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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迷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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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月色,他悄然穿过竹林,来到她养伤之处——青竹海,可屋内竟然无人!

问过过在林外的弟子,方才得知,几日前,郑长老和萧仁带了些人将她和慕容宫主抬了出去。至于抬去了哪里,弟子却说不知。

他察觉事情有异,急忙去寻郑长老问个仔细。郑长老正在与张海等人交代明日出山事宜,他直入正殿,直截了当地问郑长老:“你将暗香依依送去了哪里?”

明日众人就将起程去洛阳,郑长老自然想到他们明日出山会经过君临三宿,

所以今夜方才叫了张海来,特意提醒张海,明日与教主出山时,一定要绕过君临三宿峰顶,自山腰绕路出山。张海问起缘由,郑长老便说:“上次雪崩,峰顶塌陷,此刻尚在修复。”

郑长老一直命人隐瞒着暗香依依的事,如此做法也是想着君临三宿峰高地广,届时他们绕路出山,自然遇不到慕容逸和暗香依依。顾不迷不知道暗香依依的情形,自然不会为她挂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全力追查杀先教主凶手。而此刻他见再也隐瞒不了,便据实以告暗香依依的伤势恶化,此刻正在君临三宿救治。

郑长老的话尚未说完,便见顾不迷看过来的目光中已有杀意。他心里咯噔一声,顾不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感情非比寻常,顾不迷一直都非常敬重自己,从未……从未如此……郑长老尚来不及为自己辩解,顾不迷已离开了大殿,直奔君临三宿而去。

准备好要与顾不迷同去洛阳的张海收回远望的目光,转头问郑长老,道:“郑长老,你看,洛阳是去还是不去?”

郑长老望着顾不迷远去的背影,深深一叹,摇了摇头道:“你们先准备好,一旦教主决定上路,你们马上动身。”

张海等人应是。

顾不迷明明已来到了君临三宿,只要再往前走一段,便能看清埋在雪里的暗香依依。可此刻慕容逸正小心翼翼地喂她吃药,每次药汁从她嘴边流出来,慕容逸便用手帕耐心地为她擦去。那神态,那模样,都充满了无尽的怜惜和疼爱。

萧仁看着顾不迷阴冷的面色,正有些担忧,果见顾不迷眨眼间到了近前,揪起毫无反抗能力的慕容逸,当头一掌就要劈下。萧仁大喊了一声:“教主,不要”

顾不迷的掌心就停在慕容逸的天灵处,萧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恳求道:“教主,若非慕容宫主,左护法可能早就死了。慕容宫主是左护法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九幽教的恩人。教主,慕容宫主不能杀啊!”

这时候,驻守在君临三宿的九幽教弟子和叶落宫弟子何去端与丁秀秀闻声也赶了过来,九幽教从弟子齐齐跪下求顾不迷手下留情。

而何去端和丁秀秀二人见状已怒不可遏,何去端心直口快,见状便道:“若非我家宫主出手相救,你们的左护法早已经死透了,你们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要杀我家宫主。顾不迷,别以为你成了教主,你们叶落宫就怕了你!”

丁秀秀毕竟是女子,眼见何云端此言一出,顾不迷不仅不为所动,而且神色越发阴冷,心下虽急,却也心细地察觉到了一丝微妙,如此便道:“顾教主,左护法此刻尚未脱离险境,如果你杀了我家宫主,她的性命也会不保,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再说,顾教主刚刚继任教主之位,如果下狠手杀了恩人,又害死了自己的属下,这个恶名和后果,顾教主恐怕难以承担。”

这时,慕容逸却轻轻笑了起来,几分讥讽,几分轻蔑,更有几分不屑,抬手抓住了顾不迷的手腕,将他放在手顶的手缓缓拂去。他抬眸看向顾不迷,轻描淡写一字一句地道:“她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而你呢?……”

“你在受众人叩拜,风光无限地继任着你的教主之位。”慕容逸放肆地笑了起来,那笑让顾不迷面色渐渐苍白。可没笑几声慕容逸的笑声便转成了咳,而且越咳越凶,直到咳出一口血,他方才舒坦地一叹。抬眸看到顾不迷眸中闪过的惊讶,慕容逸无所谓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可你知道吗?她前日曾经停止呼吸两次,两次……”说到此处,他眸中闪过难以抑制的痛苦,继续道,“你今日突然出现,是来杀我的?”让他看清自己脸上轻蔑的笑,轻声道,“你醒吗?”

