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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宪楷点点头,站在窗口仔细的听着里面的教学,半天之后才拉着范杰走了开来!
“表哥,我怎么看,你这里教的都是一些旧式学科,新的一些西式学科,这里面根本没有啊!”宪楷一脸认真的对范杰说道。
范杰点点头,一脸的无奈:“说实话,我也想给孩子们一些西式教育,可是真正懂得西式教育的老师哪儿又那么好请,人家个个都在城里的大学任教,谁有心思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叹了一口气,范杰接着说道:“我倒是想去请一些快毕业的大学学子来这里任教,可是这些个学子们个个心比天高,哪有人看上我们这么个偏僻的小地方,人家每天不是上街示威游行,就是聚在一起大谈政治时局,现在的年青人啊,有多少让肯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做些事情!”
范杰的一席话,说得宪楷脸上都有些发红,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吧,表哥,以后我常来你这里转转,尽可能的带些同学过来,给孩子们讲上几堂课!”
“可以吗?”范杰一脸的惊讶,然后他又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毕竟你还要上课!”
宪楷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表哥,我现在已经是第二年读硕士了,课程没有那么紧张,这点时间还是能够抽出来的,而且导师也很鼓励我们多参加一些实践活动!”
“这样就好!”范杰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表妹,华美公司这里,你多参与一下也好,毕竟将来……”
“知道了,知道了!”宪楷红着脸打断范杰的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和范杰会在明年年中成婚,这家华美公司自然也算得上是她的产业,范杰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对了,表哥,你那里有宪值的消息吗?”宪楷马上转移了话题。
范杰沉着脸,点头道:“有一些!”
范杰抬眼看了四周,拉着宪楷进了旁边护卫队的一间办公室,关好门,低声对宪楷说道:“我专门找人打听了宪值的消息,好不容易,才绕过中央党部调查科,从顾顺章的嘴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顾顺章,就是去年被捕的****高层领导顾顺章!”宪楷张大了嘴巴,惊呼一声!
“恩!”范杰点点头,说道:“民国16年,宪值离家后,在武汉考入了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女生队,参加了北伐战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后来她又随着参加了广州起义。起义失败后,她跟随***转入香港,与叶剑英以夫妻为名在香港生活。第二年,宪值去了上海工作,并就读于华南大学。也是因为宪值的家世,顾顺章这个****特科领导人才会知道宪值的消息的!”
宪楷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惊讶的不是宪值的消息,而是范杰竟然能从顾顺章的嘴里得到消息,可想而知,****在上海的危局到底有多大了!
“可是表哥,你几个月前,不是还跟我说,宪值在日本留学吗?”宪楷使劲平复了心情,低声问道。
“恩!”范杰点点头,说道:“也是宪值这丫头运气好,民国18年,她在上海因为参加反对南京政府示威游行和张贴标语而被局逮捕入狱。经地下党营救出狱后,被派往日本留学。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宪值在去年就回了国内!”
“啊!”宪楷又是一阵惊呼出来,范杰好奇的望了过来!
宪楷艰难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这个死丫头,回国了,也不和家里联系,难道她不知道家里有多担心吗?”
“联系,怎么联系,又凭什么联系,”范杰叹了一口气,说道:“据顾顺章交代,宪值已经与反动腐朽的家庭决裂了,又怎么会和家里联系!”
宪楷强忍着尽量不是眼泪流下来!她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范杰摇摇头,说道:“再后来,消息就不那么确切了,有的说她去了香港,有的说她去了苏区,还有说她到了北方的,零零散散的,难以找出确切的消息!”
