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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满堂彩,这也就是算了,你个王八蛋还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晓峰还就是不讲理,或者说他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刚才奥尔忠尼启则态度很恶劣的跟他找茬,在鸡蛋里挑骨头,在他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冒犯。
刚才他就准备动手K这个货一顿的,可是却被弗拉基米尔斯基和皮亚尼茨基拉住了,他不能不给这两个人面子,所以只好偃旗息鼓咽下这口“恶气”。谁想到,奥尔忠尼启则还牛逼起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事没完。
李晓峰顿时就不干了,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是吧,所以当奥尔忠尼启则推马克维的时候,他就故意作怪,让马克维摔了一个跟斗,然后“正大光明”的动手打人。
看出了奥尔忠尼启则的窝火,李晓峰很是得意,甚至继续往火上浇油:“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我警告你,做人不要太嚣张,太不讲道理!如果你不向我和马克维同志道歉,今天的事儿没完!”
奥尔忠尼启则好悬没气晕过去,挨骂挨打的都是他,他这个正经的受害者还没说什么,凶手倒还不依不饶了。这个恼火就不用形容了,他昂起头真打算跟李晓峰拼命,可是等他看到李晓峰的拳头又一次抬了起来,赶紧就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他瓮声瓮气的骂道(没办法,正在流鼻血):“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我一定会向列宁同志反映的!”
“反映就反映!”李晓峰讥笑了一声,“你先动手打人还有道理了?”说着,他“安慰”马克维道:“马克维同志,你不要害怕,今天这个理儿我一定帮你讨回来!我就是要让党内的所有同志都看一看,所谓的老革命到底是个什么臭德行!”
奥尔忠尼启则的肺都要气炸了,不过今天这个跟斗他算是栽了,他刚才叫嚣要向列宁反映情况,其实只是嘴上的威胁。这个事儿就是找列宁打官司也占不到便宜,谁让他先动手,哪怕只是推了一下,但是他是个老同志,推倒的又是一个小年轻,这有为老不尊仗势欺人的嫌疑。
就算李晓峰动脚踢他很过分,有可能列宁会批评教育某人。但是很肯定,他也必须向马克维赔礼道歉。所以如果打官司,他是丢人丢定了!奥尔忠尼启则可不想被人看笑话,所以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哼!”
他冷哼了一声,捂着鼻子就准备走人。而这时候一直看白戏的库利科夫说话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按照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我已经将……”
他还没说完,刚刚准备要走的奥尔忠尼启则顿时调回了头,恶狠狠的质问道:“你是谁?!”
库利科夫一阵发愣,刚才的经过他都看见了,事实明这个满脸鼻血的家伙似乎跟李晓峰不对付。而现在他有求于某人,似乎不应该搭理此人才对。
库利科夫的沉默,让奥尔忠尼启则愈发的怀疑了,刚才他提到了什么协议,难道是?
一想到这,奥尔忠尼启则就兴奋了起来,顾不得捂住鼻子,兴高采烈地的叫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我看你这回还怎么狡辩!你还说你没有跟敌人达成协议!你这个叛徒!”
李晓峰一阵无语,他已经对奥尔忠尼启则的智商感到着急了,你以为这是一根救命稻草?白痴!
李晓峰懒得说话,给了奥尔忠尼启则一种错觉,他觉得对方是无法狡辩了,所以他愈发的得意起来,顾不得满脸的血迹,他哈哈大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圆其说……说啊,你倒是说话啊!”
李晓峰摇了摇头,他是真心有些可怜奥尔忠尼启则了,好好一个人都快给逼疯了,啧啧,真是可怜啊!
他指了指库利科夫,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位库利科夫上尉是白军的……”
“哈哈哈哈!”奥尔忠尼启则用一阵放肆的大笑打断了他,“你承认他是白军就好!怎么样,你再也无法自圆其说,只能俯首认罪了吧!”
李晓峰又是一阵无语,倒是皮亚尼茨基实在看不下去了,“格里高利同志,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怎么是我胡闹!”奥尔忠尼启则眼睛一翻,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到了这个时候,你皮亚尼茨基还不醒悟,你以为你还可以狡辩吗!”
“狡辩什么?”皮亚尼茨基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库利科夫上尉是前来投降的!”
投降的?狂笑中的奥尔忠尼启则差点没岔了气,他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来投降的?”
库利科夫摇了摇头。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又狂笑了起来,一指皮亚尼茨基:“看见没有,谎言被拆穿了吧!哈哈哈哈!”
这时候库利科夫冷冷地着插了一句嘴:“我虽然不是来投降的,但是我带了一批弟兄前来投降。”说到这,他指了指后面排成一条长龙慢慢走来的一大群白军士兵,“按照之前的约定,我的这些兄弟决定放下武器无条件的投降……”
这一次奥尔忠尼启则就不止是咳嗽那么简单了,这个傻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直到他狠狠的猛捶了几下胸口,才喘过这口气。不过此时,他已经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李晓峰才懒得搭理奥尔忠尼启则,他自觉的闭嘴是最好不过了,当然,如果这个蠢货又打算不自量力的找茬,他不介意再教训这个蠢货一顿。
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库利科夫那里,“你刚才说,你并不打算投降,这是什么意思?”
库利科夫很平静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只是负责将这些兄弟带出来,然后我会继续回去跟你们打到底!”
李晓峰惊讶了,他一直以为库利科夫已经厌倦了战争,厌倦了为救国救革命委员会卖命,这才投降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压根就不准备投降,他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斡旋,完全只是为了他麾下的士兵找一条活路。
李晓峰开始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你难道不知道,继续打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吗?”
