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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今天长阳的态度。
“我担心,皇上会以此为借口,遣我出宫。”陈子秀忧心忡忡。
慕容真一怔。“那不正好。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天天陪伴暴君可是莫大喜事。至少小命无需担忧,也无需再被皇上压。
“会死的……”陈子秀喃喃道。
慕容真面色一变。“怎么会?”
“你道长阳安了什么好心会接我出去?那是要为驸马开脱!找人当替罪羊呢!”
陈子秀猜的不错,长阳正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找个替死鬼来平息将军府的怒火。宅子不是她的宅子,是靖安侯府的。既然靖安侯肯为驸马养外室提供方便,那么他们应该也不介意推个庶子出来为驸马顶罪吧?当初她打上门的时候那贱妇口口声声说是崔福娶了她,还敢质问她是何人。崔福是驸马发迹前用的名字,待他读书开始参加乡试,因为嫌弃父亲起的名字土气就换了名,改为崔敬平。那贱妇的婚书上写的是崔福。
认真算来,驸马爷的确做错了。不但欺瞒良民骗婚,最重要的是:他这种欺瞒公主藐视皇权的作为就该打死!
可是长阳不舍得。
驸马长得很俊。即便四十许的人了,依然英俊潇洒自有一番风流。要不当初长阳怎么会看上他?
听到他养了外室她也是一时气急,那贱妇偏偏又不晓得低头认错讨饶告罪,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便是自己搬出公主的身份,贱妇也嘲笑自己说“想男人想疯了,自己嫁的是崔福又不是驸马崔敬平”,这才激怒她,一棍子将人给打死了。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皇族嚣张一些的没打死过人,事后不过是花钱了事。可不巧,这贱妇跟将军府有关系!而且错的又是驸马……
长阳只好先下手为强找到皇上哭诉,正好看到靖安侯的庶子,便憋出一个坏主意来。
“你想要子秀顶罪?”
高胜寒眉峰一跳。
“反正靖安侯那老匹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儿子能有好的?而且,那孩子跟了你两年,也该腻了,姑妈给你换两个好的懂事的。”长阳大喇喇的说着,甩甩手帕,以帕掩唇,轻蔑的笑道,“再说了,别子秀子秀的叫得那么亲热,那孩子心里装着谁还不一定呢!”
高胜寒眨眨眼。有八卦!
长阳看皇上并未阻止也未呵斥,胆子肥了些,继续暴真情。
“陈二公子看上了林家的闺女,就是他姨娘赵氏的亲姐姐的女儿,靖安侯夫人也漏过口风,说要给她家老二定下林家姑娘,不想,两家还没搭上话,林家就出事了。”
高胜寒看看邓公公。后者赶紧悄声提醒:“就是林海峰的女儿,林艾可的姐姐。”
高胜寒恍悟。原来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的故事啊!最后是被自己一手摧毁了?
抄林家可是“她”批准的。
这么说,陈子秀心里应该是恨自己的……
高胜寒美目一眯。左肩才刚愈合的伤口隐隐的痛。
长阳看有戏,赶紧再添一把火。“当初陈二小子会进宫,还不是要替林家求情!”结果被自己这个侄儿看上,直接拉上、床,办了。林家虽说保住命,仍判了流刑。也不知那娇生惯养的林家大小姐还活着不。
☆、第七十章 你可愿
高胜寒并未立即答应长阳大长公主的要求,只说要考虑一下。
送走长阳,她转身就去了珍珑殿。
陈子秀和慕容真尚未回来,秦枫赶紧带着几位宠侍出来接驾。
“你们自便,朕随意走走。”美人虽然养眼,可是天天看着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点男子气概全无,她也有些看不上。真不知原主喜欢他们什么。按说就应该捉几个牛高马大身强体健有胸肌三角肌腹肌以及大腿肌肉结实紧绷的回来虐一虐,将那样的男人踩在脚下,那才有成就感。
这么想着,目光就在墙根处巡逻值守的侍卫们身上打了个转,直盯得那几位当差的侍卫头皮发麻,差点没撞墙而出。
邓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不着痕迹地挪了下步子,恰好挡住了皇上的视线。
