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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你说的都可行,不过要准备很多钱,如果没钱就请乖乖吃你的章鱼烧,待会儿再带你到附近的咖啡馆内喝拿铁。」卫棠希的细胞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浪漫的细胞,或许,魔羯座的他天生就少了浪漫因子。
「若是跟你这种性格在一起,我的浪漫早晚会被你扼杀。」咬了口章鱼烧,杨照云开玩笑地说。
卫棠希挑眉。「我会赚很多钱让你浪漫。」
懒得再和卫棠希瞎扯,杨照云继续吃他的章鱼烧。
「待会儿能不能吃盐酥鸡?」一想到就快放寒假回美国,将近有一个多月不能吃盐酥鸡,让他忍不住想在今天一次吃个够本。
「行,在我能力范围内,你想吃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两个好看的男人坐在一起吃章鱼烧,吸引不少爱慕的眼神,杨照云敏锐地发现最近卫棠希的生物距离明显没那么远,他已不再时时刻刻防范别人。
「怎么了?」
「你真的变了。」
卫棠希浅笑,双眼露出的深情温柔得如海一般深。
「就只为你而改变。」
◆◇◇
一直到十一点多,两人回到宿舍,直接往骆子扬的寝室走去,而杨照云默默地跟在卫棠希后方。
在听见敲门声后,骆子扬一身湿答答地前来开门,显然刚洗过澡,一拉开门见到是他们两个,他笑了笑。「回来啦!」
「车借我。」
骆子扬随即回房拎了把钥匙交给卫棠希。
「记得早点回来吃早餐。」没有任何提问,骆子扬仅是嘱咐他们早点回来。
「嗯。」卫棠希淡淡地回答。
坐上骆子扬的跑车,他们两人一路上都没开口。
午夜,车道上明显少了白日的尘嚣,宁静得很。
子夜的星点就好比一颗颗闪亮的钻石点缀了夜空。
「怎么了?」卫棠希视线紧盯着前方车况,问着坐在一旁的杨照云。
「我突然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卫棠希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一定觉得我很混蛋吧!」
「还好啦,我认为你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而已。」
「为何你总是这么体贴?好象全世界都是好人一样,在你心中难道连一点憎恨的感觉都没有?」卫棠希偏过头看他。
起初,他也以为杨照云和其它人无异,嘴里说一套,做出来的又是另一套,所以那时他才会非常排斥他。
但事实证明,杨照云的心纯洁如白纸,一个污点也没有。
「我母亲教我凡事为对方想,我父亲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奶奶告诉我『人性本善』。其实我并不体贴,也不当全世界都是好人,我仅是遵照他们告诉我的话去做而已,说实在话,他们才是好人。」杨照云莞尔一笑。
杨照云的每字每句都渗入卫棠希心房里,他深受感动地说:「照云,我很庆幸没有因为自己的倔强而失去你……」
◆◇◇
白天的台北市是喧嚣的,但夜晚却别具一番风味,沈静、繁华而美丽。
杨照云首次见到台北市的夜景,脱口而出的净是赞美之词。
「我很喜欢这里,高中时来台北念书,遇上不顺心的事情,我就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对卫棠希而言,一直是他的秘密避风港。
「在家乡,我也有个专属的树窝,每回跟大哥吵架,我都会躲在上面一整晚,但是每天早晨醒来,我又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每次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我都会笑。棠希,人的一生说长并不长,说短却又长得足以折磨人的灵魂,我觉得人嘛,事事计较也是过一辈子,敞开心胸亦是过一辈子,有时候不要执着过去,应该学着向前看,这样的人生才有灿烂的可能。」杨照云淡然地说。
卫棠希眼底漾着温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说出来的道理却这么老成。」
「我们年纪应该一样吧。」
「我大你差不多两、三岁,因为我是当完兵才考大学。那时候,高中毕业,我什么也不想做,脑子一片空白,老师就建议我先当兵,退伍后,我去补习班,隔年就考上这间大学。」
杨照云凝视着他。「棠希,寒假跟我去美国吧,我想让你看看我出生的地方,那里很大、很清静,跟我去好不好?」
停顿许久,卫棠希才问:「可以吗?」
「当然。」杨照云含笑回答。
「本来我是希望等事业有成后再随你回美国,毕竟我需要一个成功的背景来使你父母安心,但是……看了小叔的事后,我很怕时间越久,变量就越大,照云,我想照顾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父母不同意,我也要带你走,到时候,答应我,你一定要跟我走,好不好?」
卫棠希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写在脸上,就在杨照云独自想着未来的问题时,卫棠希也早已想到了。
