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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在自己的房间静静的等待关东军司令部做出决定,然而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关东军司令部在考虑一番之后给出了自己的最后底线,并且催促板垣征四郎加快行动的步骤。
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日元一千万,还有价值十数万的军械粮草。
手笔不小啊!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板垣征四郎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平津第一集团军,难道是为石友三和郝鹏举准备的嘛?
第二天早上,板垣征四郎再次赶到了不远处的六国饭店。日本领事馆和六国饭店都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中国人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敢随便动手的。
板垣征四郎是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内见到张敬尧的。在六国饭店张敬尧化名为一个叫“常石谷”的天津商人,张敬尧在三楼一共开了三间房间以遮人耳目,他和自己的一个小妾住三十一号房,左右两间分别是自己的手下保镖。有的时候张敬尧还会和手下的保镖调换房间,以策安全,尤其是得知******北上之后,张敬尧心里的不安和惶恐越发的强烈。
“板垣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难道有贵方已经有了决定不成!”说着,张敬尧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他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同时将身上的暗红色睡衣紧了紧。
“嗯!”板垣看着张敬尧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张桑,你要明白一千五百万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了一千五百万,我可以去滦河前线拉拢任何我想拉拢的东北军将领,滦河一破,冀东便可任我关东军驰骋了,到时候,你的价值?”
说着,板垣挑眉看了张敬尧一眼,所有的意思就都不言而喻了!
“板垣君,我们现在是在北平,不是在滦河前线,而且你就算是去了滦河前线,何柱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张敬尧根本就不接板垣的茬,接着说道:“现在******到了北平,北平的警戒防御比之前高了不只一筹。另外,江西战事虽然以国民政府的失利而告终,但是你不要忘了,这同样也意味着南京政府的军队能够抽出手来北上。要知道在江西剿匪当中,失利的可都是一些杂牌部队,老蒋的中央军主力可没有多大的损伤。板垣君,一旦中央军大规模北调,你觉得华北的局势回事怎么样的发展呢?”
听到张敬尧这么说,板垣征四郎的眉头稍微挑了挑,便立刻平静了下来。板垣征四郎十分肯定的说道:“张桑,你说错了,中央军绝对不会大规模北调的。”
“为什么?”张敬尧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刚一问完,他自己也立刻就反应过来的,犹豫着试探道:“难道是军费问题?”
板垣征四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南京蒋政府在江西剿匪的时候,经费已经严重短缺了,据传闻那位蒋某人还多次跟宋子文争吵,埋怨对方无法给他凑足军费。但是军费问题,那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那可不是银行只管印钱就罢了的,里面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的。哼!”
板垣征四郎一声冷笑,他们日本人其实也缺经费,但是背后有一个新的满洲国支撑,怎么都受的起,至于给张敬尧的经费,虽然说确实对关东军有一些影响,但是只要数额不是太大,那么在平津地区花这笔钱,还能用来扰乱中国人的金融秩序,何乐而不为呢!
“张桑,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一千五百万为什么我们不能答应了吧,这笔钱要是当做军费使用,在战场上不知道会发挥多大的作用!哼!”板垣征四郎再次重重的冷哼一声。
张敬尧自然能够听出板垣征四郎的话外之意,很明显板垣征四郎对自己这么狮子大张口有些不满。张敬尧皱了皱眉头,斟酌着问道:“不知道关东军方面是什么意思!”
“七百万!”板垣征四郎举轻若重的说道:“昨天我已经给了你三百万,张桑,如果你定,我现在立马就可以再给你四百万,如果你不答应,那好将昨天的三百万还我,我立马掉头就走!”
听到板垣征四郎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张敬尧也有些愣了,他有些慌张的说道:“板垣君,七百万是完全不够的呀,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拉拢,光是打点就要花费四五百万,拉起了部队的军饷,武器,被服,弹药,这些我都需要操心和算计,七百万是真的不够啊!”
