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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折扇敲在脑袋上,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笑意出现在他嘴角,她幡然醒悟,惊声道:“怎么是你?”
她疑:“你易容了?”
他答:“早先易容了,现在是真容。”
她捂住眼睛,似不能再看下去,不敢相信地道:“原来你长这样。”
他眨了眨眼,哀婉地道:“这容貌也甚是令我烦恼呢。”
“靠!不带这么自恋的。”她眼中闪烁着悲愤的泪花。
他笑了起来,霎时,暗香依依只觉眼前都是炫目的色彩。
一群人浩浩荡荡起程走陆路赶往襄阳。
所有人都会骑马,唯独暗香依依不会,慕容逸原本清楚,却仍没为她备车,不得已,暗香依依便在一群人的虎视下坐在了慕容逸的马前。
慕容逸一路上笑得春风得意,暗香依依一路上过得如履薄冰。
原因无它,只因慕容逸换了容装,霎时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慕容逸,而是天下女子疯狂追捧的慕容少主了。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出现成群的女子,或远观、或近身攀谈、或丢花与他留念、或一笑嫣然留下余香。一路上,实是艳遇无数。
而她由始至终摆脱不了他的牵扯,骑马时,她坐在身前,行路时,他牵着她的手,介绍她是何人时……别提了,慕容逸不负责任的一句:“我的女人。”,立刻让她成为在场女性同胞的共同敌人,被目光盯得千疮百孔是小事,暗香依依直接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到襄阳。
出门遭堵截,练功遭挑衅,她忍。可直到睡在床上有暗箭射在后背距离自己一毫米不到时,她崩溃了。由于过分担忧自己的人生安危,慕容逸的绝色姿容也黯然失色了,在她强烈要求易容成男人,无果。慕容逸大灰狼般提出与她同屋住,她断然拒绝,而后想想气怒交加,便不顾场合指着他的鼻子骂: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想勾引良家少女与你同居,狐狸精!慕容逸尚未说话,无数带针的金钗步摇已向她飞来。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不要遇到慕容逸!
千钧一发之际,她只知道护住自己的头,慕容逸已将她揽在怀中,带她避过了所有的金钗步摇,而后在她的惊悸中似吃了蜜糖一样抱着她亲密安抚,此举自然又为她惹来无数嫉恨的目光。
当她晚上将所有捡来的金钗步摇全部插在头上像刺猬一样出现在慕容逸饭桌前大嚼米饭时,慕容逸惊讶过后便开始笑,笑了好一会儿,自觉笑得差不多了便忍住笑意开始吃饭,可刚吃了一小口米饭,便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当场喷饭,忙喝茶润润喉咙,可又不小心看了她一眼,茶也喷出来了。
而后便听快速扒完饭重重放下碗筷怒视他的暗香依依愤愤道:“叫你害我,我就不信你还吃得下去饭!”
慕容逸当即很给面子地笑得前仰后合,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白长老的眼中也有了若有似无的异样。
这些武林中人从未见过似她这般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女子,时间长了便也看出她的与众不同与好相处,有些人便渐渐不那么排斥她了,尤其这段时日,每当她又被慕容逸的扇子敲中,众人一见她扁着嘴便忍不住有了几分笑意,越发觉得她不像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
一路上还是麻烦不断,她好不容易撑到了襄阳城,已觉精疲力竭。
幸好到了襄阳后,叶落宫大手笔的包下了整个天一客栈,门口派了宫人把守,不许外人进入,这下子倒清净了不少,她便整天躲在客栈里不出屋。
闲了两天鞋底都长霉了,明天就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可算让她盼到了。
这几日没有麻烦找上门,心情渐渐由阴转晴。慕容逸这次住三楼,为远离麻烦,她坚决不再住他隔壁,便住了二楼,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明智的,因为这两晚时常听到三楼有异响,偶尔更能惊见有黑影自窗口掠过。
