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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原本打算带着她回叶落宫,可途中却接了个帖子,送贴的是一男一女,乃叶落宫中人。男的清朗,女的雅致,二人立在面前依依便觉眼前一亮。
二人先是一拜,同尊了声:“少主。”慕容逸应了。女子方才上前恭敬地递了一个金漆帖子,并与慕容逸说:“宫主近日云游在外,飞鸽传书命少主代宫主前去参加武林大会。”
慕容逸皱了皱眉,没有接过帖子。
暗香依依一听武林大会立刻兴奋得无以言表,抓着他的衣袖说:“带我去!带我去!”
见她如此雀跃开心,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柔声说:“那我们就去。”伸手接过了帖子。
一男一女走后,慕容逸对她说:“我带你去武林大会可以,可是你现在身份敏感,虽然我帮你易容,但是你的声音和身形仍有可能被熟悉的人认出,尤其是你的声音……,不如这样吧。”慕容逸自腰间掏出个小手指大小的瓷瓶,对她说:“你先喝了这瓶药,变了声音,以免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这药对身体没害吧?”她接过瓷瓶闻了闻,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无害,只是会暂时改变你的声音。”他蹙了眉头,似乎颇为不喜:“可能会有点难听。”
这倒没什么,她又问:“这东西也有期限的吗?”
他摇了摇头又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她,说:“这是解药。”
她接过解药装入怀里,仰头喝下了药水。入口只有几滴,吞咽下去,起初感觉喉咙微凉,而后有些痒,而后又有些麻,待她再开口时已然变了声音,声音细细的,多了几分阴柔。慕容逸听后大皱眉头,带着些许不开心。而暗香依依却想,这声音听着真肉麻,一开口说什么都像是在发嗲。
她试着拖着尾音叫了声:“慕容公子……”,眼瞅着慕容逸在她面前抖了下,脖子上明显起了鸡皮疙瘩。她吃吃笑了起来,他一扇柄过来砸到她脑门上,不理她的呲牙裂嘴,笑着转身向东而去。
武林大会将于一个月后在襄阳召开。她的易容,须每隔十日从新涂抹药水才能保持不变。她原本还担心皮肤会不会变坏,慕容逸却说,待药水自动干裂脱落,皮肤会更白更细,一如新生。她这才心甘情愿的擦上药水,安慰自己这是面膜。
由荆州往襄阳,沿长江顺流而下,多行水路。
慕容逸包了一艘大船,除了船夫艄公,便就只有他二人。
船上日子枯燥,二人几乎整日腻在一起,慕容逸喜静静看她,而她最喜听慕容逸谈论当今武林,一看一听便是一日。都说日久会生情,如此十日过去。
二人偶尔也会一起品酒赏月,他耐心地教她这是什么酒,是何来历如何品出其中味道来。她听得很认真,可却一点也记不住。他笑她太笨。她却说:“难得糊涂。”他忽而有些怅然,望着她的目光令她读不懂。
一日他们并肩立在船尾看长河落日圆,便见后面追上一条船来,船头亦立着一男一女,男子腰玄佩剑青衫如风,女子长发如墨白衫秀逸,远远望去,落日在后,他二人似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依依正看得兴起,便听慕容逸扁着嘴,甚不高兴地说:“天下第一来了。”
一、初出茅庐自创的轻功
当船接近时,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容貌。
依依便这么看呆了,很久很久以后,当慕容逸不耐烦再叫她,直接用扇子敲她脑袋,她方才惊醒过来。
慕容逸逼问说:“你看谁看呆了?”
“当然是……”她正想说,便被慕容逸无情打断:“依依,你可知他们是谁?”
