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他就是欠罚,心口也开始揪痛起来,反正屈辱的感觉从来不曾却下心头。
「把服装仪容整理好。」
济风还是纹风不动,久久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不过观护人怕被这小子摆道,只好硬著头皮替他拉上长裤,接著令他把玻璃吐出来:
「别跟我过不去,吐出来。」
济风是把嘴里的碎片吐出来,不过很故意的让吐出的玻璃又割破的自己,流下一嘴的腥血。
「喜欢当哑巴吗?我相信你一辈子不开口,我给你的分数会是目前的两倍。」确定他嘴里已经把碎片吐乾净後,观护人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直接驱车离开了吴家。
济风一个人愣愣的在月光下僵立著,没想到他这样的年纪依然是无法与体罚绝缘,他很不甘心,为什麽他要认错、他要挨罚,这一再反复的滋味到底是他妈谁规定的,顿时觉得活下来好难受!
一股热盈盈的泪意,被自己及时止住,他不想表现软弱,他不想认输,纵使现在没人看到,他也不想哭出来!
「喂──。」非常熟悉,令人卸下防备的脚步声钻进耳膜里。
「你干嘛站著不动。」声音依旧充满讥笑,却不曾使人设防。
宁修走近济风,在无意中,轻轻把他高举多时的双手按了下来,眼里依然闪著无所谓的光芒:
「你被罚了?」
「嗯。」第一次,他这麽乾脆的跟人承认这种事。
「你──,现在陪我去飙车好吗?」济风尽量让说话的声音与平日无异。
「这个吗──,」宁修犹豫了一会儿:
「条件是,你现在要还我第二个kiss。」
「喔……好。」反正嘴里的知觉再也不会加剧了,因为忍痛神经早已被他扯上了极限。
「张开嘴。」
「嗯。」
宁修的舌头轻轻伸长,嘶嘶探入济风口中,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游移著。
济风有点微愕。
他开始发觉宁修不是在吻他,而是十分十分温柔的,替他抚慰著舌头和嘴巴。
(本章完)
第廿五章 错火 之一
***ps:补充一下前一章的白目一词;意思大概是”不识相”***
「济风,我想跟你谈谈。」天棋以长辈之尊走向济风。
「我没兴趣。」
「你知道我想跟你谈什麽吗?」
「不了。」眼前叔叔的过於谦逊的笑容,只会令他头皮发麻。
「是关於我们吴家那块地的事情。」
「喔。」
「为了维持吴家祖田的完整性,针对奶奶无意识中留给你的那两分,我们希望能以市价的两倍赎回。」
「喔。」
「你爸已经答应我了,基於尊重你是一个懂事的人,所以我特地亲口告知你。」
「所以只剩我名字没过户?」
「这只是手续上的问题,我的律师建议你直接抛弃继承,当然,还有一些麻烦的事情、费用要分摊,不过因为你这几天表现的不错,所以剩下的事情,我自动替你处理,你完全不用烦恼後续事务,只要等著领一大笔现金。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跟吴家打一场三年五载的官司,期间你的财产完全被法院冻结,老实说,我是你叔叔,也是你爸的亲兄弟,我和你爸爸不愿意跟你站在不同边,所以我自愿拨出更多的现金给你,宁愿多吃一点亏,也不愿让奶奶在天上看见你跟吴家争的脸红脖子粗。」
「喔。」
「完全同意我跟你爸的安排吧。我相信你本来就很懂事,那事情就这样决定罗,而且你答应了。对了,我会先替你刻一个章,另外还有几份复杂的文件,需要你的签名……,你刚刚已经同意我了,为了吴家好,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的承诺。」
「阿叔,你讲一堆,听呒啦(听不懂啦),法律的事情我不懂,奶奶留田地给我的田地,我也不会卖啦。」
「耶~~大家都是一家人,讲”卖”、”不卖”多俗气呀?你又不种田,也不住中部,留著吴家的田对你也没好处,何况……,你也不会一辈子待在吴家吧。」
「我不缺钱,我那两份地的风水不错,我想把奶奶葬在哪里。」
「胡说八道!先祖葬在哪里岂是你这不相干的小毛头能决定的?」而且……坟墓?这没常识的小混混非要在他未来的商业住宅区上提到这两个字吗?
