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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细想一番,只觉这样下去不行,都这个年龄了还没有开荤,以后说出去了难免会被人笑话,等一开荤,孙子自然就晓得女人的好处了。
老夫人道:“你去让茗曦过来吧。”
。
裴渊用过晚饭后,去书房里看了会书。下午歇了会,裴渊的脑子也清醒得多。他相当有自信,魏子骞压根儿比不过自己,无论是身份还是才华,若他与魏子骞相争,他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
他堂堂平南侯世子,怎么可能会比不过如此庸碌无为的魏家二公子。
裴渊决定过几日再去容神医那儿守着,他得见见沈妙。
“世子,夜深了。”
裴渊一看外头天色,果真夜深了。他也有些乏,他起身道:“回去吧,卫节,你也不用侍候着了。”
卫节应诺。
裴渊独自一人回了房,他点了灯,刚刚脱下外衣时,眼角的余光蓦然瞥见床榻上的一道身影,他喝道:“谁。”
茗曦穿着单薄的衣裳,隐隐可见里边的胭红肚兜,她的眸子水光盈盈的,“世子,老夫人让奴婢来侍候您。”
裴渊立马就听明白了侍候的意思。
他目光沉静地打量着茗曦的身体,他亦是此时方是发现一事,他十七了,是该需要通房了,若不是祖母派人过来,裴渊还当真没有想起这回事。
裴渊不打算拒绝。
茗曦见状,心中一喜,爬下床榻,“奴婢侍候世子宽衣。”她弯下腰替裴渊脱了靴子,裴渊可以清楚地瞧见两团如玉般的山峰。
茗曦凑前,两团柔软压住了裴渊的臂膀,她含羞道:“世子……”
蓝嬷嬷今日教导了她不少法子,她心知自己会成为世子的第一个女人,无论世子以后娶谁为正室,她的身份总会特别一些。
茗曦心中窃喜。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裴渊忽然推开了她,“出去,我不需要侍候。”
茗曦愕然抬头。
裴渊已是径直地往床榻走去。他也不知为何,竟是提不起一点兴致来,平日里偶然瞧见父亲调戏身边的美婢,父亲看着美婢胸前的两团高耸,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珍宝一般。
可今日珍宝便在眼前,裴渊发现自己清心寡欲得很,一点也不想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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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悄悄地与李氏禀报了那一日的所见。
李氏高兴得笑不拢嘴的。她就晓得自家儿子如此优秀,婠婠怎会不喜?日久生情是最正确不过的事了。李氏决意再接再厉,次日又让人去沈府把沈婠接了过来。
李氏笑眯眯地道:“婠婠,昨天忙着招待其他宾客,都没有怎么好好地与你说话。今日府里就只有我们,正好可以好好地说一说。”
李氏不忘一捏沈婠的脸颊,看向沈婠的眼神是愈发柔和了。
这儿媳妇,她很是满意,相当满意呐。
沈婠嘴巴也甜,“夫人若喜欢与婠婠说话,只要婠婠得空,必天天陪着夫人。”
“这小嘴真乖,”李氏仍是笑眯眯的,“琳琅,你去厨房里瞧瞧有没有婠婠爱吃的糕点。罢了,还是我去吧。”
一离开偏阁,李氏便问琳琅,“子骞过来了没有?”
琳琅道:“快过来了,奴婢说夫人有话要与他说,正在偏阁里等着他呢。”
李氏颔首,“嗯,很好。”
李氏这招数也不知用了多少遍,她一离开,沈婠就晓得她在打什么主意。果不其然,她一撇头,就见到了魏子骞走了进来。
昨天夜里头,沈婠想了又想,决定不刻意地拒绝,干脆顺其自然。
两人聊得很是畅快,说起医术时,魏子骞换上一副敬仰的模样,道:“京城里若是论起医术,怕是没有人能及得上容铭。沈姑娘,你可有听过容神医之名?”
沈婠是容铭的学生一事,京城里甚少人晓得。
容铭不愿太多人知道,特地与沈老太爷说了最好莫要声张。老太爷也应允了。如今晓得沈婠的棋艺由容铭教导的也只有沈家人,且老太爷还嘱咐了不要外说。
夏氏自然是不会与外人说,能得容铭青睐,说出去也是为沈婠添了名声,这样的事夏氏才不会做。
沈婠听到魏子骞提起容铭,笑道:“嗯,自是听过的。你定是不知容先生除去医术外,棋艺也相当不错。”
魏子骞一怔。
“容先生?”
