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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倏然扯掉了斗笠,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
他冷道:“还有我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脸,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皇上恨透我们平南侯府,沈婠,你又在里面做了什么?你定然没有想到这一世我也能重生了吧?”
裴渊咬牙切齿地道:“沈婠,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即便是死,我也要你与我同归!”
沈婠看着裴渊,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她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她问:“你若交出我的母亲,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说,你把我母亲藏在了哪里?”
“你若死了,我便告诉你。”
沈婠倏然展眉一笑,道:“裴渊,你可知上一世的我是真心真意喜欢着你的?你的所有喜好以及厌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裴渊一怔。
她往前迈了几步,离裴渊只有一臂的距离时,沈婠猛然冲着裴渊的双眼洒出一包药粉。
紧接着,沈婠拔下发髻上的花钗,狠狠地往裴渊的胸腔插去。
裴渊侧身一躲,花钗插入了裴渊的手臂。
门被踢开,裴明泽与一众侍卫进了来。
裴渊的眼前看不清事物,听得沈婠一喊,自知不妙,他当下也顾不得了什么,捂着手臂,一个打滚滚到了床榻之下,接下来轰隆一声,裴渊消失在沈婠的眼前。
裴明泽上下打量着沈婠,看她安然无恙的方松了口气。方才他在外面看得胆战心惊的,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婠婠会突然对裴渊下手。
幸亏没发生什么意外。
裴明泽沉着脸,道:“追!”
他握住沈婠的手,沈婠对他摇摇头,“恒之,我没事。母亲就被裴渊藏在了箱笼里。”她了解上一世的裴渊,如今他被逼入绝境,断不可能让人质离自己这么远。从她踏进屋里来后,裴渊就在靠椅上动也不动的,而他身后是一个箱笼。
她每说一句便望向不同的地方,唯独望向裴渊身后的箱笼时,他才倏然站起,摘了斗笠。
玉禾连忙打开箱笼,里面果真藏了唐氏。
玉禾一探呼吸,惊喜地道:“王妃,夫人只是晕了过去。”
沈婠彻底松了口气。
裴明泽道:“让人去唤容铭过来吧,另外再派人去收拾下岳母的东西,通通都搬到王府里来。”裴明泽含笑与沈婠道:“我本就想着待我们成亲后让岳母与我们住在一起的,如今也刚刚好了。住在一起,你也好照应着。”
沈婠点点头,“多谢恒之。”
裴明泽笑了声,“傻丫头,你我都是夫妻了,还说什么谢。 不过以后你得答应我,要做什么得先跟我说一声,方才险些吓死我了。”
沈婠弯眉一笑。
“好。”
。
回到闲王府时,已是半夜三更。
裴明泽与沈婠两夫妻回了喜房后,两人对望一眼,沈婠瞅了瞅还在燃烧着的龙凤烛,忽然有些局促。今日成亲本就闹了一整天,晚上又心惊胆战地一回,此时她哪里还有洞房的力气。
只是洞房花烛夜里不洞房,似乎也说不过去。
沈婠深吸一口气,不管了。她一咬牙,转过身来便要伸手去解裴明泽的衣裳。
未料裴明泽却握住她的手,他笑道:“你还有力气?不累?”
沈婠道:“……恒之累吗?”
裴明泽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即便再累他也是有力气洞房的。只是看着婠婠明明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却偏偏要强撑着的模样,他哪里还舍得让她受累。有她这份心思,足矣。以后日子还长着,不急在这一夜,两个人互相心悦着,每一夜都能是洞房花烛夜。
裴明泽放开了沈婠的手,他垂下头来,伸手去解沈婠的衣裳。
沈婠见状,便以为裴明泽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累。她一狠心,干脆直接凑前去,吻住了裴明泽的唇。裴明泽一愣,立马晓得了沈婠的心思,他刚想开口,沈婠的唇舌滑了进来。
裴明泽浑身一颤。
婠婠的唇好软好软,舌头像是一尾鱼儿,惹得他情不自禁地箍住她的纤腰,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这是裴明泽头一回,他虽是前几天有看过春宫花图,但是也没怎么看明白。如今沈婠吻过来,裴明泽的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婠婠的唇舌像是上好的佳肴一样,他想要得更多。
两人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倏然,沈婠“啊”了一声。
裴明泽赶紧离开沈婠的唇,紧张兮兮地道:“弄疼你了?”
