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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拍到了吗?”
“虽然两人都是侧脸,但是应该拍的不错吧!”
“呜呼呼,真期待”
京都最棒的土产到手罗女孩子们继续喜孜孜地四处闲逛另一方面被偷拍得逞的青年,顶着不悦的神情用鼻子哼了一声。
“千里,你怎么了?”
一同喝茶的精悍青年意识到了之后,开口询问。
让路过女子个个心跳加速的两人,是趁着休假到京都赏花的真木千里和齐田叶。
“好像有人偷拍、”
千里臭着脸回答。
“刚才那些人?”
叶的视线追着三人组的背影。
“要是卖给杂志就伤脑筋了。”
叶打趣地说,千里皱眉端起茶碗。
“我又不是名人。你就难说了。”
“好了啦,嘴别嘟成那样子、大概是因为有好男人在场才想拍照留念。差不多该走了吧!”
“你想去哪里?”
“去渡月桥溜溜溜。”
“啊啊,这不错。”
千里愉快地站起来叶将茶钱交给店内的婆婆后也跟了上去。
两人正欲出发的时候。
“唷,这不是齐田吗?”
带着京都腔的大嗓门让两人回过头。
“大原?”
“真怀念呐!”这个面露笑容跑过来的男人,千里并不认识。
“大学时代的朋友。”
叶低声说明。
“哇,毕业后第一次耶!公司还没倒啊?”
大原以状似亲密、不懂得客气为何物的态度问。
“业绩好得很。”
叶苦笑着回答。
“是喔,像齐田这种恶霸都能出头的话日本的经济也快完蛋了。
“彼此被此你不是说要继承家业吗?”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夕阳工业找不到继承人嘛,害我每天都很后悔。”
“我看你倒是过得挺不错的。”
就大原的高级衬衫和高级手表而言,的确嗅不出景气不佳的味道。
“干嘛,排场排场啦!”
大原乐得摇摇手,将脸转向千里。
“抱歉突然打扰你儿。一看到怀念的面孔,忍不住就上前打声招呼。”
“哪里,幸会了。”
千里亲切地说。大原熟练地掏出名片。
“这是在下。”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带名片。我是真木。”
千里接下的名片上头印着瓮化善董事长大原诚。
“飞花善气和服的?”
“嘿,你知道?”
“我帮演歌手长山都作发型设计的时候,因为和服很美的缘故所以顺便问了一下,对方告诉我是三乐都的‘花喜’。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有店名还记得。”
“哎呀呀谢谢你啊!”
大原推出生意人的亲切笑容,使出最敬礼。
“你偶尔会到东京吧,有空的话联络我。看要赤坂还是六本木,我都请。”
叶一边递出名片一边说。
不知道叶会如何回答老店铺的社长,害千里有点担心。
“我才不会上当。”
大原嘿嘿地说。
“你忘了银座事件吗?”
叶也嘿嘿地笑了。
“怎么,你还在记仇啊!”
“永生难忘喔。说什么要请我喝酒,等我察觉的时候你早就溜了,还将一张天文数字的账单留给我作纪念。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哈、呛、哈,所以我才说要请你啊!”
“甭忙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大原半是打趣半是正经的睨视叶,接着又恢复原先前笑脸。
“对了,今天是来工作的吗?”
“不,休假中。”
“那你会留下来过夜罗?机会难得,我请你吃饭。”
“喂喂,跑到京都来报江户的仇啊?”
“你说呢?没有勇气赴约吗?”
“千里,你看怎么样?”
“已经麻烦旅馆准备晚餐了吧?”
“哪一家?”
“岚山的岚峡亭。”
“啊啊,那里可是我的地盘。老板娘是家母最小的妹妹。”
“喂喂,真的假的。”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设局害人。真木先生也一起来吧?”