沈婠道:“我的棋艺便是由容先生传授的。”
魏子骞的眼睛一亮。
沈婠看得出魏子骞很想与容铭交结,她轻咳一声,“过几日我会去容先生那儿,若是你想结识容先生的话,可以同我一起过去。”
魏子骞喜不自胜,迭声道:“好。”
。
闲王府里,览古看着自家王爷,心都快揪起来了。
这几日他守夜时常常听见王爷在咳嗽,一咳就是好长时间。览古听得很是心疼,他苦巴巴说道:“王爷,你这样咳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奴才去把容大夫唤过来吧。”
裴明泽道:“一到春日时节,我的身子便会如此,不要紧。”
览古道:“王爷,还是把容大夫唤过来妥当些吧,好歹也让容大夫开个方子止止咳。不然夜里这么咳下去,王爷你也睡不成,一样影响王爷您的身子呀。到时候没有侍候好王爷,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奴才即便有九条命也无法担当呀。”
他这随从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唠叨。不过这些年来,裴明泽也习惯了。他笑了笑,说道:“罢了,过两日我刚好要出去,便顺便去容铭那儿让他看看吧。”
☆、55晋江独发
容铭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他伸手一揉,望了望外边泛白的天色,接着对阿潭说道:“阿潭,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今日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潭笑道:“主子,是您多想了吧。”
容铭想了想;“兴许是宁风又想过来找我讨钱了。”上回他特地邀了宁风过来,请他喝了上好的碧螺春;用的便是一个将破的瓷杯。不料宁风的眼睛精得很,还没碰那瓷杯;便与他说,上回落下一茶杯。
容铭无可奈何,只好说不小心弄坏了。
最后宁风敲了他好大一笔竹杠;以宁风的性子,容铭估摸着他还会拿此事说上好几回。容铭对阿潭道:“把门关紧,今日别放宁风进来。”
阿潭只觉宁大夫像是一阵风,每次来总会刮走一些银钱。
阿潭心有戚戚,连忙道:“明白!阿潭一定把门关得紧紧的,绝不让宁大夫钻进来!”
容铭吩咐完毕,心情也放松了,他打了个哈欠,“行,我再睡一会。过多小半个时辰,你便去沈府接婠婠过来。”
阿潭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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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今日是独自前来,连卫节也没有带。前几日茗曦来爬床,定是祖母的授意,否则茗曦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且如此一来,祖母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
祖母极是疼他,若是晓得他的心思,定会二话不说,为他娶来沈妙。
他裴渊要的女人,必定是她心甘情愿。
裴渊拍拍门,并没有人出来回应。且不说此刻容铭正与周公下棋,便是当真听到了他也只当是幻觉,若是急诊,也会破门而入,总之别指望他去应门。
裴渊也不死心。
他的人前一刻还来告诉他,容铭的小厮往沈府去了,想来是要去接沈妙过来。既是无人应门,那他等一等便是。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裴渊见着有辆马车正往他这儿驶来,他心中一喜,站直了身段。
未料笑容还未完全摆出来,他又见着一辆马车驶来,车厢上明显是威远将军府的标志。
裴渊的眉头紧蹙,但转眼间又勾起唇角——
魏家小儿,甭想与我相争,我若出手,你定死无葬身之地。
裴渊站定。
沈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裴渊,她一下马车,就见到裴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裴渊前来,微笑,“沈姑娘,真巧。”
沈婠心中一窒。
此时,魏子骞亦是下了马车。他自是认得裴渊的,平南世子,京城中甚少有人不知其名,之前不少的宴会上,魏子骞也曾遥遥见过裴渊几面,周围的人都在夸赞平南世子风采如何如何,他很难记不住。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魏子骞未与裴渊结交时,心里一直想与他认识认识的。只不过如今一照面,裴渊眼底的敌意浓厚得让魏子骞愕然。
魏子骞左想右想也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裴渊,他拱手道:“没想到竟能在这儿见到平南世子,在下魏子骞,早已久仰世子大名。”
裴渊皮笑肉不笑的,“哦,原来是威远将军府的二公子。瞧二公子的模样,是来求诊的吧。”
“多谢世子关怀,我并非来求诊的。我早已听闻容神医圣名,恰好沈姑娘认识容神医,便想来结识一番,没想到竟能碰上世子。”魏子骞一板一眼地回道。
沈婠在心里叹气。
这魏子骞不是裴渊的对手呀,裴渊阴阳怪气的摆明是暗有所指,偏偏魏子骞却听不出来,还一本正经地回他。不过呆头呆脑的也是种福气,想必裴渊此刻内心恼火得很。
裴渊瞧了眼沈婠,沈婠默不作声的。
裴渊又说道:“虽是春日,但如今时辰尚早外边还是颇凉,我们进去吧。沈姑娘身子单薄,莫要受寒了才是。沈姑娘,请。”
沈婠点了点头,先进了去。
魏子骞刚想跟着沈婠走,却被裴渊挡在身前。魏子骞一怔,裴渊冷飕飕地道:“魏二公子想要先进去么?”
