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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些女人拉拉扯扯地带至厅外一处避人的假山后,这才肯将我松开,贺三小姐再也不掩饰怒意地指着我的鼻尖道:“真是看不出来你岳灵歌竟有这般的心机!你可知道横刀夺爱的下场是什么么?!”
我掸了掸被她们扯皱的衣袖,淡淡笑着道:“望三小姐赐教。”
“你——”贺三小姐被我的态度惹怒了,指尖颤抖着道:“你就该活活被人唾死!”
说着便狠狠地冲着我的脸“啐”了一口过来,我抬袖一挡,正唾在了袖口上。眼见着其他人似要群起而攻之,我笑向一直未发一言、用哀怨目光盯着我的贺二小姐道:“二小姐,看到我这副样子,你解气了么?如此便可夺回所爱了么?”
贺二小姐颤着声道:“我万没料到……原来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最残忍,却又最令人心疼的女子,你就是那个伤他伤得千疮百孔,却又令他爱到难以自拔的女子——你爱他么?若爱他为何还要伤他?!你不爱他么?不爱他为何又要嫁他?!”
“你要听实话么?”我望着她笑。
“你说!”贺二小姐眼泪在眶子里打转。
我将那沾了贺三小姐唾渍的袖子伸到她的面前,微笑道:“这就是答案。你若不明白,可以让你的姐妹们继续,直到你明白为止。”
贺二小姐怔怔地望了我许久,似是终于知道了我的意思,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下面庞,转身低低向贺三小姐道了声“走罢!”,便掩面而去。贺三小姐虽未明白,但因担心她的姐姐,只好不再纠缠,狠狠地骂了声“贱人”后便跑着追贺二小姐去了,剩下的那几位小姐见主角离去,也没了什么戏可唱,纷纷留下一记白眼后亦跟着走掉了。
我独自立在原地待了一阵,直到冷风将袖口那唾渍吹干。正准备转回厅内等着季燕然,忽听见有人向着这边走过来,未等我绕出假山去,便见迎面晃过来一个醉酒之人,站到山石旁,掀起袍摆便解裤腰带,想是尿急来此小解的。我连忙藏到假山后,大气也不敢出,以免被对方发现双方都尴尬。
好容易听着没了“水响”,我正要再等等,待这人走远了再绕出假山去,忽听得他“咦”了一声,心中一惊,还没等做出反应,便见从假山后探出一张男子的面孔来,三十大几岁的年纪,一对黑少白多的小眼睛醉醺醺地翻着,一看到我便裂出个笑来,含混不清地道:“难……难怪闻着一股子香……香味儿!——丫……丫头!你躲在这里做……做什么?怪……怪可怜样儿的,谁……谁欺负你了?来、来来,告诉你管……管大哥,管大哥替你出……出气!”
乍闻一个“管”字,脑海中立时闪出了那“管元冬”来,不由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几欲作呕的酒气和尿臊气,试探地道:“管大哥?哪一位管大哥?我们府里姓管的哥哥好几个呢!”
这人笑着伸出手来弹了我个脑崩儿,道:“傻、傻丫头!你们府里姓管的哥哥多……宫里头当差的管哥哥可是只有咱……咱管元冬一个!”
——管元冬!果然是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来得正巧!
打赌·关系
左右望了望附近,见没有什么人往来,便定下心向管元冬道:“不知管大哥在宫里当的什么差?小妹有个远房亲戚也在宫里任职,兴许你们两人还能认识呢!”
“你管哥哥我在宫……宫里做的是印泥……泥匠,你那位亲戚……呢?”管元冬嬉笑着贴过来问。
我不动声色地向旁边迈开两步,道:“巧了,我那位亲戚也在工部任职,就是姓张的那个,瘦瘦的,个儿不高,管大哥有印象不?”
张这个姓在天龙朝也算是大姓,因此用它来唬弄醉酒的管元冬应当不成问题,且这管元冬身形高大臃肿,大多数人都比他瘦小,这么形容也不致露馅。
听得管元冬一拍手道:“张天寿!是……是他罢?!那小子还欠……欠着我三两银子没还呢!既……既然丫头你和他是亲戚,那你替……替他还好了!”边说边用一双色迷迷的醉眼望在我的身上。
见他喝得醉醺醺,已基本丧失了判断力,大概以为我只是姜府里的丫环而已,因此才敢出口不逊。机会绝佳,此时不套他的话又更待何时?
