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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东北军高层,日本人好不容易停止进攻了,大家都送了一口气,从东三省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日本人确实没有做好全面进攻热河的准备,不只是各项军需物资还有到位,就是这次进攻的主力第六师团也还没有部署到位,所以并不用担心日本人会在这个春节对热河发起全面进攻。当然零星的战事肯定是少不了的,但起码,这个春节,大家是可以好好的过一过的。
范杰在这个时候,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几乎每天都按时在宪兵司令部上下班,每天都要给前线将领发去两三份的文件,要求他们在一些细节上做足准备,以防日本人进行突然偷袭。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但是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宪兵司令部也终于放了年假,他们这里毕竟不是前线,战火还远远的蔓延不过来。
北平在这个时候依旧是歌舞升平的一派繁华景象,年关跟前,街面上也更加的热闹起来。今天不同去年,去年过年的时候,南方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水灾,加上日本人在上海挑起的一二八事变,整个中华大地一片哀嚎。
今年是个丰收年,虽然在辽西热边,东北军跟关东军不断的进行摩擦,但是大规模的战争毕竟没有开始,这一年,相对来说人们多的还是很平静了,尤其是那些只管身边一亩三分地的普通老百姓,什么国联啊,抗日啊,都是远在天边的事情,只要日本人一天没有打到北京城下,这些事情就跟他们没有关系。
老百姓要的很简单,吃饱穿暖,平平安安,如此而已!
赵祥开着车一路通过市场回家,范杰一个人坐在后座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家里的年货早就在数日之前就购买好了,不仅如此,范杰还给伯父家里也准备了不少东西,一会儿他就得给送过去,至于家里,唉!
范杰实在想不清楚小姨曾昭橘为什么不肯回湖南老家过年,连累的这些日子,他和宪楷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不仅如此,她们每天还有都要回北京大学一趟,听说是要照顾几位家在东北,却已经回不去了同学。
范杰回到家之后,躺在沙发上歇息了一会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咬了起来,稍微想了一会儿,范杰就收拾起要送给伯父家的年礼,因为到了今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就将集体赶回石景山,别墅这边只留下少数人看门。
水果、腊肉、老酒、鱼、鸡蛋等等东西准备好之后,范杰自己开着车,赶往了北京大学,到了北京大学,此时北大的正门已经关门了,只留西门还开着,因为这边还通往家属区和学生宿舍,所以还都开着。
范杰开车从西门进了北大,一路开车直驱北大学生宿舍。范杰的车喇叭在女上宿舍楼下,响了几遍之后,宪楷才从上面走下来。“表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边走,宪楷一遍问道。
“嗯!”范杰对着她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楼上的宿舍,窗口似乎有两个人在不停的挥手,“巧儿,过年回不了家的东北学生们很多吗?”
宪楷顿了顿脚步,对着范杰说道:“挺多的,表哥,日本人占了东三省之后,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说实话,有能力将家里人接到北平的并不多,而且到了北平也未必能够好好的安顿下来,东北军在这方面做的真的很差。”
范杰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说实话,在编制上来说,范杰现在也是东北边防军的一份子,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有一些牵带责任的,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当然曾宪楷明白这更多的是张学良的问题,丢了东三省以后,张学良手上的赋税收入少了许多,对于庞大的东北军部队,其军费开支就是一笔极其庞大的费用,为此张学良甚至将故宫的文物拿到市场上去倒卖。连军队的开支都保证不了,张学良又如何能够保证治下百姓的生活了,没有因此而对他们加征重税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
“巧儿,其实你可以邀请的你的一些同学,跟我们一起到石景山去过去,别像这里冷冷清清的。”范杰一路开着车出了北京大学,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北大校园里确实没有多少人,整间学校空空荡荡的。