她摇头叹息,终于明白慕容逸为什么行走江湖也要易容了,那副尊荣,实是个麻烦事。
这两日除打坐运功外,也不敢去找慕容逸,日子便过得甚是无聊,偶尔靠在窗口向下张望,见襄阳城的街道人来人往异常热闹,街对面恰是一间布庄,这两天生意异常火爆,天天可见许多妙龄女子进进出出,面有喜色似买到了什么宝贝,想着这家店肯定物美价廉,女子爱美的天性作祟,看得她心痒难耐。想着明天是个大日子,想着自己手里除了慕容逸给的一些钱财还有自莫七落身上收刮来的一大笔银票,不由得起了花钱的欲望,便再也坐不住,戴上前两日所买带面纱的帽子出了门去。
布庄在客栈后街,她绕了个大弯方才找到,入内果间许多妙龄女子,多有武器傍身,看来是江湖女子常逛的地方啊。
这布庄十分的大,布料齐全琳琅满目,但人最多的地方,却是中间那间屋子,她也挤了进去,便见许多女子在挑选束衣腰带,她心下有些纳罕,为什么大家都抢腰带?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便见一女子拿着腰带,面带喜色地对腰带念咒般说:“腰带腰带,这次你一定要带给我幸运!”她蓦地明白,原来是幸运腰带啊。仔细看那腰带,有红色、粉色、黄色及紫色,其上绣着各种姿态的枫叶,做工精致,的确漂亮,有的女子刚买来便系在了腰间,更显得蛮腰纤细,身姿挺秀,她看得喜欢便也喜滋滋地买了一条。而后又选了些看上的东西,一并买了,方才回到客栈。
刚摘了帽子推门进屋,便见慕容逸正歪在她屋中临窗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夕阳西落,恰透过窗棱照在他面容上,仿佛春日桃花,三分柔媚七分风流。她只觉此刻双腿有些发软,心若擂鼓,不由得暗暗咬住下唇,暗想,男人美成这样实是罪过。不禁想到了耽美中的小受哥哥们,暗忖:极品小受大抵如此吧。想起小受一时便想得有些远了……
慕容逸睁开双眼时,便见她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不知当下想着什么目光迷离面红耳赤。起身走到她面前也毫无所觉,还紧咬着下唇笑得古里古怪。很想用扇子敲醒她,可目光一转,却又暧昧一笑,俯身迅速在她颊边轻啄了一下。眼见她蓦地惊醒过来捂着脸颊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忽觉心情巨爽。刷地打开手中折扇,扇了起来,发丝轻扬,似他此刻的心情。
在她的瞪视下,他翩然离去,走在廊间便听到摔东西及她的怒吼声传来:“你没事别来!”他哈哈大笑,扬声道:“我想来就来。”听到重重地关门声,他笑得越发恣意。
第二日,她早早起来打扮,兴奋无以言表,武林大会可让她盼来了。
与慕容逸等叶落宫人一同用过早膳,便早早上路了。依旧还是骑马,她这次坚决不与慕容逸同骑,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白长老,白长老不看她,连胡子都很不给面子的撇到了一边。无奈,她又水汪汪地看向其他人……有人当没看见,有人干脆摇头拒绝,她便知道,有慕容逸在,别想别人带着她,不得已还是上了慕容逸的马。
待她坐好,他猛地扬鞭策马一骑当先飞出,察觉她重重撞进怀里与他紧紧相依时,慕容逸只觉今天心情出奇的好。
一、初出茅庐一号对一号
武林大会地点在荒郊野外,场地甚是宽广,四周树木林立鸟鸣清幽,场中搭建着数处高台,四周均有武林高手把守。
入场前,依依已觉一双眼睛不够用了,她伸着脖子不停地向内张望。远远便看到了少林和尚的光头,武当弟子的古朴发簪,落霞宫的绫波水袖,暗器门的柳叶飞刀……慕容逸曾与她提及过这些武林帮派,正看得兴起,便闻一人高声唱和:“叶落宫到……”而后场内尖叫声叠起……下意识看向走在前方的慕容逸,只见他当先步入场中,而后举起扇子放在唇边示意了一下,四下顿时无声。
慕容逸走在叶落宫所有人前面,依依跟在他身后,眼见他那身绣着白牡丹的白衣随步华丽地张扬开来,正在心中腹诽他是孔雀男,便见天空突然下起了花雨。
漫天的花朵飞入场中,带着幽香准确无误地向慕容逸飞来。而后,她吃惊地看到,慕容逸依旧没有停步,抬手间便曼妙地自数不清地花朵中择取了几朵,不仅如此,他似能分辨出来手中花是谁所掷,每接一朵,还向对方颔首微笑,偶尔还会将花朵放在鼻端浅闻一下,动作优雅,媚眼如丝,当真风流入骨外加可恨之极!依依正看得嫉妒紧张,便见慕容逸忽然飞身而起,翩然落下时,嘴上正不正经地叼着一朵白色牡丹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白衣女子立在人群中含羞带怯地望着他,脸红的样子令人想到天边的晚霞。
