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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他们的车子也没翻覆,只因硬驶在崎岖不平的高突、大漥中,让车子发生了严重的颠簸,这样剧烈的震盪,把两人的五脏六腑全移出了位!
此时两人才明显闻到了高辛烷汽油燃烧後的焦油味。
「靠!」车子的速度终於慢下来了,撞上水泥桥墩後,车体终於停下来了。
无聊的济风此时还将OD调成OFF,遭来宁修一记白眼。
他们汗流浃背的下了车,风一吹来,两人竟然同时冷的发抖。
「宁……,对不起,车子我会赔你。」
呵,药效过了吗?终於清醒了?宁修没好气的狠狠瞪著他:
「你赔?陪我睡觉吗?」之後可能遭遇到的吊销证照、到案说明、役科罚金、道安讲习……,一切的一切。
总之,再多的事,还是先放著慢慢处理。
「……呃,你的车就报失窃,不然你麻烦大了。」
「失窃?整车都是你的指纹,难道你还想复学啊?」
弄得济风一张的灰头土脸尽是惊慌失措,却又不晓得该说什麽。
「反正这一笔是我欠你。」
「唉!」宁修回到车上,很快的把驾驶盘的指纹擦拭一通:
「我们叫车去机场吧。」
「啊--。」济风差点忘了这档事,不过他还是机警的把话吞回肚去,免得欠了宁修两笔。
「走吧。」两人并肩爬上了碎石子路。
(请接遗书之三)
***遗书三在第一部资料夹里面的最後一个,档案数量超出鲜网规定,我无法移了。。。。。。***
第二十章 遗书之三
****请先看遗书之二****
赶去中正机场的计程车中,两个男人局促、尴尬的挤坐在後座。
「干恁老母!」济风啐了手机一口痰。
宁修一想到这男人老爱口头「干」他妈妈,就开始皱眉。
「你电话借我!」济风不客气的伸出手,粗暴抢过手机,然而手机却没在他手中完全释放,定神一看,原来,宁修持有的掌劲仍将它牵动著。
「放手!」
「你没手机吗?」抬著剑眉,淡淡的问道。
「干!没看过易付卡没钱的吗?」
又狠又俐落,红印子啪一声响,直接甩在说话者的脸上。
「嘴巴乾净点。」发掌的人冷冷说著。
对方还没回过神,宁修已经若无其事把手机递在他眼前。
「停车!」济风起了半身,几乎要用手掐住聋子运将(司机)的脖子,他十分激动的拍打驾驶座椅,发狂似的命令停车。
「不要停,继续开。」宁修喊出了相反的要求。
「快车道不是说停就停,你们先翘(商议)好再给我一个答案行不行?」司机一回头说完,马上把自己的座椅调得老远。
「你能不能用点脑袋?」
猛然一回身!
济风终於把叱怒的战火狠狠转向宁修,心里响起小小的声音:明明是他惹我,我干嘛每次都先找别人算帐?
