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吗?头盖骨感觉上好像很硬,实际上很容易被锥子这种东西刺穿。像这样子抵住,朝冰锥尾端略微使力。啪地就穿过去了。”
“好了,你选哪一样?是自己开门出去?还是变成尸体被丢下去。”
“要、要我下车,车子开这么快,我会死的。”
“是吗?”
魔耶子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对了,肯特付给你多少钱。”
接着话锋突然一转。
“一人五万。”
少年坦白地回答,似乎正期待着魔耶子的收买。
“怎么,还真便宜。”
魔耶子似乎觉得很无聊,用鼻子问哼了一声。
“才五万块就把命给卖了。罢了,反正你也只值这点钱。我最清楚你们这种人了。臭老鼠还是早点清除比较妥当。快点,你要自己跳下车吗?对了,你没那个勇气。没关系这件洋装弄脏了也无所谓。“
“那拜拜了。”
“住手”
千里大叫。出声的同时从后面用力拽住魔耶子的头发。
“哇!”
整个人往后仰摔在车椅下的魔耶子,正想破口大骂的瞬间表情突然随之冻结。
因为她看到了少年亮出藏在手腕的蝴蝶刀,嗤一声地刺进千里左肩。
如果说面临紧要关头所采取的反应,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如果千里发现少年持有武器,舍身助魔耶子脱困的行为,是基于正义感的勇气使然。那么眼睁睁看着千里被刺,不但没尖叫反倒紧很着嘴唇。当场作出反击的魔耶子,她的本性又是什么?魔耶子哗地掀起裙子朝少年跳去,面无表情地用冰钻刺入少年握力的手。
“啊……”
少年张大嘴,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望着被冰钻贯穿的手背。
“好痛”
之后他扭曲着面容,哇啦哇啦地大哭大叫。
‘好、好痛喔,会、会死我会死啦”
“你真的是白痴耶!”
魔耶子冷冷地说道。
“只是被细细的冰钻刺到手、人类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不过,当魔耶子回头发现瘫倒在座椅上的千里时,又化身成歇斯底里的少女。
“怎、怎么办?要、要拔掉刀子吗?”
她抖动双唇喃喃自语,将打着哆嗦的手伸向伏卧在椅子上的千里,感觉上就好像正要朝火堆摸去一样。
“不!不行,不能碰到刀子!引起出血的话说不定会丧命。”
她改而把手搁在千里膝上,提心吊胆地轻摇千里。
“千里?听得见魔耶子的声音吗?振作一点,拜托,求你不要死!”
千里听得很清楚。除了脸色惨白得像张纸之外,情绪倒是已经冷静下来,他在脑中思索着几个必须立刻解决的问题。
“这辆车是开向户老爷子的宅邸吗?”
“应、应该是吧!”
“你先向司机确定。目的地不同,联络地点也会跟着不同。”
魔耶了点点头,然后将手背插着冰钻蹲坐在地、正在啜泣的少年一脚踢开。
“滚!”
她拿起少年座位旁的话筒。
“司机先生,这辆车是开住户老爷子的宅邸吗?”
等待司机回答费了一点时间,
“啊啊,是吗?”
之后,她又将话筒放回原位。
“那座宅邸不晓得有没看医生出入。也罢,反正我和他终究要做个了断。”
“你非去医院不可!”
魔耶子恨恨地跺脚,驳回千里的提议。但是,当她再次拿起话筒,按下号码通话的时候,语调已经恢复原先的冷静。
“我是魔耶子,把电话转给老爷子。会客?没关系,转给他!”
叱呢财界握有绝大权力的户,那天晚上将安插在金融界的几位幕后黑手唤到豪宅,为左右国会议程,特地下达了“买通co议员”的指示。
“哪个打电话来?唔。”
他接过放置在紫色绸巾上的分机话筒。
“是我。”
“老爷子,白木泽好过分喔!”
一听到魔耶子的哭声,户当下觉得(真无聊)原本打算马上挂掉电话。然而魔耶子和告状内容完全背退而驰的冷静声音,却引起了户的兴趣。
喔。
“所以?”