顾不迷离开了。

从那日以后,萧仁每次站在烽火台上,都能看到山脊风雪中的那抹紫影。

顾不迷立在君临三宿最大的地方,望着远方,不吃、不喝、不睡,无论谁来劝,都无用。

每日他都会将左护法的情形禀报给教主,虽然每次教主什么都不说,可他知道,日益憔悴的教主此刻唯一挂念的便是左护法。他大着胆子求教主去看一眼左护法,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与此同时,郑长老、张海等人也赶来君临三宿,一同守在这里。

第七日,午时刚过,暗香依依终于醒了过来。

她呻吟一声,伴随着一个温柔反复低唤她名字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迎上的是一双似水柔情的眼眸。

是慕容逸。他躲在一个简易的帐篷中,只露出一个头细细地瞧着自己,满面风霜,胡楂都长得好长了。若非太过熟悉那双含情目,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么爱美的慕容逸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她微微一动,这才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全身都被埋在雪地里,全然无法动弹。这是怎么回事?!她微微蹙起了眉,便见慕容逸轻轻一笑,而后连声咳了起来。

他用手帕堵住了自己的嘴,似咳出了什么,仔仔细细地擦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方道:“你终于醒了。”他的声音显然不对劲,沙哑得像是得了重病的人。

她舔了舔干冷的嘴唇,想问:“我怎么了?”可出口的声音细若蚊吟。只说了四个字,她便似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不住轻喘起来,将头倚在雪上,无力地靠着。慕容逸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没事,你醒过来了,就会好的。”

萧仁眼见暗香依依醒来一时间便跑去通知顾不迷左护法醒了,已安危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可萧仁没想到,听到左护法醒来的消息,顾不迷起先怔了怔,而后沉默地转身离去,竟没有看左护法一眼便离开了九幽教,只身出了君临山脉。

这时,守山的九幽教弟子也发现暗香依依醒了,兴高采烈地敲起了钟,打起了旗语,通知教中各兄弟,左护法转危为安终于醒了。

丁秀秀闻声跑了过来,头一个红了眼眶说:“你可终于醒了,我家宫主在此守了你七日,你再不醒来,我家宫主就快熬不住了。”

暗香依依吃力地抬眸看向慕容逸,却见他神色恹恹地伏趴在帐篷里,面色灰败,神色憔悴。他真的就这样守着自己,整整七日吗?

她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这时,郑长老人得知她醒来的消息,先后出现在暗香依依的视线内,这几日,因顾不迷一直在此,他们也一直守在附近。此刻众人见暗香依依醒来,无不面带欢喜。暗香依依费力地一一环视眼前这些人,地依旧没看到那个人,神色黯淡下来,默然不语。

郑长老首先向慕容逸鞠了一躬,其余人等也跟着深深向他鞠躬,慕容逸却笑得云淡风轻。

他将暗香依依的目光神情一丝不漏地看在眼中,而后悲伤地收回了视线,仰头看向天空。

今天十分晴朗,蓝天白云,日光明媚。他轻声对暗香依依道:“依依,你看这天是不是好近,好似伸手就能碰到。我好喜欢在这里看天,你知道吗?这几天曾经有那么一刻,我几乎放弃了,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可我多想,多想与你一起看这蓝天白云。依依,你看,我们这样在一起,看它……”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让人很难听清他最后说的话。唯独距离他最后的暗香依依,听到了他最后说的三个字,“一辈子……”

如果这世上,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待你好却又骗了你,你会如何?是选择爱还是选择恨?或许因人而异,选择也各不相同。但如果这个人,在危急关头用生命守护你,你,又会如何?

