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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昭抡有些欣喜,他没想到,范杰给他带来这么大一个惊喜,坐在沙发上自习的研究了起来,还不时的拍着茶几!
“阿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的人可以随时拿到德国那边最新的研究进展,你看什么时候能把磺胺研制出来?”范杰搓了搓手,问道。
“这个,”曾昭抡皱着眉头思索着,半天之后,才回答道:“这个还要看资金实验室,还有许多的外在条件,这个现在还不好说!”
“阿舅,我让人在北京西山买了一块地,打算在西山建一个实验室,专门用来研制磺胺,您需要什么,直接和我说,我直接提供给您,你看年底之前,有希望研究出来吗?”范杰有些焦急问道。
“怎么了,焕然,怎么那么急,一切都得等实验开始之后,我才能给你答案,之前我还得召集一批化学工程师。当然了,你要是能让旭东先生来帮忙,我保证年底之前给你弄出来!”到了最后曾昭抡打趣道。
二叔范旭东,算了吧,他老人家现在还正忙着弄硫酸的事情,哪有时间和精力来搞磺胺!
“阿舅,现在北方的局势有些紧张,我和一些同学研究了北方现在的局势,觉得日本人会在明年年初的时候,对热河发起攻击,借口伪满法理上的统一。”范杰斟酌了一下,说道。
3月份,伪满洲在建国的时候,《建国宣言》中就曾表达过凡长城以北,关外东北四省均为满洲国法理领土,热河也是满洲国一部份。
而日本军队驻守长城外,占领热河直取北平态势相当明显,只要占领热河,日军便可选择除山海关外更近的道路南下直取北平。
这一点,中国军方的有识之士都极为担心,但是蒋某人却决心先调集大军对付江西的***,这一点上,范杰一直有些无语,不过这些天与宪兵讲习会的一些军官探讨的时候,大家似乎都对东北军近20万的兵力防守北方极具信心,毕竟中央军五万多人和日本人九万大军还捎带军舰飞机打个不相上下,东北军没有理由对付不了区区三四万的关东军。
东北太大,关东军在东北不仅要面对山海关热河的东北军,还需要警惕北方的那头北极熊,对内还要驻守吉林,沈阳各地,还要对付此起彼伏的义勇军,就凭关东军现有的那点兵力,散一散,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家对北方的局势都保持乐观,对张学良都保有信心。可谁都不会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东北军近二十万兵力愣是没守住热河,七天,仅仅七天,就将热河丢给了日本人,要不是中央军及时北上,长城丢掉之后,北平也守不住!
范杰说服不了那么多的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阿舅,您看,您能组织多少专家,我这里没有别的,每位专家,我每月出五百大洋的薪俸,你看怎么样?”范杰很急,只要磺胺研制出来,不知道能在战场上少死多少人!
“行,我尽力吧!”曾昭抡也看出范杰对此事有不一样的关注,认真点了点头。
范杰这才放下了心,有自己的支持,曾昭抡没有理由研制不出磺胺来,一旦曾昭抡研制出磺胺来,自己就会大批量从现代社会运磺胺过来,然后依次换取大批军火,组织部队进行抗战!
第二天,一大早范杰自己去上课去了,他自己则让小柳帮着曾昭抡给中央大学搬了一批仪器过去,范杰可没想到在他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意外在等着他。
“阿舅,你怎么在这?”范杰回到家里就看见曾昭抡坐在那里等着他。
“焕然,”曾昭抡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这次给我带回来的仪器,全让中央大学的几个老不修给弄了过去,一件也没给我留啊,你看这事怎么办?”
范杰有些奇怪,坐下来仔细问道:“阿舅,这些仪器在国内很缺吗?”