高胜寒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转身,随意在后园子里逛了逛,景色倒也不错。梅花开得正艳,沉甸甸的挂在枝头,粉的红的黄的,难得的是还有几株绿萼梅,衬着枝头莹莹白雪,娇俏可人。也有些已经凋零,萎靡曲卷的花瓣随风扑簌簌的往下落,昭示着春天的脚步近了。
希望,今年是个好年头,不要让她再为国库烦恼为百姓发愁。
高胜寒选了处墙角避风的亭子坐下,秦枫赶紧指挥小宦官们上茶点上炭炉,自己亲自煮雪水布茶道,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优雅文静,宛如一副流动的画卷,看得人心情也舒爽几分。
高胜寒目光胶凝在对方那双保养得宜纤白修长的手上,顺着手的动作,看着清亮的茶汤由壶嘴泻出,在精致的茶碗里撞出层叠泡沫些许水花,在杯中水面荡出圈圈涟漪,思绪不由飘远。
她儿子也学了茶道,纯粹是兴趣,自己并未逼着他一定要去学,只是,他却认真去上课了,回来就向自己炫耀,说要让妈妈喝上他冲泡的第一杯茶。
那是杯碧螺春。
黄绿色的清亮茶汤飘散着丝丝热气,茶叶应有的香气让人沉醉,即便是更偏爱喝咖啡牛乳的自己也是自那时候开始喜欢上喝茶,总觉得旁人冲泡的茶水不如儿子弄的好喝。因此,每个周末,都是自己最期盼的日子。
住校的儿子会在这两天回家。
满脸笑容青春洋溢的少年小心地端着小巧精致的茶杯递到自己面前,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
“这茶可还合陛下口味?”少年睁着清亮的眼眸,小心翼翼地问询。微抿的樱色唇瓣带着湿润的光泽,些许丰润,不是儿子大喇喇总喜欢咧开笑着露出十六颗贝齿的嘴。
高胜寒回过神来。
儿子不见了,沙发没有了,明亮通透的落地玻璃窗也消失了,周围只有皑皑白雪,怒放的寒梅,以及,不变的茶香。
碧螺春。
她深吸一口气,将这味道深深记入肺腑,接过茶盏,放在鼻端下闻了闻,轻轻转动着杯子,一口一口抿下。
“好茶。好手艺。”高胜寒赞。
秦枫有些惊讶,微微垂下眼帘,又为皇上冲了一杯。
邓公公很是高兴。皇上终于矜持一些了。以往都是一口干了,或是调戏小主让人以口哺喂。好端端的优雅斯文的环境都变成声色场所了。
邓公公开始琢磨待会赏些什么给秦枫。要不,再给两个内务的买卖给秦家?
不妥不妥。上一回刚赏了沈家这个脸面,再赏秦家,内务的东西就都是这两家瓜分了,断了别家的财路容易引起事端,还是让皇上封个空头爵位给秦家抬抬他家的身份……
邓公公所想,高胜寒自然不知道。此时由人请回来的陈子秀和慕容真也匆匆赶到,正行礼叩拜。
陈子秀知道皇上是特意来找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果然,皇上挥退众人,独独留下了他。
陈子秀不及多想,再次跪下。
高胜寒打量他好几眼。几日不见,原本圆润的脸颊都瘦了,下巴露出了尖尖角,颇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
她伸手拍拍身旁垫了厚厚一层棉垫的位置。
“坐到这里来,朕有话与你说。”
“谢皇上恩典。”该有的礼仪一样不缺,陈子秀挪到她身边坐下。
高胜寒有几分感慨。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他是多么活泼伶俐的一个人。
“长阳大长公主的来意,你晓得了?”她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小臣愚昧。”陈子秀面色不变。
高胜寒默了默,问:“可想过出宫?”
“皇上若是厌烦了小臣,小臣自当顺应皇上的心意。”
厌烦么?高胜寒微微苦笑。
倒不是厌烦他。不过是觉得此人心思不纯,又对自己怀有敌意罢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强迫他的她脑子的记忆还在,不过暂时没有感同身受,无法理解对方的坚持和献身,被刺一刀她多少也要有反思。
“你自己的意思呢?”
陈子秀一怔,有些茫然。
自己的意思?自己能有什么意思?
开始进宫的时候是为了救林家,后来林家果然没有判死罪,改为流徙……可是自此自己却被关在宫中,那人沦落天涯,生死不知。便是这个时候出宫,又能去找她了么?找到之后呢?找不到又如何?
