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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气得小脸绯红,恨不得咬死这个变态暴君!在脖子上捆个链子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狗!还纯金打造的,晃得人眼花!而且,才刚投诚,自个又不会跑,外边要找他算账的人多着呢!死变态!
高胜寒欣赏着对方多变的脸色,心满意足地回去。
这文绣果然带着特制的面具,那日为了投诚他用药水给搓了那假皮下来,素颜以对。他还算是个清秀小美人,长相斯文秀气,五官生得很精致,眼睛果然漂亮,比伪装贴面皮以后大一圈儿,还是单眼皮,看着就很有邻家小弟的味道,一点也看不出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南方人生得就是娇小啊(不娇小也不能随处乱钻偷东西了),跟自己一般个头,力气还没自己大,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注意不让人跑了就好。
她还要他有大用呢!先养一段时间吧,养熟再说。
高胜寒心情颇好地拉着自己的新宠回去了。
自此,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六指神偷就此销声匿迹,被人圈养起来。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成了后、宫里的一员。
至于他说的那件事……
高胜寒眼眸一寒,心里更坚定了要将一切觊觎自己皇位的黑恶势力扫荡消灭干净的决心。
李铭更忙了。邓公公也不安宁,开始暗地里查一些前朝旧事以及皇宫内闱的阴私事儿。按文绣的话来说,祖皇帝居然在外边遗落了龙种,人家还有信物和草拟的诏书为证!(信物和诏书被文绣偷了,所以那人才捉他威胁,为了保命,他却并没有将东西交还,只是被对方捉住了自己在乎的人,不得已出手盗轩辕弓交换。)
操蛋的!坚决消灭掉一切不安定因素!
邓公公立下雄心壮志,暂时顾不上后苑那群小可爱,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没办法,先皇先先皇的旧事,派谁去查探都不保险。
没了这个老人儿在一旁指点,高胜寒却又觉得寂寞了。因为房里关了人,这段时间也没敢招沈大美人上门,自己又不敢乱跑怕一个错眼不见那混蛋就偷跑或是被人灭口。
正百无聊赖地批阅沈亦非写的农业计划书,内室里突然传来的猫叫声有些惨烈。
“蚊子,你能不能不要虐猫。”高胜寒无可奈何地扔了笔。
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飞快地窜了出来,钻到她裙下趴着,瑟瑟发抖。
高胜寒捞起煤球,一看——
霍!尾巴烧了一圈毛!露出肉粉色的皮肉!
她怒气顿生!咬牙切齿低咒一句“死蚊子”,起身,大踏步朝内室走去!
沈亦非被拦在门外,瞪着一双凤眸,面色不虞。
守门的金宝银宝面不改色,跟入定的老僧似的,装作没听到一墙之隔传来的噼啪声以及小小声的啜泣和痛呼。哪怕是那痛呼千娇百媚得要酥掉了半边身子,他们也没有皱一下眉。
沈亦非眸色微黯。
☆、第九十一章 短缺
“跟你说个事,别老没正形!”高胜寒为煤球出了气,收手。
文绣呲呲牙,疲懒地在榻上滚了滚,慢慢爬起来,坐好,一脸憋屈地整了整散开的衣裙。
没错,是裙子。
丫的将他打扮成女人!还是宫女!
文绣把散开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端正了脸色,道:“罪民洗耳恭听。”
“称呼错了。要自称奴婢。”高胜寒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对方即使作了女装打扮也依然清秀可人的脸蛋,一点也不觉得突兀,颇为满意。
文绣敢怒不敢言,连瞪对方一眼也是不敢的,只是抿紧唇,不甘地垂下头。要不是死皇帝看的紧,他脚上又绑缚了刀剑不破的冰蝉丝,脱身不得,这会还不定躲在哪个院子里逍遥快活的看美人呢!出宫是不敢,可是,游览一下禁内还是不错的。难得有机会进来,不好好逛一逛太浪费了。
他不满地踢踢脚,一道透明的细丝线在脚踝上缠绕,另一端没入塌下阴暗处。
高胜寒犹豫着要怎么吩咐对方为自己做事,就听外边金宝小心翼翼地问话:“皇上,沈小主求见。”金宝也是很有眼色,不敢怠慢小主,毕竟沈小主正受宠,这不,听着里边声音停歇下来,想着皇上应该是办完事了,赶紧通报。
“宣。”高胜寒暂时放下,又暗暗警告文绣不许捣乱出声,起身到外间。
看到那张妖冶美艳的脸,高胜寒有点恍神,暂时将新人抛到了脑后,笑吟吟地迎上前。谁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她就很欣赏旧人。
今天沈亦非穿了一身湖绿色宽袖长袍,翻领上缀着一圈白色兔毛,袍裾下摆还有宽大的袖口绣了几丛兰花,显得很清俊利落,看着就赏心悦目。
沈亦非伏低身子行礼,她伸手一把托住,“如何?最近可还顺利?”春耕在即,不得不上心。
“托皇上的洪福,工部已将水车做出来了。小臣正是来跟皇上报告这则喜讯,再则想邀皇上一块去看看,可还有需要改进之处。”沈亦非偷看君王脸色,后者落落大方并无尴尬和被人打扰好事后的不虞,心中稍安。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看到内室帐帘后一道身影快速退开。那是……
宫女的服饰。
沈亦非惊讶地看向皇上。
高胜寒没发觉他的异状,兴致勃勃地说:“水车分为可拆解以及固定模式,朕相信朕的臣工知道怎么做,朕就不多事了。”她不过是知道原理和大致形状,说到细处,哪里比得上那些老匠人?“若是试验了能用,朕希望能尽快派上用场,莫误了农时。”在京城试验好了,立即推广到各地!