千里看看叶,叶露出‘没办法了”的苦笑。
“那,麻烦你了。”
因此千里也同意了。
大原拿出手机第一通是预约电话,第二通是打到“岚峡亭’取消晚餐。
“织技阿姨?我是城。今天那里有一个叫齐田的客人预约吧?他是我大学时代的死党。我们刚好遇到,等一下要去喝两杯。对,就是这样。不好意思。啊,住两个晚上吗?那就把今天准备的留到明天再送去嘛。对啦我不会跟他们说的。他们才不是吃隔夜菜就会拉肚子的可爱男孩咧!那就这样,麻烦你了。”
千里和叶四目相对,噗地笑了出来。
“无论如何都想报一箭之仇喔!”
搭乘计程车的时候叶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绪方?是吗,到手了?今天你先去道谢致意。问问,先签约也无所谓。如果估价单能打对抗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不过为了拿到明光里这个客户,多少要有点牺牲。恩交由你全权负责。告诉明光堂我正在渡假改天会亲自登门拜谢。对,后天中午回去。到时会庆功,先跟社里说一声。”
叶心情愉悦地结束通话。
“明光堂的案子到手了?”
千里确认。
“恩,对方通知采用了。我对这次的企划很有自信。”
“恭喜。”
坐在驾驶座隔壁的大原也听到了。
“明光堂,是那间大型广告代理商吗?”
“对”
“了不起。这可得何好庆祝一下。”
大原连点了好几次头。
大原带两人抵达的地方是过去和江户吉原齐名的岛原游廓,内部一家名为“角屋”的料亭。
“啊啊,这里就是有名的角屋。”
“真木老弟,你知道?”
“新撰组和勤皇志士都曾到此寻芳吧?江户时代的扬屋建筑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了。”
“带你们来总算有代价”
“喂大原。你好像对真木比较亲切耶!”
“因为我跟真木老弟没有结怨啊!”
大原似乎是这家店的常客。服务生慎重地打过招呼后将他们带到二楼的和室包厢。
大原帮他们准备的不只是丰盛的料理,还有前来助兴的艺者。
“总之,先干杯庆祝吧!”
“庆祝孽缘复活吗?”
“我是庆祝和真木老弟认识。”
“搞什么啊!”
“别计较、别计较,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第—次举杯的时候,大原对着圆脸福泰的艺者说:“二五郎今天他们刚赏花回来,就麻烦来几曲有春天气息的歌。”
“是”
千里是第一次看到助兴艺者,表演歌舞之众好像还得负责炒热气氛。
福五郎走到舞台前的金屏风,用三昧线表演了一段诙谐歌舞。
“接下来有请矶姐出场”
福五朗请来另一个艺妓接棒。
“献丑了,我带来一曲‘都之春’。”
帮千里斟酒的女人站了起来,艳丽地弯了一下腰、在三昧线的伴奏下,开始一边吟唱一边舞蹈。
三名客人只要酒杯一空马上有人斟上新的。
“大原,最后压轴登场的不会是花魁吧?”
“是有帮忙斟酒的服务,不过太夫只能看不能吃,你别动歪脑筋啊!”
在过去。游廓便是所谓的风月场所,高级娼妇被称为太夫或花魁。不过,现行法律明文禁止卖春行为,在岛原地区供观光客拍照的‘花魁’,其实都是模特儿。就算花大钱请她们喝酒助兴也不能有任何逾越的举止出现,因此大原才会特地警告叶。
“你没有门路吗?”
叶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虽然他对千里以外的身体兴趣缺缺,不过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至少我就不知道。”
从大原的语气听来,如果当真有客人提出这种要求,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京膳料理一道接一道送上桌,正当大伙儿酒酣耳热之际——
“差不多读我上场了吧!”
大原站了起来。
“哇,诚先生,太棒了!”
“哟,大帅哥!”
艺妓问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梅若大姐,和以前—样的。陪我一起跳吧!”
“是、是,遵命。”
千里是日本传统音乐的门外汉,虽然不清楚大原和梅若到底跳的好不好,不过还是大声附和。
“接下来换齐田表演了。”
“我可不会跳舞。”
叶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大原奸诈地笑了关。
“早料到你有这一招。我都准备好了。大姊们,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
“咦?喂,要干嘛?”
女人们轰一声站了起来,将叶拖离座位。
“帮酒宴助兴啊!”
“哎呀,齐田先生是天生的衣架子耶!”