曾昭抡脸色沉重的说道:“一些烧瓶烧杯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许多的精密仪器,国内都没有,各个大学都很缺。”
“这样啊,”范杰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会儿,说道:“阿舅,这样吧,你帮我打听一下,国内还需要什么仪器,物理的化学的都没有关系,大型的设备我弄不回来,小型的精密仪器还是没有问题的。”
范杰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筹划,目的也很单纯,国内的物理化学水平一旦提高,对提升整个中国的军事水平都有直接的帮助,据两个例子,范旭东正在搞的硫酸厂,就与炸药有直接的关系,而物理方面就更简单了,研制新型的枪械火炮离不了物理方面的专家,更何况,范杰还有心在北平建上几座小型电厂,这都少不了国内专家的帮助。 ℃≡miào℃≡bi℃≡阁℃≡
“哦!”曾昭抡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侄子都有些不认识了,范杰以前虽然在军事方面有些有点,但是现在却仿佛换了一个人。
范杰似乎察觉曾昭抡的一样,说道:“阿舅,你放心,和我合作的军火商,在德国国防部有些关系,现在中德合作愈发的精密,弄些仪器没有太大的困难,只是资金方面……”
范杰皱起了眉头,细细的思索着,曾昭抡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德国人,他接口说道:“钱不是问题,给!”说着曾昭抡从怀里掏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范杰,“这算是这次中央大学收购这批仪器给的经费,你看一下,亏不亏本?”
“哟,两万大洋,不亏,不亏,”范杰笑了起来,马上有收敛了起来,对曾昭抡说道:“阿舅,是真不亏,不过是挣的有些少罢了!”
曾昭抡点点头,说道:“焕然,我争取这两天给你弄过一个清单过来,你看着买上一些,对了,没了这批仪器会不会影响磺胺的研制?”
“不会不会,”范杰毫不在意,他说道:“北平那边地还没买下来,至少还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建实验室,您恐怕还得提前过去看一看,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也好提前准备,一旦建成之后,再改建就难了!”
范杰认真的说道,曾昭抡点点头,心里开始筹划起来。
第八十二章 探监
?国民政府军法处,是军事委员会下属的八大处之一,其主要职责是管理军队内部的军容军纪,对军队内部违反军纪的事件做出相应的处理。
范杰下了课之后,就带着顺手买的一些食物来到了三元巷,军委会下属的八大处都在这里办公。
当年蒋jie石自第一次下野重新上台回到南京后,就暂时住在南京城南三元巷的一所老房子里办公,当时的总司令部下属的八大处自然也在三元巷办公。1929年十月,位于军区司令部的憇庐修建落成,蒋某人便搬到了憇庐官邸居住,八大处却留了下来。
范杰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来到军法处,他自然不是来这里闲逛的,主要还是想要劝说同乡好友李名熙“悔过”!也只有这个理由他才能探望到有着***嫌疑的李名熙。
李名熙是长沙人,年少聪颖好学,入长沙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湖南私立兑泽中学就读,后考入广东黄埔军校第三期。
由于****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叛变,供出了在南京工作的地下党领导人名单,一批隐蔽在宪兵团的****地下党员,****南京军委负责人“蓝小姐”蓝文胜,特工李昌祉等先后惨遭逮捕。李名熙也因此事受到牵连被捕入狱,之后一直关押在军法处监狱。
三元巷军法处监狱也算是赫赫有名,蒋百里,居正,邓演达,徐志摩都曾关押在这里。跪求百独一下黑*岩*閣
范杰在出示了通行证之后,经过几道检查才见到关押在监狱里面的李名熙。
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李名熙,范杰眼泪差点落了下来。自从范杰来到八十七师之后,作为老乡,李名熙对他一直照顾有加,李名熙比范杰年长几岁,一直像个兄长似的照顾他。
“敬芷兄,如何弄到如此田地?”范杰握着李名熙的手,声音哽咽。
“焕然,无需如此做小儿女态,当初艳华兄找上门来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天。”李名熙说的是当初****地下党员李昌祉,让他帮忙密藏一批准备建立京沪联络总站所需的武器弹药、通信设备的事情,也就是此事让他受到牵连进了监狱。
范杰叹了一口气,沉默下来。
李名熙却很豁达,他说道:“这些年南征北战,我受够了不停的内战,能够帮助***做些事情,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焕然,我希望你也能……”
“师兄,”范杰打断了李名熙的话,别看这里静悄悄的,可是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一切都必须极为小心。
范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敬芷兄,你的想法,小弟我也能理解,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去年你说这些话,小弟我可能会认同,但是现在谁都知道日本人对中国垂涎欲,年初的淞沪抗战,咱们八十七师数千名兄弟的鲜血都撒在了上海,现今日本人再次对热河蠢蠢欲动,不出一年,日本人必然会对热河发起攻势。当年东北军一枪不发丢了东北,谁知道在热河问题上会不会重演九一八事变,到时一旦热河被日本人攻占,其势必趁势南下攻击长城各口,长城危矣,北平危矣,华北危矣,中华民族危矣!”