沈亦非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是”,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帐帘后看到的那一角宫女裙装,又想起自己等在殿外的时候听到的娇媚呼声,暗酌:莫非皇上开始临幸女子……那他们要怎么办?
眉尖悄悄蹙起。
他突然没有了心情讨好君王,很快告辞。
高胜寒也不敢多留,怕他看到文绣起疑,只说了晚上到他那儿去。
回到内室,文绣正百无聊赖地用一朵绒毛宫花逗着煤球。煤球却警惕地瞪着他,全身毛发竖起,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扑上去撕咬的样子。
高胜寒笑着抱起煤球,顺着它的脊椎给它捋毛,又挠小下巴,猫咪立即温顺了,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懒洋洋窝在她怀里昏昏欲睡。
“白天别闹它。还小呢。”高胜寒告诫文绣,逗弄了一会煤球,将它放回床底下的金窝里。
“朕有一事欲与你商量。”有求于人,高胜寒稍微放低姿态。
就知道这暴君突然将自己从牢里放出来没安好心!文绣扁扁嘴,没敢推拒,只说:“军国大事罪民、呃、奴婢可不敢托大。”事关军情以及别国事务的,他不接。潜入敌营偷情报什么的,难度太大了!他的身形在那些彪悍的军人中一站,找借口躲都没地儿藏!
高胜寒斜了他一眼。“不是这个。”
文绣有些诧异。继而又释然。是了,新君登基不过三年,朝政大权还没收拢,军权又岂是那么容易收服的。
难道是想要他去偷虎符兵符?
“别胡思乱想,”高胜寒看他转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将士们都很忠君爱国。”不想让外人误会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她赶紧说开了。
“朕想要你跟着一位臣子暗地里打探一些事情,能拿到证据最好。”
文绣端肃脸色,认真听了。
待对方说罢,他一脸不以为意。“这事又不是一年两年才出现的,别说齐地鲁地,就是晋地楚地,也有不少荒山河滩开垦出来,官府也放了文书。难道这些年皇上一点消息都不曾听到?”他去过的地方不少,各地农事商业发展程度如何可瞒不过他的眼睛。哪里有富户家中有什么宝物他最感兴趣了,自然也大概知道世家大族在当地占了多少份额的土地。
高胜寒微怔。
她是真不清楚自己的国家发展如何。林晓旭才刚抵达江南,很多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弄明白。
“真的很多地方新开了田地?”高胜寒脸色严肃起来。
是了,神偷之所以闻名,是因为他居无定所,走到哪偷到哪,眼界自然不比旁人。
文绣眨眨眼,突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皇帝颇有些同情。这是被下边瞒报了田地和出产啊!还用说么,那些多出来的粮食银钱肯定是进了富户的口袋,地方官替他们遮掩,定是拿了好处的。
他突然对自己被抢走的财物不那么在意了。他还可以再去偷更多更好的。叫你们为富不仁!
高胜寒晚上去了沈亦非处,情绪不太好。
沈亦非问了,安抚一番,道:“田地的事得慢慢查访,臣现在担忧的是:粮种不足。”
“如何不足?这不是官府每年都储备好的?”
“去岁江淮大水,淹了不少地方,官府开仓放粮……”他名下田产多在江南,消息来得自然快。
高胜寒更愁了。
皇帝家也没有余粮啊!