“真的,个子也很高。”
就这样,叶在女人七嘴八舌的簇拥下,被拉进了金屏风后头。
“有什么要开始了吗?”
怎么看都像是宴会恶作剧,千里望着叶的空位,对着大原问道。
“等着瞧吧!”
大原笑着回答。
“难不成是装扮大会?”
千里疑惑地问,同时帮福五郎斟了一杯酒。
“啊:多谢、多谢。”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复会,抱歉让大家扫兴了。”
“哪里、哪里、哪里!”
福五郎对千里恭敬地摇摇头。
“喔,来的正好。”
在千里帮他斟的酒后,福五即将膳食一旁类似抹茶碗的陶杯拿起来,将里头的水倒入酒涮了一涮。
“啊,这就是杯洗吧?我常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多放一杯水,原来是这样子用的。”
千里主动招认自己对日本文化的认识不足。福五郎眯起了眼睛。
“这年头鲜少有人知道‘杯洗’一词。我真是太感动了。”
“听你一说,我就有勇气东问西问了。福五郎从事这行有多久了?”
“将近四十年。”
“那是从中学毕业开始罗?难怪有人说姜是老的辣。虽然我只是门外汉,但总觉得福五郎先生有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哪里,赞美可是艺者的工作,您可别抢了我的饭碗啊!”
“哈哈哈,那罚我一杯吧!”
“真的太感谢您了。”
两人不断地回敬致意。大原原本便与这里的艺妓熟识因此千里指以没有顾虑地和福五郎谈天说笑。
“喔,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福五郎留下这句话,迅速地站了起来。
千里对福五郎储术之巧妙顿感佩服不知不觉便多了点,不过料理十分美味加上气又捧,因此他也不以为意。
“快快别让大家多太久!欢迎叶太夫出场,拍手拍手!”
“咳咳!”
正当千里将酒杯凑进嘴边时,冷不防被呛到了气管。他一面听着福五郎的介绍同一边不停地剧烈咳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后是大原的大爆笑。
“这个、这个是这个是太夫,你让我等的望眼欲穿哪!”
叶的艳资简直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千里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但是肚子却又笑到发痛。
叶头上戴着俗称万舰式、插满发硫的假发,惨白的脸配上大红胭脂。连两颊都有圆圆的日本国旗。好好的一个花魁装束,被简略成仅用花面绉绸的和服内衫套在身上。叶的“女装”’扮相因为身高的缘故还露出了一截小腿,把他放到人妖酒吧里面,只怕连客人也会赤着脚争相逃命去吧!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千里笑得弯起身子,好似快要缺氧一般,打从儿时以来,他已经有十几年没这样大笑过了。没办法,叶那副可笑的模样唯有靠着笑声才能稍稍纡解。
而“叶太夫”也完全将错就错,
“哎呀,诚大爷,您会不会喝太多了?小心得糖尿病喔!”
诸如此类学人妖的撒娇语气服侍完大原后,又转台到千里那儿陪坐。
“哎呀呀,这位爷,可是人家喜欢的那一型耶。奴家是叶太夫,以后要疼我喔!”
“去、去死啦卜”
千里得竭力憋笑才有办法说话;
“你、你、你!哈哈哈哈!”
“讨厌啦,欺负人,奴家有那么可笑吗?”
“好、好难过啊!哈、哈、呛!”
“诚大爷,奴家美不美啊?”
“呀哈哈哈哈哈哈!”
“看这边,太夫,拍个纪念照吧!”
“好啊,笑一个。”
连最讨厌的拍照也无法治好千里的狂笑症,他几乎把这辈子的笑意全在今晚用光。他笑到全身虚脱,就算不如此,也差不多快喝醉了。
“喂、轮到你了。”
叶说。
“咦咦?我也要?”
千里笑问,被一群女人拉起推进了内室。
“听说真木先生也是从事和化妆有关的工作,要不要来真的?”
某人提议。
“好啊,麻烦你们了。”
千里回答。
他以仅存的理性,兴致勃勃地观察用刷子在脸上涂上水粉、双眉描红的传统化妆方式,连穿戴‘游女’的侍寝服装时,也很合作地协助作业。
“讨厌啦,真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