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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暗暗咬牙切齿的看了紧闭着的大门一眼,这才转身朝她自己的房间而去。
而在书房里面,戴季陶冷冷的看着门口,南造云子的最后的反应证实了他的所有猜想,日本人,美人计竟然用到了老子头上来了,想到这里戴季陶直接将电话拿了起来。
但是戴季陶的这个电话始终还是没有拨出去,廖雅权娇柔的面庞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几次狠心,几次犹豫,戴季陶最后还是将电话重新放下了!
“唉!”戴季陶叹了一口气!
南造云子这一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戴季陶会怎么处理自己,南造云子重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无声的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深夜里,任何一点动静,哪怕是一点心跳都会传到南造云子经过特殊训练的耳朵里,但是南造云子什么也没有发现,南造云子小心的打开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一个守卫也没有,南造云子小心的在小院里的一个花盆下摸了一把,一把勃朗宁手枪落到了她的手里。
南造云子之前进戴府的时候已经经过了几次搜身,什么武器也藏不住,所以她干脆什么都没带,就是因为她已经留好了后手。
南造云子所在的小院在整个戴府的东南角,戴季陶专门给她配了这么安静优雅的小院,南造云子最初对这座小院也十分满意,除了小院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鲜花以外,这里也特别利于她悄然离开。
南造云子走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她向外望去,之间昏暗的灯光下,院门两侧各站着一个剽形大汉,南造云子甚至能够隐隐看见他们腰间散发出来的冷光。
南造云子再次小心的溜回房间,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冷了许久,南造云子毫不在意,一口饮下,她不知道戴季陶会怎样对付自己,是将自己交出去,还是放过自己一马,南造云子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她原本以为戴季陶好色惧内,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戴季陶竟然一点也不笨,自己昨天露出的马脚也实在太大了些,而且怀疑到自己身上的必然不只戴季陶一人,而昨天的那辆火车既然押韵的不是军火,哪又是什么呢,难不成真是普通军需不成?
不对,戴季陶的在书房里面的回答,说明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军需,自己就是问到了这个问题,才引起戴季陶的警觉。
就在此时,南造云子听到外面传来不少走路的声音,她再次小心的打开房门,来到院门前,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里面人还在吗?”
是戴府的老管家,南造云子对这个人还是很熟悉的,她继续听守在门外的两个家丁回答道:“还在,一晚上我们俩都守在这里!”
“恩!”老管家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两句:“今晚上好好守着,明天老爷说不定就会将这女人送到警察局去。表小姐快要回来了,老爷不希望再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在府里。”
表小姐,南造云子心里一惊! 。$。
这位表小姐是戴季陶妻子钮氏的外甥女赵文淑,当初钮氏考虑到戴季陶常年单身在外,身边需要人照顾,便将外甥女赵文淑送到他身边服侍他。年轻貌美赵文淑到了好色的戴季陶的身边,仿如羊入虎口。戴季陶是个多情种子,身边天天有个可人的妹纸晃来晃去,他哪受得了啊,很快便与赵文淑有了“私情”。
正在俩人情浓意合时,赵文淑由父母许配他人,行将出嫁。戴季陶在赴川前就知道了这事,可碍于家有“河东狮”不敢表露纳文淑为小妾之意。他在赴川路上受着失去美人的痛苦折磨,加上时局有变无法完成使命,一时间万念俱灰,毅然投江。
好在很快便被人救起,而深情的赵文淑听说此事之后发誓非戴不嫁,而钮氏在发现他俩的事后一开始还很惊怒,但最终是无可奈何。在那件事情之后赵文淑就以秘书的身份服伺在戴身边。
此后戴季陶虽然也偶尔在外偷腥,但是家中有人做主,他也不敢肆意妄为。最近也是因为赵文淑四川老家出了事,回去一些时日,戴季陶这才敢将南造云子留在府里,但现在赵文淑马上要回来了,事情立刻变得对南造云子不利起来,她原本的计划是找合适的时机将赵文淑做掉,自己再取而代之,而现在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再按照计划执行,恐怕已经没有用了。
