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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的人以他为中心,围著他跳热舞。
小渡掩著鼻,排开一重重的男人,终於挤进了蜜丛,好在下一首舞是慢歌,舞池的人群已经有点松散。
「我请你喝酒。」小渡笔直走到家伙面前,单刀直入。
「哪一桌?」白小子也不耍大牌,一口答应。因为来人是个生面孔,而且保证是个壮葛格(壮哥哥)。
这小鬼,该不会没成年吧?如果害他们一起被临检可不好玩。
小渡去吧抬叫酒,此刻济风已经有点醉意,白小子站在他对面,一时之间还能和平共处。
「你的装扮真驴耶!」
白小子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喷烟。从来没人敢叼著烟跟济风说话,济风二话不说,把一杯酒泼回他脸上,白小子脸色一变,发怒地想揪住济风,但济风早已起身闪开,正欲提刀还手。
此刻才回来的小渡,赶紧把酒往桌子重重一撂,大喝一声:
「吴济风!」
三人突然静止了二十秒,面面相觑。
依济风的惯例,他会连小渡一起恶扁,但这次他没这麽做,因为他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风哥,对不起,这杯我赔你。」不知祸福的小渡,只得尽量恭敬敬酒。
「没事。」济风忍住醉意,对他摆摆手。
他真的不适合喝急酒。
小渡也继续进行他的计划。
「喝酒!这杯乾落去!」
小渡拿了两瓶伏特加,替白小子斟了满满一大杯,先乾为敬。
白小子的脸色也逐渐缓和,而且他一直没有藉故离去。
这小子竟然也有欲走还留的时候?周围许多熟人看到这幕「感性」画面,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喂,酒胆不小!你叫什麽名字?」小渡拍著白小子的肩头。
白小子似乎也不是随便人就可以碰的,他不客气甩下小渡的手。
为了能钓到尬上岳宁修的人,小渡已经决定今晚发生任何事,他都不发飙。
「你先报名字。」
「我叫阿陵,他姓……。」
「他我知道。」白小子不屑瞧著济风。
「我叫Kevin。」
「什麽K人?」
Kevin撇撇嘴:
「这是英文,有点水准行不行。我真想不透你们两个直人混进来干嘛?」
小渡听不懂,但他懂得顺势一问:
「有个生意,你做不做?」
「Shit!你当我mercial?」
小渡仍然听不懂,以为对方有兴趣:
「我有个朋友憋了很久,想要花大钱找玻璃解一解。」
Kevin皱著眉,这人讲话很粗俗,於是他及时拉了经过的CC,招呼他坐在小渡身边,自己则是改坐在有过节的济风旁边。
那个C脸颊白白嫩嫩,举手投足,尽是妩媚,尤其他对小渡极尽温柔之能事,又是替他斟酒,又是夹冰块,还从身上掏出手帕,轻拭小渡桌上的酒液。
听人说操屁眼滋味更爽,这人出现,让小渡很想跃跃欲试。
尽管小渡忙著跟新加入的人打屁夸耀,但Kevin还是不忘追问:
「你那朋友是谁?」
「长得不丑,跟我差不多高,嗯……发型跟大家都一样。」
这是什麽形容?
「吴济风,他到底在讲什麽鬼?」Kevin字典中没有客气两字。
济风已经口齿不清一串醉话,「就是一个爱装屌的人,只要惹过他,一辈子就跟你过不去的变态,长得很帅,好的时候假清纯,跟你不爽的时候就像杀父的仇人。」还会趁他没防的时候放错了电,岳宁修,真是个很可怕的人。
Kevin有听有懂的表情,一壁点头,一路追问。
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深夜。
四人竟然能相安无事,甚至还聊了不少,小渡最後留下Kevin
以及娘娘腔的手机号码。
Kevin临走前,忍不住又回头,对著济风:
「你不想问我的名字?」
「……?」接近醉死的济风还没听懂这句话。
「请你记住,我叫Kevin,中文名字叫──岳书培。」
当Kevin低眼瞄回济风时,这老大早趴在桌上醉死了。
接著小渡扛著酒醉的济风离开PUB。
出了地下室,小渡也不拦车,只是坐在路旁骑楼的机车上,等著天亮。
济风当然不会乖乖酒醉,猛地吐了一次又一次,终於稍微把酒醉吐净。
「风,来瓶解酒?」小渡把整瓶未开封的解酒药交个济风,济风不喝可疑的饮料。
济风接过,打开猛灌,才一入喉又全吐出来:
「妈的,苦得要命。」
接著济风拿矿泉水醒脸,点了一根烟,才有点搞清楚身在何方。
「风哥,明天我就去弄一台针孔,叫那白小子脱光岳宁修,戳他屁眼,干他,我们就等著拍那姓岳的A片!」
「那白小子勒?」
「闪了。」
「干,头好痛。」济风隐隐约约想起方才在PUB的事情。
记得不是很真切,好像有人一直在他耳边问,干,头快裂开了。
刚刚怎麽会提到那个人呢?是不是他记忆混乱了?
