一类人?」
「你……?」
小济爱答不答的样子简直是把宁修搞急了。
「你到底把我归为什麽人?」
「难缠的人。」小济这句话听来格外清醒。
这个类归……听起来还不太差,至少济风也觉悟到他的「难」、「缠」。
正是此刻,宁修终於想起那首歌词,一首很久以前的歌,连主唱都已经不在了。
他拴起脚下的吉他,仍得努力让肩膀上的头不至掉落,宁修面著眼前一大片背楼面夜的黑幕,脚下的万点星灯也缓和了流动,繁华喧扰离他们更远一点了,终於,宁修轻轻放下纵身一跳的冲动,平静哼了这首歌:
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 走到人群拥挤的街头
是在抗议过份自由 还是荒谬的地球
一个人在创痛的时候 按著难以痊愈的伤口
究竟应该拼命奋斗 还是默默的溜走
只有你会理解我的忧 让我紧紧握住你的手
我们曾经一样的流浪 一样幻想美好时光 一样的感到流水年长
我们虽不在同一个地方 没有相同的主张 可是你知道我的迷惘
(曲:台湾版…-你知道我的迷惘 演唱者:BEYOND
词:刘卓辉 曲:黄家驹
**请接亲仇之五**
***请先看亲仇之四***
***亲仇四及五的时间;空间是连续下来的;会分两次只不过是怕网路
LOADING的负担****
等济风在睡梦中感觉一阵尿急,突然醒来时,一睁开眼,他已经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身体几乎栽在宁修身上。
「喂!」他推开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酒醒啦。」宁修故做不在意的微笑望著他。
「我根本没醉!不知被下了什麽药……。。」暴躁的喃喃自语。
是了,这就是Straight(异性恋者),或者说是Bi……(双性恋者)的世界,想要的时候可以不问意愿的拥抱你,想”回归”的时候也可以直接醒来,怀疑你下药。
偏偏,他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直男人,这些难堪,早该要明白忍受。
他看著济风一脸不满的离开他的视线,走进了厕所,用力碰上了门,哗啦哗啦扭开了水龙头。
再有魅力、再被圈子拱的他,遇到了直男人冲进厕所呕吐的情形,也只能低头吃笑自己。
济风洗完脸,冲完马桶,一种警觉性又突然回到他身上。
他刚才是不是跟宁修讲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该死,他以为女人喝的酒喝不会醉,真是他妈的天真!
济风开始神经质的搜寻小小的浴厕,这一次竟让他在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了塑胶袋包住的黑色金属。
凑近眼前一看,靠,九二手枪,放在水箱里真是浪费!
济风开始百分之百肯定这里就是阿飞的窝,操,看来宁修胆识也不小,也不怕他在屋里埋颗炸弹?
济风的眼神开始出现肃栗的杀机。
宁这笨蛋不该把他带进阿飞的地盘,连他也难保自己会有什麽出乎意料的举动。
济风拿著毛巾擦乾自己的手,把那柄寒枪塞进身後。
门一开,济风震住。
他看到两个人正坐茶几旁边交谈。
这两个人正是宁修和阿飞。
阿飞看见从厕所出来的人,血液差点没暴开。
虽然宝宝已经告诉他,阿修有带男人回来,但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吴济风!
宁修心头的滋味更是万般复杂,阿飞拨不通电话,索性直接开门进来,而他还没来得及把阿飞哄出去,小济已经走出来,眼里藏不住他怨毒的杀意。
他没出卖任何人,但现在这一切似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济风对他,和对阿飞的情绪,竟是全然全然的两样!