沈亦非替她打来水洗漱,服侍更衣,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让皇上高兴,打算好好侍候一番,就像平日里皇上对他做的一样。那件事……其实,挺舒服的。
他红着脸,手悄悄朝下摸去,忽然僵住。
☆、第九十二章 吓人
高胜寒平日里由邓公公服侍更衣洗漱惯了。一时大意。洠Я粢馑男《鳌4⑾帜侵皇滞A舻牡胤讲欢浴K腥痪酢O乱馐毒捅芸Lа鄢蛞喾强慈ァ
沈亦非面带惊疑。吓傻了般。直愣愣地瞪着高胜寒。两片红唇微微翕动。紧张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來。粉桃般的面色一下褪尽。变得惨白。
高胜寒眸光一冷。伸手扣住他脖子。
沈亦非感受到颈脖上那只小手的冰冷。要命的是那股力道正逐渐收紧。他张嘴想要呼救。只是对上对方冻彻心扉的眼神。他又聪明的沉默下來。一声不吭。而且。现在被勒着脖子他确实出不了声。即便呼救。又有何用。谁会來救他。
可是。家仇未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他心里不甘。
一滴清泪由眼角缓缓滑落。他猛地闭上眼睛。将所有情绪隔绝在薄薄的眼帘之外。只倔强地硬撑着。紧咬下唇。全身却是颤颤发抖。几欲支撑不住。
正待难受的窒息感如浪潮般欲将他湮灭。颈脖上一松。久违的新鲜空气突然涌入。他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下意识地张嘴大口呼吸。一手轻轻捶胸。不慎呛咳几声。憋得小脸通红。一时。幽禁的内室中咳喘声不止。打破一室压抑的沉寂。
好不容易缓过气來。头皮一紧。被人扯着发丝强迫抬起头。他眼前阵阵发黑。还未适应周围的昏暗。凉薄的唇上倏地一暖。两片柔软的唇贴了上來。轻轻舔舐。如小鸡啄米般一下一下轻触。最后撬开他的唇。灵巧地探入。安抚。
沈亦非脑子仍有些迷糊。顺从地接受。待反应过來皇上正在亲吻他。受惊不小。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将对方推开。结果身体蓦地腾空。慌得他赶紧抱住对方肩背。却一下被人压在了绵软的床榻上。
高胜寒将他挣动的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腾出一只手來安抚那焦躁不安的身体。或是。心。
细碎的吻一路向下。唇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被挑起了某种感官。
一刻钟后。即便是不想承认。沈亦非也不得不懊恼地蜷起身子。双手捂脸。躺在凌乱的被褥中小小声啜泣。随手扯下來的衣物。散落在床沿、地面。看起來很像那么回事。
高胜寒衣裳微乱。懒洋洋地斜躺在他身侧。背后靠着两个大枕头。拿起浸了温水的帕子若无其事地擦手。而后随手一扔。将沾了浊物的帕子丢在水盆中。溅起几滴水珠。又慢慢归于平静。
要是再來一根烟叼着。或是夹在指间。配上几个烟圈。那场面更有喜感。
高胜寒微微有些遗憾。觉得自己果然变坏了。
沈亦非哭得很伤心。
他又被欺负了。
虽然很舒服。还很不争气地出來了。可是。心里却莫名难过。有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充斥在心田。
高胜寒欣赏一番美人饮泪图。觉得逗得差不多了。扯过被子将人裹住。一把抱住。
“好了。别哭了。不就是发现了朕天大的秘密么。朕都洠的闶裁础D慊褂惺裁春梦摹!毕肟薜氖撬貌弧D忝玫母詹畔潘浪税 I硖遄龀龅牡谝环从尤皇窍肷比嗣鹂凇P液盟碇巧性凇2蝗黄癫凰鹗Я艘桓龃竺廊恕6摇U饣共皇歉霭诳吹幕ㄆ俊J怯姓媸挡鸥傻哪苋恕
高胜寒摸摸拍拍。像哄小孩一样。打一巴掌给颗糖。希望就此息事宁人。脑筋却是急转弯想对策。
沈亦非是真害怕伤心。耳朵却洠ЯD宰右矝'坏。心里默默吐槽:朕你个头。你就是个公主啊啊啊。迟早会被其他皇族声讨和追杀。
他依旧惶恐不安。突然觉得前途黯淡渺茫。看不到出路。如果皇上不再是皇上。不能保护自己。他落入某些人手中。绝对生不如死。
“有什么好难过的。朕是天阉的事情又洠в腥酥馈2痪褪潜日H硕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