不等杨照云回答,他又接着说:「假使这里没有人愿意承认我们,我们就到可以接受我们的地方去,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无论如河,我都会让你幸福。」
杨照云激动莫名,眼眶湿润。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激动的情绪,他勾唇一笑。「你这些话含有求婚的意味喔。」
「这辈子先让我娶你,下辈子我再嫁你。」
「你相信轮回?」杨照云吃惊地问,他以为卫棠希是那种很「铁齿」的人。
「为什么不信?」
「那你觉得我们前辈子是什么关系?」
卫棠希吻了他的唇。「一定也是情人。照云,你愿意嫁给我吗?」
四眸定定地望进对方的灵魂深处。
好一会儿,杨照云回吻他。「我愿意。」
万籁俱寂,彷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的婚礼作见证。
界线,跨过了。
他爱上的照云是个男人,但那又如何?
◆◇◇
这天,卫棠希去打工,杨照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准备期末考。
被卫棠希砸坏,才刚修好的电话恢复作用地发出铃声,他很快地接起电话。
「喂?」
(棠希在吗?)
「他不在,请问有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很低沈,富有磁性,有那么一瞬间,杨照云几乎要把对方当作是卫棠希,因为他们的声音很相似。
(我是他父亲。你是他室友?)
「嗯。」
(那麻烦你下楼一趟,可以吗?)
不知怎地,杨照云实在无法把卫棠希口中的父亲和这个电话里的男人做任何的联想,毕竟一个那么有礼貌的男人,很难相信他的为人会是那么差劲。
「好的。」
(我就在你们宿舍外面。)
挂断电话,杨照云穿了件外套,直奔宿舍门口,在要跨出门坎前,他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才开门。
听见开门声音,穿着长外套的高大背影缓缓回头。
杨照云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张和卫棠稀有百分之九十相似的脸庞,他们两人无论是神韵、五官都相似极了,就连他抽烟的动作也和卫棠希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卫棠希的父亲似乎带有天生的忧郁,眉头留下经常深锁的痕迹,笑容也沧桑许多。
他的眼神沉稳中带着自负,锐利的目光里藏有高傲,杨照云十分肯这是一个极好面子的男人。
「我是棠希的室友,请问伯父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陪着棠希回卫宅的人?」卫琉昉直直地打量着杨照云,经过仆人的描述,他很笃定地说。
「是的。」
「我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他最近应该不怎么太好过,所以顺便来看看他。」卫琉昉的声音很淡,几乎没有感情成分。
顺便?这两个字听在杨照云的耳里很刺耳。
「恕我冒昧,棠希真的是您的儿子吗?」
卫琉昉薄唇扬起,口气是讥诮的。「验过DNA,应该不会错。」
杨照云气极了,连敬语也不想加地问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卫琉昉微闭起眼又睁了开。「你很关心棠希。」
「我是他的同学,就凭这关系,所以我对他好,为何你是他亲生父亲却从未尽到一点责任?若你不爱他,为何不干脆离开他?」
「爱?」卫琉昉笑了。「这个字很讨人厌,说爱就能事事顺利吗?因为他母亲,我失去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去爱他们?不过……也不到憎恨的地步,毕竟他有我的血缘,又很像……」说到一半,男人忽地停顿了下来。「难得被一个小毛头教训,差点也跟你认真起来。」
卫琉昉仔细地看着杨照云。「你的个性和那个人很像,老是看不惯我的作风,爱挑我毛病……你和棠希真的只是单纯的室友关系?」
杨照云不出声,因为他不懂卫棠希父亲话里的意思,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放心!我今天只是来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就劳烦你转告棠希,他毕竟是卫家的人,有困难记得来找我,我是他父亲,会为他解决一切。」
「你明知他要的不是这些。」杨照云语带责备地脱口而出。
卫琉昉眼神一黯。「我只能给得起这些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杨照云。」
卫琉昉先是一笑,随即上了车离开宿舍,只留下满是不解的杨照云。
卫棠希的父亲说因为卫棠希母子的关系而使他失去最爱的人,而卫棠希说他父亲身边的情妇每一个人都神似他母亲,倘若说卫棠希的父亲不爱他母亲,那为何又要找容貌相似的女人?
