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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尔德洛夫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李晓峰很少这么正面的挖苦他,他强忍下不快,要求道:“我们布尔什维克不信鬼不信神,有全国人民和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支持,我们……”
李晓峰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这时候如果喊口号说空话有用,我们就不用坐在这里开会了。如果雅科夫同志你能将全国人民和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发动去第聂伯河右岸抵挡德国人,那我立刻向你道歉,如果不能,就不要说这些假大空的屁话了!除了浪费时间和口水,一点用都没有!”
小斯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可见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强忍下了怒气。为什么呢?因为他注意到在座的军委委员中的绝大部分都在鄙视他,甚至包括那些在整风运动中站在托派那边的左派也在鄙视他(原因很简单,没人愿意当炮灰,图哈切夫斯基今天可以牺牲掉第6和第16集团军,明天就可能用同样的理由牺牲掉他们),很显然他刚才的发言一点儿都不对将军们的味口,如果他继续坚持,那后果只有一个,彻底的丧失军方的支持。
所以小斯只能忍下这口气,耐心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希望第6和第16集团军发挥革命英雄主义作风,以不怕流血和不怕牺牲的精神去阻击敌人,为增援部队争取时间。这一点他们应该能做得到吧?”
在李晓峰看来,小斯的这番话跟之前的放屁没有任何区别,依然是假大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前线的实际情况。第6和第16集团军根本就不可能是敌人两个坦克集群的对手,硬要螳臂拦车,分分钟就被会碾碎,而且根本就不可能争取多少时间。
在李晓峰看来,硬要让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去填坑,后果只有一个:这两个集团军被敌人一口吃掉,然后敌人轻轻松松的渡过第聂伯河继续向俄罗斯腹地进发。
可以说这种牺牲是毫无意义的,而第6和第16集团军有什么错误,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浴血奋战已经为祖国做出过重大牺牲的部队再次为总参谋部的错误和政治局为了面子上好看的要求去买单?
这不是坑人吗?!
在这个方面李晓峰还是很实在的,他和乌博列维奇立刻就将小斯的意见驳得千疮百孔,甚至直接明说:“此时,只能继续后撤,只能考虑在布良斯克挡住敌人,其他的一切想法和意见都属于无用功!”
这时候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军委里绝大部人都认为应该继续后撤,不应该硬挡,而政治局却依然固执的要求坚守第聂伯河,双方的意见可以说是高度对立谁也不服谁,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政治才是第一要素,军事行动必须服从政治指挥!”这是小斯和托洛茨基的意见,他们觉得军委越线了,按照党指挥枪的原则,军委应该服从政治局的意见。
但是以李晓峰所代表的大部分军委委员们却不这么认为:“术业有专攻,政治局统筹全局不假,但是军事方面军委才是内行,让外行去指导内行,这不是笑话吗?一旦最坏的局面出现了,最后是政治局负责还是军委负责?”
军委的表态言外之意就是将军,意思就是万一第6和第16集团军全搭进去了,第聂伯河防线也没守住,最后依然让德军长驱直入,这个责任归谁?如果政治局愿意为此立军令状,那军委就执行。而政治局自然不会立这种军令状,万一军委放水故意让他们背锅怎么算?
总而言之,是根本就谈不拢。于是乎更有意思的情况出现了,图哈切夫斯基以总参谋部的名义直接给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发命令,要求他们不准再后退一步,必须严防死守。
但是图哈切夫斯基的命令刚刚到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的指挥部,特里安达菲洛夫就以莫斯科中央军区司令员的名义下命令,让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以空间换时间,只留下少数部队在第聂伯河两岸阻击德军,主力立刻向后撤退至布良斯克。还要求他们在布良斯克构筑防线并等待援军汇合。
两道截然不同的命令可是为难坏了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究竟该执行谁的命令呢?当然,后来我们能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最后执行的是特里安达菲洛夫的命令,原因是特里安达菲洛夫乘坐直升机亲自赶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的面前,要求他们今后一切行动都已军委和莫斯科中央军区的命令为准,凡是不是直接来源于上述机构的命令,一律不予理会!