依依想了下,说:“你方才说是天下第一,我猜那女子应该是莫七彩,那个排名在我前面的第一美人。男的我不认识,不过真的真的好帅啊。”她双手成拳目光灼灼,看得慕容逸又用扇子狠狠敲了她两下头,方才敲碎了她眼中的无限神往,恨恨道:“你猜的没错,那女子就是莫七彩,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红枫山庄的少庄主,莫七落,也正是此次对你下追杀令的主谋。”
暗香依依眼中的梦幻泡沫一下子便碎了,不禁也随之咬牙切齿阴森森地说:“别叫他落在我手里。”
慕容逸气一下子便顺了,笑容重又爬到脸上。
又过了两日,慕容逸在船上呆烦了,船便在江州靠了岸,他二人便上岸闲逛。
酒楼中,他靠窗而坐,阳光半洒在他身上,映得他面如冠玉,扇子与他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他唇边含笑望着窗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暗香依依手中也拿着一面扇子,天气越发热了,刚才逛街便随手买了一把美人扇,她扇得可不像慕容逸那么悠闲,呼哧呼哧地狂扇,还一个劲地喊热。
喊到第五声时,一个扇柄迎头而来,她随手用美人扇一拦,意外地竟挡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哪能每次都让你得逞。”
慕容逸一笑,不理她。
酒菜陆续上来,依依自然不等慕容逸开口礼让便自己抬筷吃了起来,早先与他在一起时因是他出钱,她还会矫揉造作一下,最近和他混熟了,再也不用故作姿态,饿了就是饿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钱他照出。
慕容逸笑话她这是原形毕露,她却说这是没拿他当外人。
慕容逸笑她的吃法是狼吞虎咽,她却说这是因为他总是不厚道的让她饿着。
慕容逸叹息她脑袋太笨嘴又太灵,她却笑话他脑袋太灵嘴又太笨。
慕容逸说不过她的时候就拿扇子敲她头,她多数躲不开,今日纯属特例,这让她笑得开怀,慕容逸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唇边笑意浅浅,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人是她看不懂的,她明白,这人善于伪装自己,一如他会易容术,她也知道,但他至少能让她平安无事,而且舒服自在,所以她乐得跟着他。二人各怀心事却也相处融洽。
二人正吃着,便听二楼传来小二结结巴巴的讨好声:“姑……姑娘、公子,请这边……这边请。”原本伶俐的小二怎么转眼变结巴了?依依手里拿着骨头嘴里嚼着肉侧目看去,便间转角的楼梯口上来两个人,当先上来的男子,只一个侧面便令她一怔。不由得看向对面的慕容逸,见他也正望着,嘴角挂着笑目光却透着冷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遇到的莫氏兄妹。这次不只她二人,后面呼呼啦啦还跟着许多人,原本清净的二楼,一下子便被这些人坐满了。随后便见桌子上摆放上各种各样的兵器,依依看得双眼冒光,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江湖啊!
或许是她现下的表情太过明显,他扑哧一笑,睨了她一眼,折扇遮面,偷偷与她说:“你若惹事,挨揍我可不管你。”
她一撇嘴,唾了一句:“没义气。”见他笑得一脸春风,瞪了一眼,而后埋头继续吃肉。
自从知道莫七落是追杀自己的主谋,她便对他没了兴趣,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如何好看也喜欢不起来。尤其她妹妹还是压在自己头顶的天下第一美人。虽然她不在乎第一还是第二,可头上有个人总觉得碍眼,再加上她是红枫山庄的人,原本纯欣赏美人的心思也变成了不待见。越发觉得慕容逸当初形容她是清粥小菜说得很有道理。
正吃着,便觉小二带着莫氏兄妹向他们所坐方向走来,想来是要坐他们旁边靠窗的座位,依依埋头啃骨头,慕容逸依旧优雅地吃着饭,二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原本相安无事,可不知怎么,忽听噗通一声,依依一抬头便惊见小二正狼狈地向她跪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小二哥,你突然行此大礼,我没钱打赏的。”
噗嗤,莫七彩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二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忙自地上爬起来,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木坎呐呐说:“姑娘,我是不小心磕了下,磕了下。”
