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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了!不做了!你去找别人!”雷欧突然想疯了似的低喉。
“拜托,我只能找你,现在我信任的人只有你了,连你也要辜负我的期望?”我抱紧他,在他耳边轻声低问。
“……你真的好残忍……”他屈服了,尽管不情愿,尽管心痛,但他终究答应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临风,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从此我们各奔东西,永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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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喜欢拿把椅子在太阳下听音乐,感受照在身上的阳光,这种惬意是我以前从未体会的。远离了喧嚣的都市,在偏远的地方定居下来是我不曾想过的,但现在我已将它实现。
“言笑又出来晒太阳了。”住在旁边的孙婆婆走过,爽朗的跟我打招呼。
“是啊,今天太阳真好。”我笑著回道。
“这几天都在下雨,好不容易才放晴。”对面的一位大爷搭话。
“我都要发霉了。”我忍不住自嘲著。
“要是言笑发了霉,村子里要有多少姑娘哭死啊!”李婆婆打趣道。
“婆婆可别逗我了。”
“怎麽是逗你!别看你……”李婆婆的话没说完,她的儿子跑来说家里有事要她回去看看,她赶忙打了声招呼随儿子回家了。
耳根暂时清静不少,我也乐得自在。
来到这里一年有余,这里的人都很和善,我和他们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谁在那里?”我明明听见脚步声,怎麽不见有人说话?
我被抱住了,狠狠地抱住。虽然意外,但我只是僵了一下。因为……我太熟悉这个体温和气味了,就算我死了,也记得这是谁的温度。
“终於……找到你了。”他在哭,从未听过他如此悲痛的哭泣,像把他撕两半儿一样的痛苦传递给我,让我觉得眼睛湿润起来。
“如果我知道角膜是从你身上硬生生拿下来的,就算让我瞎一辈子,我也不要!他们怎麽能下得去手!这是犯法!”他颤抖著喊道。
“我对雷欧说,要麽取我一双角膜,要麽取我一条性命。”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说不人道了。
“你这个傻瓜!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的大傻瓜!你怎麽傻到这种地步!”他冲我喉道。
“这算恭维吗?”毕竟我是世界之最了。
“你真的想从我生命中彻底消失?”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直直的射进我的灵魂。
“不是想,如果雷欧能保守秘密,我已经从你生命中消失了。”这是幸还是不幸?
“你怎麽舍得!”
“难道要我夹在你和小青中间才算不舍?”我反问。心里感到阵阵委屈。
“那现在你还想从我身边走开吗?”
“……”临风啊,你想听到什麽样的答案?
“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再回答不迟。十六岁那年,我在树阴下睡觉,睡梦间被一个人吻了,记得那是一个柔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吻,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单纯幸福,好像,从我生下来开始,就在等待这样一个吻。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能找到我的天使。後来遇到小青,他的吻跟那个人的很像,於是我把小青当作他,很可笑是不是?我竟然爱上一个吻。
然後在手术的前一夜,我重新找到了那个天使,但我想给他个惊喜,想等眼睛好了以後跟他说清楚,可等我能看见时,他却不见了,我把我的天使丢了,你说我该怎麽办?那时我比失明时还痛苦无助,我几乎要疯了,因为我失去的不仅是爱人,还有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
後来还是雷欧看不过我的醉生梦死,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并给我你的地址。原来,你离我这麽近,而我却找了整整一年!”
“……”我应该说什麽?造化弄人?绕了一大圈,其实幸福就在身边,而我们却被年少时的一个吻给隔绝了。
“觉悟吧,我不会再让你逃掉了,这次让我做你的眼睛。”临风抓著我的手,和它紧紧扣起一起。
“和我,再养一盆茉莉吧,这次别再让它死掉了。”我摇摇他的手说道。
“求之不得。”临风抱住我,落下的泪和我的融合在一起,可我们知道,这泪是幸福的。
──完──
PS:茉莉:忠於爱情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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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
1
“还没睡?”安臣端了一杯水走到我身後。
“嗯。这个程式还需要修改。”客户突然提出变更要求,我只有熬夜赶它。“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快去睡。”堂堂经理要是迟到可就丢人了。
“你不在旁边我睡不著。”他连椅子一起将我抱在怀里,下巴支在我肩上,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颈边,有点痒。
“那这几年出差怎麽不见你困死?赶快给我睡觉去。”我伸手推他。
“真无情,我明天就出差了,你也不多陪陪我。”他咕哝著松开搂著我的手。
“再不睡天都亮了,你想顶著黑眼圈见人?”我无奈地摇头。平日里明明很成熟,怎麽一到出差前後就跟个大孩子似的。一米八的个子却像狗一样围著我转。
“知道了,你也早点睡。”他吻吻我的额角,转身出了书房。
早点睡?我也想,但前提得是先把工作完成,明天就得交,真头疼!
