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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名老大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又问:“你可不可以放我起来?”
这娘们似的男人力气好大。
“不、可、以。”上官虹一甩头拒绝他的哀求,他要这样看着这长相丑到让他作呕的男人,才能够保持清醒,不去理会那股逐渐窜升的热气。
他就这样盯着,看看看,然后——“恩……”
房内终于传来一阵忍无可忍的呕吐声,以及一个男人高八度的破锣嗓子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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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深,无穷尽,山水有相逢。
爱之初,情难断,明月时时圆。
加入:2004-3-15 2004-3-19 21:45:50
堕の尘 *失踪了*
迷路的灵魂
堕落的灵魂
25篇
第3楼
第五章
何霁才自略凉的溪水中沐浴完起身,走到岸边将衣服披上自己精瘦而身材绝佳的身子,湿涤涤的长发还未扎起,就见一名素未谋面的男人,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奔来。
“你是不是何霁?”河边再也没有任何人比眼前的男人好看,虽说也只有这个男人而已。
何霁微觉讶异,但还是漠然的点了下头。
太……太好了!那人看他点头,感动的眼泪差点儿没喷出来。
“上官……上官虹被下了春药,要你快回去救他!”
只是,为什么要眼前这男人“救”他?他不解,但救老大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
何霁听他这么说,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结。
春药?是谁那么无聊、瞎了狗眼,觊觎上官虹这种货色?若那人真想要,就拿去吧,他也落得轻松。
“你走吧,我不去。”何霁冷淡的回绝,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开始擦拭自己尚在淌水的黑发。
听何霁说不去,那人含在眼眶的眼泪真的直接喷出来。
“恩公……拜托您一定要去!“他咚的一声双膝落地,抓住何霁衣服下摆,拼命摇晃并流泪哭道:“我家老大现在生死未卜,若您不去,他很可能、很可能……
呜……”他不敢想像再迟一会儿回去,所看到的情景会有多么惨不忍睹!
想想他家老大,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呜,不行啦!
什么生死未卜?难道上官虹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这次还牵扯到别人上头?
思及此,何霁的脸色霎时一沉,胸口怒气也隐隐作动。这混帐,净会替他找麻烦!
将手中的布巾当成上官虹白嫩纤细的颈项用力捏紧、绞紧,何霁抵紧唇,大步往那人指点的地方走去。
来到如此熟悉、这般眼熟的草堂前,何霁相信自己的头顶应该已经冒出阵阵白烟。
臭家伙,自己都将大院让给他住,居然还敢到这间草堂闹事!
何霁光火的走人室内,就见上官虹已面红耳赤,但仍在不断干呕,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家伙正在瑟瑟地发抖。
见到他的亲亲二师兄真的过来要“搭救”自己,上官虹感动的一松手要站起身,而那名老大察觉压倒自己的力道一松,忙不迭地自地上爬起来,掩面嚎啕大哭的冲出去。
好过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居然会让一个男人整整吐了快半个时辰一再加上这些时间内他所面临的恐惧,要他的心灵如何不受创!
屋内的闲杂人等一概走光,就剩上官虹颤巍巍地抓住一旁的椅子,满面通红的看着何霁。
“二、二师兄……”
天哪!怎么今晚的二师兄看起来竟是如此该死的性感?看他头发半干且衣襟半敞,就知道他刚刚是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上官虹就觉得不断在下腹灼烧的欲火又燃得更加炽烈。
何霁只是淡扫他一眼,“你现在觉得如何?”
“很热,一直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胸口窜到这里……”他指指自己已可明显察觉的欲望,放软声音哀求着:“二师兄,我好难过……”拜托,再走过来一点:拜托,快来救救他……
何霁只是面无表情盯着上宫虹鼓起的热情,视线来到上官虹已烧得一片赤红的猫眼;最后,他转过身。
“我去找个妓女来。”他说着就要走,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上官虹见何霁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却还要他拥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积压已久的怨、怒,都一并爆发。
“我不要!”上官虹嘶吼一声!又气又怨的往何霁跨了几步,“不是二师兄,我不要!“除了二师兄,他谁都不要!