在石景山工作的一些学生,范杰已经都提前给放了假,并且给了他们一份丰厚的红包作为这半年多来的奖励,这些人将来都是范杰这边的骨干力量,是需要好好经营培养的。
早在半月之前,石景山那边该放假的,范杰都已经给放了假,毕竟过年这些天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人随便看到的。
“行!我知道了,表哥,我会和同学们说的。”宪楷眼珠转了转,就定下来心思。真要按范杰说的带同学们去石景山,也不是不行,但是去的人实在不宜过多。
范杰在石景山有许多的秘密,这一点宪楷是知道的,她不想因此给范杰带来什么麻烦,所以这一回她并不是叫上太多的人,只有几个自己熟悉的女生就好,当然还有宪植。
想到这里宪楷不自禁的看了范杰一样,范杰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英俊的侧脸从一旁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宪楷心里有些忐忑,她不清楚范杰到底知不知道宪植的下落,自从宪植知道自己在南方被人查的很紧居然是表哥的缘故,恨得她是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在范杰身上多咬上几口。
宪植毕竟是那边的人,这一点表哥是清楚的,但是宪植在那边到底陷得有多深,说实话,宪楷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光看她在北京大学一直待着不出去,还四处跑着去上课,就能想象得出这丫头到底有多胆大。
到达燕园的时候,范杰的车速渐渐的慢了下来,这里其实跟北大一样冷清,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到了家属区的时候,环境在好一些。
家属区这边其实也没有多热闹,除了常年在这里住的人家之外,大多数老师在放假的时候都回了自己的老家。春运并不是某个时代的专有名词。
“九哥,九哥!”一看见范杰的车停在外面,亚维很快就跑了出来,给范杰打开车门之后,亚维的眼睛就开始在车里扫射了起来。
范杰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亚维这个吃货呀,将来可怎么办,范杰拍了拍亚维的肩膀说道:“傻丫头,东西都在后备箱里,让你九嫂帮你拿!”
“哦!”亚维将脑袋从车里拿出来,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宪楷。
“你呀!”宪楷在亚维的额头上使劲的敲了一下,这才带着她到后备箱去翻腾去了。
范杰看着这一幕不禁笑了笑,这要是换做以前,亚维叫宪楷九嫂的时候,宪楷非得要脸红上半天不可,但是自从两个人订婚之后,宪楷就没有那么羞涩了,对着别人对她的一些称呼,也都坦然的接受了下来。
范杰和宪楷,还有亚维,三个人手上都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进了家门,三维、四维他们赶紧过来帮忙。从厨房走出来的大伯娘,有些埋怨的说道:“新杰,你不要每次过来都带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你看,这几个孩子都快被你惯坏了!”
“伯娘,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这也是侄儿的一点孝心不是!”范杰赶紧开口说道:“对了,伯娘,伯父呢,怎么这会儿也没看见的他人?”
“你伯父去胡适先生家去了,过一会儿就回来!”大伯娘说完,看了孩子们一眼,又转身回了厨房,宪楷赶紧过去帮忙!
第四百章 年关 2
?说实话,宪楷的厨艺是真的不怎样,毕竟她是大家小姐出身,要是还能烧的一手好菜,反倒是让人稀奇。当然,勉强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范杰一个人讲车里的东西都搬到屋子里来,又在亚维的帮助下,将东西一一都规整到位。
等忙完这一切,时间已近中午,范熙壬也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了。看见范熙壬穿着厚实的大衣进门,范杰赶紧上前搀扶。
“伯父,天气这么冷,你身体又不好,这个时候就别出去了!”范杰将范熙壬搀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口埋怨道:“胡适先生家里肯定也忙,您这个时候何必去打扰人家呢!”
范熙壬坐下之后摆了摆手,说道:“还是你那天和我说的那个防御纵深的问题,我今天跟适之提了提,我们两个人虽然都不太懂军事,但是都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
范杰笑了笑说道:“伯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少帅一向对适之先生敬而远之,您觉得你这么做对当前的就是能有用处吗?”