「像你这种不用脑的暴徒不进笼,那笼子里也没人可以关了。」
济风的反应是直接把自己的硬额往对方额头--猛然一磕!没有接二连三,只意思了一下,是对他才有的优待。
「好痛!」宁修捂著黑青的前额,长这麽大,没没挨过别人的皮肉痛,他的第一次过於突然,几乎令他痛的挤下泪来。
此时济风才悻悻然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自以为得意的模样。
「司机先生,」宁修弯著腰,把头埋进手臂里,忍著疼对驾驶喊著:
「请关掉冷气好吗?你开你那边的车窗就好了,吹风我会过敏。」
司机不情愿的关了冷气。
济风则是忙著寻找裤袋里的电话号码。
宁修透过手臂的细缝,隐约见到济风正从右边掏出了摺叠整齐的白纸,心头不免卡了一下。
但济风随即发现颜色不对,又把白纸塞回原位,从左边口袋掏出一角粉红色的广告单,上面潦草的写了两个号码。
济风随即拿宁修的手机拨了电话。
「啧。」佩兰和宋先生全都转进了语音信箱。
济风开始觉得变热了,粗鲁的拢拢衣襟,突然发现宁修:
「喂,有那麽痛吗?」
「你真有种,从来没有人敢K我,你终於荣登第一名宝座。」
济风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勉强陪著乾笑一声,不免忆起这个男人差点陪他逛到地府门口:
「喂,你真的那麽痛?」语气开始有点同情。
宁修仍是埋著头,不应话。
「喂,你不高兴?」
「不会。」宁修终於慢慢的抬起头,额上肿了一块包,他拿出一块大方巾,悻悻然擦拭著额头:
「我再也不会为你生气。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济风愣了一下:
「男朋友?男的女的?」
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我说男朋友,你问我男的女的?」
「哦。」济风的反应跟竖耳偷听的司机一样,觉得这个话听懂後,反而不能理解了。
「不过你刚欠我的那一记,我要你现在就还。」
「好。」济风答的十分乾脆,反正宁修既没有操作方向盘,身边也没有武器,要报仇的话,顶多是多K几下,他吴济风还送得起。
「转过来,面向我。」
济风面著宁修,毫无惧色的目光迎向著宁修,他突然觉得,其实宁没什麽可怕之处,真不晓得以前他在怕他什麽!
坦荡荡的注视对方、有欠有还的气度,济风担起了对方一报还一报的小量。
济风从没这般礼遇别人,不过看在他一付公子哥的娇贵,虽然总是目中无人,但稍微还可以忍受……。
「喂!」济风终於忍受不了了:
「大少爷,你到底要对我怎样?我等的快睡著了。」他妈的,等到一身汗流浃背。
但宁修仍是沉默的,只是坚定的看著济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
「你再不动手,我就当你找回罗?」虽然催促,但仍不敢乱动。
宁修用眼角一瞄,车子已经驶进了机场。
「好想睡!」济风没有半点虚言,不过额头的汗已经如黄豆般滴了下来,正当济风要伸手抹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手腕正被布条缠绑住,动弹不得:
「喂,你在干什麽?」斥喝宁修。
被当成布条用的方巾两端,正紧紧绕在宁修手中的弧口,他凛然不可违抗的命令道:
「不准动。」
「你有毛病呀?喔,好痛!」汗水滴入右眼,咸涩的痛同时刺入眼里,泪腺不断分泌出泪液,布满眼球表面,形成泪膜,却仍止不住疼,操!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泪流满面的丢脸模样。
因为痛,挣扎又不得要领,济风从头顶冒出更多的汗珠,全数都从左、右两眼流进了眼白和眼球,汗海及泪片混散进整个眼角膜,短而稀疏的睫毛根本抵挡不住。
济风没遇过如刺一般的涩痛,他连忙低著头,耸起肩膀,想要解除眼前的痛苦。
「不准去擦!」宁修命令著,用绞著手肉的力道警告著。
「你这个大变态!」好痛,他妈的痛死了,刚才头一低,不就摆明让额头所有汗流都汇集到眼窝里吗?真是他妈的自作自受!
济风硬是眯著眼睛强忍著,却也不敢真的替自己擦汗。
「到了!」其实车子还没有完全开到第一航厦的正门,但司机本能认为,早点停车可以解救那可怜兮兮哀喊的乘客。
「多少钱?」宁修松开了枷锁,气定神閒的付了车钱,淡淡向司机道谢,一付什麽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济风觉得自己的遭遇奇惨无比,一双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睛,叫他怎麽见人?
虽然知道宁修已经松绑,但不确定是否已经被允许自由了,因此济风仍傻呼呼的任由泪腺泛滥。
直到宁修把他扯出车外,把刚才缠他的方巾丢到他手中:
「有那麽痛吗?」同一句话,宁修却换上恶意的愉快表情。
「没有,可是眼睛刺激的要命。」济风一秒都不敢怠忽,赶紧回了对方的话。
济风终於知道他为什麽老犯在对方的掌握中了!
因为济风最擅长的就是跟人硬碰硬,偏偏宁这家伙尽是使出这种变态手段,别说学不来,就算是给他三天时间,他也想不来这些变态招术,既然无法抗衡,只好认命栽在对方手中喽。
谁叫自己那麽不走运?