何霁的背影明显一僵,“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官虹,所以不可能!
他不待上官虹来到他身边,迈开步子就走到门外。“如果你不想消解体内的药性,就随你。”反正是男人,自己动手多少也能纡解一些,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内力压不压得住。
何霁反手关上门,就将上官虹隔绝在门内。
瞪着眼前砰然合上的门板,上官虹终于气恼的大哭出声。
“二师兄,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他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还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二师兄就是不肯接纳他?
站在门外的何霁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前方.却也没有打算要舍下上官虹一个人离开。
得不到回应的上官虹在哭闹一阵后:心情激动,药效发挥得更快;不久,门内就传来阵阵呻吟。
“好难过……呜……呜呜……真的……”上官虹呜咽低泣着。
终于,何霁又开口:“现在还来得及,我去找个女人给你。”
这个提议果真又得到强烈拒绝。
“我说了,不是你的话,我谁都不要!要我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宁愿死掉算了!”
这混帐……
何霁因上官虹的话而蹙起眉头,上官虹不想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他何霁又何尝不是?真是十足的任性!
见何霁又没有回应了,上官虹又开始嘤嘤啜泣。
“我就快要死了,他们说这药……这药若不能找一个人来交合,是会毒人五脏,七孔流血而亡……呜……”
“哼!”何霁冷嗤一声, “究竟是你对别人下药,还是别人对你下药?”刚刚的情形,怎么看都觉得是上官虹在欺负那些人。
谎言快被拆穿,上官虹急得大声的反驳:“当然是他们!他们以为我是女的,就、就……可恶,我哪里像个女的?为什么要受这种罪?”为什么他要受这种爱上一个人,却怎样也得不到回应的罪?
何霁不理他,只是冷冷地说: “有力气思考说话,相信你的药效很快就会消退了。”
听他这么说,上官虹只觉得那股被转注意的热气又整个轰的一声跑回下腹,让上官虹又低低呻吟起来:“好热……”
该死的药,怎么药性真的这么强?上官虹一定要闭上眼睛,免得看到什么洞,他会一时忍不住。
猫儿般的美眸闭起,又忍不住哀怨的低声泣道:“二师兄,我真的好爱你,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没人理他。“我、我真的,呜…可亚!好热!阿!我呼、我……”
上官虹发出快要死掉般的呻吟,何霁总算微觉有异,“你怎么了?”别真是什么猛烈伤身的春药吧?
这次换上官虹不答话,只是断断续续发出像要断气般的抽气声,似乎是在报复何霁刚刚的冷淡无情,不管何霁如何唤他,他都不理。
站在门外的何霁开始发现不对劲,以上官虹对他的热情而言,不可能自己主动开口,他会不搭腔,难道……
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拳头,显然为这个猜测感到担心。好歹上官虹也是自己的师弟,师父临终前最放不下心的也是他,遗愿交代要他与斐任好好照料。若上宫虹真有个万一,那见死不救的自己可就万死也难辞其咎。
发现到自己心头的动摇,何霁又摇摇头。
他忘不了齐衍,就算他该忘,但他真的……所以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而他更不想再付出任何感情。
他的爱,全给了齐衍:他的心,也随着阮青的死去而埋葬:而他是不可能再接纳任何人走人他的生命里…… 他心头还在杂乱无章的想者,房内就传来一阵碰撞,随即一切变成无声,连任何的呻吟声都听不见。