想到方雅沁,杨照云不免想到和她相似的……卫梁宣。
忽地,他眉头一皱,脑海内渐渐有了一些念头,却又在下一秒顿时烟消云散。
卫宅内有太多秘密了,若想一层一层解开恐怕很难,况且他也只想把心力留给卫棠希一个人而已,至于其它的……一点也不重要。
◆◇◇
深夜时,卫棠希带着盐酥鸡回到宿舍。
「都是你爱吃的,趁热吃。」
杨照云瞅着他,不知该不该向他说下午的事情。
「怎么了?」卫棠希发觉他的异状。
「我……」杨照云很想把他父亲来过的事情告诉他,但却又不知如何启齿。「没事……你去洗澡吧!」
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知道还来得好。
卫棠希倒是开口说:「下午小叔有打手机给我,说我父亲会过来一趟,你是不是见到他?」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卫棠希神情漠然。
「他说你有困难就要去找他,他是你父亲,会为你解决一切。」杨照云很想把意思诠释得再温暖一些、更有人性些,奈何卫棠希的父亲就是这般冷漠的口吻。
卫棠希浅笑。「他还是一个样,那么有自信。」
「棠希……」杨照云有些后悔将卫琉昉的话转述给他知道。
「放心,就算是父子,也是两个独立个体,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绝不会受别人影响。妈妈选择他,我选择你,她不曾后悔,我亦然。更何况我是因你而重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变故,我都希望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照云,遇见你,我才发现我有多么感谢他们生下我。我不敢说我彻底改变了,但至少我的心因你而开阔,往后我会慢慢改变自己,你会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你知道我会的,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说不出的感动全部化为哽咽。
永远永远……
「等放假,我们一块回你家吧!」
◆◇◇
飞机横过世界最大的海洋,抵达一片比台湾更辽阔的土地上。
踏上熟悉的国度,杨照云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卫棠希温柔地询问。
「棠希,分给我你的勇气好不好?」他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走入家门。
卫棠希低头亲吻他,笑容一展。「走吧!」
「嗯。」
有卫棠希的陪伴,他将勇敢向前走,就算要度过重重难关,他也不怕了
深深吸了口气振作,杨照云抬高手,按下电铃。
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另一条界线——
他相信,他们会跨过去的。
他们会幸福!
第九章
界线跨过去了吗?他们幸福了吗?
不——他们并没有顺利地跨过第二道界线。
到了美国,卫棠希与杨照云一家人过了生平最愉快的一个除夕夜,杨照云的兄姊在待了几天后便飞离西雅图,各自返家。
平顺地过了几个日子,直到某晚杨照云的母亲Claire发现他把她的儿子压在床上,当时两人上衣几乎都快褪光。
当晚,杨伯父、杨奶奶与Claire三人统统严肃地在客厅前等着他们两人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呢?不就是他爱上他们的儿子罢了。
但,一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