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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本来是想暗示佩兰不要太在意吴家对她的眼光,可是他知道当她想法尚在固执的时期,他挑明著讲,只会无端带来重复的争执。
而今天,彼此的争执已经够多了。
「如果你不想讲到我身上,至少你也把阿风的事情讲清楚啊?」
佩兰一望向宁修的眼神就是充满怀疑与警戒。
「佩兰,别这样,我修正我刚才的话,阿风他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事实上,他只是问了我关於Ash的……个性。」
「那又是谁?」
宋先生神色泰然的用下巴指指宁修,笑著说:
「就是替你照顾儿子的人啊,好了,要打密告早就告了,还会等到今天吗?而且能把小捣蛋安抚到服服贴贴的,我保证不是坏人。」
他们停在三个男性跟前,此时的注意力才从小颖身上转移,一看见眼前的情景,两个大人也不禁顿了一下。
宁修继续陪著小颖童言童语,而地板上的济风睡的死沉,他的上半身完全是贴靠在宁修的右侧。
从宁修坚如磐石的大腿,直至名牌运动裤里,一条修长结实的小腿肚,几乎全被济风的身体完全霸住。
佩兰发乾的喉咙已经哑口无言,天晓得她为了让阿风喜欢宋先生,不知费了多少的时间与心血,可是眼前这个半路杀出、积极破坏他和小桑的情敌……。。
「咳!」宋先生知道佩兰的心意,所以他故意夸张的咳嗽,想在不经意中,唤醒两个男生的注意。
但深睡的济风丝毫没有半点反应,这点让两个大人十分吃惊,济风一向不是会在大庭广众睡觉的人,何况是深熟到这种程度!
而他上面的宁修也没有一般人的反应,发觉他们接近後,他没有赶紧叫醒熟睡的济风,只是停止了与小颖的亲腻。
他看似已支撑至发麻的右腿继续纹风不动,没有一丝想弄醒身边人的意思。
连宋先生见了,也感到有些许不寻常,所以他开口问了:
「Ash; what’s wrong with him?」
(他怎麽了?)
「Nothing。 」很快答道。
(没事!)
语气完全是生冷、没有感情。
宁修从面对小颖特有的温柔,一瞬间转为水泥厚墙般的冷漠与警戒,彷佛他从未见过他们,彷佛济风是他一个人所有,不许任何人擅自接近。
就在此刻,宋先生对宁修的观感完全改观,他暗忖,这大男孩强烈的独占欲与无视於世,不该是他这种年纪与身份该有的特质,他的极端自我与冷冽,实在不是出於尚未涉世的无知,宋先生以他多年的阅历看来,眼前的大男孩应该是曾经遭遇过度的伤害,例如最信任的亲人对他的伤害。
「阿风!要走了!醒一醒!」佩兰试图摇醒济风,但他似乎不是普通的熟睡,任凭佩兰如何努力,济风依然香甜的枕靠著那条腿,彷佛那是全世界最柔软的床褥。
「他……你做了什麽事?他怎麽会叫不醒?」
宁修终於对外界有反应了,他回到了现实,回到了机场大厅,坐在候机室的靠椅上,眼前正站著两个紧迫盯著的人。
「是你找他的时间不对,与我无关。」一种非敌非友的疏漠,不是这年纪该有的应对。
「你这年轻人讲话的态度……。」
「佩兰,别冲动,阿风看起来没事,倒是这小朋友的额头像刚被撞了一个包。」
宋先生竟然会用”小朋友”来称呼眼前这个──让人浑身不舒服的人,佩兰第一次对他的用词不敢苟同。
「Why not try to wake him up?」(为什麽不试著叫醒他?)
「All right。」(可以。)此时,他的神情除了生疏,其他已跟一般人无异。
宁修的右侧明显的震动一下,济风立刻惊醒过来,神情还是十分疲惫,昏沉沉的头脑让他什麽都想不起来,宁修冷笑了一下:
「小济,我现在架著你走不太难看,但如果你不懂得自己多撑著走,我保证那种画面就会非常难看……,」宁修想了一下,随即又换上另一种语气:
「站起来,我叫你走你就开始走!给我走吧!」
宁修心想,平常就听不懂人话的小济,如果现在还能理解那种说话方式,那才有鬼!
