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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到那个人面前,用肩膀撞着他用力吼道:“你疯了吗,你有脑子吗!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动手,你还是人吗?”
那人本来就忐忑不安,被杨小曼吼着连退两步,恐惧地看着她。
大老板皱皱眉,宣布:“两个一起打!”
杨小曼像是没听见般,对着全场喊道:“你们都是木偶吗!他叫你们扔就扔,是不是他叫你们跳楼,你们就跳楼!人长了脑子是用来干什么,全喂猪了吗?明辨是非都不会!如果你们这么做,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全场一片寂静。
大老板一板脸,
下边立刻有人搭腔起哄:“别被她吓住了,这么多人,法不责众。她又在阻碍我们赚大钱。一起来,砸死她!砸死她!”
王姐惨白着脸:“你不该搭进来。”
杨小曼吼完后,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才苦笑说道:“如果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这么做才会后悔。”
一旁的大老板耳朵十分灵敏,他先让众人停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下:“如果你跪着求我,我大发慈悲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回去。”
杨小曼的双眼从他的油腻大脸移到突起的小腹,啧啧称奇:“长得挺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为了颜控的自尊,我还是站这吧。”
“哼!”他虽然不太听得懂,但是大概知道不是好话,整个脸黑得像锅底。
在大老板的指挥下,众人排队上来扔石头。
一块,两块,慢慢敢于出手的人多起来。
文心终于反应过来,边走边痛哭流涕:“小曼,小曼,你出来,你不要死。”
她尖叫着,去挤那些出手的人:“你们走开,走开,不要打,不要打!”
杨小曼从人缝中看到文心单薄的身影,被众人挤得歪歪倒倒,也是焦急万分。
她偏着头避着石头,厉声大喊:“文心,你站开。离我远一点!躲一边去!”
大老板嫌太慢,几个几个扔到天黑都不能解决。
“多上来一些人一起扔!快点把她们解决掉。”
就在杨小曼以为人生即将终结时,伴着纪文心的痛哭声……
“村里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接受警察的检查!”
“村里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接受警察的检查!”
单调的机械男声,此刻如同天使降临的福音。
几排警察列着队,端着枪堵在了村门口,后面是闪着警灯的警车;另几条通往村外的路,武警端着微型冲锋枪,三三两两也将路口把守了。
大老板脸色巨变,慌慌张张从竹台边跳了下去,他的几个得力助手也跟着快速离开。
台下顿时乱成一团。
纪文心扑到杨小曼身上大哭:“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不用死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害我担心死了!”
杨小曼只觉得浑身麻麻痛:“文心,你压着我好痛。”
她们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木屋,背靠背解绳子。
王姐情绪也放松了,“看起来,你们业务很熟练啊。”
杨小曼翻了个白眼,她宁可一辈子不会这玩意好吗!
自由了的两人像抽掉了力气一般,懒懒坐在竹台上,观察着下面各种情况。有一部分是老实蹲在原地的传销人员,也有被追得鸡飞狗跳的传销人员。更有甚者,还有人歇斯底里,拍打着质问警察,为什么要断绝她的发财求生路。
纪文心看着这些怪诞的情景,不由问杨小曼:“为什么都要被蛊惑杀人了,他们都注意不到这是不正常的,没有哪种正当营生是需要收取人命!他们居然还沉浸在赚钱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杨小曼认真想了想,她也很难解释:“大概太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了。传销集团为他们勾勒一个个美梦。现在美梦的反面是残酷的现实,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去戳破,所以只能放任自己沉迷在虚幻当中。”
“如果一个两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是这么多人呀!”文心继续自言自语,“为什么社会上会有那么多人要加入传销。”
杨小曼搭着文心的肩膀:“文心,我记得你要开文化出版公司对吧。”
“是啊,上次跟你提过吧。”
“那你一定要把它经营好,这样你的员工才不会因为失业投身于传销当中。”
“被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好大啊。”
“必须啊,要有中国公司领导者的社会责任心哦!”
