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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最高指挥官之后,红军的进攻立刻就阳痿了,战士们慌慌张张的撤了回来,一个个脸色发白就像丢了魂一样。
其实也确实是丢了魂,要知道这个连在之前的解围战斗中就损失掉了政委,而现在连长又壮烈牺牲了,等于是最高指挥官全部玩完,这能不让战士们感到惊恐?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人能站出来接管部队,否则,接下来这个连非被打散架不可。而在这个时候,释能持站了出来:“同志们,从现在开始,由我接替指挥!”
释能持是站了出来,但是他的威信很有限,因为他仅仅是临时任命的副连长,此前跟连里的战士一点都不熟悉。而且他的身份也很尴尬,战士们普遍不相信华夏人的战斗水平。也就是说,释能持首先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且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同志们,我们必须夺回阵地,必须将德国鬼子消灭掉,必须将牺牲战友的遗体夺回来!”
释能持一连用了三个必须,而对于他所言的前两个必须,战士们的反应不强烈,因为德军精准的枪法让他们感到窒息,大家都有点不敢面对这种恐怖的敌人。
不过释能持还是证明他有一套的,他改变了之前红军那种猛冲猛打的做法,而是命令:“火力排用机枪进行压制,二排掘壕前进!”
是的,释能持能想到的就是八路军面对鬼子火力点的土办法,那就是打洞过去,你枪法再好,打不着目标又能奈我何?
你还别说,这一招真心是管用,反正德国特种兵是愣了,不知道眼前这群北极熊是闹什么,怎么突然就改成挖掘工了?不过当红军快速的靠拢时,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真让红军就这么冲过来,他们还混个屁啊!
“迫击炮!开火!快!”
德军的炮火赶紧地开始忙活,不过当他们刚开始第一轮试射的时候,释能持也下达了命令:“集中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火力,先打敌人的炮兵!”
很快红军的迫击炮和重机枪也开始猛烈射击,将刚刚冒头的敌人打压了回去,尤其是半路又有四架伊尔2赶到战场,在释能持的请求下,向德军阵地不断地扫射投弹,掩护挖壕掘进的红军战士一举夺回了丢失的阵地。
“副连长同志,您干得太漂亮了!”四个排长一致的竖起了大拇哥。
他们不佩服都不行,因为在这次战斗中,整个连除了一人在最后的冲锋中被敌人击中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损失了。他们不光夺回了丢失的阵地,还歼灭了十几名敌兵。和之前连长指挥战斗时相比,这简直是天上地下啊!哪怕就是对释能持再不信任的人,也必须承认这个华夏人还是会打仗的。
“这是同志们的集体功劳,而且现在情况并没有完全好转。同志们,敌人的坦克随时都可能抵达战场,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此时释能持已经进入了角色,说实话,指挥战斗时的感觉太棒了。他飞快地命令道:“让工兵同志赶紧布雷,至于其他同志,加固阵地,做好迎接坦克冲击的准备!”
这一次没有人对释能持的命令有异议了,战士们很服从是完全不打折扣的全盘执行了命令。当然,对于是否能够抵抗住德军装甲部队的进攻,大部分人依然是没底的。
不光是他们没底,实际上释能持也没底,连里严重缺乏反坦克武器,而且随着天空中又开始下雪,接下来恐怕连空中支援都没有了。这怎么看都像是以卵击石啊!