沈婠眨了说:“……还没有喝合卺酒。”
裴明泽道:“我去拿过来。”
须臾,裴明泽倒了新的两杯合卺酒过来,“婠婠……”
话音戛然而止。
喜床上的沈婠眼睛紧闭,睡得一脸的香甜。裴明泽看了看,不由得无奈地笑了声。他放下合卺酒,替沈婠宽了衣,方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
他转过身,瞅了她一眼,再看看某处昂扬的地方。
他苦笑了声。
“小坏蛋。”
☆、104晋江独发
沈婠醒来时,天还未亮,仍然是鸦青色的。桌案上的一对龙凤烛也烧得一点都不剩,香炉里的还有安神香的味儿。沈婠睁开眼来,映入眼底的是裴明泽的睡脸,离自己很近很近,她甚至可以地数清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沈婠记得模模糊糊的,隐约记得自己主动亲上了恒之的唇,之后……之后……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裳是脱了的,但浑身并没有传来欢爱后的酸痛。
啊。她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好像是恒之去拿了合卺酒,然后她太累了,眼一闭就睡着了。
想到这里;沈婠满脸窘迫,耳根子也不禁红了起来。她再悄悄地看着恒之,他看起来睡得挺沉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肢上,鼻息轻轻呼出,喷洒在她的耳根子上,微微有些痒。
倏然,沈婠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处灼热,她悄悄掀开锦被,一瞧,整张脸又红了个透,恒之的亵裤上支起了一座小山!
沈婠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
当沈婠轻手轻脚地放下锦被时,一抬头,刚好撞入了裴明泽深邃的眼神里。他的声音沙哑,“婠婠。”
沈婠轻轻地咬了下唇,“恒之,你醒了。”
裴明泽伸手按住她的下唇;“别咬。”他说:“咬坏了,我心疼。”
沈婠松开唇。
裴明泽眼里浮上笑意;“现在还会累么?”
沈婠摇头。裴明泽瞅了眼外面的天色,“如今尚早,我们来补昨夜的洞房花烛夜?”沈婠当然不会拒绝,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沈婠轻咳一声,道:“合卺酒还没有喝呢。”
听沈婠提起合卺酒,裴明泽就不禁失笑道:“这回你可不许再睡着了。”
“嗯。”沈婠窘迫地应了声。
裴明泽端来两杯合卺酒,两人各执一杯,交杯一喝;热辣的酒灌入沈婠的喉咙里,沈婠呛了下,不由得咳了几声,两颊咳得绯红,让裴明泽看得目不转睛的。
他伸手抚上沈婠的脸颊。
“我何其有幸能娶到你。”
沈婠心里甜滋滋的,她蹭了蹭裴明泽的掌心,“我今生也何其有幸能遇到你。”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裴明泽,在兰华寺初遇恒之时,她就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个男子褪去她所惧怕的外衣,内里竟会如此的柔软美好。
裴明泽倾前身子,吻上沈婠的唇。
昨天夜里的匆匆一吻,让裴明泽回味了好久。今早能再次吻到自己梦里也频频出现的柔软嘴唇,裴明泽的心都快要化开来了。
他的舌尖轻舔着沈婠的唇瓣,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像是在品尝一道最好的佳肴,一点一点的慢慢地吞入,连丝毫都不愿漏掉。
他倏然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地吸吮着,手也情不自禁地从沈婠的脸颊滑下到她的脖颈,他轻轻地摩挲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滑下。
沈婠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个吻里,只觉浑身都是轻飘飘的。
她“唔”了一声,主动伸出舌尖探入恒之的唇里。
裴明泽浑身一颤,腹下的那道灼热仿佛变得愈发凶猛起来。他箍住了沈婠的腰肢,依照本能勾住了嘴里的柔软小舌,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
沈婠的眸子水润润的,让裴明泽看得小腹又是一热。
两人吻得愈发激烈,唇里的舌头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沈婠只觉嘴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扫荡过似的,还带有烈酒的味儿,醺得不知是酒醉还是心醉