陈子秀没有想过这些。他唯一敢肯定的就是:自己的父母绝对不会再同意接纳林家女。身为侯府庶子,很多时候并不像旁人看到的那么光鲜和自由。
他可以纨绔,可以风流不羁。唯独不能忤逆长辈。
两年前他已经踏出不能回头的那一步,被父亲怨怪不已,甚至后来自己有机会出宫回家看看,父亲虽说不敢打自己,却是当着他的面打了姨娘。
陈子秀瞳孔微缩。
如果是以姨娘的眼泪做回报,那么,他真的错了。
“听说,你进宫前已经在议亲了。”看他有些走神,高胜寒不得不接着往下说。
陈子秀身形一颤,立即躬身下拜,哑声回道:“皇上,小臣并未议亲。求皇上明鉴。”已经是皇上的人,再说出自己外面有相好的,岂不是找死?
“若朕让你出宫,你可愿?”
☆、第七十一章 上药
你可愿?
可还愿意等我?秀哥哥。
少女容貌依稀,犹记得那双清透明亮的大眼睛,泪雾濛濛。
陈子秀再次躬身拜下。
“小臣,”愿意……“不愿。”
话说出口,他自己先松了一口气。现在出宫会被长阳摆布,说不得真要替驸马顶罪。父亲现在最宠七姨娘,只要七姨娘动动嘴皮子,他争不过。陈家又不缺儿子,除了自己在庶出中算是排第一的,上头一个嫡长兄,下边一个嫡出三弟,还有四个庶出弟弟五六个姐妹,他回去了都没地儿站。如今在宫里偶尔还有赏赐下去,父亲母亲看在皇上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姨娘,一旦自己离开……
陈子秀不敢想下去,唯有深深叩首。
高胜寒沉默了。
半饷,才幽幽叹道:“你无需担心长阳找你麻烦。朕会保你。”
陈子秀抬头,明媚的杏眸一转,委婉地辩解:“小臣担心就此出宫,会于皇上名声有碍。小臣常年居于皇宫,若是被人污蔑与妇人有染,怕是……”小臣一家子以及那妇人一家都会遭受圣怒雷霆。皇上性子阴晴不定,他真的不敢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虽说在外人眼中他也没有什么名节了。即便皇上不将众口悠悠当一回事,难保邓公公以及其他人不会借此开刀。比如:父亲的政敌。
剩下的话他也不明说,相信皇上会听明白。
高胜寒当然听懂了,因此更郁闷。
就说不能吃白食吧?看吧,人家要求负责了,她还能将人推开不认账?
虽说她是皇上想翻脸就翻脸,没人敢指责,可是,多掉身份啊!而且,陈子秀说的也是事实。他这会出去除了能给长阳栽赃给自己脸上抹黑,确实啥好处也没有。
高胜寒生了一会闷气,道:“你可知,朕今日心情好才询问你的意思,也是看在你替朕挡了一刀的份上,给你这个恩典。”她将“挡了一刀”几个字咬得很重。陈子秀果然脸色发白,将身子脑袋又低了下去。
“小臣……日后定会用心侍奉皇上,不会让皇上再有闪失!”他颤声回答,亦是表明忠心。
高胜寒眉峰跳了跳。
“今日你既不愿出去,以后这话朕也不会再提,你也不要再问。可听清楚了?”她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他敢答应,就要有一辈子被困在后、宫的觉悟。别指望她大度将看上的男人拱手让人。高胜寒感觉得出来,原本的皇上真的很喜欢陈子秀,就连自己被对方刺了一刀,也并没有很生气,反而是想办法替他开脱。他后背那一刀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偏不倚,不深不浅,恰恰好避开内脏和大血管,又用的是造成自己受伤的同样凶器,谅邓公公再能干,没有目击证人也想不到这方面去。这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力道,就像自己无法动手杀那三个刺客一样。这是身体原主的本能。
也许陈子秀确实参与了那场刺杀,可是,他在中间起的作用太小了,不过是被人当成好哄骗的棋子。值得注意的,是他身后教唆挑衅的那个人。高胜寒不至于是非不分。
“小臣听清楚了,定不负皇上期望。”陈子秀脸色依然苍白,目光却是坚定,坦然的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