库利科夫缓缓地点点头:“我很清楚!”
李晓峰问道:“那你还要回去?”
“要回去的!”库利科夫重重地点点头,断然道:“我必须对得起死去的战友!”
李晓峰仔细的打量了他,又道:“你觉得我会将一个决定拼死战斗到底的敌人放回去吗?”
库利科夫淡然道:“你不会!”
李晓峰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怕死?”
“怕死的,”库利科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但是更怕活着也不安心,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说完,他直视着李晓峰的双眸,眼睛里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就像一汪死水。
李晓峰叹了口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回去!”
库利科夫深深的吸了口气,依然很淡然地说道:“谢谢!”之后,他从容不迫地开始往回走。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奥尔忠尼启则煞风景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放走他!”
李晓峰瞟了他一眼,压根就懒得搭理他。见自己被无视了,奥尔忠尼启则的火气愈发的大了,他冲到李晓峰面前,指手画脚的叫道:“你怎么能放过这种顽固不化的敌人,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跟我们死磕到底的,那将造成多大的伤亡?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李晓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傲然道:“做每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给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必要的尊重!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未完待续。)
074穿帮
当库利科夫毅然决然的返回自己的阵地时,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彼得格勒,心情大好的列宁正在斯莫尔尼宫荒腔走板的哼唱着《国际歌》。这种情况实在少见,对一位像他老人家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善于隐藏情绪的政治家而言,这种表现是极为罕见的。
走进来汇报工作的斯维尔德洛夫立刻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令人激动的好消息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里。
他好奇的询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列宁同志。”
列宁似乎没有听到问题,“噢,雅科夫,你来得正是时候。”导师大人的音调有点夸张,而且双臂张开,似乎想要拥抱斯维尔德洛夫。不过他随即意识到他的表现有多么失态。手放下了,然后笑道:“很抱歉,看起来我过于激动了。”
斯维尔德洛夫当然不敢指责导师大人什么,那老人家就算是嬉皮笑脸也是真性情流露,值得夸奖一万句,更何况只是有一点点小得意呢?
他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点点头附和道:“在这个革命形势大好的时刻,只要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就会忍不住要激动。整个斯莫尔尼宫里,所有的同志都无比的激动,对工作充满了激情。工作效率是极其惊人啊!”说完这些,他才不留痕迹的问道:“不过,能让您这么高兴的消息,一定是重大的好消息,是吗?”
“你还不知道?”
列宁看起来有些吃惊,这让斯维尔德洛夫感到困惑,还有他的问题:“知道什么?”
“看上去你确实还没有得到消息。”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斯维尔德洛夫还没有得到消息的原因,列宁接着说:“伏龙芝同志已经击溃了卡列金的部队,你瞧,现在莫斯科的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只要莫斯科的同志们能果断的行动起来,胜利是指日可待啊!”
“您说得很对,伏龙芝同志的胜利对敌人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斯维尔德洛夫笑起来,似乎是他也被这个“好消息”所陶醉了,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消息,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为什么导师大人现在才收到这个消息呢?
想到这,斯维尔德洛夫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有人故意在封锁关于莫斯科的消息?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除了那位钢铁同志可能会这么做,就没有别的人会这么搞了。
想了想,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说道:“在昨天,我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列宁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他再也没有前一刻的高兴,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昨天?”他闷闷的问道,“雅科夫,你是说昨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斯维尔德洛夫很坦然地说道:“没错啊,伏龙芝同志昨天亲自打电报给中央报的喜。实际上前天他就已经击溃了卡列金,追击了整整一天,将卡列金的残余部队彻底消灭了干净才……”
列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制止了斯维尔德洛夫往下说,拍了拍桌上的铃铛,唤来了克鲁普斯卡娅:“把早上伏龙芝同志的喜报原件拿来!”
克鲁普斯卡娅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列宁,又看了看斯维尔德洛夫,直到列宁再一次重复了他的命令,她才匆匆走了。
“你是来汇报工作的?”列宁转移了话题。
“是的,”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一部分文件需要您圈阅,都是组织部的一些人事安排。最重要的就是安德烈同志发回来的工作报告……”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份报告需要您亲自过目!”
列宁当然知道需要他亲自过目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报告很重要,内容很敏感,不适合外传。他默默地点点头,戴上眼镜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查看某人写的工作报告,不过没多久,他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乱弹琴!”
斯维尔德洛夫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乱弹琴这三个字是指李晓峰,还是指工作报告里的那些事儿。
好在列宁很快就解开了谜底:“我一直以为,莫斯科的情况很复杂,很麻烦。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那里的情况竟然会复杂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他放下了手里的报告,朝斯维尔德洛夫问道:“雅科夫同志,你认为安德烈同志所反映的情况属实吗?”
斯维尔德洛夫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认为应该是基本属实的,从之前莫斯科中执委拍给中央的电报也能看出,他们的决心并不是很坚定的,如果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再做一点工作,可以想象,他们恐怕是会动摇的!”
列宁叹了口气,默默的点点头,“的确如此。看来这回派安德烈去,是个正确的决定。不过既然那里的情况如此严峻,为什么他不直接向中央反应,反而通过你来转递报告呢?”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接这个茬,因为他不适合在李晓峰的问题上发表意见,至少不能太过于直接的表扬某人。而至于某人为什么不直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问题,这个缘故还用我说?您老人家刚才又不是没看见,连伏龙芝的喜报都被故意压了一晚上,如果李晓峰真的走正常渠道反映问题,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