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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还没试过在钢琴上做呢!”我合上琴盖让他跨坐在我的腿上,忍不住性急地剥开他的衣衫。
“呵呵……好象挺刺激的。”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不甘示弱地爱抚着我的胸膛。
将手指插入他等待已久的秘蕾,让他忘情地仰起激狂的弧度。
“啊啊!快…快进来。”
我粗喘着,知道我们彼此都没有心情再等待。
当我进入那狭窄的甬道时,那间的冲击,让我不禁发出了呻吟。
迅速地抽插着,望着身下无助摆动的身躯,我忽然掀起了一种狂暴的欲望。
真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而我在射入他身体的瞬间。
我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到底做了什么?
跟一个陌生人做爱,发泄着连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我到底在做什么?
凝视着怀中那个陷入昏眩里的人儿,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我,出轨了。
冰蓝色的世界 2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见到洛悠。
大概是因为“外遇症候群”的缘故,向来任性冷淡的我,竟生出了一种诡异的罪恶感。
不过在连打了几通电话都找不到人之后,我原本就不甚强烈的道德观,又再度被我抛到九霄云外。
跟杜真司上床一个多星期之后,我又踏入了他的酒吧“Seven”。
故意挑在午夜时分人多的时候,我缓缓地走到了PUB的吧台前。
人蛮多的,可是却不会显得过于吵杂,看来这里的客人等级颇高,也或许是这里的老板善于挑选客人。
来接待我的不是那个我所期待的美丽身影。
将一杯顶级的红酒推到我面前,那修长却充满力量的手指是我第一个印象。
“这是老板说你来的时候,要送给你的一杯酒。”沉稳的笑容始终有种从容的优雅。
“真不在吗?”我含了一口略带血味的深刻醇美,忽然有些明白真心中想告诉我的话。
“今天老板家里有事。”冷静到有些深沉的男人,实在无法引起我一丝一毫的兴趣。
“这是他要给我的答案吗?”没有设想太多肥皂剧里的情节,只是心情烦躁的我,实在没有心情玩这种拐弯抹角的猜谜游戏。
男人像是窥伺到了些什么,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不,老板要我转告你的是,今天是他弟弟的生日,如果你愿意等他的话,他会在一点多的时候回到店里。”
“这是他的把戏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
男人摇摇头,“不,老板他等了你一个星期,这是因为他今天不得不出门,所以临走前才交代我这些话的。”
我终于泛起了笑容,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在意的感觉,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随即浮上的,却是洛悠那张性格强烈的脸庞。
从来就不是自律的人,所以这个念头只在我心中荡起小小的涟漪之后,就倏地消失了。
专注于谈话中的我,并没有发现灯光渐渐转暗,而原本嘈嘈切切的低语也悄悄归于宁静。
直到奔放的西班牙节奏响起,我才蓦地全身一震。
是卡门!
灵活跳跃的小提琴声,先是从充满张力的低音开始,在转瞬间又旋上了激昂的高音。
极快的速度以及毫无杂质的音色,仿佛所有跨弦、双音的技巧都无法难倒他似的,恣意地舞动着,像是卡门那引诱人心的裙摆。
无法捉摸,却又让人心痒难耐。
有力的指尖确实地压按着琴弦,几乎没有错误的流利音乐,就像是连击打琴弦的闷响,或是换弓时所发出的锐声,都成了音乐的一部份。
结束了卡门幻想曲,他又开始拉起萨拉沙提的“流浪者之歌”。
独有的野性,将早已经显得媚俗的旋律,变成了另一种充满魅力的狂野。
“他是谁?”我情不自禁地拉住酒保问道。
男人轻轻一笑。
“他是这里的常客,大家都昵称他为“公主”,原本都是老板帮他伴奏,跟他一起上台拉琴的。”
全身的神经时绷紧,一种几近于兴奋的感受倏地攫住了我。
“谱在哪里?”
他在挑战,用他的琴声发出战帖。
没有一个学音乐的人能够按捺住这种挑衅。
因为,每一个人都想站在台上。
那是学音乐人心中的“圣地”。
一个绝不容许他人强占的“圣地”。
夺过了一大叠的原版谱,我一边走,一边迅速地翻出了“流浪者之歌”的钢琴伴奏。
在他强悍的眼神中站在钢琴前,我毫不费力地跟上了他。
他勾起一丝冷笑,原本激昂的旋律顿时变的狂乱。
早已经超出了诠释的范围,这是挑战。
这是我们两人的竞赛。
在五分钟内结束了流浪者之歌,我又开始了拉罗西班牙交响曲的前奏。
在激昂的和弦中为历时五个乐章的漫长战争划下了句点,此时我们两个都已经是满身大汗。
因喘息而更加清亮的眸子,在台上彼此忘情地凝视着。
天啊!我爱这种感觉!
就像做爱一样,我也深爱着音乐所带给我的快感。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抓过那个比想象中年轻的少年,肆无忌惮地交换了一个火辣至极的深吻。
少年用着魅惑的瞳眸凝睇着我。
“你…你是谁?”
我微微一笑,“当然是诱拐纯洁公主的恶魔啦!”
看着面无表情的酒保,我心中稍稍一动。
他会是王子吗?
放开怀中纤细却充满力量的青涩身躯,我潇洒地走下台。
这让鼓噪中的人群顿失重心,只能继续乖乖地啜饮着杯中的液体。
那是一个绝美的少年,满溢着魅力的猫眼,深刻分明的五官,雕琢出了一种比女人更加诱惑的美艳。
像是炫耀似地挤到我身边的位子,少年故作老成地说:
“孟,给我一杯伏特加。”
我微微晃动着手指,恶作剧单地说着:
“加上百分之八十的莱姆。”
“喂!”少年可爱地鼓起两颊瞪着我。“你管太多了吧!”