好像是刚才,电子摇滚乐还犹然在耳,他不断听到岳宁修的名字,操,好端端没人认识的地方,怎麽又冒出他的名字?难不成是酒精弄混了时空?捉弄他的心胃?
他想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整晚、整晚,一遍遍问他对岳宁修的想法。
妈的,问的那麽番(固执),自己却全然不记得回答了什麽!
「风哥?没事吧?」
「小渡,我刚才在里面讲了哪些话?」
「没讲什麽啊。」
「干,我再问一次,我到底讲了什麽话?」
小渡不明白风哥为何然穷紧张?刚才的场合不就是臭盖满天飞?风哥竟然认真起来?
「风哥,你真的什麽也没说,怎了?」
「没事,只是我明明记得有回答过……,」济风顿了一下,突然换了一种语气:
「没事,我只是担心刚才酒醉,不小心抖出帮里的事。」
「喔,」小渡松了一口气:
「放心啦,风哥,我有注意听,刚才你什麽也没说啦。」
济风终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风哥,放一百二十个心啦,」小渡又鸡婆补了一句:
「我刚才有注意在听啦,整个晚上除了”有一点点喜欢”、”不讨厌”有的没有的,你什麽也没说!」
第十章 刻痕
夜黑风高,小桑家附近徘徊两名男子,心怀鬼胎。
「风哥,我已经扣了那白小子,他叫我给他地址,他会自己过来。」
「好。」
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布线已久的济风和小渡,他们俩各自 背著黑色包包,从他们的神情望去,包包内似乎装有精密的器材。
「你告诉他小桑家的房间位置了没?」济风扬著袋子问小渡。
「告诉他?」小渡讶异:
「为什麽要?他又不知道我们会去偷拍嘿咻。」
那就表示知道要偷拍的只有他们两个。
「嗯,好。那我们就直接爬进小桑家装这个。」济风意指两人背的东西。
「用爬的?」
「怀疑吗?」
「是。」小渡真恨透了自己的主意,好在现在是夜深人静时,否则他可不想为了偷拍,被人一路当贼追。
济风似乎熟悉这个高级社区的环境,轻而易举找到安全死角,一跃就翻墙而过。
接著,他们花了一番功夫,终於攀上社区游泳池的浴室屋顶,一路沿墙走壁,攀爬过各家阳台,好在目的地不远,两人终於抓到了小桑家的阳台栏杆,而且幸运地发现,客厅没有亮起灯火,两人彼此相望,露出满意的笑容。
济风花了一点时间撬开栏杆的锁,俐落翻进阳台。
小渡在阳台把风,济风则蹑手蹑脚推开落地铝门,掀开高级进口帘幔,不一会儿,济风已经把针孔录影机,成功地对准沙发正对面,接著只剩下一点工作,济风边走边退,沿途迅速将电线埋入脚下的地毯,眼看就该功成身退,客厅的灯突然被打亮,济风心里干了一声,随便找个角落委身,伺机而动。
经济风连日探查,得知小桑一家今晚会留在祖宅奶奶家过夜,现下这里只会剩下宁修一人。
因此,把灯切亮的这个男性背影,应是宁修无疑。
宁修眼帘低垂,似乎若有所思,他一路穿过客厅,直到厨房口的饮水机处,果真停了下来,他前额的头发几乎已经盖到眼睫,嘴角依然漾著一股似笑非笑。
原来他拿了纸杯想盛饮水,两手动作却渐渐停缓,他别过身,也不继续倒水,只是一迳傻站在原地。
这下可把进退维谷的济风急死了,妈的,要干什麽也不乾乾脆脆,穷像个婆娘似的。
可是今天的宁修可是难得的沉寂,一反那种深仇大恨的态度。
没想到他在独处时,竟然静的像只猫,简直判若两人。
背後的暗色,把他整个身裁轮廓描绘的更鲜明。
今天的宁修只穿了一件深色短袖贴身内衣,左手臂依然紧绑著弹性绷带,匀称的肌肉坚实分布在经常运动的小臂、胸膛与腹部,而他的下半身依旧紧裹著黑色牛仔裤,腰臀紧束,高大俐落的好身材。
可是济风很不懂,这个人干嘛爱穿紧身,把自己弄得像粽子!