不知为何,脑海里竞浮现上官虹那张明艳带笑的脸,还有刚刚含泪带者任性撒娇的神态,以及他甜腻唤着“二师兄”的声音…
再也按撩不下心头的焦急与担忧,何霁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会担心这个让自己时时生厌、恨不得他快点滚蛋的小师弟。
终于,木门在发出一声咿呀之后,何霁踏了进去,门板随即掩上,留下暧昧的呻吟、喘息声-----
窗外的绿杨上栖着几只小鸟,在兀自蒙着一层水气的清晨里鸣啼,地上的每株花草叶办上都沾着尚未让晨曦蒸散的露水,显得更为娇美动人。
约到脚踩高的草地上,有一处明显被足印踩过的痕迹,叉沙沙地几声,随即是一阵轻快的歌声传来:那声音,让枝上的鸟儿也忘了啼鸣,它们啾啾骇叫几声,全部飞离魔音可及之地。
声音的主人显然不知他的歌声难听到这种程度,还是自得其乐的唱着,一面踩着轻松的脚步往前走,一直来到一幢简陋的小屋前,连声敲门都没有,木门就被他推开。
里头,甫清醒的何霁,则心情极度不佳地坐在床上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脸。
只见上官虹怀里捧菩一大把雪白的野花自外头蹦蹦跳跳走人,睑上还带着两抹因为跑步后寸有的红晕,活脱脱是人比花娇。
然而上官虹一边走,嘴里一边高兴的哼着自编又五音不全的歌:“你是朵美丽的花,在路旁怯怜怜的等待我将它摘下,然后好好疼爱宝贝,每夜睡前都在你粉色的唇办上吻一下……不对,一下不够,要很多很多下才行。”
想到自此以后,他每天睡前可以吻二师兄好几下,上官虹就忍不住掩住嘴巴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闭上你的烂嘴!”何霁皱起眉头斥喝他一声,一大早就听到这么难听的歌,让他不爽的心情更是恶劣。
“二师兄好凶……”本想将怀里花朵往前递的手缩了回来,双手的主人委屈的噘起嘴。
“不过……我就爱你凶我,你越生气,我越是爱你!”嘟起的红唇复咧为一抹美丽的笑,两颊的梨窝更为他添上一抹韵致。
就是这样的何霁才是他原本爱得死去活来的二师兄,总算让他帮助二师兄走出阴霾,重建“开朗”!
今日,何霁被上官虹烦到受不了,手用力一推,就将黏人的苍蝇给甩到墙角去。
烦死了,原以为盖这间草堂可以远离上官虹的纠缠,怎知因为空间变小,所以这下被缠得更加彻底?
他看书时上官虹也缠着要与他聊天、吃饭时上官虹也自告奋勇要喂:更过分的是他洗澡时,上官虹更是亦步亦趋的要一起洗,男人共浴本来没什么了不起,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常让何霁差点因一时冲动而将它给挖了出来。
上官虹这家伙,上次让他得了便宜,现下就更得寸进尺到无法无天!
仰倒在墙角边与几只蚂蚁为伴,上官虹待晕眩过后,嫩如花办的唇还是不死心的要开口。
“天天说这种无聊的废话,倒不如作首诗、还是词的来听听。”何霁终于受不了的抢在上官虹开口前命令他换些内容。
太阳穴传来的一阵抽痛让何霁又揉揉额际并横了上官虹一眼,既然怎样也无法让上官虹停止说话,那他总有权利选择听些有营养的吧?
就见上官虹忽然收起唇边的痴笑,漂亮美丽的脸庞霎时变得极为认真,他爬起身走到何霁面前,只是用深情的阵光望着何霁俊朗端正的脸,如花的粉唇在下一刻吐气如兰地念道:“落梅着雨销残粉,蹙破层峰,露泣残红,梦里佳期路几重。秦筝玉柱扬清曲,绮窗秋空,不霁何虹?回首绿波湘楚中。”
话音轻轻收拢,时间因它而缝缁徘徊、忘了流动。
何霁一怔:心湖因最后两句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有些痴、有些醉,却不知是为眼前之人的文采倾倒,还是因为那双满载深情的眼眸。
良久,何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并不屑的冷哼道:“淫词艳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