特里安达菲洛夫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而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本来就对死守很抗拒,自然是从善如流。反正接下来不管图哈切夫斯基一封封措辞强硬的电报说了些什么,他们都当成了耳边风,一口气就撤退到了布良斯克,让图哈切夫斯基在莫斯科干跺脚。
“简直是闻所未闻,指挥员竟然可以无视总参谋部的命令自行其是,这是什么性质?”图哈切夫斯基大声嚷嚷道,“我强烈的要求追究特里安达菲洛夫、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的责任,他们这就是逃跑,应该将他们交给军事法庭审判!”
“这是什么说法?”李晓峰冷笑了一声,“特里安达菲洛夫同志不过是在执行军委的决议而已,军委已经决定放弃第聂伯河,转而在布良斯克进行一场大会战。作为莫斯科中央军区司令员,贯彻军委的指示有什么问题?”
图哈切夫斯基火大了,嚷嚷道:“可是我才是总参谋长,总参谋部才负责军事指挥,军委不能绕过我下达这种命令!”
乌博列维奇冷冷地说道:“你也无权越过莫斯科中央军区对第6和第16集团军指手画脚!另外总参谋部是军委的下属机构,应该完全服从军委的指挥,作为总参谋长,你拒绝执行军委的命令,这是什么性质?你以为红军是你一个人的吗?”
图哈切夫斯基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他辩解道:“我是国防人民委员会委员,我在执行人民委员会的决定,托洛茨基同志要求在第聂伯河阻击敌人,这是人民委员会的要求!”
李晓峰很不客气的说道:“人民委员会无权直接干预军委的指挥,是党指挥枪,不是人民委员会指挥枪。红军属于党,而不是人民委员会。作为党指挥红军的核心机构,红军的一切军事行动都由军委负责,总参谋部只接受军委的领导。图哈切夫斯基同志,难道你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吗?”
图哈切夫斯基依然辩解道:“当然是党指挥枪,而政治局的决定是……”
李晓峰又一次打断了他:“政治局只负责宏观战略决策,军委才是具体负责实施的机构,如何去落实政治局的要求是军委集体考虑的事情,不是你这个总参谋长可以代劳的!”
图哈切夫斯基被气得不轻,因为按照眼下的局势,他这个总参谋长跟军委主流意见不对付,如果完全按照军委的指示去办,那他这个总参谋长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实际上图哈切夫斯基想的没错,李晓峰觉得,军委和总参谋部的职权被图哈切夫斯基弄得纠缠不清,总参谋部总想越权,总以为自己可以决定一切。但实际上军委才是老大,总参谋部仅仅是个执行机构而已,执行机构就该老老实实的听指挥,你那上串下跳的是想干什么?抢班夺权吗?
李晓峰已经受够了图哈切夫斯基在中间搅和,哪怕是这一次不能将其撤换掉,也得恨恨地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今后老实一点。当然,这也怪图哈切夫斯基自己,开战以来,他实在是太败人品了,一次次的昏招将曾经的威望挥霍得差不多了。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满他的指挥,这一股力量可是相当惊人的!哪怕是支持图哈切夫斯基的那些老部下和老朋友都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住。
当然,这是在军委的情况,在这里挨批的是图哈切夫斯基,而在政治局,情况就不同了,在那里,李晓峰属于少数派……(未完待续。)
201走马上任
政治局里普遍的态度还是趋向于坚守第聂伯河一线的,也就是说托洛茨基更有市场,自然的对某仙人是一通的批评。不过李晓峰也算是练出来了,自从成为大长老之后,他挨批的时候居多,批着批着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比如说这一次,政治局和军委的意见是截然不同,那么究竟该听谁的呢?政治局认为自己才是中枢核心,一切当然应该以政治局的意见为准,但是军委却认为,政治局是中枢核心不假,但是军事问题归军委负责,军委才有指挥红军的权力。政治局和军委应该各管一摊,在军事问题上,政治局把握好宏观就行了,具体的工作应该是军委去做。
而现在,政治局却要粗暴的干涉军委的正确指挥,这算怎么回事?如果政治局觉得什么都能管,那还要军委干什么?再说了根据党的章程,军委才是军队的最高领导,什么时候政治局能插手军委的工作了?