事实上,宋先生在台湾的业务还未完全交办完成,今天是专程开车送合资人到机场出境,由於他想到佩兰很可能赶来机场,因此早上送行後,他就继续留在机场等待。
五个人慢慢走著,才刚步出机场大门,其中三人的手机立刻就狂响起来,宁修与佩兰不经意的对望,心中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手中的电话竟都是吴家叩(call)过来的。
两人散开了点,各自接了线,宁修假装一付震惊不已,回应著吴天棋传来吴奶奶紧急送入加护病房的消息,而另一线的佩兰闻言却已是胸口哽塞、泪流满面。
唯独剩下的那支电话还在死命响著,宁修试图腾出一支手,替肩头支撑的小济接起电话,小济站著也能睡到不省人事,还好吴天发一拨通电话就开始劈哩啪啦狂催恶骂,根本无暇注意电话这头的反应,因此宁修顺利的替小济收了线。
不一会功夫,宋先生就把车子从停车场开过来,大家仓促上车,後座只塞了宁修和济风,济风依旧继续枕著别人沉睡。
「等到了医院……,」宁修突然开口:
「他还不方便上去,你停进停车场後,可以先把车子让给我,直到他完全OK为止?」
(本章完)
第廿一章 私奔 之一
「老大!老大!有个天大的消息,要跟您报告。」一脸神神秘秘的干部毛躁的跑进来通报。
「什麽事?」对方却没有感染到手下难掩的兴奋。
「是风哥的事。」
「嗯?」小渡终於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我新收的小弟跟我讲,就是……,齁……那个……。」
「黑马!你到底要讲不讲?」小渡真想骂人!
「嗯……。 ,老大,有点难讲,我不会讲……。」
「叫你小弟进来跟我讲!」
「是喔,我去叫他。」慌慌张张又跑出去。
小渡摇摇头,现在大家要过得快活,就得有付搞钱的脑袋,偏偏他手下净是这种饭桶货色,剩下有点能力的,又全以为自己是老大,啐!
「叫渡哥!」黑马身边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
「渡哥。」
「快说吧。」手一挥。
「渡哥,我跟吴老大是同一个观护人。」
「观护人?咦,这个词好像听过。」
「渡哥,吴老大跟我一样被交付保护管束,不过他是有案在身,因为过失致死判缓刑,我的观护人说,他的表现很不好,如果再出槌(差错),就要乖乖回监服刑,搞不好会被送到成监。」
「很好,你这个消息很好,黑马,你的小弟叫什麽名字?你们两个功劳很大。」
「谢谢渡哥!谢谢!」
「以後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你们,加把劲!」
「是!是!」两人露出得意的牙齿!
「这小子……,」小渡把二护法叫进来,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
「他妈的!我还以为他後来是被改成无罪,他妈的,这种事他也能骗我这麽久!」
「渡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风哥这个人……。」话说回来,弄死陈晨那件事,能抝成”妨碍自由致死”,甚至最後更审成了”过失致死”,可见风哥的後台也挺硬的。
「算了!他连兄弟都信不过,那是他的事!」
「渡哥,你有什麽打算?」还是指吴济风的事。
「那就要看你们老大和飞鹰帮的交情喽。」
「喔?」
「我跟那边的人有点路子……,只要阿风跟阿飞的关系完蛋了,我就会立刻动手。」
「什麽意思?」
「二护,我混久了,这里一年不如一年,这种有龙有蛇的地盘,再不跟外面山头结合,保的住吗?」
「嗯。」
「我跟阿风认识的时候,错了一件事,阿风对外的门路最多、能力也最好,不过,他真把自己当老大,他妈的,没一件事情跟我商量过!」小渡明白,他势必做出一个选择,要或不要他。
但两个决定都得付出一些代价。
「渡哥,那你想怎麽安排?」
「他,我不急,跟天道盟结合,更急。」
「我不懂?」
「我们隔壁那个也抢著找飞鹰谈拢,等他们抢成了,跟飞鹰的地盘连成一大片,没事两边夹著打我们几下,我们还能有什麽搞头?靠你们老大的乾爹吗?操!」
「我懂了,可是风哥好像很反对……。」
「嗯,不过我探到了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情。」
「什麽事情?」二护法问。
「不久前,有个”他帮份子”、阿飞、阿飞的弟弟共处一室,那人当面朝阿飞开火,一米内的距离,竟然也会被他失了准头,奇就奇在,阿飞事後没有下令狙杀凶手,而且……。」阿飞对风陵渡的处置方法,在一夜之间改变了!