阿飞还来不及多问什麽,济风已经飞快接近,突如其来的抽出手枪,对准阿飞的眉心。
宁修正要出声,济风却默不作声的拾起桌上的叉子,往宁修的脖子重重一抵。
「不要动!」此时济风才开口。
然而局势早就生生被他掌握。
「吴济风。」宁修正要开口,颈动脉的叉子却抵的更急,尖锋甚至已划破了表皮。
没有错,济风这次很明显的,他要他闭嘴。
「你放开他,我随便你。」阿飞开口,心中忙乱可想而知,但语气仍旧是那样沈稳。
济风不屑的呸了唾液。
「恁爸爱直接轰厚你死,卖尬恁爸罗说!」
(我要直接轰掉你,别罗唆。)
「请不要……伤害他。」
「干,顾好你自己。」济风的指头毫不犹豫的往上一拨,黑枪已上膛。
宁修和阿飞终於了解,目前的对峙跟上次宁修失踪时完全不同,现在的济风,眼中除了杀气,其他的表情完全空白。
宁修心底更清楚,他再说什麽也没用,小济已经不会听他的,从叉子刺入的力道,以及小济透过金属不断传来的寒意,宁修知道,自己说什麽也不会对他发生作用了。
阿飞困难的吞咽自己的唾液,是他低估了吴济风,或许他连那一天听从阿修的命令,都是因为他早已看穿自己的秘密。丢枪,只不过是全身而退的障眼法,他却上当了。
应该是对於阿修的爱欲冲昏头了吧。
今天会单枪匹马来,也是为了身边的人不再是小安,他还没卸下让第三者看透他对阿修的心防。
「去死吧!」
济风开枪。
尖锐的枪声划破了天际,引来一连的狗吠与邻户的骚动。
然而,当蒙烟稍稍散去,眼前的情势他们才看的更清楚。
阿飞没有倒下去,也没溅出鲜血。
只有宁修的脖子流下不少湿腥的红液。
开枪的那一刹。
宁修算准小济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整个身子体突然奋力往前一靠!
。。。。。。他要颈上的凶器带他和飞同归於尽。
只是,出手的子弹射偏了,嵌进了灰厚的水泥墙。
因为同一顷间,济风的身子往反向退了半步。
只为了留下左手边的那条命。
手枪仍冒著烟,刺鼻的烟硝味充斥在三人之间。
三人心中十分清楚,这骇人的声响足以引来不少警察。
宁修拔腿就跑,奔往楼梯,逃向楼下熙攘的城市。
心完全没有感觉,被蛀空了。
少了呈装爱恨的容器,本以为他就没事了。
偏偏,强烈的抽痛竟从体内的任何角落,猛烈的贯穿血管内脏,受到猛力压爆的细胞,倾间就要破体而出。
他开始挺不住了。
原来一直硬忍了这麽久。
身体终於达到了极限。
如果心仍在,尚可勉强包裹住这些激动的颤悸。
偏偏心不在了,所有的五脏六腑,不得防护的,只能被那种感觉攻击或强蚀。
灵魂已经达到极限,眼前一黑。感觉到身体和心灵已经像巨石遭碎,正在一块一块的瓦解……。
阿飞是屋子里第二个翘头的,但他没有追寻阿修的踪迹,因为他太了解阿修了,就算追到他的人有什麽用,他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掌制的,或许包括他本人。
那颗心,故意令他痛苦却又极其爱怜的心。
剩下来的济风当然是忙著擦指纹、藏枪、走人!今天真是衰到爆!
慌忙间,阿飞临走前对济风说的话,正嗡嗡在脑际响起:
「真的没得商量吗?」
济风不禁古怪的瞧阿飞离去的背影。
身为天道盟的份子、飞鹰帮的老大,竟然跟上一秒差点射穿脑门的仇人,不卑不亢讲了这句话?
济风又开始皱眉头。
岳宁修,你是不是生下来注定让一票人失常的?
(本章完)
***两位哥哥的一天写的不算短;还好此日有不少闯入者;两人世界还不算太寂寞 怕乾弟弟***
第十九章 答爱 之一
(剧情又开始走了;不过。。。本人还是觉得以前单纯的笑与泪;少了如今的内心折磨呢)
「Ash。」
等宁修忍过一阵胃壁痉挛後,才缓缓意识到有人拦住了他。
极力的克制来自体内的反扑,宁修一脸的表情依旧是漫不在乎的自傲。
对方不见他平日刻意的漠然,竟然扑了过来,搂住了宁修的身体。
大庭广众。
还是小桑家楼下。
宁修没有推开他。
因为正忍受著狂呕的发作,四肢却是十分冰凉的。
毫无顾忌的拥抱,此刻成了唯一一丝的热温。
突然很怀念。
「Kevin。」他叫出他的名字,语气与以往不同。
「Ash,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摔东西,不是故意气你,你回来住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
宁修默然,没有推开他。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整天都窝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爸爸还以为我病了,他不知道我只是脑袋想见你、想要你,还想抱你!」
又是沉默。
「回家嘛!别在这里受气,他们不配支配你。」
的确,他也不想干了。
想到在吴天棋的手下工作、与吴小桑同住屋檐下,说来样样都不差。
唯一缺点只有每天强迫要听到”吴”这个字,出奇的,这字让宁修身体的反应非常大,足以让他大半日不用进食。
「Ash,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