赵文淑一回来,自己最后一点打动戴季陶的希望也落空了。南造云子看清形势之后,立刻便下了决断,她稍作收拾,在深夜三四点,正是别人最困的时候,跳墙而走!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南造云子出来开门,他对手下人一点头,几名手下很快就越墙而入,重新打开院门,管家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南造云子的身影,只好急匆匆的向戴季陶汇报。
“走了,走了正好!”戴季陶脸上露出冷笑,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安排下来的,为了就是将南造云子悄悄逼走,戴季陶根本就没打算将南造云子交给警察局,要知道日本人也不是好惹的。
第二五八章 余波 5
?万一自己将南造云子交给警察局或者是宪兵队,日本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在日本多年,戴季陶对日本特务部门的手段也有所了解。现在南造云子自己悄然离开,反倒更有利于戴季陶操作,想到这里,戴季陶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当天上午,当南造云子悄悄回到汤山招待所的时候,只见外面有不少警察在搜索着。南造云子心里一冷,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为她来的,所以南造云子十分小心的在外面躲藏着,直到天黑之后,警察早已全部散去,南造云子这才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南造云子原本的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南造云子皱了皱眉头,她走到墙脚,掏出一把小刀,将地板撬了起来,取出藏在里面的东西,南造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造云子小心的关好房门,正准备朝外走去,就在这时,她身侧的一扇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名有些迷糊的娇小女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南造云子赶紧上前捂住这名女子的嘴巴,挟着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
南造云子长得漂亮,为人做事也极为老练,再加上与许多军官关系暧昧,所以招待所的所长对她也极为优待,别的房门里面往往住的都是两个人,而像她这样的人都是一个人的单间。
南造云子发出阴森森的声音在娇小女子耳边念道:“小碗儿!”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娇小女子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不要吃了我,不要吃了我!”
“哈哈!”南造云子这才笑了起来,一天的郁闷仿佛也随着这阵笑声而散去!
小碗听到笑声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到自己身后的南造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高高的胸脯,说道:“是廖姐姐呀,你怎么能这么吓唬人家呀,人家快吓死了!”
“呵呵,小碗儿,你胆子还是这么小啊!”南造云子一边在小婉身上到处游走,一边开口。
“廖姐姐,”小碗儿满脸通红,“哎呀,廖姐姐,今天上午有一群警察来所里找你,说是你偷了戴院长家的宝物一个人跑了,现在他们正在满南京城的找你呢?”
“什么?”南造云子停下了在小碗儿身上搜查的手,别以为她是在和小碗儿做什么暧昧的事情,其实南造云子是在十分的警觉在小碗儿全身上下搜查一遍,即使是面对小碗儿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南造云子也要在先搜一下她身上有没有武器,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南造云子开始思考小碗儿说的话,所谓的偷了戴季陶家里的宝物,应该只是一句托词,恐怕中国人并不想将戴季陶身边有间谍的事情大肆张扬开来,这才找了一个借口,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寻找自己,看来这南京一时是不能再待了!
这一次真是亏大了,天津特务机关和上海特务机关那些人真是无能,一点情报也搞不清楚,弄的自己现在身份暴露。
南造云子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小碗儿,她轻轻笑了笑,狠狠的在小碗儿的脖子上来了一下,小碗儿顿时晕了过去。
南造云子离开汤山招待所之后,很快就再次找到了接应自己的须磨弥吉郎。
“须磨君,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安排一下,我需要立刻赶回上海!”南造云子一脸难看的对须磨弥吉郎交代道。
“好的,云子小姐!”须磨弥吉郎点头应了下来,他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下去安排了!
