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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次的大会上比较重要的一个决议,就是任命宋子文为特种外交审查委员会主席,负责对以前外交政策、行动重新审查。
一次政治清洗行动即将展开,其主要对象自然就是年初在南京执政的孙科、汪精卫这两人。
范杰抵达南京的这一夜,南京的风波已经开始酝酿,但是表面上还算平静。
酆悌以军队代表身分出席这一次的四届三中全会,说实话对于他能到火车站来接自己范杰还是很感到意外的。
“师兄,最近的情形如何,我怎么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范杰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唉!”酆悌叹了一口气,将之前的担心都说与范杰听,前面开车的他的贴身副官周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范杰的副官赵祥,根本无需担忧泄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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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杰听完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闭着眼睛不停的敲击着右腿,老半天之后,范杰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对酆悌说道:“师兄,这复习社的书记要换人了!”
“换人,滕杰这一年来不是干的挺好的吗?”酆悌有些不解的问道。
范杰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校长是什么人,他老人家能不知道在南京展开清流运动需要小心谨慎,一步步的来。真要执行清流运动,校长他老人家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陈氏兄弟、宋子文、还有谷正伦这些人一一都安抚好,进行足够的利益交换之后,才会在南京城军政长官最少的时候,才会进行清流运动,这样的话,来自各方的阻力也会最小。”
酆悌想了半天,他意识到这些天几大机构的运转都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各种机构人事都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时候酆悌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范杰拍了拍酆悌的手,说道:“师兄,你不用担心,校长对复兴社还是有着很大的期望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复兴社的力量并不大,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中枢来这么一场清流运动,以校长的智慧,不会不明白真要硬着在南京城推行这场运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师兄,这一点在历史上早有借鉴,戊戌政变是什么的后果,校长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
提到戊戌政变四个字,酆悌的眼神不自然的缩了缩,对于那场政变他根本就不是亲历者,甚至于当时他还没有出生,然而他的老师范源清,乃至于整个湖南都是那场政变的受害者,即使在酆悌少年之时,那场政变过去多年,其影响依旧不曾消退,直到慈禧那个老太婆进入地下之后,它的阴影才逐渐退散。
范杰作为局外人,看的自然要比酆悌看的多一些,现在这个时候,日本人在山海关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开战,而蒋某人马上也要赴江西剿匪,你说老蒋会让他自己的中枢在这个时候发生动乱吗,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依范杰的看法来说,滕杰这一年虽然干的不错,但是他为人秉性耿直,事事讲制度,讲原则,甚至多次上书批评蒋某人“喜怒无常”,这都是南京政权的异端表现。
虽然蒋某人都以一种长者的姿态轻轻避让开了,但大事小事、芝麻西瓜,久而久之,信奉理学、讲究等级关系的蒋某人,对此并不是没有意见。
“你们人穷志大”,这句貌似诙谐的浙江俗语,底下流露的却是蒋某人对滕杰作风的深不以为然,甚至对于对来自学生、晚辈、下属的批评,他事实上相当耿耿于怀。
蒋某人并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这一点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心里却早有认知,就比如说何应钦,北伐之时,宁汉政权,何应钦就在老蒋的背后捅了他一刀,让老蒋被迫下野,老蒋甚至于自己的学生关麟征探望他的时候,老蒋挥动着拳头,愤怒说道:“告诉你们同学,何应钦反叛了我,他娘的x,你们去当土匪,我当土匪头子。”
等老蒋再次上台之后,便很快将何应钦弃之不用,撤掉了他的所有职务,经过谭延辏Ъ阜八担胖匦陆斡η掌粲茫苌傥运等ǎ斡η站甑呐Γ胖匦碌玫嚼辖男湃危抢辖谰啥运辣干跎睿ツ甑祝辖俅伪黄认乱埃飧鍪焙虻暮斡η仗仍俅侮用粒以说氖牵姑挥凶龀鼍龆ǎ辖愫芸煸俅纬錾剑莆帐等āU庖淮魏斡η找彩窍懦隽艘簧淼睦浜寡剑
老蒋对于复兴社是寄予厚望的,但是滕杰这个人实在不是复兴社书记的合适人选,甚至可以说对这个影响日大、势力渐渐惊人的组织,蒋某人是不愿让任何一个学生久握大权、进而坐大的。这就是蒋某人的统治之术。
范杰甚至认为,老蒋这一次的元旦清流南京行动,就是一个坑,滕杰自然是第一个掉进坑里的,同样这一次也是老蒋对力行社职权的一次限制。
蒋某人的性格独特、内心神秘,“分而治之”的权术手腕,他用的是再熟悉不过了。
酆悌一旦从这中间跳脱出来,对于眼前的形势自然看的很透彻,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冷眼旁观。
“焕然,你这次在南京打算待几天啊?”酆悌知道刚才的话题不好再谈下去,便很快转移了口风。
范杰看了眼窗外,南京不亏是首都啊,即使是冬日寒风凛冽,却依旧那么灯火通明,要是换了这个时候的长沙城,街面上早就没有什么人了,听到酆悌的问话,范杰在回过神来,低声说道:“师兄,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走!”