范杰的一番话,让李名熙深深为之动容,年初的淞沪会战他也是亲身经历的,中日之间国力的差距是个人都能看得出,现在国家正当危急之时,自己却被关在监狱里无法效力,实在心里有愧啊!
范杰将李名熙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到了再接再厉的时候,他说道:“敬芷兄,小弟月内就会北上,去北平在蒋孝先兄长麾下任职,主要职司就是严密监控和打击日本特务机构在北平的活动。若是兄长愿意同我一起北上对付日本人,小弟必然竭尽全力助兄长脱狱。敬芷兄,你到底意下如何,给句话啊!”
李名熙心里也是一直不平静,要说他是坚定的***员,这绝对扯淡,他家里也是长沙有名的书香世家,民国十九年,红军数次攻占长沙,开仓放粮,平分土地,对长沙的诸多地主富商造成了重大的打击,李家自然也不例外。
而这次他之所以被牵连进来,也是为了帮助同为湖南老乡的李昌祉,顶破天也就是对***有些同情罢了,只要他肯悔过,与***划清界限,依老蒋的性格,对他这种黄埔嫡系还是会予以重任的。
“焕然,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李名熙的脑子有些发胀,他确实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敬芷兄,我已经托酆悌师兄去江西校长那里说情,只要你肯悔过,校长必然会不计前嫌,予以重任的。”范杰一言一语说在李名熙的心头。
将李名熙沉默不语,范杰话头一转,问道:“敬芷兄,你被关进监狱的事情,家里知道不知道?”
李名熙抬起头,他明白范杰的意思,自己做下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会对家族造成影响,母亲一直体弱多病,一旦有个万一,自己就百死莫恕了!
“此事我还真不清楚,我被关在这里已经一月有余,若是家里知道了,此刻必然已经派人来南京活动了,少不了要来见我的。”李名熙说道后来越来越有些自言自语。
范杰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李名熙在那里思考,他清楚李名熙一定会想清楚的,自己在外面无论使多大的力气,还是需要李名熙再里面予以配合,不然一切都是白费精力。
牢房里面静悄悄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继续说话,此时一个声音从旁边的牢房响了起来。
“外面的是范新杰吗?”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范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自己对外一直叫范杰,只有对长沙范家熟悉的人才会叫自己范新杰,范杰是长沙范氏新字辈的子弟,是文正公范仲淹的第三十三代嫡系子孙。当年范杰逃家与丁昌等人一起南下考入黄埔,报名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范杰,去掉了中间的新字,一般人是不会叫他范新杰的,那么现在这个关在监狱里的人到底是谁呢。
范杰走了过去,在隐约的灯光下,终于他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一声“绶卿兄”惊呼出口。
关在旁边监狱里不是别人,正是范杰此前见过几面的王赓。
王赓这个人,记得的人恐怕不少,王赓,陆小曼,徐志摩,林微因,梁思成这几个名字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熟悉。 。$。
人们对王赓的记忆恐怕就与他的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脱不了关系,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位出身江苏世家望族的官宦子弟,曾先后在密西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就读,1915年获普林斯顿大学文学学士后转入西点军校学习。
王赓在回国后曾任职北洋陆军部,1919年以中国代表团武官身份随陆徵祥参加巴黎和会,声誉鹊起,并在此时与著名的交际花陆小曼相识。
1922年10月10日,王赓、陆小曼在北京举行了场面盛大的婚礼。婚后的王赓后应西点军校的老学长温应星的邀请,又去哈尔滨中东铁路参加护路工作。由于王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