范熙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有没有用暂且先不提,但至少这件事情,我范某人努力做过了,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范熙壬之所以找胡适之,是因为在当前这种就是之下,只有胡适能让张学良有所动作。нéíуапgě。сом
这当然不是说胡适和张学良的关系有多好,说实话,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如范熙壬和张学良的关系更亲近一些,范熙壬几次苦口婆心让张学良免去汤玉麟热河省主席一职,张学良都嘻嘻哈哈的敷衍了过去。
但是胡适不同,胡适对张学良向来是没有多少好脸色的。
早在1930年9月,中原大战末期,张学良率军入关,通电拥蒋,结束中原大战,同时获晋、冀、察、绥四省地盘,高居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之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力与声望飙升至人生的顶点,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而胡适却在当年10月27日写信给张学良,给他狠狠地泼了一瓢冷水:“信中大意说,他机会太好,责任太大,不可不存敬慎之心,不可不把一些根本问题细细筹虑过。凡执事不敬,未有不败亡的。”显见胡适对张学良的能力是深感怀疑的。
胡适的怀疑并非无因。他在1930年10月11日的日记中记载了他从罗文干处听来的一段轶事:“汤尔和被张学良派来北平见精卫,初甚得意,每日自译长电几百字,用密码打出。但张学良在葫芦岛,他的秘书王树翰却把他的密码丢了,故每日得电皆不知所云,电告他再译。尔和大怒,发电云:语长不能再译,语密未便交邮,徒劳无益,甚负汉卿兄委托!”
军政事务事关机密,岂可“再译”为明码发送?
张学良办事如此儿戏,让胡忍不住感叹:“这个故事真可为妄想利用武人者作一棒喝。”告诫信中的“执事不敬”,应当正是就此类问题而言。
等到后来热河沦陷,胡适愤然写道:“国家大事在这种人手里,哪得不亡国?”
“伯父,少帅在这个时候,怕是最不愿意见胡适先生了吧,所谓忠言逆耳,当又有多少人能够听得进去呢,又或者您觉得少帅是这种人?”
“唉!”范熙壬叹了一口气,范杰说了这番话,他又不是不明白,自从去年8月,当张学良与汪精卫交恶之际,胡适曾公开撰文《汪精卫与张学良》,垦劝张辞职,明言华北的抗日大任,决非张的能力“可以轻易担当得起的”。
就是这么一番话,张学良听了心里能好受得了才是怪事,但是他又不得不,至少是在表面上接受了胡适的劝告,但是很快又以部下联名反对他辞职的手段,变为北平军分为代理委员长,重新继续在北方掌握重权
时至今日,范杰终于明白原来早早就看清张学良本质的人竟然是胡适,就在老蒋还在对张学良委以重任的时候,胡适竟然早就看出张学良难堪大任,劝其辞职。
胡适在北方颇有影响力,就连张学良都不得不顾忌他的意见,如果胡适真的劝说张学良在热河抗日的方略上作出一些改变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范杰又陪伯父下了一会儿围棋之后,亚维便过来通知饭菜已经准备好,范杰看了看棋盘上面的局面,苦笑了两声,说道:“伯父,咱们还是想吃饭,您若想接着下,吃过午饭之后,侄儿再陪您玩就是喽!”
“哈哈!”范熙壬大笑起来,摇了摇头,说道:“焕然,你的围棋水平不行啊,跟你父亲相比差的太远,当年我们兄弟俩连杀三天三夜都未能分出胜负,可到了你这里,反而成了一个臭棋篓子,这可不行啊!”
范杰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就连站在一碰亚维都低头抿嘴偷笑。
范熙壬站起身来,范杰赶紧上前相扶,一边走,范杰一边低声问道:“对了,伯父,五哥呢,怎么今天没见他。”
范熙壬摆摆手,说道:“延武回湖北黄陂老家去了,他的妻子儿女都在老家,这回好容易从东北或者逃回来,还不得赶紧回去看看。”
“哦!”范杰点了点头,其实不仅是范延武,现在这个过年团圆的时刻,又多少人不是在想这与家人团聚呢,看来自己之前的那步棋还是走对了!
吃过午饭之后,范杰又陪范熙壬下了两把棋之后,将他送回卧室休息之后,范杰便带着宪楷从家里告辞,返回了北京大学。
重新再宿舍楼下,停下车,范杰将宪楷送到楼门下,便一个人离开了,不是他不想上去,只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