甚至军委还有这样一种意见,如果政治局觉得本届军委不称职,那么提前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重新选举新的军委好了。
总而言之,军委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认为政治局伸手过长。而相反,政治局却认为军委自行其是有脱离党的指挥的嫌疑。总而言之,双方都认为自己这边是正确的,坚决要求对方改正。
不过问题也来了,不管是政治局和军委的换届,那都得通过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而现在,根本就不到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召开的时间,想要换人,那得等到1942年3月去。也就是说,双方只能暂时互相忍耐了。
实话实说,这对李晓峰是有利的,除非托洛茨基宣布提前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否则,从现在开始军委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老托就算生气也没办法。
那么老托为什么不提前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呢?原因是他没把握在全体会议上一口气打垮李晓峰,道理很简单,现在的局面很不理想,政治局肯定要为此背锅的,一旦李晓峰借此大肆攻击他,那结果很不好说。至少从老托的了解看,中央委员会对政治局1941年6月以来的工作十分不满意,很有一股声音强烈地要求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而这个相关责任人,在不少中委看来就是以图哈切夫斯基为代表的总参谋部,表示对图哈切夫斯基的工作十分的不满意。
作为托派在军方的重要代表,图哈切夫斯基要是再次倒下了,那在军队中几乎就不存在什么影响力了。这是托洛茨基绝不能接受的,所以哪怕这回军委很过分,他也无法下定决心提前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
“不提前召开全会也对,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不是要折腾吗?军委不是不听话吗?那就让他们去闹腾,一旦接下来的战斗表现不理想,反而对我们有利。那时候在中央全会上,我们可以痛打落水狗了!”乌利茨基建议道。
说实话,托洛茨基对这种意见感到十分的蛋疼,乌利茨基根本就不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根本就没有什么落水狗可打,一旦布良斯克会战失败,那苏联就真的危险了,到时候是亡国的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托洛茨基一贯还是能坚持原则的。
所以他对图哈切夫斯基讲道:“能不能尽量做其他军委委员的工作,阐明厉害,让他们放弃在布良斯克打会战的想法?我认为还是固守第聂伯河更靠得主,哪怕是真守不住,也能为我们增援部队赶到战场争取时间不是?”
问题是,图哈切夫斯基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原因很简单,这一段时间他的威望下降得太厉害了,很多曾经的老朋友直接间接的对他表示了不满,甚至不乏一些人把话说得很难听,几乎就是催促着他赶紧退位让贤,让更有能力的同志来接替他的工作。
说实话,图哈切夫斯基对此很失望也很痛心,颇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感觉。而且他坚决不承认自己不称职,更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总而言之,他顽强的在坚持,坚信在他领导下一定能够取得卫国战争的胜利。
当然,如此一来,也让图哈切夫斯基的老朋友们更加失望了,自然的关系是愈发的紧张,这时候根本就别指望图哈切夫斯基能做通他们的工作。甚至一些团结在托派周围的“左派”正在秘密讨论是不是要换一个代言人,在他们看来图哈切夫斯基已经老了,已经不行了,完全不足以抵挡右派的逆袭。反正图哈切夫斯基的地位是挺微妙的,他也根本就没办法做通军委的工作。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托洛茨基只能亲自出马,在政治局给李晓峰施加压力:“安德烈同志,你能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在布良斯克击败敌人?请注意我说的是击败,而不是仅仅抵挡住敌军的兵锋。你能保证做到这一点吗?”
在托洛茨基看来,李晓峰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保证的,自然而然,他就可以迫使军委就范。但是他太低估了李晓峰的决心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