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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的身体异常靠近,甚至肢体还有部分是交叠的,看在舅舅眼中却不以为意。
宁修却望了书培一眼,使著下巴,要书培立刻起身。
书培此时才万般不舍的从宁修身上拔起,走到电浆电视旁边的电视柜里,从DVD PLAYER叫出一片DVD,上面有几个西方裸男交叠的图照。
书培重新坐回了沙发,两人终於离的比较远。
见宁修沉闷的听著舅舅关切的话语,书培真怕宁修下一刻会转身从门口消失。
「爸,Ash很累了,你不要再打扰他了!」
「喔,」此时舅舅又把注意力放在书培身上:
「你班上的老师昨天才拨电话过来,问你的身体状况,催你赶快回去上课。」
「我不要,我讨厌那个唠叨的老女人、讨厌那些幼稚的同学。」
「啊,书培……。」看得出心焚如急的感受,却又不忍表现出来,担心增加儿子心里的压力。
「明天我们出去玩一天。」宁修突然开口。
「真的吗!万岁!」书培揽住了宁修的脖子,久久不放。
倒是宁修轻轻推开他:
「然後星期一乖乖去上课,一个礼拜都不准请病假。」
「啊……。」书培一脸”没得商量吗?”却不敢轻易问出口的压抑模样。
「宁修,你看书培这小霸王,自从他妈不在後,学校、家里,没人管的动他,只有你……你乾脆搬回来住!」
「对!对!」书培又开始扯著宁修的臂膀:
「爸,Ash明天跟我约会、Ash明天跟我约会呢!」那种全然开心的笑容是十分真切的:
「Ash真的跟我交往了!他真的跟我交往了!」像要把好消息告诉全世界的小孩。
舅舅感染著宝贝儿子脸上的笑容,心里却不免泛著忧色。
虽然他不相信书培这麽小的小孩,单纯的一如白纸,怎麽会跟新闻里”偏执”、”病态”的特殊倾向有任何牵连。
但书培国中的时候,曾经冲进男子三温暖,砍伤一位中年男子,事後虽然靠他的打点,跟对方私下和解了这件事,但现在回想……,书培怎麽会跟一个中年男子发生关联?但现在又看他拉著宁修,嚷著约会、交往。
「舅舅,明天我们去国家戏剧厅看表演,云门舞集您有兴趣吗?我应该可以拿到公关票。」
「不是你要带书培出去玩?你倒问起我的兴趣来了?」
「因为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宁修脸上浮出清新的笑意:
「明天下午我们可以一起去中正纪念堂走走,书培溜直排轮,我在旁边耵著他定时休息,相信不会让他心脏的负担太大。」
「好,这样挺好。」舅舅慈爱而满足的微笑。
「Ash!」书培嘴角上扬,小小表现出他的不满,不过他非得要、非得要宁修明天晚上带他去Funky,绝对要狠狠央求他!
(本章完)
第二十章 遗书 之一
嘟!嘟!嘟!
秀华坐在电话旁边,一次又一次拨打宁修的手机。
因为她的丈夫--天棋这几天特别交代她一定要联络上宁修,并立刻安排他到医院待命。
但这几天宁修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妈。」小桑从房间走出来。
「小桑,宁修还是没跟你联络吗?」
小桑摇摇头。
「小桑,不是我爱唠叨,可是宁修失去音讯,你怎麽像个没事人般?你想,他会不会出了什麽意外?」
「呃……,宁修大概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吧?」
「你们这一对实在……不太像情侣。」抱怨的眼眉瞅著女儿。
「我们本来就不是啊。」不经意似的伸伸舌头。
「小桑,」秀华拉下脸:
「你在胡说什麽?宁修可是你爸特意培养的接班人,你竟然讲这种话!你看,宁修对你好的没话说,像这种可靠的男孩子,你现在不要,以後看你上哪找!」
虽然秀华心底也有些嫌弃宁修的出身,虽然他舅舅的家势不错,可惜宁修到底是个父不详、母去世的孤儿,不过既然丈夫耳提面命的交代她要顾著小桑和宁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小桑,当初你介绍宁修是男朋友的也是你,现在怎麽可以讲这些不正经的话!」
小桑瞪大眼睛,哑口无言的在心中呐喊:我哪有?