当慕容公子与白长老分别落座,叶落宫中人全部站好,场内骚动方才淡了下来。
依依正不厚道地在心中诋毁慕容逸是孔雀男、花孔雀。便听一声高唱响彻天际:“红枫山庄到……”心下一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为莫七落理的发型,忙抬眼看去。
只见一中年男子当先走了进来。男子衣饰朴素身着月牙色长袍腰悬长剑再无它物,身材修长举止清逸,令人一见顿生亲近之感。她用手指戳了戳慕容逸的脖子,问:“这人是谁?”慕容逸用折扇打掉了她的手,半遮面道:“红枫山庄的庄主、当今武林盟主莫见笙。”
“长得还不错。”依依言道,立刻惹来慕容逸嗔怪的一眼,小小声嘟囔:“依依都没这么夸过我。”
她嘿嘿一笑,目光自莫见笙身上移开,便看到了随后而入的莫七落与莫七彩兄妹。
莫七落,武林盟主莫见笙之子,未及弱冠已是名动天下的少年剑客。微抬头处,目光所及,只见他面容清俊,薄唇略显薄情,眸光沉稳有度眉梢却微微上挑略带几分风色,还有那么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令人忍不住看了又看,看完再看,再看完了还想看。
依依也是一直看一直看,可是她之所以看,完全是想看他的头发,却怎么也看不到!只因红枫山庄的人除庄主莫见笙着月牙色长衫外,其余人等全外披红色斗篷,帽檐盖了半张脸,别说头发便是脸也看不真切。
依依正心中郁结,便见各门派似起了骚动,依依向下首的落霞宫看去。
慕容逸曾与她提及落霞宫,落霞宫的武功自成一脉,与蜀地峨眉一样只收女弟子,武器是凌波水袖,所以他们总是衣饰飘飘风雅俊逸,但与峨眉派不同,落霞宫并不是以武为尊,而是以美为尊,落霞宫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美,再加上衣饰讲究宽大飘逸,更多了几分出尘之感,听说她们招收弟子的首要条件便是容貌,不仅如此每年还要举行一个类似选美的比赛,先比容貌再比武,凡获得头筹者,在宫中地位尊崇甚至可能成为下任宫主。依依目光所及便看到了现任落霞宫宫主,那是一位完全看不出年龄的绝色美人,美人此刻正紧蹙着眉头,看向身后那群弟子喜滋滋自怀里掏出绣着枫叶的束腰绑在身上。一见束腰,依依蓦地想起自己也买了一条,也自怀里掏出来想要束在腰上,便被慕容逸的扇子打落在地。
“你干嘛?”她有些恼怒,便听慕容逸悲切地说:“原来依依也心仪莫七落。”扇子一指台下缓步走来的莫七落。
她顺势望去,这才发现,眨眼间几乎全场女性都行动起来,均戴上了同款腰带,暗香依依幡然醒悟原来这个束腰的真正含义!不禁泄气,便决定不捡了,慕容逸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扇子指着地上束腰,道:“看着真碍眼。”
不只慕容逸看着碍眼,依依自己也看着碍眼,便一脚踢了出去试图踢到看不见的角落,可不知是不是心情使然劲使得太大了些,这一踢竟然将束腰高高踢起,众目睽睽之下成抛物线在空中翻滚三周半以后,完美地落在了场中一人脚下。
那人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向了她,正是莫七落。
一瞬间场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均看向了她,慕容逸折扇半遮面闷声低笑便听身后暗香依依喃喃自语:“我……我没使劲啊……”这下子不只慕容逸笑,其他听见此语的叶落宫人也都低头闷笑起来。
虽然近些时日她已能控制自身力道,但偶尔因情绪发泄力道还是难以控制好。像上次,她带了满头金钗步摇吃完饭因心中郁结难舒重重放下碗筷时起初不觉如何,可等她走后那些碗便瞬间碎裂成片,再如昨天,慕容逸轻啄了她一下,她一生气便将门关得重了些起初还没看出哪里不妥,可当片刻后两扇门轰然倒地吓了她一跳时,方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竟使了内力。
再如现下,眼看着莫七落幽沉的注视着她,以及全武林人士各种各样探索的目光汇聚己身,她紧张地抓住了慕容逸的衣领,直抓得慕容逸喘不过气来一阵难过,用扇子敲下了她肆虐的手,方才起身咳了咳对场中的红枫山庄庄主莫见笙一拜道:“莫盟主。”而后笑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