“哦……不知他是因何欠了管大哥的银子?”我笑着问道。
“那小子赌……赌输了不付钱……他欠、欠我的!”管元冬哼着道。
“赌的什么?”我问。
“什……什么都有!骰子、牌九!丫头,你管大哥可……可是赌……赌中之神!十赌九……九赢!你信不信?”管元冬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道。
“不信,”我摇头,“你什么都敢赌么?”
“嘿嘿嘿……”管元冬挤着小眼睛一阵笑,“除了赌……赌命,咱老管什么都敢赌!”
几句话后已可得知,这管元冬是个嗜赌如命且贪生怕死之辈,投其所好,攻其所短,必能有所收获。
“管大哥说自己十赌九赢,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强的人?妹妹不信,只怕你是唬弄我没见识的!”我撇了撇嘴儿故意摇头道。
“嘿哟!丫……丫头!你若不信,不……不妨同我赌赌看!包你心服口服!”管元冬伸手兜了我的下巴一下,满脸猥琐的笑。
强忍住欲呕的反感,我笑着道:“管大哥当真除了命什么都敢赌么?”
“当……然,若小美人儿你想要了我的命,我……我情愿给你……哈哈哈哈!”管元冬愈发放肆地用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
“妹妹只是觉得管大哥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厉害,”我用挑衅的目光盯住他,“忍不住倒真的想试试看,况且张天寿又是妹妹的亲戚,若妹妹赢了便将管大哥将那赌资一笔勾销,若妹妹输了,情愿奉上相应的赌金,可好?”如此一来师出有名,管元冬更不易起疑。
“好!好!”管元冬拍手笑道,“难得美人儿丫头有……有心,就这么办罢!你想要赌……赌什么?”
“管大哥当真什么都敢赌么?”我再次问道。
“敢……敢!你说!赌什么?”管元冬已是迫不及待。
“骰子牌九那些妹妹不会,且相信管大哥也早对那些方式玩得腻了。你我不妨换一种新鲜玩意儿,只不过管大哥你喝醉了酒,只怕会有些影响,若你希望改一天再赌也无妨。”我故意道。
管元冬被激起了好胜心,道:“不改!就今天!你管大哥正是喝……喝醉了才更显功夫!说!怎么个新……新鲜玩意儿?”
“既如此咱们就赌了,一言既定,可不许反悔哟!”我慢吞吞地笑着道。
“快……快说!”管元冬已是不耐烦了。
“妹妹不过是一介女子,平时也只会玩一些小游戏,很是简单,相信管大哥即便从未玩过也易学会,免得说妹妹我欺负哥哥你。再说此时此刻也不宜玩那些复杂的东西,咱们简单行事,速战速决。”我微笑着道,“这个游戏叫做‘张冠李戴’,你我二人对面站好,盯住对方的脸,两人一起拍三下手,由先做主导方的那人喊出五官中的其中一个部位,比如‘一二三,鼻子!’,并且要快速指向自己的鼻子,而另一方则须悖道而驰,用手指向自己脸上除鼻子以外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
“打个比方,我说‘一二三,鼻子!’,我的手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指向自己的鼻子,而管大哥你则须指向自己的眼睛或者耳朵或者嘴,在此过程中,我们两人的眼睛只许盯在对方的脸上,倘若你若被我影响到而指向了自己鼻子,就算你输;而倘若你反而影响到了我,使我指向了别处,那么便算我输。如此轮流交换主导权,每五次为一局,每局过后更换一次主导权,五次里赢三次的人视为赢了此局,一共进行十局,先赢六局者为胜。如何——管大哥敢同妹妹赌么?”