「不然我把自己葬在那里。」
天棋皱眉:
「台湾岂能随地乱葬,你该多去充实一下常识。」
「不能盖坟墓?那我弄个纪念碑总可以吧。」
「你这小子,开口闭口,非要扯上那种不吉利的东西吗?」
「你干嘛管我?」
「总之,你别想动歪脑筋,吴家的祖田根本不是你应得的,趁目前我还愿意提供现金给你,就识趣点,做人太贪没善果,也别故意唱反调,不然等律师和法官找上你,你将赔上老本,还惹来一身腥。」
「好哇,既然你早晚都要告我,我乾脆什麽都别干,等你来告啊。」
「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假设性的前提?总之,如果你听话就不会有牢狱之灾。」
「叔叔你忘了我是问题少年吗?你越说要送我去蹲,我越想跟你唱反调,本来我也不想要继承的啦,怕麻烦,不过听你又想送我进监,我不赶快请舅公替我过户一下,等我出狱後,生活不就很没有保障吗,叔叔,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你──回──来!」天棋简直被气炸了,浪费一大段时间,却还探不出这杂种的斤俩。
如今,他的计划有了障碍,接著该如何进行下去?他可要好好思考一番。
话又说回来,那杂种什麽事也不了解,只不过是凭著一身的意气之争,换句话说,只要让那杂种的”奇蒙子”(心情)变好,应该就会开始言听计从。
问题是,他要找谁跟那小子做朋友?
他的女儿是不二人选,不过这样好吗……?恋爱中的女人常会被冲昏头,他想起他跟秀华订婚之後,秀华也不只一次背著娘家替他筹措资金……。
小桑不可靠,那第二人选呢?
当然不会是令杂种眼红的宁修了,不过…。。。,试试看也无妨,如果让杂种以为情敌主动求和,让出女儿呢?这计划不可说不可进行。
天棋开始移动脚步,寻找宁修的踪影。
* * *
济风离开叔叔後,就开始四处追问宁修那封遗书的下落,叔公把背面的电话号码到处”流传”,最後竟没有任何人想得起来那张纸的下落。
操!真是不走运,在身边的时候他不看,待一落入别人手中,他却又思念到想抓狂。
他急切想看到遗书的内容!
尤其在察觉自己致命的错误那刻起。只为了他昨天陪他一起飙车……?不对,应该说”陪死”才对。
昨晚,飙上极速那一刻起,济风确实想要带身旁的他一起去阴间报到。
还不只第一次产出的念头。
可怕的想法!
他从来没有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喜欢到怕被他背弃,怕被人失去。
在最失速的前一刻,他只想要像烟火点燃般,狠狠被抛向天际,灿烂鸣放,瞬间绽灭。他,逼他一起共绝。只害怕再次随著梦中的女人,骤然跳入十层楼底。
没有理由,只有怕失而已。
他失去了阿灵,来不及共死,直到发现独活的生命太过煎熬,难以再失再落。
尤其对方无边无际的疏离淡漠,简直逼著自己要抓狂。
不过他”应当”习惯,应当很习惯了。
就如同阿灵以性命疼爱他的极至,那籓篱却也从未突破他想进入的洞界。
何况是得靠濒死遗书来弄懂对方的宁,与他,那无头绪、无依循、无交集、无苟合的情谊。
根本只是一场错空。
不是第一次想到关於这样的”喜欢”。
却是他第一次想去面对宁修的答案,尽管那答案只是一封跟他冷眼大玩捉迷藏的--遗书。
* * *
二护今天一早到达吴家,头上一团乌云笼罩著他:
「我再问一次,目前最新的情况就是──等老大一看到我们栽赃的白粉,全部的人都要倒大霉了?」
所有的小弟都低下头不敢乱瞟。
丢下烟蒂,二护明显恼怒,他从来不想应付冷血又冲动的吴老大。