魏子骞退让一步,“世子先请。”
待裴渊进去后,魏子骞摸了摸脑门,奇了怪了,他到底是哪儿得罪了平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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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是万万没有想到一醒来,屋里头就多了两个人,裴渊他认得,另外一张生脸孔他就不认得了。沈婠笑眯眯地介绍道:“先生,他是威远将军府的二公子魏子骞,早已久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访。”
容铭明白了,是沈婠带过来的。
自己的学生总要给几分薄面的,容铭笑道:“原是魏二公子。阿潭,去沏壶好茶过来。”
沈婠道:“霜雪姐姐,你也去厨房里帮帮忙吧。”
容铭今日注定是要劳碌的,沈婠刚来不久,就有急诊上门,且听起来还颇为严重,宁风也治不好。容铭只好急急地拿了医箱离去,离开前还嘱咐沈婠帮忙招待客人。
于是乎,屋里头只剩下沈婠还有裴渊以及魏子骞三人。
阿潭与霜雪在厨房里做着糕点。
沈婠对魏子骞道:“没想到今日先生有急诊。”
魏子骞连忙道:“没事,等哪日神医没有急诊时再过来就是。神医的事要紧,想要与神医结识,也不在这一天半天的。”
沈婠笑了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裴渊,她蓦然发现裴渊的腰带上还挂着前些年她输给他的香囊,沈婠眼神微微一深。
许是注意到沈婠的目光,裴渊开口说道:“沈姑娘,记得上回你与我对弈,输了我好些物什,此香囊便是其一。沈姑娘的女红极好,囊中的香料亦是奇特,不过如今时日久了,香味也淡了。我一直记挂着要与你再来一局,好赢多一个香囊回去。”
沈婠淡淡地道:“世子过奖了,我所做的香囊不过尔尔,想来平南侯府里精通女红的人定然也不少。”
“原来沈姑娘早已与世子相识。”魏子骞打从进来后便一直觉得裴渊不对劲,除了对自己有敌意之外,看沈婠的眼神也颇是怪异,甚至还有几丝灼热。本来魏子骞是不解的,可现下一听,饶是魏子骞再懵他也明白了。
裴渊此刻面上正赫然写着情敌二字。
魏子骞眼神顿变,他摩拳擦掌的,只道:“在下曾听闻世子的武学师父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曾泉,早已想与世子切磋一二,不知世子是否赏脸。”
裴渊道:“威远将军之子定然也是武艺高超,二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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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在屋外的小庭院里看着两人施展拳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好端端的,这下就打起来。说是切磋武艺,可怎么瞧一招一式都似带了杀气一般。
霜雪端着糕点出来时,见到此般场景,吓了一大跳。
“大……大姑娘,二公子和世子爷怎么打起来了,要……要是闹出人命来了……”
沈婠听到“人命”二字,目光立马扫向裴渊,心想着若是魏子骞一不小心打伤了裴渊,也算是暂时替她狠狠地出了口气。
不过想归想,要是裴渊在这儿出事了,容铭也难以脱得了干系。
沈婠收起心里的失望,只道:“霜雪姐姐大可放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仅仅是切磋武艺而已。”
阿潭捧着托盘出来。
恰好此时魏子骞的拳头直勾勾地挥向裴渊,裴渊侧身一躲,往前一跃,正要来一招无影腿时,将阿潭吓得手重重一抖,托盘上的茶壶和几个杯子掉落下来,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