“哦……”依依正欲继续埋头啃骨头,便见一锭银子突然飞到了面前,听对面慕容逸凉凉开口说:“别总在我面前唠叨自己没钱。”
她忙收起来,笑得极谄媚,道:“多谢公子。”
便见慕容逸没好气地笑道:“快些吃,吃完了给你换身行头去,你这身我都看腻了。”
“是!”依依放下骨头开始扒米饭,兴许扒的太快了,竟噎着了,猛捶自己胸口也顺不过气,那模样不禁吓到了正等莫氏兄妹点菜的小二,也惊到了慕容逸,他起身到她身后,为她推了几下方才将她这口气顺了过来,她面色惨白地接过慕容逸递过来的茶水,一口灌下去,便听慕容逸道:“吃慢点。”
她放下茶杯,口气相当的不好:“你真是麻烦,到底让我快点吃还是慢点吃,给个准话。”话音刚毕,便听对面坐着的莫七彩又噗嗤笑出了声来。
而后便听“哎呀”一声,依依捂着被扇柄敲了下的脑袋,瞪着摆明了你奈我何的慕容逸,很是不忿地哼了两声。
莫氏兄妹果然坐在他们邻桌,莫七彩背对着他们,莫七落恰对着他们。她一抬头便看到了莫七落,他目光落在小二斟满的茶水上微微蹙眉,阳光透过窗半落在他身上,悄然黯淡。似察觉了她望过来的目光,一瞬抬眸与她对视,暗香依依胸口便觉一窒,却不服输地瞪了回去,而后一撇嘴,很不屑地移开了目光,之后再没望他一眼。
对敌人,亲爱的毛主席曾经多次教导我们,要在“战略上重视他们,精神上藐视他们。”
因方才吃噎到了,她再没有食欲,慕容逸一向点菜多吃的却少,多数都是她打扫战场,见她放了筷子,便知她不吃了,一笑,便翩然起身,洒然而去。不用他说,她自然会随后跟着。
由始至终,分坐其他桌的那些人,都没有出声,有的偶尔瞟他们一眼,有的望向别处,亦有的漠然喝着茶,还有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这些人年纪相仿,均是男子,看起来差不多都在20岁左右,原本应是飞扬跳脱的年纪可不知怎么,性格似都颇为沉稳,不仅如此,还着装一制,一看就知道是红枫山庄出来混的。
依依心道,一看这些人就知道红枫山庄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地方。抬头,正见前方慕容逸敛衣下楼的优雅模样,便觉慕容逸看着十分顺眼。不禁快走了几步,靠近了几分。
他似听到身后急切的脚步声,停步对她回眸一笑,她立刻咧开嘴回了他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而后看到他的目光似含了情的秋波般盈盈醉人,心下一悸,不由得暗道:他有一双电眼,还是高压电的。
她随慕容逸下楼结了帐,而后漫步在人来人往的江州大街上。
江州城很是繁华,慕容逸似不是第一次来了,信步而去,便能寻到最大的珠宝店和布庄,慕容逸仍然亲自为她挑选衣服首饰,原本她也想挑的,可他用扇子一拦,一句:“女为悦己者容。”便将她打发了。想着是他付钱,溜到嘴边的抵抗生生吞了回去。
慕容逸为她一连挑了三套昂贵的首饰和衣服,见她一双手实在抱不过来不停的叫苦连天,这才打消继续买下去的念头。回去的路上,见他两手空空在旁走得甚是从容,而她却抱着一堆东西几乎挡住了看路的眼睛,不禁暗暗腹诽了他一路,而他偶尔瞥过来的眼神则更令她气闷!他竟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很赏心悦目!?
慕容逸带着她寻了处依山傍水的客栈要了两间比邻的上房,而后各自回屋休息。
熟悉慕容逸下午会小睡一会儿,自觉无事可又不想睡觉,便打算沐浴一下换套新衣服穿穿,与店小二问了下,方知可以让他们备水在屋中洗。便让店小二备了水送到自己屋中,交代好后原已上楼走过转角,便听楼下一人问道:“听说这后山中有处天然温泉,不知是也不是?”
小二道:“回客官,小的的确听人说过,后山确有一处温泉,不过地处山中腹地,路途险奇,平常人实难到达。不过小的听去过的客人说,景色倒是极美的。”
她转身望过去时只见楼下一个紫色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倒没见到问话的人是何模样,只觉得此人说话的声音低沉得恰到好处,耳朵很是受用。
沐浴过后,见时间尚早,她便去敲慕容逸的门,门开了,却没看到开门的人,只听得屋中传来慕容逸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她信步走进去,便见慕容逸一臂支头侧躺在床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他还在睡觉,发丝散在身后,如丝缎般妩媚,媚眼如丝地望着她,隐隐透着一股子令人怦然心动的诱惑,这一幕若在半月前看到,定然会令她面红耳热,而今却已见怪不怪,她目光亮亮地与他提议:“我们去后山溜达溜达吧,听说景色极美还有温泉。”
慕容逸起了身,穿好衣衫束好了头发带上玉冠,直到觉得自己已经翩翩不凡了,方才转身看向坐在一旁望着他的暗香依依。上前几步,用折扇挑起她的下额,暧昧地说:“我们今夜就在有温泉的地方夜宿如何?”
她一巴掌打掉他的折扇,似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