“请您视在马上借给我一张比肯特还要强的牌。魔耶子要自己报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算还有点意思,因此户开口道;
“北村给你吧!”
“他在场吗?”
“这么急?”
“是的,老爷子。”
魔耶子语尾的颤动证明她极力作装的冷静正逐渐崩溃中。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电话转给他。”
没心情陪女人哀声叹气的户,
“电话别挂直接转给北村。”
将话筒交还给女仆,
“叫他照那个说的话办事。”
做出简短命令后,便将所有的麻烦丢给北村秘书处里。
从女仆那儿接到电话的北村,听完魔耶子的说明后,立刻着手必要措施。
首先他切断和魔耶子的通话另外拨电话给魔耶子那辆加长型轿车的司机。
“我是北村秘书。直接把车子开到户财团医院。”
“是”
“肯特白木泽要你开到哪里?”
“是黑峡先生的指示,目的地是事务所。”
“知道了,那边由我来联络。”
“是”
这样即使没有直接会面也能对司机下达命令。
北村下一通电话是打给财团医院的院长。
“待会儿会有一个名为魔耶子的女孩抵达医院,请妥善照顾她带来的伤患。但是,不能让他离开医院半步。”
“那个魔耶子是什么来历?”
院长是户堂兄弟的儿子,换句话说他认为自己的地位远比北村高,因此才胆敢反问对方。
北村选择最能发挥效果的言词说明。
“老爷作出指示,要我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户?请你转告老爷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倘若是够格支使户贴身秘书的女人,其发言力,想必比旁系的自己强上许多倍吧!避免得罪这样的对手才是上上之策。
院长毕恭毕敬的回答。在说明了他心中的算计,北村全看在眼里。院长的态度会在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起因于北村介绍魔耶子的说法。
尽管也有户“情妇”的说法,但众人皆知,户仗势极力到手的女人不知凡几,有的了一夜也就腻了,情妇一词实在无法得到任何认同。
不过,倘若是户愿意出借心腹的女人,那又另当别论了。
“不只是玩物”的女人才有价值。如此一来院长恐怕会尊称她为‘魔耶子小姐’吧!
“我也会尽快赶过去。”
北村再次叮咛,挂上电话。
没必要联络黑崎。想知道魔耶子下落的话,他自己会去打加长型轿车。
打横停在医院运送病人的紧急入口时,千里正处于恍惚的昏睡状态。虽然魔耶子问他的时候会睁开眼睛回答,也会露出微笑,不过马上又疲累地闭上双眼。
千里被送至诊断室后,年轻医师告诉魔耶子是“惊吓引起的症状。”
“他会死吗?”
“不会,这点程度的伤势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如果将刀子拔起引发大出血,那就很难说了。”
“我知道了。请开始帮他治疗把!”
“你要站在旁边看吗?”
“要。”
“看到血昏倒我可不管喔!”
“别担心。”
被院长交代绝对不能违背命令的医师,耸着肩答应了魔耶子的要求。
被刀刃划开的伤口长约十分分,深约五公分,所幸没有伤及组织。
“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切断血管,其是很幸运了。今晚会有点发烧,只要不化脓的话,应该就没大碍,也没有必要住院。”医师一边缝合伤口一边像讨论商品似地谈谈说明,魔耶子一脸平静的守在千里旁边,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说不定真的有神明存在,虽然我从不相信。”
那表情,看起来就和纯情少女没两样……。
和千里一起被送进医院的滑板少年,发现魔耶子的视线陡然从千里身上转向自己,心头不由得一紧。
实际上少年应该要更加更加地惧怕魔耶子才对。
少年虽然他躺在看诊台上,不过却没有人帮他治疗。魔耶了慢慢走近,不发一语地抓住少年的手腕,快速将还插在手背上的冰钻拔开。
“哇!”
陷入恐慌的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魔耶子用雪白的指尖,画圈圈玩弄着正在冒血的伤口。
“接着,该怎么处置你呢?”
尽管少年也曾喀药闹事,终究只是个普通的混混国中生,魔耶子的表情实在太过冷酷,让他打从背背窜出冷颤。
“救、救命啊!求求你!”
然而,美少女却呼地扬起头,手持冰钻俯视少年。
“呜哇!”