“不对啊,我记得你好像也有一个很大的梦想。要成为最大的什么读书网站来着?这话该对你自己说。”
“好吧,彼此共勉。为减少传销目标人群而努力。”
“这是什么鬼目标啊!为成为伟大的公司领导者而努力。”
第42章
由于人数众多,警察决定就以竹台下的平地作为传销嫌疑人的笔录现场。之前的桌子凳子被搬出来排成一列;收拢来的传销人员一个个蹲在地上;排着队等候传唤。
王姐脱了力;软软地坐在。她的脸惨白着;一直没有恢复血色。
杨小曼有些担心:“王姐;你没什么问题吧?”
王姐笑了笑:“这次的场面还行;怕不怕都过去了。”
“怎么会没关系;就算是警察也是害怕的权利。”杨小曼认真说道。
王姐仔细打量这个为她说话的女孩;她进入这个行当;有危险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很多人给过她赞许,却没有人想过;她也是个女人,可以害怕,也要关心。
她的表情变得柔和,慢慢凑到杨小曼身旁;非常诚恳地说道:“刚才的事情,说谢谢都太单薄了。总之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很勇敢!也很善良。”
杨小曼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当时还真的什么都没想。大概就是觉得这事不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把人打死。一冲动就出来了。也许下一次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说起来,文心也很勇敢呀,一个人想去阻止那么多人。我好感动。”杨小曼揽住自己的好朋友一阵亲昵。
“别说了!我一点也不想回忆!”纪文心捂住胸口。好一会,缓过劲,她才开始拍打杨小曼的手臂,“你刚刚要吓死我了。就这么一声不吭蹦出去。你要敢出声,我肯定拉住你!”
“你们都很棒,都是为对方着想的好姑娘!”王姐微笑起来,看着旁边打闹的小姐妹,“往往这个时刻的冲动才最能见人心。”
“对了。”纪文心看着下面的警察,面露感激,“这次,警察太英明神武了。简直就像踩着七色的云彩的盖世英雄!”
“是啊,”杨小曼也补充道:“王姐,你的消息落后啊,还说是几天后。不过这说不定是迷惑敌人之计,这下可以抓住所有主谋。”
王姐露出疑惑地神情,随后她如无其事地说道:“嗯,我会将一切汇总写成书面报告。”
“哥哥!”
刚才还是懒骨头般靠在杨小曼身上的纪文心,猛地跳下竹台,朝着一个高瘦,英挺的男人跑去。
她跑着跑着,便觉地鼻子发酸,泪水如同放闸的洪水,肆意发泄。跑到哥哥面前已经开始打嗝,她像会失去什么东西般,紧紧搂住哥哥的腰。
“嗝,哥哥最讨厌了。嗝,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接我!”