但这差别,只有早期就跟阿飞交手的小渡才能细细体会。
「而且什麽?」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你知道我在讲谁吗?」
「不就是飞鹰帮的老大、还有他弟弟……,」二护法一脸疑惑,突然恍然大悟:
「不可能吧!渡哥你是说……,另外一个人是风哥?这怎麽可能?」
「你不知道,只要阿飞的弟弟在场,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不懂。」虽然类似失常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一次。
「讲够你懂,嘴秋就打结!」(说到你懂,胡子都打结了。)
「我大概了了,阿飞今天能卖面子给风哥,日後更有可能谈合?」
「要看你们风老大买不买兔子弟弟的帐!」就算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小渡也不会忽略著。
「这样也好。不过这……,渡哥,那麽里面的事情,你又是怎麽知的?」
「我刚不是讲,我跟那里面的人有点……交情。」
「渡哥……,你……小心点,风哥这人没那麽好搞。」
「放心!就算他要判我,我们里面有哪个兄弟敢动手?」
「万一他把你交给阿陵那边的人呢?」
「阿陵……?」小渡把眼睛眯起来:
「这下子,倒提醒了我……。」
不过小渡也知道,老爱吆喝兄弟出去飙车的阿陵,势力到今天也已经不能小觑。
(请接私奔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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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章 私奔 之二
济风提著十几个餐盒,鞋子刮著地板,一劲毛躁的冲进寂静的病房,房内原本坐定的人,彷佛被搅乱一潭宁静般,通通抬起不耐的眉头,面无表情的睇他一眼。
济风把餐盒丢在角落,开始环视病房,爸爸正闭起眼睛假寐,常挨揍的他理所当然会想躲远一点,一瞥眼,不远处正是佩兰,济风待想靠近时,却发现她怀抱中的小孩,本能就倒退了三大步,还没跟佩兰打过招呼,脑袋就已经幻想一被接近的小家伙,皱起眉头、像颗炸弹的嚎啕大哭。
因此他用力转过身,定睛看到奶奶床头边,并肩坐著两个熟悉人影,他第一眼先看到了宁修,却立刻把视线调走,不知所措。
今天见到了宁修,简直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昨天他一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完全躺靠在宁修的腿上,而他的脸……,竟还埋进了对方的跨下……已经很接近鼠蹊部了……,当
时,万分僵硬、千万分的尴尬自然不在话下。
想不透自己,就算High过之後的困倦,自己好好睡觉不行吗?为何非要把整个身体挨蹭在另一个大男人身上?
搞得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很想立刻撞墙了断!
「小桑!」济风拨去昨日可怕的记忆,低低、数不尽柔情的唤著思念的她!
她略带苍白的抬起脸,娇弱羞妍的容颜立即闪出振奋的神采,她惊喜的凝望他,却碍於身边挨近的人,以及女性天生的一股含羞,因之,如昙花一现般,她随即低下了头,带给济风无限的依眷。
事实上,宁修一直坐的离她有点距离,在她与济风四目交接的同时,他的身体一动也没动,甚至还怀疑自己是否仍保有嘲讽般讥笑的力气?
「桑,奶奶的情况怎样?」
躺卧的吴奶奶依然紧闭著眼睛,脸色不是很好看。
济风毫不节制的嗓门,换来一屋的亲戚皱脸瞪著他,不高兴的「嘘」要他小声一点。
「济风,」柔而微颤的女音,简直要使人心碎:
「我爸和叔公他们正在主治医生那边听报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