当初她推荐宁修担任爸爸的特别助理时,她什麽也没多想,没想到看在家人的眼里,却蒙上一层关於两人暧昧的臆度,唉,真令她悔不当初!
「小桑,你可不要看不起宁修,他一个年轻人,凭自己的实力在努力,连你爸都忍不住对他伸出大拇指!何况你爸收留他搬来跟你同住屋檐下,那时你也没反对呀,现在他跟著你爸学,还不拿半分钱替你爸办事,不但对你爸尽心尽力,对你也是服服贴贴的,一个女孩子家,哪还能在那里心猿意马、挑三拣四的?」
其实秀华对宁修也是一头雾水,宁修他有事没事就突然不回家,偶尔还会完全失去音讯,更令人狐疑的是,宁修能够每天换电池,却能硬是不接她拨过去的电话,到底他在想什麽!
对於天棋的想法,秀华也是无法理解,明明婆婆的病情已经恶化,他能放下繁忙的公务,天天到医院守著奶奶,却要她向小桑隐瞒奶奶病情,这究竟是何道理?
小桑和秀华来到医院探望奶奶好几次,但她始终没有看见天发一家人、以及佩兰和她儿子的人影,也不禁让她疑窦丛生。
不过她还是得尽快连络宁修赶去加护病房,可别又被丈夫责备了!
「总之,你不要学电视上不正经的女人,好好听从你爸的话就对了!」
面对妈妈一连串无情的批言,小桑宛如哑巴吃到黄莲。
她低头感伤著,偏偏从小就是长女、乖乖女的模样,让她早已生涩的忘了如何反驳双亲的意志。
胸口被石块压住的窒息感,让她怎样也无力翻开,每每在此时,她都会不由自主想到济风。
自从济风那天亲自找过她,解释跟她、乾爹失约的原由後,他们又开始天天见面、天天相约。
此刻,小桑突然希望宁修不要再出现。不是她讨厌宁修,而是爸妈对她和宁修严重误解,成了一张密网,无形罩住了她,一张喘不过气的迫重网子……。
「小桑,你不如用你的电话拨给宁修吧。」
「喔。」
这一次,小桑的电话也等上一阵子。
电铃同时响起。
秀华透过电眼试探站在门外者的身分。
「--是你大伯的儿子!奇了,他没事来我们家做什麽?嗯,绝对不会有好事!我看我们不如先问问你爸。」
是济风?小桑心里狂跳了一下,但也真奇怪,济风要找她的话,怎麽不直接拨她的手机呢?
「妈,济风又不是坏人,让他进来嘛!我保证他不会怎麽样,妈,他在门外一定等很久了。」小桑眼光闪闪的望著妈妈,让秀华的心也软了下了。
秀华在心里想著,万一天发他们是来询问婆婆病危的重要事情,当然就不好不开门,免得误了事。
不过若真问起,又要她如何告知实情呢?这麽做的话,是不是会令天棋不高兴呢?
秀华在思索途中,已经将门打开,门外站的果然是天发的养子。
济风一进门,没有迎上小桑含情脉脉的眼光,反而左顾右盼。
「咦?那家伙呢?」
「请问你这个人特定来按我们的门铃,有什麽指教吗?」秀华见济风没脱鞋就直接闯入,还那家伙、那家伙的喊著,令她紧张的戒备起来。
此时,小桑的电话响起来,是宁修回她的手机。
「宁修……我爸问你现在人在哪儿?嗯?什麽?你正把车开回原场送修?嗯?没啦,我没什麽事情啦……,不过爸找你,你赶快回他电话吧,喔,好,没关系,bye…bye。」
小桑挂上手机,正想跟济风讲上几句话,才一抬眼:
「妈,济风呢?」
秀华一脸莫名:
「在你讲电话的时候,他一声不响就走掉了,唉,你大伯家教出来的小孩……。」
济风?小桑在心中柔肠依依,怎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离去了呢?