「守著老大房间,一有机会我们就开锁潜进去,去他老师的!记住,要死就我们几个一起死,谁敢出卖渡哥,我要他全家死光光。」
「是!」刚出道的小菜鸟视死如归的互望一眼,竟然第一次办事就踩在火线上……。
* * *
夜晚又悄悄降临,济风今晚的房间十分热闹,他的房间借给远房的两位男眷暂睡一晚。
济风决定今天不睡,他无法跟男人共寝一床,原因是怕觉一醒,隔壁同床的男人已经尸骨不全,为了避免杀生,他选择在床下睁醒一夜。
正当此时,宁修”奉命”走入济风的房间与他密谈,只是不晓得是奉行谁的”旨意”。
是自己最软弱的部分、或是吴爸爸的心意。
已经不早了,但宁修探巡上床熟睡的名单内,却没有包括到小济。
小济没和在男人堆里睡觉,给了宁修一个欣慰的荡漾。
不过那小子跑到……,宁修遍寻不著,倒是在床底发现一个傻小子趴跪在地上自慰……喔,是他想太多了,那小子只是趴在地上鬼画符。
宁修瞪了他一眼,眼中抛出一道询问的聚光。
觉察了挡在前方的巨人,弯著脖子已经酸涩难耐的济风,也只能尽量从裤管的英挺程度判定它的主人。
偏偏眼前这人是从来不需判断,从他全身散发的讯息,已足够令他明白一切,明白他所该呈览的一切。
将一地散落的稿纸拾回脚边,济风乖乖自动呈上第一页稿纸,就像第一次提笔划入自己的大名一样。
这页稿纸的那行题目,可以清楚解释地上堆叠的密密麻麻文稿。
宁修爱瞥不瞥,又随意就把稿纸丢回脚边。不过脸上难躲微微一闪的笑痕。
这小子,难看的深硬笔迹,可笑的写下一行题目:
--吴济风十万字悔过书。
接著两人一如预料中的漠然不关己。
然後,宁修突然将他修长的大腿叠在小腿肚上,他蹲下来,膝头紧靠著济风。
济风停下写字的手,按捺住甩手的冲动,只在脑袋里甩开从肌肉到手指,麻痹到刺酸的异痛。
宁修不看他,只抢过他的笔,月光温柔洒落在腐旧地板上,宁修仿著他的笔迹,替他代笔。
济风不以为然的抽回了稿纸,拿出另一支笔写下: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
宁修抢过稿纸,固执的替他接续悔过书:
「负责是应有的美德,所以就算我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愚公移山精神把手写废了,我还是会认为我的智商很高。」
济风以瞪人的威势震开宁修的身形,头颅几乎栽在地上,济风怒气冲冲接下:
「关我屁事!」
宁修一见这行字,几乎要笑翻了,低磁的笑嗓痛快的逸出,扰动了床上的睡人。
「喂!」济风急忙低唤,顿时,他用手塞住宁修嘴巴。
宁修的手却不放过嘴边的手,还久久不停的用舔舐当作责罚。
红著脸,偏过头,原来自己最担心的不是扰他人清梦,而是怕旁人唤醒他身处的混梦。
目前正是确认宁修心意的大好时机,白天苦苦追寻的遗书,眼前它的主人不正活灵活现的现身了吗?
对他、以及自己再多的疑惑都可迎刃而解,只要他开个尊口,央求宁修把那天的遗书再写一遍,没错……。
“宁你可以再写一次遗书吗?”--就这麽一说。
咦?
济风骤然又摇了摇头,搞什麽!又不是写情书,跟好好的活人讲这句话,难道不担心被活活打死吗?
看来,一切的矛盾只能自行解决,他决心不管遗书了。
总之,面对注定没有结果的情份,他只要选择跳或不跳。
皱眉望著宁修,以一种男人的动情素。
宁修继续替他写字,还能保证这次无人能阻止,因为他另一手依旧没有松开。
蒙淡的月色让他看尽小济的五官,带著煞气与刚硬的额头底下,只有一双令人动容的忡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