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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济风才一张嘴,就立刻被人摀住了,宁修在他耳边冷冷道:
「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失去对我说话的资格,济。」引脸慢慢靠近,细细尝着对方嘴里的苦味,很苦,也很痛的滋味。
宁修感觉得出被嘴封住的另一张嘴有开口的冲动,但他佯装不觉,继续温柔且绵长的刷着对方苦涩的舌苔。
「我不会再让你讲话,」宁修轻摸着对方:「除非,」Damn!(该死)除了跟小济过不去,他已经找不出其它的相处模式:
「除非你把所有的汤药喝完,或是你直接告诉我宋先生的去处,让我达到讨好我岳父的目的,你认为如何啊?」
济风正想反驳,宁修又以冷冷的吻,把未出口的话吃进肚子去。
「还有第三条路,你尽管开你的口,发表你伟大的高论,后果是,我会打电话请人开门,剩下的五个小时,让你一个人好好独处个够!」
济风的表情顿时变成很想发问,却努力压抑的窘样。
「从此你就不必再看见我了,因为,连我都不确定,能不能看到原来的自己。」低微的尾音,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25引线之八(敌帮之弟)
「喂,你身上有货吗?」他拍着蹲在车旁的男人。
肩膀被拍着,那男人抬起一脸的惺忪,颓倦问着:「哪种货?」一问后,又忙着低头发牌,沉溺于眼前的牌局。
「嗑的那个。」
男人很不情愿的拿出一颗胶囊:「两百五。」
「好兄弟,先欠着。」
「又要欠啊!」一脸大便。
「喂,换你出牌啦!」赌牌的兄弟不耐的催促男人。
男人只得缠身牌局,无暇要钱,要货的人满意的拍拍男人,男人暗骂一声,粗暴的出牌捣乱牌面,藉此宣泄一肚子的不情愿。
「你们在干嘛?」二护法走过来,开口就训!
「二护!」赌博的、拿药的,全部慌慌张张的起身,低头认错。
「干!你们当来这里参加夏令营?阿牛,你手上藏什么?」二护一把夺走阿牛手中的药,扬在手中审视:「他妈的,叫你们看守,还给我嗑药?」二护的脸色发青。
「对不起!对不起!」
「谁带来的?」
「……狗子给我的。」
「操!」麻烦的事情还没解决,二护法的心情超级烦躁:「不知死活!白粉还在老大身上,你们还有心情打牌、嗑药?啊?真他妈的!」推了阿牛一把,还是无法宣泄怒火:「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去看老大在做什么!去!」
被点名的阿牛和狗子双腿兀自抖着,两个都是刚出道的菜货:「啊……。」张嘴,不知所措。
「有胆嗑药,没胆看老大吗?操,现在就给我滚进去!」
「是!是!」落荒奔逃!
死硬着头皮,阿牛和狗子偷偷摸摸溜进老大的房间。
狗子胆子小,一路推着阿牛,要阿牛壮胆伸长脖子往铁窗探头。
尽管他们在暗处偷窥着窗子的另一边,却唯恐探过了头,没脑回来。
想到老大平日的残酷手段,两人都软了腿,拚命争相推诿,谁也不愿身先士卒。
「你啦!你啦!」两人推弄挣扎了一番,终于推出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代表――阿牛。
终于鼓起万般勇气,咽下一口大水,撑起想哭的眼睛往隔壁偷偷一窥──。
如果阿牛不发出奇怪的噪音,隔壁柴房的济风根本不会注意到铁窗后面的窥探视线,偏偏......。
阿牛倒抽一口气,像踩着地雷般轻轻窥向柴房,起初,他看到一地的宝特瓶,有的空倒在地,有的还装满黑色的饮料。
阿牛知道,如果他不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保证自己绝对过不了二护那一关,所以他继续提起脑袋,抬高了眼。
陡然间,他发现那一头除了老大,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眼熟的男人正替老大扭开宝特瓶,还不客气的把瓶口凑进老大嘴巴,也不管老大的意愿──哇操!真是有种!
说也奇怪,老大没向对方发飙,反而强死强活的皱着硬眉,任凭对方抬高瓶底,咕噜咕噜灌他一嘴。
哇剎!阿牛猜那饮料一定难喝无比!因为老大的五官突然紧紧缩成一团,比喝打胎药还痛苦!什么鬼玩意?不会是蛇胆酒吧?加了什么料?黑成这样?