数不清的人影围住了慕容逸,而她只剩下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被这三个字围困,无力挣扎抗拒,直至没顶窒息。

一辈子……

那么痛又那么重的三个字,总是一再地听到和提起,可要做到实在太难太难。

太难太难……

第二十九章

慕容逸并没有死。

当时眼见暗香依依醒来,苦苦支撑着他的意念也终于放下,这才骤然晕了过去。他太需要休息,病情也不容乐观。萧仁为他诊过脉后,郑长老忙命人将他抬回总舵治疗,何云端和丁秀秀自然跟随在侧。

而这时张海等人得知教主顾不迷已经出山的消息,忙带着红衣女子追出了山去。

暗香依依人虽然醒来,暂时却不能离开雪山。

慕容逸走后,只剩下萧仁守着暗香依依,一来为她针灸喂药,二来提醒她不要睡着,每隔一段时间自行运功抵御寒气,以免寒气将肌理冻坏。

如此又煎熬到了第二天。

暗香依依终天自雪堆中解脱出来,但萧仁仍不放心,为稳妥起见,她又被萧仁安置在了慕容逸早先躺过的帐篷中,期间终于不必再始终保持清醒运功抵御冰雪严寒,而可以小憩一会儿了。暗香依依此刻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因冰雪浸泡而湿透,最好尽快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又因她行动不便,需要人近身照料。但她身份特殊又是女子,九幽教里里外外都是男人,无奈之下,萧仁思来想去只得派人去求丁秀秀。

丁秀秀原本跟在慕容逸身边,此刻已到了九幽教总舵。九幽教不止萧仁一个医者,待医者看这慕容逸,确诊慕容逸乃因重伤未愈,又因过度劳累,导致内、外伤加剧,这才昏迷不醒,但幸而并无性命之忧,何云端和丁秀秀这才放下心来。

不久,丁秀秀收到萧仁用旗语传来的话,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一趟。原本何去端并不同意她去照顾暗香依依,但丁秀秀一句话便让何云端再说不出反驳之语。丁秀秀说:“宫主用性命去守护的人,我们又岂可怠慢!”如此,待丁秀秀原路折返回君临三宿,已是月上中天。

丁秀秀是个理性又有智慧的女子,此番折返,主因也是因为慕容逸对暗香依依的那份情意。这许多天,宫主如何对待暗香依依,她全都看在眼中,并深深为此动容。到了君临三宿,她未表现出一丝埋怨,反而一边为暗香依依细心换衣打理,一边将慕容逸这几天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仔仔细细地说给她听。

重伤脊背的慕容逸本不应该乱动,却为了她,每隔两个时辰用特殊手法为她按摩。受了很重内伤的慕容逸,本应好好休息,却为了她整整七日没有合过眼,在冰天雪地里守着她,施针用药都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守护她照料她,直到她醒来的那一刻。

在不远处立着的萧仁也将丁秀秀的番话全听了去,想起教主在风雪中伫立的模样,不由得怅然一叹。

暗香依依透过帐篷开启的一角遥遥地看向布满星辰的夜空。

君临三宿海拔很高,在此看夜空中的星星,分外明亮,星星高悬于上空,一闪一闪的,似挂得很远的灯。

听完丁秀秀所有的话,她轻声道:“慕容逸,他待我真好,可我……只想让另一个人待我好,哪怕他不懂医术,哪怕他一点儿也不会照顾人,哪怕他从未对我笑过……”

丁秀秀和萧仁同时听到了这句话,也同时听懂了这句话。丁秀秀一叹,再未言语,帮暗香依依打理好一切方才离开了帐篷。将帐篷闭合,让暗香依依可以小憩一下。

丁秀秀则来到萧仁身边,向他点了点头。

萧仁看向了丁秀秀,恰有一阵山风吹过,吹动了她的长发。明月下,面前女子秀美婉约,萧仁的心微微一紧。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丁秀秀披在了肩上,轻声道:“山顶风大,小心受凉。”

这几日,他们二人早已熟悉,萧仁性情沉稳,那日又是他第一个跪下求顾不迷不要杀宫主的。丁秀秀想到此处,心怀感激,便没有推辞,笑道:“谢谢。”

二人立在月下,丁秀秀道:“世间最难解的就是情爱之事,我家宫主从未对人动情,没想到,当他动情时,尽管付出许多,却也得不到对方的爱。怎一个造化弄人。”

萧仁道:“情爱之事本就不能强求,虽然慕容宫主对本教左护法有情有义,但左护法心里念的却是教主。其实教主先前根本不知道左护法伤势加重,责怪我们一直隐瞒未报。那日教主突然得知左护法的情况,赶来时心急如焚,又恰巧看到慕容宫主为左护法喂药,一时气怒才想杀慕容宫主,其实这恰恰应了一句话,关心则乱。”

萧仁轻轻一叹,继续道:“你不知道,那日教主并未真的离开,他一直立在上风处的风雪里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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