南造云子一个人在暗中琢磨一下,自己怎么就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左思右想,最后浮现在她脑海中的人物,竟然是一身宪兵军装的丁昌!
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南造云子他们弄清丁昌的身份了,宪兵特警第二队队长,这是南京宪兵司令部里面专司破坏中共地下党组织及外围组织,同时严密监控和打击日本特务机构在南京的活动的一个部门,可是说是日本特务的死对头之一。
还有那趟火车,那趟火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惹出了丁昌这么一个人物,南造云子现在正是后悔透了,自己怎么会答应上边帮忙处理这件事情,看看自己到底落下了怎样的一副下场。
还有那批真正的军械武器到底在什么地方?
所以南造云子在回到上海,见到自己的负责人田中隆吉的时候,南造云子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现在的田中隆吉是日本驻上海公使馆陆军武官,在一二八事变之后,田中隆吉因公晋升为中佐,走了一个川岛芳子,现在还有南造云子归属田中隆吉麾下。
田中隆吉给坐在对面的南造云子倒了一杯茶,说道:“云子,事情现在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过据情报显示,那批军火在宁坡已经从远洋航轮上转移到了一艘长江货轮上,那艘船自从离开宁波驶入长江以来一直没有返航。如果说,他们已经在南京将军火卸了下来的话,现在已经应该返回上海了,但是他们没有,根据情报他们继续在向长江上游驶去,也就是这批武器并不是卖给北方的,而是卖给西南那些军阀的。当然也可能这是一招障眼法,可能武器早就已经从陆地上运到了北方,我已经通知天津特务机关在平津地面上严密监视了,一旦有新式武器出现,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边的。”
“那西南那边呢?”南造云子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田中隆吉摊开手掌说道:“西南那边我们就无能为力了,你也知道我们在那边的势力并不是很强,而且前一段时间武汉那边似乎正在暗中清理我们在汉口布下的各条暗线,而且云子,你提到的那个丁昌,也是复兴社的核心成员之一。”
对于武汉那边的情况,南造云子也清楚一些,武汉那边的特务机关最近确实收到了不少的打压,连许多日本商会也受到了牵连,说不定那一天,复兴社就会在南京上海也展开这些行动,到时候该头疼的,就轮到他们这些人了。
南造云子想起丁昌,又不自主的想到了那趟列车,她开口问道:“田中君,从戴季陶那里我可以肯定那天上午南京下关火车站的那趟火车里面装的绝对不是军火武器,而是别的什么秘密东西,现在我们还能查得出那批物资的去向吗?”
田中隆吉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查不到了,我的人最后在洛阳找到了那趟火车,悄然登上了那趟火车,火车上面装的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军需物资,估计不是他们到达终点之后卸了下来,就是在半路上换了火车,南京政府一旦真心想要掩盖一点什么,怕是真的很难查出来。而且我们在南京政府的暗线从任何资料上都没有查到那趟火车的线索,反而是让他自己差点暴露,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这边已经不能再有大的动作了。”
“这一次的损失太大了,田中君,我现在都不明白,我们做的这些到底值不值得?”
南造云子的话中存满了挫折感,田中隆吉安慰道:“云子,你以后是打算以后在上海这边工作,还是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再回南京?” 。$。
“以后当然是还要回南京的。”南造云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这次败了糊里糊涂,什么成果也没有,反而暴露了经营多年的身份,这让南造云子实在有些不甘。
“田中君,最近一段事情的情报我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份,我想要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到底我们这一次输在了什么地方?”
“好!”田中隆吉点头应了下来,毕竟他也想知道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失败!
说完正事,田中隆吉抬眼看了一遍有些不耐的南造云子,站起来说道:“云子,我已经在小泉酒馆定好了一座酒席,一块去喝点酒吧!”
“恩!”田中隆吉的意思南造云子很明白,然而她现在也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田中隆吉的邀请来的正是时候。
所以在小泉酒馆吃过饭之后,两人就一起钻进了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