就在释能持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几样物品给吸引了,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还在国内时的一段往事……似乎这玩意儿可以吓唬吓唬敌人?说干就干,释能持立刻喊来了工兵,并亲自手动带他们制作秘密武器……
此时,克里格尔开着他的黑豹坦克正在前往克罗斯腾镇的路上,这位驾驶员还没有意识到一场恶战正等着他,此时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同泥泞的道路搏斗。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烂的路,这根本不能称之为道路。真是弄不懂苏联人在战前宣传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奇迹在哪里,反正从他们该死的基础设施建设上看,苏联确实是个奇迹,一个修建在烂泥路上的工业国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在这段艰难的跋涉中,克里格尔的发动机故障了5次,层叠负重轮也损坏了一个,当他将坦克挣扎着开到目的地时,从座舱里爬出来的他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不止是克里格尔一个,大部分黑豹驾驶员都在同干涩的换挡机构搏斗,这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以至于赶到战场之后,所有的黑豹坦克都被迫转入休整,只能看着四号F2坦克率先发动攻击。
当时的德军指挥官克劳茨少校嘲讽道:“黑豹坦克应该标配两个驾驶员,一个用来赶路,另一个用来战斗……”
德军威力最大的坦克赶到了战场,但却只能充当看客,这多少都有点尴尬。不过克劳茨少校可顾不上什么尴尬,他必须占领眼前这座该死的城市,按照他的命令大德意志装甲步兵团一营在四号坦克的掩护下发动了进攻。
参加过这次战斗的赫尔穆特。舒克一等兵回忆道:“下午两点,我营向克罗斯腾镇发动了攻击,敌人很有可能通过无线电监听摸清了我营的兵力部署情况(实际上不是,而是通过空中侦察)。当我们跃出阵地时,敌人的迫击炮和机枪立刻向我们猛烈开火。顷刻间,一连就被密布的弹幕所包围,我们只能硬顶着敌人的强大火力冲过这片火力封锁区。在托尔少尉的卓越指挥下,四号坦克掩护着我们做到了这一点。”
“冲过敌人的火力封锁之后,我们快速前进,迫近到敌人阵地前沿。在四号坦克的强大火力支援下,敌人似乎被压制住了,机枪和步枪都不敢持续开火。我连迅速展开队形,在一条水沟附近占据阵地,向敌人暴露的火力点开火。激战十分钟后,敌人的火力减弱了。于是托尔少尉命令全连发起全面的冲击!”
“不过当我们从隐蔽处冲出来时,敌人的轻重机枪再度怒吼。隐藏在右翼一直没有开火的敌机枪小组也向冲锋中的我们喷射弹雨。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令我们损失惨重,一排长拉舒尔少尉身负重伤,接替指挥的马希尔上士也很快中弹。一排一班机枪手维格特中士被打成了筛子……不断有兄弟中弹或者死去,我的好朋友鲁格被一发子弹爆头,甚至连长托尔少尉也未能幸免,被一梭子弹击中胸部,身负重伤。”
“二排和三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和一排一样损失了几乎全部军官和士官。在丧失指挥的情况下,我们除了后退别无选择。等回到水沟附近时,我才发现伤亡是多么惨重,有20到25名伤员,大部分都是重伤员。其中托尔少尉在三十分钟后不幸去世,不久拉舒尔少尉也伤重身亡。”
“我们只能放弃继续进攻转入防御,如果不是四号坦克及时的跟进将我们接回来,很有可能在那个下午,我们全连都会被俄国人无情的杀光!”
对这一幕有印象的不仅仅是赫尔穆特。舒克,弗雷德里希医疗官也回忆道:“在战斗中,我奉营部的命令前往我的好友托尔所在的一连。直到今天我都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亲爱的托尔倒在我的怀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仍然试图扯下胸口佩戴的骑士铁十字勋章的缎带来止血,一枚贯穿他胸部和腹腔的子弹要了他的命!”
对德国人来说,一连的遭遇是惨痛的,而在红军这边就是不折不扣的兴奋了。按照释能持的命令一直保持隐蔽的右翼机枪小组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将突入进来的德军杀得人仰马翻。
不光是隐蔽的机枪小组表现好,按照释能持的指示,不断示弱引诱德军前进的战术也被证明是非常成功的,这进一步巩固了战士们对他的信心。
“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敌人会重点打击我们的机枪小组,也不会让步兵脱离坦克的掩护冒险前进了。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打坦克!”
释能持的判断很正确,当步兵受挫之后,德国人很快就投入了坦克,准备一举碾碎红军的阵地。按照释能持的命令,红军战士们并没有盲目的向轰隆隆冲过来的四号坦克发起进攻,而是放任这些坦克楔入己方阵地。
红军中士鲍里斯回忆道:“敌人坦克进攻的警报通过传令兵的喊声传遍了全连,副连长同志命令我们稳住,并让反坦克小组开始做好战斗准备。接着副连长带着我和传令兵一起徒步向最前线移动,了解战况。到达一处空地时,我发现大约有五六辆四号坦克在向右翼机枪小组迫近,不过最近的也在400米外,这远远超出了反坦克火箭筒的有效射程,我们只能看着他们对机枪小组肆虐!”