宪楷这才轻松下来,其实早在数年之前,她就收到了妹妹的消息,并一直保持着通信,去年的时候,****确实是安排宪值去香港,可是因为一二八事变,被滞留在了上海,之后就和党内失去了联系,没办法,只能北上北平来找她。最起码宪值是这么说的。
因为相对来说北平国民党的势力要弱一些,毕竟这里是东北军的地盘,国民党现在这里大肆行动是不可能的。
宪值一直躲在北大燕园,躲在学生中央,六月底,宪值让她捎了一封信回长沙,宪楷心里明白宪值这是要与上级联系,本就有些不情愿的宪楷回到了长沙后才发现宪值所说的地方,已经被国民党特务捣毁,哪里还能再联系,宪楷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回到北平之后,她和妹妹交待之后,才发现妹妹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妹妹竟然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宪楷的心里实在有些冒火,但是看妹妹的神情,那些话,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今天来石景山,宪楷也有散心的意思,但是她发现这里其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北平城内万一有什么异动,她也可以带着妹妹躲到石景山来,这里除了抡叔,谁还认识宪值!
打定主意之后,宪楷的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跟着范杰又在香山游览了一番,唯一可惜的是香山的枫叶要到10月才红,不过站在山顶满满的都是绿色的植被,也实在是迷人!
宪楷展开双臂,感受着暖风迎面吹来,满脸的惬意,她转过来看着范杰,笑脸嫣然的问道:“表哥,你有什么新的作品没有?”
范杰愣了愣神,难道表妹知道自己假扮村上春树的事情了,这不可能啊,念头一闪而过,就听宪楷接着说道:“上回你在我们学校唱的那首我的祖国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大家经常组织在一起集体演唱呢!”
范杰笑了笑,是这么回事呀,他想了半天,说道:“最近倒是新写了一首歌,歌词是有了,也有大概的调子,但是具体的曲子还得找专人去谱!”
宪楷走着俏丽的眉头,说道:“寿昌大哥最近在北平嘛,你直接去找他不久是了!”
“谁?”范杰没有听清楚!
“田汉田寿昌啊,他怎么说也是姨夫的学生,这点小忙还是不在话下吧,对了,表哥,你的新歌叫什么名字!”
“叫,我爱你中国!”
第一三六章 田聂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我爱你中国!”聂耳轻声哼道。。
这里是宣武门外校场头条7号的云南会馆,会馆1号房间里,聂耳正站在那里低声轻唱,田汉,范杰还有曾宪楷三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知道一名词曲创作者难得进入这种奇妙的状态,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只听聂耳沉浸在音乐之中,刚刚结束的是歌曲第一部分,节奏较自由,气息宽广,音调明亮、高亢,旋律起伏跌宕,把人们引入百灵鸟凌空俯瞰大地而引吭高歌的艺术境界。
范杰闭着眼听着,他历来喜欢这第一句的轻声吟唱!
接下来开始的是歌曲的第二部分,主体部分,节奏较平缓,旋律逐层上升,委婉、深沉而又内在,铺展了一幅祖国大好河山的壮丽画卷。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我爱你秋日金黄的硕果;
我爱你青松气质,我爱你红梅品格;
我爱你家乡的甜蔗,好像乳汁滋润着我的心窝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要把最美的歌儿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碧波滚滚的南海,我爱你白雪飘飘的北国;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爱你森林无边,我爱你群山巍峨;
我爱你淙淙的小河,荡着清波从我的梦中流过;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田汉坐在那里,闭着眼。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不停张合的嘴唇却能让人能看得出他在聂耳清和着。范杰和曾宪楷刚找上门时,他还有些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年轻人一时玩笑之作。看着老师范源清和曾氏名门的面子上,才接过了曾宪楷递上的这首《我爱你中国》!
一看到歌词第一句,田汉就沉浸在歌词的意境当中,一首歌词读完,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对祖国的满腔炽热和真挚的爱国主义情感当中。对于这首优美的作品,他觉得由自己来谱曲有些糟蹋了这首歌,第一次他感慨自己能力不足。田汉带着两人专门来到云南会馆,找到刚来到北平的聂耳,请他帮忙为这首作品谱曲,曾宪楷轻声哼了一遍之后,聂耳马上就找准了这首歌的曲调,调整了几遍之后,轻声唱了出来!