冰钻的尖端不偏不倚插在少年耳际的枕头儿外表像是妖精内心却是凶狠战士的美少女,之后更以白葱般的手指弹晃冰钻尖端。
“杀你还嫌弄脏我的手。幸好千里没事,我才饶你一命。
魔耶子朝医师扬起下巴说
“我要带千里回去你也一起来。”
“明白了。”
医师忍住叹息,点点头。
有连院长都不敢逾越的权力者为后盾,而且个性又是如此的冷酷果断,面对这样的对手,还能其他回答吗?
“她、她疯啦!”
少年溢出嘶哑的哭声,是在确定魔耶子离去之后。
床底下积了一摊尿失禁的水渍,护士们不发一语地开始帮少年按药。
因为,如果彼此的立场对换,她们可能也会如此吧!虽然不清楚少年为何被刺,但是他已经受到应得的惩罚。……本来或许是加倍奉还·如果冰钻刺在令人担心的神经位置上的话。
千里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并非在医院病房,而是一眼便可看出少女的床铺上。
四同是附有波纹摺边的白蕾丝,似乎是“天盖”式的家华睡床,枕在脑后的是柔软舒适的羽毛枕,身上盖的是比棉被还轻软的羽毛被。
明白身处何方后,千里接着用手碰触身体。
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也是。不过,俗称“最后一道防线”的内裤还在。左肩的伤口则期上了纱布。
接着浮现在脑海的,是(几点了)的时间意识,他环顾四周寻找时钟,却在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发现正在打瞌睡的魔耶子。
魔耶子的身子沉入单人的扶手沙发椅,就这样直接睡着了。放置在一旁小桌上的洗脸盆、想必就是用来弄湿掉落在枕边的湿毛巾的吧?
一直到的打麻醉针之前,千里意识都还很清楚,他知道魔耶子的立场和自己一致,因此目前的处境并不危险。
这里大概是户宅邸内的房门吧?不过这桩事实并没有引起千里的危机意识,他开口叫了魔耶子。
“魔耶子、魔耶了,睡在那里会感冒的。”
少女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千里边苦笑边撑起身体。即便是困到不行的三更半夜,必要的时候还是得起床照顾年幼的弟弟如厕,这方面的经验千里还不少。
避免碰到左肩上的伤口,仅在右腕使力支撑身体尽管动作如此的小心翼翼,还是痛到令人头皮发麻。
千里咬着牙,平缓痛楚带来的轻声喘息,缓缓地走下床。
“魔耶子。”
千里拍拍少女的肩膀,她立刻像—只被偷袭的描儿般跳起来。
“啊,千里。”
“不在床上睡的话会感冒的。”
千里说。
“我的衣服呢?”
千里会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少女的囚犯。
“我想打电话。”
手机还在上衣口袋内。
“想打电话的话那里有。”
瞬间,魔耶子望着千里一眼,之后用手指着边桌。原来如此,白底花纹的陶制电话机就放在床边可及的地方。
千里折回床铺坐下,开始打电话。因为只有右手可供使用,于是他打算将话筒夹在右肩上,不过,弯脖子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于是索性将话筒放在床上,然后再拨号码。
拨到叶的手机才刚将话筒抵在耳边便已经接通了。
“喂,喂!”
怒吼般大叫的是隆的声音。
“是我。”
千里边感到奇怪边回答。
“老哥!你没事吧?”
“恩,还好。叶呢?”
千里并没有发现,自己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魔耶子眼中骤然闪过精光,他继续往下问道:
“他不在哪里吗?”
“啊、不、他在。我现在转给他。”
不过才零点几秒的间隔,话筒那头便传出了叶的声音。
“千里吗?你在哪里!没事吧?”
叶用着急的语调连声询问。
“彼此彼此。”
千里苦笑着回答。
“居然是隆帮你接电话,吓了我……”
尚未说出口话筒便被一把夺走。肩头的伤口受到剧烈撞击,千里反射性溢出哀呜,身子缩成团。
态度豹变的魔耶子连看也不看千里一眼,对着话筒大叫:
“千里是我的!你死心吧!”
千里伤口受到牵连的悲鸣,越过电话传人了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