板垣征四郎脸带不屑的摆了摆手,说道:“张桑,武器弹药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大日本帝国会在天津为你准备好的,你需要操心的是如何才能运进北平来。另外军饷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关东军会负责的,只要这次事情,该有的我们关东军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张敬尧开始挠头起来,七百万做事情倒是够了,可是自己却并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啊,至于军队,没有钱,事成之后,关东军一句话就能将他手里的部队收编过去,甚至可以直接找让将他架空,张敬尧在北平忙死忙活也会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张敬尧苦笑着对板垣征四郎说道:“板垣君,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如今的局势,七百万,我是真的搞不定啊!”
“哦!”板垣征四郎皱紧了眉头,半天后,他才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是真的有些为难张桑了,我看这样吧,我再加一百万日元,如何?”
“两百万,成,咱们就合作,不成,那就请板垣君另请高明吧!”张敬尧坚定的说道,说着,他还从身边的的公文包里,将那张三百万的银行本票拿了出来。
板垣征四郎看到张敬尧这么说,知道自己已经逼近了他的底线,既然如此。
“好,两百万就两百万,不过我今天只带了四百万,另外的两百万,我明天早上让人送来!”
“好!那一言为定!”张敬尧沉声应道,“板垣君,我今天就开始行动!”
第六二三章 尾声(八)
板垣征四郎和张敬尧达成一致之后,便迅速离开了六国饭店。
过了一会,张敬尧有些恍然过来,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叫一声:“哎呀,我怎么两百万就答应下来了呢,哎呀,日本人底线明明不止于此的!”
这个时候,刚才谈判过程中的一些细节,才慢慢的浮现在了张敬尧的脑海之中。
“这个板垣征四郎,可真不好对付啊!”张敬尧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很快落到了桌面上的两张支票上,一张三百万日元,一张四百元日元。
刚才板垣征四郎的身上肯定还装着一张支票,只是因为比两百万的数额要大,板垣才说成是只带了两百万,现在的板垣,应该是急着去银行将支票换开吧。
张敬尧摇了摇头,利欲熏心啊,板垣征四郎的底线肯定不止是九百万,但具体多少,一时还真不好说,张敬尧刚才之所以被板垣忽悠,是因为他自己的底线正是九百万,有了这个九百万,就足够张敬尧一切所需了。
板垣征四郎离开之后的一个小时,张敬尧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他先是给外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带着手下的几名保镖离开了六国饭店。
就在张敬尧走出大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他,这个人赫然是郑介民!
张敬尧根据日本特务机关提供的情报,亲自登门拜访一位东北军北平警备司令部的一名团长,这位团长名叫王志信,和张敬尧是同乡。
看到老乡登门,王团长十分热情招待张敬尧,谦逊地尊称“前辈”,说了些“多多关照”的客套话。
张敬尧委婉地称赞王团长是一个优秀的军事人才,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然后,张敬尧话锋一转,说:“像老弟你这样的人才,不应久居人下,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张敬尧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要王团长跟自己干,并当场封之为“平津第二集团军副总司令”,还许诺将来成立新政府时让其统率全国军队,最后他还递过去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
王团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坚定的摇了摇头,慨然道:“对不起,我不想做日本人的走狗!”并将张敬尧递来的支票挡了回去。
“什么走狗不走狗,只要有权有钱,为谁干不都一样?”张敬尧贼心不死,见王团长不肯收钱,说,“你再考虑几天吧!我静候佳音!”
送走张敬尧后,王志信立即将这一情况向上司作了报告,最后消息一直送到北平警备司令部司令邵文凯的手里,邵文凯思索了一下便将消息传给了蒋孝先,让他负责处理。
“这个张敬尧,可是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啊!”郑介民接到了蒋孝先传来的消息,加上******前几日给的暗杀许可,开始制定起了具体的暗杀计划。
此时的郑介民已经化装成回国做人参生意的南洋华侨巨商,住进了六国饭店,他的目的先将张敬尧的活动规律摸清楚,然后再组织实施暗杀。
郑介民装扮成南洋富商具有很多有利条件。他是海南人,过去到过马来西亚等地,不但能讲一口流利的广东白话,还能说几句英语和马来西亚土话。另外,郑介民为人机警谨慎,是一名优秀老牌特工人员,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跟戴笠相抗衡。
郑介民住进了六国饭店二楼的豪华包房,他随身携带着十多只沉甸甸的皮箱。
郑介民住进饭店后,很快引起了张敬尧随从的注意。他们发现这个西装革履、气度非凡的“南洋富商”出手非常大方,与茶房、侍从们很快就混熟了,而且总在有意无意间探查关于张敬尧的一些情报消息。张敬尧的手下开始担心,这会不会是另有所图呢?