我睥睨地一瞟,“未成年就别学大人喝酒抽烟,还有胆跑来跟人混PUB?”
那个被称为孟的酒保听着我跟少年之间的争论,棱角分明的嘴似乎轻轻一挑,立刻柔合了原本僵硬的唇线。
故意放上一颗艳红的樱桃,那十足莱姆汁的模样,顿时气的少年大发雷霆。
“我已经长大了,才不要喝什么果汁!”
正打算火上添油的时候,一抹轻扬的嗓音适时地化去所有的紧张。
“岚,别闹了。”
温和的低语在我背后响起,是我思念了一个星期的声音。
“啊!真,你回来了!”先我一步的,是像只小狗般冲过去的撒娇身影。
与他缥缈的视线相对,我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他用力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继续向我走来。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仍执意“挂”在真身上的少年,用微带敌意的眼神盯着我。
“真,这家伙是花心大萝卜!别跟他在一起!他刚刚还偷亲我呢!”
并不在意他的“告状”,我面不改色地笑着。
“因为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
他薄软的唇微张,没想到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真司,这是你的朋友吗?”
那间,那深邃的眼中闪过数以万计的情绪,虽然隐藏得很好,却还是瞒不过与他正面相对的我。
他回过头,轻轻地说道。
“我以为你回去了。”
高大的男人,稍长的发丝被系在脑后,戴着金框眼镜的脸庞像是面具一般弥漫着距离感。
在看见他的第一刻,我唯一的想法是:
我哪里像这个家伙啦!?
“我跟小爱说过了,要她先带婷婷回家休息。”
啧!果然一段无望的爱情,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还有什么搞头?
不是说我真有什么家庭观念,只是我觉得女人这种东西,疯起来可说是麻烦的要死,所以只要牵扯上女人,我是能不沾就不沾的多。
真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我们说道:
“这是我的哥哥杜莲司,莲司,这是我的朋友们。”
简单到近乎敷衍的介绍,却仍是无法掩饰真心中的疲惫。
好吧!至少我跟他的名字很像。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
杜莲司对在场的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斯文有礼地说道:
“我是真司的哥哥,以前真司都麻烦你们照顾了。”
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倏地席卷了我。
这个世界,实在让人太难以理解了啊!
“嗯……啊啊…快…快一点………”
美丽的身躯在我身下躁动着,含泪的眼中散发出楚楚可怜的魅态。
与下半身的激狂相反,我温柔地轻吻着真。
“别急…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真紧紧地抓着我的臂膀,那颤抖破碎的语音,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啊…啊啊…给我……莲…呀啊……。”
侵犯着饥渴的灵魂,却还是无法满足他心中如黑洞般的空虚。
我知道的。
我太知道了。
当我们同时达到高潮的时候,真在我的怀中哭出了出来。
退出了他的身体,扔掉濡湿的保险套,我体贴地将他抱进浴室里。
“别哭了………”
若说第一次是泄欲,但是现在,我却是对真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怜惜。
简单地把我们两人都冲洗了一下,便拉着还在微微啜泣的真,踏进了狭窄的浴缸。
搓揉着沐浴后犹带滑腻的肌肤,我温柔地拂去了他的泪。
“别哭了………”
“他…他是我的哥哥………”沉默许久之后,真缓缓地开口。
“我知道。”漫不经心地回答,知道现在的他,亟需要倾诉。
他握住了我的手,慢慢地十指交握。
“他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半强迫地跟我做了。”
我皱起了眉头,很难对杜莲司生出好感。
“半强迫?”
真点点头,“以前我常常因为这张脸而被男人搭讪,可是,我很确定自己决不是同性恋,但是…我喜欢哥哥……很喜欢哥哥………”
“不是能维持性关系的喜欢吧!”我一针见血地说着。
他微微一顿。
“哥哥他哭了,他哭着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
我不禁叹息,“所以你心软了。”
真苦笑着,“我很没用吧………”
伸手抱紧了他,我静静地问道:
“那他为什么抛弃了你?”
真沉默了。
寂静的浴室中忽然想起了滴答低答的水声。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他失忆了。”真深吸了一口气,“他参加大学的毕业旅行时,发生了山难,那时,我们全家都以为他死了,只有我…只有我不肯死心,五年后,他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因坠落山崖失去所有的记忆,就这么跟山里的女人结婚生子,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面无表情说着,可是我却很清楚那深刻的伤痛…仍在。
“是他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让我变成这种,不能一天没有男人的淫荡身体!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子抛下我!?怎么可以!?”
怔然地望着真,我完全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小说情节般的事情发生在身边,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对。
或许,他也不需要任何安慰。
因为真正的伤,只能靠自己才能痊愈。
真不再说话,默默地让我擦干身体,两人就这么窝进了一团狼籍的被子。
一直到睡到天亮,真都没有放开紧抓着我的手。
看到他们两人的喜帖时,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就算一个是自己的恋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
我还是毫无感觉。
真的,我没有嘴硬,也不是故作姿态。
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去参加了婚礼,包了一个大红包,我甚至还面不改色地收下他们包给我的媒人礼。
我没有酗酒、没有失态、甚至也没有埋头苦练琴。
一切,都像平常一样。
所以,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