“嗯!”酆悌略作沉吟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牵扯到是非圈子里面。”
范杰转口问道:“师兄,我在北平的时候,就听说了南京这边正在和北平方面就中央军北上一事进行谈判,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酆悌摇了摇头,说道:“咱们那位张副委员长,还是不希望中央军北调啊!”
“什么意思,师兄?”范杰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副委员长的意思是中央军北调的部队不超过三个师,同时这三个师只是最后预备部队,什么时候北上还要看北方的战局而定,如果东北军方面能够挡得住关东军,自然不需要中央军北上去摘果子!”说着,酆悌的脸上露出一脸的不屑之色。
范杰斟酌着问道:“师兄,校长那边是什么意思?”
说道这个问题,酆悌的脸上露出了阵阵担忧,他轻声对范杰说道:“焕然,不是师兄我不帮你,热河那边的情况,我已经在校长耳边说了许多遍,但是他老家人总觉得你太过担忧,尤其是这段时间北平那边热河防御的大略出来以后,校长对于你的提议更是不以为然。”
就在范杰离开北平的这些天里,北平方面已经将东北义勇军与热河周围的东北军、西北军、晋绥军部队十几万部队布署了两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由凌源、朝阳、北票、阜新、开鲁等连线组成,总指挥是热河省主席汤玉麟。
第二道防线由长城的榆关、九门口、冷口、喜峰口、古北口、南口和张家口等组成,总指挥是张学良。
由王化一领导的东北义勇军第二军团辽西骑兵一团,被部署在第一道防线,汤玉麟指挥他的三个团在朝阳打阻击,如果情势允许,战事顺利的话,辽西骑兵一团便会出兵去抄鬼子的后路,然后再和大部队一起对锦州展开攻击,对东北展开大反攻。
“大反攻?”范杰的脸上露出一脸的嘲笑,同时在他的内心也是阵阵的冷笑,张学良可真敢喊呢,连大反攻的口号都喊出来了,怪不得对中央军要调兵北上的建议如此的抗拒。
“师兄,我看咱们这位张副委员长调子起的真高,这个时候在北平怕是被手下的那些人捧到了天上,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热河战局不利的时候,他张学良是怎么一屁股摔到地上来的!”