张敬尧的随从为主子的安全着想,就提醒张敬尧多加注意,以防万一。
对于随从提供的这一情报,张敬尧没有想太多。一方面他观察到郑介民的气质、风度及语言都像地道的南洋富商;另一方面他觉得没有谁会发现他,因为他是用“商人常石谷”的假名在六国饭店登记的,自认为没有人会把“常石谷”与张敬尧联系起来。而且这里是六国饭店,即使是真要人盯上了他,也是不敢在这里下手的。
尽管抱着这些侥幸心理,但张敬尧也并非无动于衷。从此以后,他在行动上变得更诡秘了。经常是白天秘密与各方汉奸接触,有时候自己不露面,让亲信替他联系和接待;晚上则三番五次地调换房间,手枪更是从不离身,并派人暗中注意六国饭店出入的客人。
郑介民很快就弄清了张敬尧包住房间的位置,并且还探知张敬尧喜欢和亲信一起睡大房间,且经常交换房间。
郑介民想,如果将暗杀定在白天,且不说人多难以下手,单说刺客的撤退就成问题;如果定在夜晚进行,又弄不清张敬尧睡的房间究竟是哪一间,何况张敬尧是行伍出身,枪法很准,弄不好就会坏了大事;如果将暗杀定在张敬尧出门活动必经的路上,则更难以成功,因为张敬尧住在六国饭店里,出去的次数很少,偶尔出去一两次,也防范得极其严密,行动时间没有规律不说,其来回的路线也变化无常,无法捉摸。
复兴社特务处天津站站长王天木领着北平站站长陈恭澍和白世维等人接到任务,前来配合郑介民刺杀张敬尧。王天木、白世维也在六国饭店开了房间,为了便于接近张敬尧。
这一天,王天木突然发现在甬道左首一排房间中,有间房敞着半扇窗子,一个人侧身坐在床沿上,仰头对着窗子,手里还摆弄一个小物件。仔细一瞧,就见这个人“长方脸,鼻端高翘,两腮瘦削,留着两撇小胡子,下巴底下还有一撮长毛。”
王天木眼睛一亮:咦!这不就是张敬尧吗!
王天木怕看走了眼,停下脚步,扭过身子又瞄了一眼,恰好和那个人打了一个照面:没错!就是张敬尧!
白世维也随着王天木的视线朝左边瞧,也瞧见了。转头与王天木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王天木用手往房里指,嘴里小声说:“就是他。”
原来张敬尧喜欢吸食鸦片,晚睡晚起,再加上作恶太多,疑心很重,就耍了个滑头。他的确在3层开了3个房间,为了有一个自己的小天地,又在二层开了一个房间。没承想,聪明反被聪明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王天木快步向楼梯口走去,白世维站稳脚步,撩起夹袍,抽出手枪,对准刚刚站起半个身子的张敬尧****,“砰、砰、砰”,连开3枪,其中两枪击中胸腹部隔膜上下。
从发现目标到撤离六国饭店,前后不到5分钟,干的确实漂亮。
六国饭店报案电话打到东交民巷巡捕房,赫德林会同北平市公安局内一区警察署长祝瑞麟、侦缉队队长马玉林,带着手下前往六国饭店勘察现场。这三个人都是破案老手,一看这情景就知道是有预谋的暗杀。
当天晚上,郑介民就得到了确实消息:张敬尧已于下午3时,伤重毙命于德国医院。
北平军分会自然不会公布事情真相,更不能承认干了这件事。
日本军方则是“哑巴吃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