“啊。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结尾乐段经过两个衬词“啊”的抒发,引向歌曲的最高潮。
末尾句“我的母亲,我的祖国”在高音区结束,倾泻出中华儿女对祖国满腔炽烈的爱国主义情感。曲调起伏迂回,节奏自由悠长。
强烈的情绪,半天之后,才平复下来!
半天后,田汉开口道:“焕然,你这位表妹的文学水品,实在不低啊,数年未回长沙,竟然不知道家乡出了这么一位杰出的女性,实在惭愧啊!”
“寿昌兄说的是,宪楷姑娘,你的这首歌词水准实在是有些高超啊!”聂耳仿佛有些累,坐下来,喝了一口清茶,缓了会,才开口说道:“整首歌词采用传统词律‘赋比兴'的写作手法,一咏三叹,字句凝练。运用叠句、排比等手法,对祖国的春苗秋果、森林山川、田园庄稼等作了形象的描绘和细腻的刻画,表达了莘莘学子对祖国的满腔炽热和真挚的爱国主义情感。”
宪楷被田汉和聂耳两个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的瞪了范杰一眼。
范杰在上门找田汉之前,就跟宪楷说的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军职,对外实在是不适合说自己是这首作品的创作者,而宪楷本身在湖南文学界就有些名声,而她现在更是第二年攻读北大中文系硕士学位,说她能写出这么好的一首歌词,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呵呵!”范杰摸着鼻子笑了笑,对田汉说道:“寿昌兄,你有所不知,宪楷在读艺芳女校时,就曾发起成立过麓山消夏诗社,实在写了不少诗词作品,荪表姨就对宪楷夸赞不已!”
田汉听完范杰所说也是惊讶不已,对于创办艺芳女子中学的曾宝荪,他也是钦佩不已的!
范杰从身边的公文包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的都是一些宪楷近期的作品!
田汉接过来上下读了一遍,他唯独对最后那首诗情有独钟,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淞江战血,惊心陵谷。楚士多悲,日夜江声,湘流有泪。
感物吟志,抚景伤时。触绪生文,莫能自己。不有吟社,何申雅怀。
这是宪楷在得知一二八淞沪战事的时候写的,那是范杰正在上海参战,宪楷夜不能寐,写下了这首淞沪纪念诗!
田汉念完,聂耳也顺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宪楷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我这些也实在在不算什么,怎么不能跟表哥在淞沪战场上浴血抗敌相比!”
田汉眼中闪过一时异色,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沉声问道:“哦,焕然也参加了淞沪战事,是在那支部队来着?”
范杰没有想到田汉在探他的底,不在意的说道:“是第八十七师,唉,那一战真是凶险啊,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恩,”田汉点点头,说道:“那一战,为国为民的都是勇士!对了,焕然,这么说来五月二十六日的纪念大会你也在现场喽!”
范杰惊讶的抬起头,问道:“怎么,寿昌兄也在?”
“恩,我当时站在主席台的西侧,跟在宋庆龄,何香凝两位先生身后!”田汉回忆道、
“是吗,”范杰这才恍然道:“我们八十七师在主席台东侧,怪不得我当时没看见你呢,寿昌兄。对了,那天师兄酆悌也在现场,你们两人没有见面吗?”
“酆悌,”田汉摇摇头,说道:“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你们俩常有联系!”
范杰点点头,说道:“自从上了黄埔,师兄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前些天,师兄还回了长沙一趟,专门探望了父亲,还令人给我捎了一封家信过来!”
“哦,是吗,我倒是有些年头没有见老师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田汉关心的问道。田汉早年在长沙师范学校读书,从日本归国后,还曾短暂的在长沙第一师范学校任过教师,也得益于时任副校长的范源清的推荐!
“恩,父亲身体很好,只是不停的在催着我结婚!”范杰苦笑道。
“怎么还委屈你了?”宪楷狠狠的在范杰腰间掐了一把,自知有些失言的范杰赶紧讨饶,田汉和聂耳看着打闹的小夫妻俩笑了起来!
“焕然,你家那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