第三四二章 密谋
?范杰到达南京的时候天色已晚,自然还没有吃晚饭,这个时候四人自然不会去中央军校食堂,也没有去外面的饭馆,而是直接回了范杰在南京的公寓。
自从范杰离开之后,这栋公寓里面平时除了安排人手打扫以外,便再没有什么人出入了。
因为范杰这回来南京,要“待上”十天半个月,所以他很早便命人开始清理房子,购买食材,所以等范杰开车进了自己的公寓之后,军调处南京分部的负责人范恩,便很快从里面迎了出来。
范恩自然也是范杰自家的族人,不然范杰也不会放心将南京木材厂交给他打理。“少爷!”范恩在范杰的耳边低声嘀咕几句,范杰点点头,便带着酆悌进了公寓。
“师兄,坐会吧,我这边已经安排人准备晚饭了,我的厨子可是咱们长沙人,可比去外面吃要强的多。”范杰一边为坐在沙发上的酆悌递上一杯热茶,一边说道。
“嗯!”酆悌点了点头,接了过来,他看了眼四周,这才低声问道:“焕然,你觉得校长会安排谁成为下一任的复兴社书记。”
范杰将酆悌有些不骄不躁,知道他自己没有那个心思,所以便开始分析道:“现在主要还是要看校长的意思,但是其实从过去这一年里,咱们也是可是看过一些端倪的。”
范杰稍微停顿一些,接着说道:“你们这几位学长当中,胡宗南、黄杰等师兄现在都是一师之长,校长自然不会放心让他们掌握复兴社这个庞大的组织。邓文仪师兄也不可能,他现在在侍从室掌握重权,几乎每日都在校长身边,轻离不得,甚至于有传言说校长现在任用师长和军与师的参谋长,皆由雪冰师兄审核推荐,如此重权之下如何会让他掌握复兴社!”
说完,范杰看了酆悌一眼,看得他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范杰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至于师兄你,以后或许师兄你有任书记的可能,但是现在这个微妙的局面下,师兄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的好。”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现在当这个书记?”听范杰这么说,酆悌心里虽然没有这个想法,但也开始有些不服气的嘟囔起来。
范杰摇了摇头说道:“师兄,咱们自己兄弟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话,现在的黄埔内部,除了一期生和后面几期里面的咱们湖南老乡,您老人家正眼看过几个。为人乖张,不合群,这都是外面那些人对你的印象。”
见酆悌想要说些什么,范杰摆摆手,说道:“师兄,现在这个微妙的局面下,复兴社的声势极有可能落入低谷,你觉得你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扛起复兴社的大旗吗?”
听到范杰这么说,酆悌这才反应过来,愣了半天,酆悌才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确实如此,这个时候,我还真不大可能当这个书记,不过还好,我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我原本以为复兴社要遭受一次重创,现在看来却只是人事更迭,虽然有一些波澜,但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哎,焕然,找你这么说戴笠这家伙接任也没有可能了?”
“嗯!”范杰点头认了下来,“师兄,相比于你们几个,戴春风的资历还是稍浅一些,虽然他和胡宗南都是浙江人,与校长关系都不错,同时现在他执掌特务处的大权,但是戴春风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是黄埔六期毕业,比我还要低上两届,他当书记怎么会让人心服。”
范杰接着说道:“剩下的人里面,康泽长策略,重举措;肖赞育重性格,看作风;桂永清奋好学、诚实谦逊,能力卓越,但他们威望都有不足,都不是复兴社书记的最佳的人选,以我来看,复兴社的这个书记位子最有可能的是君山师兄和扩大哥。”
酆悌点了点头,有些认可范杰的分析,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说道:“曾扩情的可能性并不大,他纳妾的那件事情,太容易让人诟病了,倒是君山的可能性最大。”
范杰摇了摇头,说道:“师兄,纳妾那种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校长不说什么,谁敢乱提。至于君山师兄,可能性确实不小。这一年多来,滕杰担任书记期间,不论社务大小,他一概要与君山师兄商量,可以说君山师兄在社里的权力仅次于滕杰,凭他‘黄埔三杰'的威望坐稳这个书记的位子问题倒也不大,但是君山师兄也有他自己的弱点,若是不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校长又会换人。”
“哦!”听到范杰这么说,酆悌立马坐正了起来,“怎么讲?”
“君山师兄为人自负、刚愎自用这些都是他性格上的一些缺陷,这些基本上是没法改的,在复兴社处于低谷的时期,用他当社长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说道这里范杰有些说不下去,他看了酆悌一眼,见他依旧在打起精神听自己说,这才继续说道:“师兄,你不觉得,现在社里咱们湖南人的权力过重了吗?”
听到范杰这么说,酆悌不由一愣。
范杰没有等酆悌反应过来,接着说道:“你,雪冰师兄,君山师兄,都在校长身边的掌握重权,在社里,‘湖南人有小团体'”这种说法,已经渐渐在八宝街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