一回想苦不见甘的胆汁,阿牛的胃里也起了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好在,忍不住要呕出的人是老大,不是他。
阿牛看见老大身体一颤,几乎是要把一肚子的苦液倾泄而出,他还差点跟着干呕,却在间不容发之际,男人的影子突然扑向老大,突如其来的画面,把阿牛吓傻,那男人竟把脸凑过去,用嘴堵住了老大倾吐的苦液……。
阿牛护着心脏,无意识的反射一掌――。
旁边的狗子突然被阿牛重拍了一下,两颗脆弱的心脏咿了一声,同时禁不住都惊跳起来,两人微微发出了噪音。
济风的眼神一瞟,察觉了不速之客的存在。
但宁修仍是挑衅的扬眉,并不放开嘴,不过宁修也发觉有异,不然何必多此一举抓紧住对方的肩膀,不让他有脱逃的举动。
然后又将自己喉里的汤药,一滴不漏的灌回济风嘴里……。
嘴前的济风已经学会不反抗,任人重新倒灌难受的极苦,因为这已经不是倒灌的第一吻。
心脏乏力的两个小弟仓皇狼狈的窜出屋子。
「干什么!被鬼咬到?」二护冷冷喝着:「白粉拿回来了吗?」
「我……我们差点被老大发现,老大一直盯住房间,没机会下手啊,护法。」
「饭桶!你们探到老大在干嘛?」
狗子看看阿牛,阿牛看回狗子,狗子又用手肘撞了阿牛一下,他也不明白阿牛朝着窗口究竟见着了什么,只知道阿牛突然见鬼似的朝他身上乱拍一通。
「说呀?」
「我……什么都没看见!」画面太震撼了,阿牛不敢据实以报。
「操!再回去看清楚!」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阿牛的话连滚带爬:「有个男人跟老大在一起。」
「男人?谁?」
「不知道。」
「他们在讲话吗?」
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知道他们正在”吃”话。
「会是谁?」
阿牛突然啊了一声!
「干什么?」
「想撇条,二护……。」
「干,不准去!」
阿牛一身的冷汗却无处流,他知道跟老大对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那天他曾跟着陵哥到台大放蛇,他妈的,他真的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
就是死对头的弟弟──岳宁修!
嘴唇狂抖,这种不得了的秘密竟然只有他单独看到!
平日寒霜逼人的老大……刚刚竟然跟死对头的弟弟亲吻……!
他死也不说,打死也不敢惹祸上身!
2003…2…801:24AM
25引线之九(交往协议)
宁修的头发被打湿了,他讪讪拭去脸上的汁滴,反手又摔了对方一巴掌。
两人开始对抗。
为那一堆尝不尽的苦药更加高涨。
济风被灌药灌到抓狂,索性喷了宁修一脸,同时恨恨、恶恶的瞪他。
吻,宁修是不能再给了。
他已吻完了对方欠下的第八个吻,剩下小济比燕窝还珍贵的两次唾液。
因此,只能继续以甩巴掌,达到屈服对方的目的。
红印子鲜痛的留在济风双颊上,济风也没让对方好过,席地而坐的他,用脚猛踢宁修,力气很大,对方却也任凭他大力踢踹,没有退开。
「嘴张开。」
死护住牙关,不肯开口吃药。
「姓吴的,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我不想让你流血。」
干!这嚣张的小子!
济风当场就扑过去,跟他扭在地上,暴戾的互殴起来。
说”互殴”也言过其实,因为姓岳的一点拳脚功夫也没有,只能极其狼狈的遭他痛殴。
Fuck!这疯狗!
宁修之前被围殴的新伤未愈,现在又被人狂揍,尤其那条疯狗的硬拳头毫不留情,不断从四面八方狠狠K他,他打算打死人不偿命啊?
济风间歇喘息,手脚仍不放松,怒不可遏的拳脚不断招呼在宁修身上。
他是逼不得的。
尤其拿他最痛恨的苦味迫他猛喝。
尤其想到这小子竟敢反叛他!不温驯就算了,还敢帮着外人动他!干!欠揍!