别过身的宁修,有一半的侧面轮廓隐没暗中,嘴角不知觉弯成专心思考的弧形,很难想像出他白天气焰高涨的踞傲模样。
宁修的鼻子尖挺,还配合文静的呼吸频率轻轻点著,这竟成了他发楞时候,全身唯一调皮的地方。
宁修鼻梁两侧的眼神正凝视远方,因为济风搞不清楚他的焦点在哪,因此产生了他神情失落的错觉。
乘龙快婿,这小子应该之得意吧。
突然之间,济风吃了一惊。
因为他看到这家伙突然发神经,把手中全烫的开水,往臂上的缠绷带处大力一浇,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但那抿紧的嘴和自苛的眼神,让济风觉得只要有人上前抱住,他一定会像小孩般大哭出来。
就在宁修还要浇下第二杯热水时,门铃突然响了,宁修忡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恹恹走向门口,习惯性瞥了电眼,右手却已把门拴拉开。
真是个千载难逢的落跑时机,济风趁机闪回了阳台。
大门一开,门外站的,正是那天在PUB约好的白小子,今晚陷阱的诱饵。
济风回到阳台时,看见小渡正抱著小萤幕抚掌叫好。
「真有他的,风哥您看,这白小子一进门就把那姓岳的紧紧抱住。」
「嗯?」
书培紧抱著宁修,一颗头颅只触及宁修下巴,书培又使了劲抓著,深怕什麽跑掉似的。
今天的书培是乖乖的学生头,穿著Puma运动夹克,泛蓝牛仔裤,他稚气的紧箍著宁修不放,却抵不住宁修冷冷推开他的凉意。
「Ash,你真狠,就这样消失好几个月不联络?」
「你是怎麽知道这里的?」
「除了那个整晚说喜欢你的酒鬼外,还有谁会干这种蠢事?」
宁修眉头皱著:
「你可以说点人话吗?」
书培摇摇头:
「我终於见到你了,修,我好想你,好想你,一直想要你。」
书培再一次用那欲望灼身的身体进攻,攻到宁修的手臂痛的发痛,如同三寸细针打进骨髓般,酸滞难耐,宁修再也无力推开奋不顾身扑进怀里的男孩。
「见不到你的时间,比被人丢进火锅煮还痛苦,整天都不晓得在干什麽,只是拚命找你,找你。」
「你想太多了,我是我,跟你没关系。」
「Ash,我爱你,爱到连我都可以给。」
「少蠢了。」宁修冷嘲,把身体退得老远。
书培告诉自己要坚强,他知道在宁修面前哭是没有用的。
「我不笨,我会赢过你刻的吴济风。」书培瞄了宁修左臂,掩不住一点怨怼。
虽然左臂被封起来,但有本事把宁修剥到精光的仅少数男人,都会知道下面深深刻著哪三个字。
「吴济风才蠢,而且还是个蠢直人,我知道你要什麽,可是他没一样有本事给。」
这对宁修而言,是事实。
而且他情愿济风别给。
也别给他这麽多沉苛的虐。
他的手臂和心,一日又一日,就快丧失自愈的功能。
他知道他要的岳书培给得起。
而且给得如此急,这麽猛。
没有任何一尾自知渴死在即的鱼,拒绝得了一池扑面的春湖。
宁修觉得悲哀。
阳台里的两个人死寂盯著小银幕,两人身上只穿薄T恤,上唇下舌冷得交战。
「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