两人顺势倒在了榻上,衣裳也不知是何时脱了,裴明泽只剩一条亵裤,沈婠身上肚兜半挂着,他的头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吸吮着鲜艳的果实。
沈婠不由得嘤咛一声,浑身像是有火在到处乱跳。
这一声嘤咛仿佛是天籁一般,让裴明泽不禁加大了力度。他伸手去拨弄另一边埋在地里的红果实,像是平日里他弹奏五弦琴时那般,轻拢慢捻,渐渐的曲成,果实也从地里长了出来,又红又软的,仿若雪山上的一抹云霞。
沈婠全身酥软无力,两腿间似有什么在慢慢地流出。
“恒之……”
“嗯,我在。”裴明泽的手往下慢慢地滑动,他轻轻地捏了一把沈婠的腰,见她眼中迷雾顿生,浑身抖了抖,胸前的两枚果实仿佛也在跟着颤栗。
裴明泽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又捏了一把。
沈婠娇嗔道:“别捏了。”
裴明泽勾唇低低一笑,“原来婠婠怕人捏。”沈婠两颊绯红,扭了头来。裴明泽又是低低一笑,俯下身来又亲上她的唇,“好了,不捏。别恼了。”
沈婠咬上他的唇,重重一咬。
“不许再捏了。”
“好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明泽又吻向沈婠,把她的唇又再次品尝了一回后,他才慢慢褪去她的亵裤。瞧见那处幽深之地时,裴明泽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迟迟没有动作。
沈婠虽是想要恒之,但女儿家的难免会有些娇羞。
尤其是此刻,两人坦诚相对,且恒之又这么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那一处,沈婠整张脸整个身子都在发红。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裴明泽的手更快,直接挡住了两腿的并拢。
沈婠这么一夹,裴明泽的手直接碰触到了那一处,有温热湿润传来,他收回手时,指甲带出了一抹晶莹。
沈婠羞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干脆捂了眼睛。
半晌,裴明泽久久没有动作。
沈婠悄悄地打开指缝,竟是瞧到恒之坐在自己的身上,手里捧了本书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二十八花图》。沈婠也不知这是什么书,但见他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看书,沈婠就有些恼了,她伸手猛地一夺,还未来得及看这是什么书,就发现恒之的整张脸也跟自己的一般红。
“你……”
话还未说完,沈婠忽觉下边有一道异样传来。
裴明泽的手按在了某处凸起,还有根手指腾然伸了进去。沈婠不禁娇吟了一声。裴明泽道:“若是我弄疼了你,你定要告诉我。我……不太会这些,若是我做得不对,你也要告诉我。”
手指的动作愈发迅速,沈婠不一会便觉浑身飘飘然的,整个人不停地痉挛着,两腿间的水流也愈发地多了。
腾地,裴明泽分开沈婠的腿。
那一处昂扬缓慢地进了去。
裴明泽紧盯着沈婠的神色,见她一皱起眉头,他就压抑着自己,赶紧停了下来。沈婠知道他在忍受着,也心疼他,咬着牙抿出笑容来,“不疼。”
裴明泽这才继续进入。
倏地,沈婠轻呼了一声,下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沈婠的眼眶有泪水泛出。
裴明泽一瞧,有些慌了。
“这……这……”
他刚要退出,沈婠却道:“继续,恒之,继续。”沈婠夹紧了裴明泽的腰,那一处的紧致与温热让裴明泽再也忍不住了,他挺起腰,律动起来。
一进一退,一进一退,一进一退……
很快的,便泄了。
他抱紧了沈婠,埋首在她的胸前。半晌,他抬起头来,双眼发亮,“娘子,我们再来一回吧。”许是裴明泽太过温柔,沈婠身上的疼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她道:“好。”
见裴明泽又拿来方才的书册,沈婠好奇了,“恒之,你到底在看什么?”
裴明泽轻咳一声,反过书册,指着一幅图,问:“婠婠可喜欢这个姿势?”沈婠细看,险些被呛到了,原来《二十八花图》竟然是春宫图!
她的脸一红,再看里边的姿势,脸更是热辣辣的。
她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正所谓熟能生巧,有了第一回,裴明泽第二回也愈发熟练了。
裴明泽丢开书册,手探进她身下,轻轻地揉捏着,方才的湿润还在,裴明泽抬起头来,问:“这样,你会舒服么?”
沈婠轻咳一声,小声地道:“也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