难道是她忙著跟宁修讲电话,让他有不快的感觉吗?
不是这样的,济风,你应该听听我的解释,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啊!
* * *
济风一走出小桑家,又开始忙碌起来。
「喂,我要知道台北市所有的南阳实业服务厂!」济风用手机拨了105,并抄下了电话。
照著电话又拨去询问几个可能的地址。
跨上机车,济风循路一家一家找寻宁修的踪影。
当然不是他突然发神经,想跟那变态的家伙有任何瓜葛,只不过是早上刚跟一夥人散完拓(散了聚会),就接到佩兰沙哑的电话。
「阿风,宋先生…… 突然没跟我连络了,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
「不要哭,我听你说。」
「阿风,我还跟他的同事打听,他同是说他早就把台湾这边的工作交接好,准备回加拿大去了……。」哽咽的声音,终於呜咽起来。
这麽突然的事情,也让济风一时错愕,他明白对方这样一走,很可能就是今世永隔了。
「我拚命找他,可是找也找不到,阿风,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他没有留下遗书……不是,他没有留下信那类的东西?」浑沌的脑袋差点让他舌头打结,之前玩的那麽疯,突然接到正经八百的电话,一切真不是时候!
「没有!什麽都没有!连我们一起饲养的东东都不见了,怎麽办?我整夜睡不著,一直回想他在日本餐厅讲的话,还有他……对了!他是不是有写了什麽字条?阿风,你记得吗?字条还在你那里吗?」
「字条?什麽字条?」
佩兰啊了一声,几乎是眼前一暗的哀鸣。
「我想起来了,你别担心,我回去找一找,你等我电话。」
「嗯,我现在在北上的火车上,我想再跟他台北的朋友打听一下。」似乎已经止住了泪水。
「你保重喔。」
济风回忆在日式餐厅的一切,可惜无论如何也搞不清楚有什麽鸟字条的。
虽然他目前只是安慰她,但也不是全然无计可施。
因为他想到了宁这小子,当时唯一在场的第三者。
脑袋还不赖的宁一定会知道字条之类的鬼玩意,济风一思及此,精神就加倍振作的一路找寻那小子!
寻著一处又一处,济风心里真忍不住想咒骂!
他妈的!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当真需要他的时候,却又偏偏满街乱跑!
「喂!你这小子!我找你找的乱辛苦!」
刚刚勉强把车子开来修车厂门口的宁修,突然听见济风的声音,回头定定打量著他,竟有著恍然隔世的虚幻。
济风根本没有注意到宁修所有的变化,只是一如往常的粗暴挡住他:
「喂!你记不记得宋先生有留下什麽鬼画符?快告诉我!快点,别耍花样!我在急。」
按照常理,济风这样不知所云的盘问,根本不会唤醒宁修的任何印象。
偏偏小济就不是他的常理,所以他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今天--”宋先生飞走的日子”。
「你真准时。还有两个小时,他的班机就要起飞了。」宁修抽出一枝笔,在被人踏满脚印子的车壳上,直接撕下其中一张写著”干你娘”的大纸条,翻过背面,以苍劲的笔迹写下清楚的航班次。
「谢啦!」济风迫不及待抢过他手中的纸条,突然脑袋一转:
「你的车先借我开!」
「喂──!」宁修稍微拉住了济风,却由於力道不够强,挡不下对方抢车的攻势。
济风一禄骨就把车发动了,毫不迟疑的踩下了油门,在即将上路疾驶的顷刻,车体尚在滑动中,一旁的宁修突然打开车门,跳进了副驾驶座。
「你不要命啦!」济风侧头看著宁修,为他吁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不要命,还不知道!」若无其事的音调。
济风没空理会他,拨了手机给佩兰,把宁修抄给他的资料都告诉了佩兰。
一辆宛如地面战斗机的车体,就在济风的驾驶下,往机场的路上急切驶离……。
(请接遗书之二)
(事实上;我断节断在这里;没有什麽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正好写在这里就上来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