当他再次拨打手机,佩兰的电话接通了,巧的是她正走出机场大门,缓缓朝他走来。
「佩兰!」济风对她挥著手,赫然发现三岁的小颖被她背在背上。
「只有你一个?」
佩兰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还在出境长廊的候机室,我要先走了。」脸上的天气是阴霾的。
一眼就看出她跟宋先生闹僵了。
济风接过她背上的小颖,有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三岁的萝卜头,充满血丝的双眼竟求救似的瞟向了宁修。
佩兰这时才发现了宁修,整个人震了一吓:
「他……?」
济风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反而丢了难题给佩兰:
「我之前的问题,宋先生还没有回答,你带我进去找他。」也不用徵得佩兰的同意,济风已和宁修牵著小颖步进了出境大厅,小颖一路回头喊著妈妈,佩兰不得也快步跟上。
正在候机室满脸落寞的宋先生,一望见负气走後的佩兰又折返,心中的坚持开始融化。
佩兰与他四目相接,许多无言的、待语的依依,同时在一瞬间迸发。
与之前相比,现在旁边少了儿子缠人的拉扯与牙牙哭闹。
小颖此刻已被宁修的手掌牢牢高举,小家伙又爱又怕的呼呼笑著。
济风则在一旁看著,他觉得这一生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养母没有再生一个小娃娃来折磨他,否则叫他换尿布、拍抱喂奶……,保证他不出三天就会立刻弄张”终止收养证明”。
济风懒赖的坐在候机室冰凉的地板上,侧目看著坐在椅上的宁修不断逗弄著小家伙。
宁修平日的作为是让人极不顺眼,不过看他搞小孩的那一套,连济风也不禁暗中佩服。
对济风而言,不更事的小孩简直就跟猴子一样难搞,一向难以理解的宁修竟还陶醉跟小孩的相处中,脸上的表情露出济风从没见过的和煦笑靥。
济风应付似的,配合著宁修跟小家伙的幼稚游戏,看见小家伙咯咯笑著,他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倒挺欣赏宁修卸下武装、表现柔情的一面。
「看这里,bum!又不见了?会在哪里呢,看!又出现了,傻小子,想不想再飞起来呀?」
大概是天份吧,济风看宁修用一根小指也能逗的孩子抓著他不放,平常死爱面子、死爱装酷的别扭男人,一遇上小孩,竟然也能编出这些耍白痴的话,看他的表情还一付很享受的幸福模样,宁真是令人想不透……。
另一室,佩兰和宋先生相拥泣诉了好一阵子,两人终於决定给对方更多的时间与体谅。
他们互相依靠的更紧密,并肩走进另一间候机室,首先的注意力便是小颖的牙牙的笑声,见他笑到合不拢嘴的粉嫩脸颊,两人会心一笑,微笑走近三个男性,佩兰突然轻轻拉住宋先生:
「阿风到底问了你什麽问题?我没看过他会对一个问题念念不忘。」
「喔,这是man’s talk; 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
佩兰不满的睨他一眼:
「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宋先生握紧她的手:
「放心,只是小事情,如果关系重大,我还会瞒你吗?」
「有些事情你不会懂。」
「又说我不会懂?除了吴家,我以为我没有不懂的事了。」
「就是跟吴家有关,那个姓岳的男学生是他的情敌,可是我不懂阿风怎麽会跟他走的那麽近?」
「这跟吴家有什麽关系?」
「唉,这男学生恐怕是我二伯的耳朵……。」
宋先生打断她:
「我倒不这麽认为,你知道我不希望你事事都先想到吴家的反应,你要给自己自由,就像阿风也有选择爱谁的自由,不是处处被社会观念牵著走。」
「你真正的意思是什麽?为什麽有些话明明可以直说,你却要我猜谜题?」
宋先生本来是想暗示佩兰不要太在意吴家对她的眼光,可是他知道当她想法尚在固执的时期,他挑明著讲,只会无端带来重复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