管元冬因醉酒而头脑不甚灵光,想了半天还是有些迷茫,我便仔细示范了几次给他看,这才终于明白了。因为这游戏很是简单,令他不由跃跃欲试起来,直催着我快快开始。
而我之所以选择用这个游戏同他打赌,正是因这游戏本就是考验人的反应速度及肢体与思维的配合度的,喝了酒的人大脑对肢体的控制力明显会减弱,因此即便管元冬平时反应再快、大脑再天才,此时也绝不可能赢得了我,他的败局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我不紧不慢地笑道:“管大哥先莫急,玩之前咱们得商量好赌筹。今儿个本是大喜的日子,不宜伤财伤和气。方才说了,因我那亲戚还欠了管大哥你三两银,那么不如第一局的赌筹就是这三两银,管大哥若输了,这三两银的债便一笔勾销,妹妹若输了,除了还上那三两银外,再给管大哥三两银。而从第二局开始,赌筹便可换作别的,不知管大哥意下如何?”
这样的便宜事管元冬自然没有异议,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正式开始,由我先掌握主导权,故意让他赢了两次,然而仍以三比二的赢率先赢了第一盘,以将那三两银的债平了,顺便激起他的好胜心来。
第二局换管元冬作主导,见他笑道:“这第二局的赌筹又是什么?”
我佯装着想了想,含羞低着头道:“妹妹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当不得赌筹,除了衣服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可赌,唔……到底该用什么好呢……”
管用冬得到“暗示”,笑着一裂嘴道:“嘻嘻嘻嘻,既然美人儿身上只有衣服,那就……就用衣服当赌筹好了,哈哈哈!谁输了谁……谁就脱一件衣服!如……如何?”
我瞪了他一眼,道:“管大哥真是不正经!虽然妹妹是个下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妹妹……再说了,就算真这么赌,管大哥你也未见得能赢得了妹妹,方才那一局你不就输了么?”
管元冬嘿嘿一笑,好胜地道:“那可未见得,方才只是哥哥我尚未熟……熟悉罢了,再来……可不一定鹿死谁手!”
我也佯作好胜心强地道:“嘁!也罢,我就同你这么赌了!谁胜谁负,赌了便知!”
管元冬笑得愈发猥琐,遂开始第二局,我便故意将这局二比三输了,百般不情愿地脱下了外面罩的长裙,里面是短襦和长衣长裤。
赢了此局后管元冬更是得意非常,我便又装作恼羞成怒,仍坚持以同样的赌注开始第三局,而第三局又以三比二赢了他,他也不急,笑着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到一旁的石头上。
第四局至第六局,我都控制在三比二的比分上赢了他,令他始终保有我赢得勉强的心理,以刺激他继续想同我比下去的欲望。
六局过后,我以五胜一负的优势握有了“赛点”,再让我赢一局的话,管元冬就彻底输了。而此刻他身上的衣服也仅剩了下面的一条中衣,上身□着,因长时间暴露在冷风中而不停地涌起鸡皮疙瘩来。
我用轻蔑地笑容望着他,道:“管大哥说什么自己是赌中之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下一局管大哥若再输了,身上可就只剩一条遮羞布了,你可还要同我赌么?若你肯认输的话,我便就此作罢好了。”
管元冬毕竟是赌徒心性,此刻早已赌红了眼,何况他本不认为自己在这个游戏上比我差到哪里去,于是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只管咬着牙道:“笑……笑话!要你管爷认……认输还早得很!来!开始!”
我笑道:“不如这样罢,再来一局,倘若管大哥赢了,咱们就继续,直到一人先赢够六局为止。倘若妹妹我赢了,咱们就换下一种方式,这回便由管大哥来定,无论赌什么,妹妹都奉陪——这样才显公平,管大哥认为如何?”
管元冬又看到了希望,连声同意。于是开始第七局,这第七局我毫不留情地以三比零赢了他,而他似是已经不在意了,只管急着想要进行下一场由他来定的赌局,三两把便扒掉了自己的裤子,只剩了一截短短的亵裤裹在身上。
我抬手遮住眼睛,含羞笑道:“哥哥这副样子叫妹妹怎么还能静心赌下去呢?不若你我换换位置,我这里暗一些,你站到这边来。”
管元冬赌兴起来已经顾不得男女之事,忙不迭地同我换了位置,口中只道:“快快!开始!这一回你管……管爷要同你赌猜骰子!”
我站到他方才的位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