原本想着如何说辞教训的纪文宇,看着哭得跟花猫似的妹妹,顿时没了脾气。焦虑,疲累被她的埋怨哭泣一扫而空,只能紧紧搂着她安慰:“是哥哥不好,哥哥来晚了。”
原本还微笑着看着兄妹情深戏码,杨小曼突然扑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纪文宇的后面。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刚才被石头砸了,眼睛进了灰尘。
唐瑾正大步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刚好平视她的眼睛:“你看起来很糟糕。”
杨小曼低头勉强拉出一个笑容:“是啊,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这里肿了,这里青了。”
她再次抬起头时,看见他把手停在半空中正要收回去。
杨小曼自己小心触碰额头和嘴角,“都是石头砸的。”
唐瑾将收回的手握成拳头,手心全是汗。他想摸摸她的伤口,他也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但是最后他只能站在她面前向她问好。
“你怎么过来了?”她从竹台上跳了下来,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次警察会到得如此及时。大概有他和纪文宇的功劳。
唐瑾紧张地看着她从台上跳下,见她稳稳着地才回答:“方圆给我打了电话。而且,我想把陈浩洋的事情给解决了。”
她似乎又欠了他的人情。杨小曼偶尔也会疑惑她和唐瑾的关系,似乎比朋友更进一步;但她这个人懒,碰上感情之事就不会想太多,如果唐瑾都没啥表示,她就不会自作多情,然后把这个放一边。他对她的好,有机会就还回去,没机会就都记着,大概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这时,纪文宇也带着纪文心走过来,冷声说道:“我也想见见这个人渣。听说他也在这里。”
一旁的王姐提醒道:“你们得快点。笔录结束,估计受伤的人要被送进医院。”
纪文心挽着杨小曼的手臂给他们带路,去了男女住处那几栋平房。
果然伤员集中在一个房间的地铺上,因之前与周科长沟通过,把陈浩洋隔离开,并给了他们单独见面的时间。
陈浩洋半靠在墙上,脸色因伤势显得格外灰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当他听到门被推开时,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盯着对面的墙。
唐瑾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之前我挺后悔,让人警告你。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样的人,归属终归是监狱。”
“唐瑾!”陈浩洋咬着牙,赤红着眼,一字一字吐着名字,“是你找人干的!进监狱又怎样,几年出来,我又是一条好汉。我碰了你哪个妞?是杨小曼还是纪文心!到时我出来照样搞!”
呕……陈浩洋捂着腹部开始干呕。疼痛从唐瑾踢中他的部位如裂隙般散发开。
唐瑾俯视着他:“一般我不会对伤者动手,为你破例非常值得。”
“呵呵呵,你接续打啊,”陈浩洋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死我,我也接着说。我有机会就……”
纪文宇搭着唐瑾的肩膀摇摇头:“唐小弟,没必要跟人渣动气。”
他蹲在陈浩洋面前,微笑着说道:“我是纪文心的哥哥,我们第二次见面。听说你觉得进了监狱,以后出来还打算骚扰我妹妹。”
“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想打死我吗!”陈浩洋哈哈大笑着。
纪文宇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扯,视线扫过他的脸,一直到他的下!体:“记住我的话,我会在监狱里好好招待你。让你没了做男人的器官,免得祸害其他的良家妇女。”
阴森的话配上诡异的笑容让陈浩洋嚣张的态度戛然而止。他仿佛感受到纪文宇散发出来的浓重恶意,忍不住用双手抱住自己,仿佛不能理解纪文宇的话。
“走吧,没必要和他说太多。”纪文宇示意唐瑾离开房间。
这时,陈浩洋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叫唤到:“纪哥,我错了。我不对,你饶了我把。”
他有对唐瑾喊道:“瑾哥,看在同学的份上,求求你,帮我向纪哥求求情。”
然而等待他的是守候许久的医生和一支镇静剂。
待杨小曼和纪文心做完笔录和协助调查,返回百湖市已是晚上九点。
杨小曼进了订好的旅馆房间,推开门就看见父母都坐在里面。
杨母冲到杨小曼面前,拉着她,痛惜的摸着她青紫的面孔,然后紧搂着哭喊:我的小曼,怎么变这样了!怎么就遭罪了!都是那些天杀的坏人。要把他们通通关起来。”
杨父站在一旁,打量着小曼,见她被杨母搂着表情都变了,赶紧叮嘱:“老李,你亲点,说不定小曼身上也有伤。快让她坐下来休息。”
杨母赶紧松手,拉着杨小曼坐在沙发上。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个倒了出来。杨父清了清喉咙插嘴道:“你这样问,让孩子怎么回答。你就别问,你听她说!”
杨母调转船头向杨父开炮:“嘿,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说什么都是错!”
杨父很无奈:“胡搅蛮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听小曼说嘛。”
杨小曼听着父母熟悉的话语,看着他们关心的神情。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留下来。
杨母看着也跟着哭:“这是受了多少苦才会这样,我的乖囡囡。”
杨父看着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