“一通狂轰滥炸之后,敌人的坦克似乎很满足,开始继续向我方阵地深入,此时反坦克小组终于迂回到位。一号小组首先开火,但是他们显然忘记修正风偏了,火箭弹偏离目标很远,更糟糕的是暴露了小组的所在位置。敌人的坦克立刻开始转动炮塔,几秒钟之后,他们就会将一号小组轰成渣渣!”
“这时候副连长急了,抓起无线电就冲二号反坦克小组大吼:‘开火,让你的反坦克小组立刻开火!’不过二号反坦克小组却毫无反应,为什么不开火呢?原因是二排的反坦克小组的破甲弹受潮了,总不能用榴弹去打坦克吧?”
“当时我的心都凉了,因为敌人很快就会打掉一排的反坦克小组,记下来他们将砍瓜切菜一样的消灭我们,我们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未完待续。)
257激战克罗斯腾(二)
红军的运气实在太糟糕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弹药出了问题,似乎这是十死无生了。不过在战场上,总有一些英雄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而他们的英雄壮举每每能起到扭转全局的作用。
在那个危急的时刻,释能持站了出来,他扛起两发破甲弹一跃而起冲出战壕,发足狂奔朝着二号反坦克小组冲了过去。
鲍里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我曾经也见过许多英雄,甚至认为自己也算是英雄中的一员。但是在那一天,在那片战场上,唯一的英雄就只有释能持同志。副连长之前并没有赢得我们的尊重,还有一些带有民族偏见的战士背地里将其称之为黄皮肤的猴子。但是在那一天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偏见,副连长同志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他值得尊敬!”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释能持跃出战壕之后,就立刻引起了德军的注意,尾随在四号坦克后面的德军掷弹兵集中步枪、冲锋枪和机枪向释能持疯狂扫射,子弹嗖嗖的从他的头顶、身边越过。不过释能持却像一只不畏强暴的海燕,在狂风暴雨之间尽情的翱翔。
轰!
当德军的四号坦克将一号反坦克小组轰上天之后,他们也注意到了在战场上玩跑酷的释能持,这下连大炮也加入了围剿。
鲍里斯回忆道:“敌人的坦克开炮了,轰隆一声之后,副连长周围就会有大团的泥土被炸上天,紧接着是MG34的嘶鸣,那种特有的撕布声就像小刀子似的,在我的心脏上片来片去。我真害怕在下一刻,副连长同志就被敌人的火力封锁给撕碎了!”
此时,释能持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是进入乌克兰之后,他全身第一次真正暖和起来。他知道自己正在玩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击倒。但是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为所欲为,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多年前老和尚死去的那一夜。那时候他也是无能为力,显得那么的没用。释能持讨厌这样的感觉,他绝不会再向命运低头了,哪怕是死他也得死得轰轰烈烈。
在泥泞湿滑的战场上,一个不算高大更谈不上强壮的身影在发足狂奔,他的每一步都在死亡线上徘徊,就像一只游走在生与死边界线上的精灵。在那一刻,释能持是这一片战场上唯一的焦点人物!
当敌人的最后一发炮弹在他身后炸响,一梭一梭的子弹亲吻着释能持的鞋跟,当他用尽全力飞跃进战壕的时候,战场上竟然短时间的沉寂下来了。
那一刻不管是红军还是德军都被惊呆了,谁都不相信创造这一奇迹的竟然是个华夏人。不过很快,这种沉寂就被更响亮的喧嚣所撕碎了。德军更加疯狂的开始射击,而红军战士则发出了嘹亮的乌拉声!
释能持的举动太提气了,红军战士们被他的壮举激励了,哪怕是最胆小的人也能抬起头举枪向德军猛射,什么机枪、什么大炮、什么坦克,他们统统不怕了!
当然,释能持做的不仅仅是鼓舞士气,更关键的是,他为二号反坦克小组带来了能用的破甲弹。这一次在他的亲自指挥下,火箭筒射手做到了最好,他将敌人的坦克牢牢地套在了准星当中,十分精确的修正了风偏,随着咻的一声尖啸,火焰从火箭筒尾部猛烈喷出,推动着火箭弹冲向了两百米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