宁修被打的很惨,想到小济终于也有被他逼到抓狂的一天。
虽然小济以前从不动他,也不让别人动他。
不过宁修很清楚小济此时此刻的想法,这自以为是的小子满脑的念头应该是──从今天起,只有小济一个人可以教训他!
情感是对的,只是小济还没有搞清楚他的立场,宁修冷冷想着。
突然之间,宁修的手机从口袋滑落,虽然已改成静音,但机盖一打开,来电还是接通了,手机屏幕静静的亮着冷光。
济风停手,疑惑的接起地上的手机,劈头就听到对方焦急关切的音量:「阿修!你在哪里?」
「跟我在一起。」济风冷冷回答。
碰一声,盖回去,扶起宁修,把手机交还给他,把阿飞丢在电话另一头,管他将会一肚子狐疑到抓狂。
「没人敢犯我的忌,你真有种。」宁修冷峻收回了手机。
济风强忍开口的冲动,也酷脸扬眉询问他。
「如果你想要在我们的最后一刻,发泄你所有不满,OK,刚刚算我免费奉送。」
济风的眼皮颤了一下,却把视线调开,不敢泄漏太多心事。
「如果,你是想宣示雄性的下马威,我也可以很明白告诉你,」清晰的咬字声声逼人:「你是我女人,或,无缘的陌生人。」
济风听完,一头冰水宛如从天而降。
马子、性子、马子、性子?
这难搞的爱人真会要了他的命。
济风闭眼,又睁开眼,他是男人,宁应该当他的女人,非常特别的女人。
而小桑,才是他真正的女人。
尽管情感上并非如此,但外表将只会如此。
「如果我们注定合不来,就别勉强,只要说一声I’dbegladtomissyou。其它就免了。」
宁修的深情眼神终于完全退去,甚至连表情都在一瞬间抛远。
宁修不再说话,完全像一个陌生人远远立在门边。
济风不是第一次看过他这种表情,可是现在,一切的意义都不一样了。
感情一旦发酵、承认,是倒退不回去,也假装不了。
两人的气氛,确确实实的改变了。
只剩关系,仍旧说不清楚。
没有语言,济风必须保持沉默,还得一肩扛起这样的关系变化。
可是他连男朋友、女朋友的区别都还没搞懂,就面临着苦药逼供、加上对方限时的二选一抢答游戏。
他可以把感情完全交给宁,但若要他在性爱中担任女人的角色,简直会弄掉他的命。
不要再见面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着。
从来不避讳谈”禁忌”感情的济风,却一直努力避免没有结局、以及难堪结局的恋情。
不要再见面了。
到此为止。
他们再度成为两个生疏的人。
半年前,他们不约而同做了一次陌生人:“我姓岳,叫岳宁修。”势在必得的微笑。
“我姓吴,叫吴济风。”假装错过他勾人魂魄的眼神。
这一次,他们又回到再难跨过的原点之前。
“喜欢你”、”我爱你”成了空洞的副词。
奇怪的是,宁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有种毫不在乎的神色。
他开始有点惶恐,像被蛮然夺走棒棒糖的小孩,失去的,是小孩对整个世界的信赖。
偏偏他已经长大,不是小孩,不但不能嚎啕大哭,还被罚着闭嘴。
惊觉时,济风的身体已经无意识仰头把手边的苦汤一饮而尽。
再回到多一点知觉时,整个胃抽筋似的反恶,又完全吐了出去。
他妈的,严重的苦味比精神虐待更虐待,一种老牛拖步的深沉入骨,不像其它味觉只顾着刺激味蕾的最高极限,浓郁的苦味,有种”自食恶果”的凌迟自残,挑拨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背叛自苦的主人,漫漫深不见底的苦,挑衅的是耐力,以及身体对主人的信任。
济风咳着、大力咳着、不停不停咳着。
不知道是一举入喉时被呛到,或突然反呕时被汤呛到。
不断咳着,是不能讲话的他,唯一所能发出的讯息。
宁修没有回头,但不停咳,把他的心咳疼了。
宁修终于卸下决然坚定的冷酷,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小济身边,是情人的距离。
宁修的手突然欺进济风大腿内侧,停在大腿的交会处,倏然往下一放──。
就算是情人,这种毫无预警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