“怎麽起的这麽早?”被香味引诱起来的懒虫跟在我身後乱转,还时不时的偷个香。
“什麽起的早,我是压根就没睡。去!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做饭时别进来,上次烫伤的事忘了不成!”老学不乖,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饿了。”他不满地在我身後嚷嚷。
“这不正在做。”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兴奋地从身後抱住我。
“干吗!”我吓一跳。
“吃饭!”伴著他的回答我的颈边落下无数个碎吻。
“你不是要出差?时间来不及了,别闹了!”我笑著拿胳臂挡他的狼吻。
“不吃早餐了。”他伸手关了火,将我转过去面对他。狡猾的双手滑进我的T恤。
“你不正在吃!”我哭笑不得。
“对!所以不要打扰我,让我把美食吞进肚里,不然真的会迟到。”他邪气地笑著封上我的嘴,趁我意乱情迷之际抱起我走向卧室。
“我走了,好好休息,我会给你打电话。”他依依不舍地亲亲我才肯走。
目送他走出房间,抬头看看表,才9点,离下午1点的交货时间还早,我决定睡一会儿。
只是明明很累,却怎麽也睡不著,在床上折腾半天,越躺越精神,最後索性起来把早饭吃了,省得等他回来又唠叨地说我不好好吃饭,瘦得皮包骨。
其实没他说的那麽夸张,不过是一个人的饭不好做,叫外卖又太难吃,再加上自己有时也不饿,所以不知不觉省下不少粮食。
对了,这次出差时间好像很长,要一个月……
“很好!真是太好了!不愧是首屈一指的设计师!”对方对我设计的程式相当满意,握著我的手连连称赞。
“哪里,您过奖。”我也抱以职业性的笑容客套几句。心里却暗想,如果你不临时更改设计,我也会像现在这样感谢你。
“行啊,首席的位置做的更稳了!”等客户走後,高夏向我挤挤眼。
“你要愿意的话我们换。”我顶著熬了半个月的黑眼圈冲他冷笑。
“别!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和你家那个相亲相爱去吧。”他摆摆手,一脸的敬谢不敏。
“你把假期给我留著,过阵子再跟你讨。”安臣不在家,我要这麽长的假期干什麽。
“他又出差了?”
“嗯。”
“多久?”
“一个月。”
“那正好!你去找他,给他个惊喜!”
“他是去办公,我跟去算什麽!”还不笑死人!
“就当度蜜月了。”他接的倒快。
“这几天丽姐没对你教育教育?”怎麽娶了老婆反倒肆无忌惮了。
“怕了你还不成!这年月老板可真不好当,居然要被员工欺负。”他假装苦命地叹口气。
“那你大可不用我这种欺负老板的员工。”我好笑地看著他。
“嘿嘿!当我什麽都没说过,你忙!我走了。”他干笑两声,接著忙不迭地开门出去。
结果不到五秒锺,他又开门进来。“不对啊!这是我的办公室。”
“哈哈哈~~~~~~~~”我忍不住地笑出声。怪不得当年他和安臣并称学院双宝,原来如此!
大家好~~~~好久没有发文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呢~~~(某:不要脸~~~靠边啦~~~七:55555555~~~~~~)
今天爬上来就是把原先说要发却没有发的《救生》发上来,不过它是不定期的~~~各位亲可不要急呀~~~:)
2
“铃~~~~~~~”
“喂?”
“荣,有没有好好吃饭?”那边照常响起安臣低沈的嗓音。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与其担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你那边现在是半夜吧?白天那麽忙,晚上又不好好休息,等回来非让你过秤不可!”
“什麽叫过秤!我又不是猪!”他在那边笑著抗议。
“要是不想回来被我当猪喂,就给我好好休息!”要是一个月都这样不病了才怪!
“有什麽关系,你还不是经常这样,而且熬的比我凶。”小子,竟敢反驳我!
“上诉驳回!从明天开始,不许你再熬夜打电话给我,打了我也不接。”
“不要!”他开始哀号。“白天太忙了,我没空打,晚上再不让我打,我一定会得相思病!”
“……那换个时间,你早上打。”
“不行!那不就换成你熬夜!”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的职业很自由,白天睡也可以。”只要按时完成工作,高夏对於上班的时间和地点等问题都很宽容。
“还是不行……”
“没得商量,要麽你早上打来,要麽就别打了。”一天到晚忙的跟个超人似的还敢担心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状况。
“……那我尽量少打给你。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多注意身体。”他终不再坚持。
“彼此彼此,不想回来被我当填鸭就老实吃饭。”这麽大的人了居然还挑食。
“怎麽一会的功夫,我就升级当填鸭了?”他笑问。
“所以说……”
“要老实吃饭,好好休息对不对?平常总说我罗嗦,我看你比我还唠叨!”
才一个星期不见,可我真的有些想他了……
“你最近怎麽了,进度突飞猛进的,这个又不急,不用熬夜做。”高夏一脸担忧地看我。
“早点赶出来还不好。”
“好是好,可你也不用太拼命,不然等安臣回家非劈了我不可。”
“知道了。”你当我愿意这麽卖命,如果你天天晚上不睡觉,说不定进度比我还快。
“行了,今天给你一天假,回家补眠去。”一旁的丽姐说道。
“不用。”回去也不一定能睡著。
“听我的。不管你是吃药还是想别的办法,务必把你那对媲美熊猫的眼睛给我恢复正常,再这样下去人怎麽受得了!”丽姐看不过的发话。
“对,听我老婆的肯定没错!”高夏在旁附议。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本想带点工作回家,可丽姐和高夏把我连推再拉的赶出办公室,硬是什麽都没让我带。
没辙了,回到家什麽事都没有,只有躺下睡觉。也许是身体已经超负荷了,我难得的一天好眠,一睁眼已经晚上11点多了。
刚睡醒,一点也不饿,想了一下,我拿起电话。
“喂?”那边响起的是个甜美的女声。
“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我连忙道歉,撂下电话,我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也有拨错号的时候。
拿起电话,又重拨了一次。
“喂?”又是刚才那个女子。
“……请问安臣在吗?”
“哦,稍等。”
“喂?”没错,是他的声音。“我是安臣,哪位?”
“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荣?!是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吗?”他似乎相当惊讶。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以前都是他打给我,现在换我打给他就这麽奇怪?
“当然不是!只是接到你的电话太意外,以为你有什麽事。”
“有点想你算不算有事?”是不是以前我的的忍耐让他以为我太冷静?
“当然算!而且是头等大事!”他万分惊喜地道。“一直担心你睡不好才忍了一星期,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