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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选帝侯”号射击之后不到一秒,它身后的“奥尔登堡”号也发出巨炮的轰鸣,可惜这种奥斯特弗里兰级战列舰独特的主炮塔布置,使得它舰上的6门主炮塔无法同时向同一个方向射击,不过8枚重达半吨的穿甲弹还是带着全舰官兵的期望以超过800米每秒的初速向丘吉尔舰队飞去。
由于英国人的战舰已经进入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连同希配尔在内的突袭舰队将领,以及5艘德国战舰上的观测兵们全都将目光集中在突袭舰队东北面的那支英国战斗分舰队身上。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远,所有人都在期待那火光迸发的景象出现。
“喔……”
穿甲弹在海面激起的高大水柱尚未完全落下,德国海军官兵们便为水柱后面那令人激动的火光和浓烟而欢呼起来。对英国战斗舰队的第二波炮击就命中目标,希配尔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惊喜,在1万5千码左右的距离上,两次齐射36枚大口径炮弹命中一发,其2。78%的命中率在德国海军的日常训练中只能算中等水平。
“命中敌战列舰一艘,其中前部被大火和浓烟笼罩,但航速暂未降低!”
之前击落两架“阿伯丁”水上飞机、此时正在丘吉尔战斗分舰队上空盘旋的施维尔和他的1号侦察机确认了德国炮手们的战果,那艘中弹的正是丘吉尔的座舰、排水量2。3万吨的佛罗里达级战列舰“犹他”号。这艘战舰在加入英国海军战斗序列后,曾在1万5千码到1万1千码的距离上向德国货轮“希尔”号发射了三十余发普通高爆炮弹,但令人鄙夷的是居然无一命中。不过即便是在熟悉的战舰上进行日常训练,崇尚大口径舰炮的英国战列舰主炮勉强超过2%的命中率远低于同级德国战舰的4。2%。日常训练中主炮命中率最高的据说是日本海军,日本人声称自己战舰在1万码距离上的命中率可以达到20%,但各国海军对此均持怀疑态度。
德国人除了拥有校射飞机和一大批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水兵之外,所有重型战舰上所采用的新式全舰统一方位射击指挥系统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这种指挥系统下所有火炮齐射时,弹着点散布小,射击效果明显优于英国战舰。英国水兵们还来不及为自己糟糕的炮术面壁思过,德国水兵就用实际行动为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咳咳……”
灰头土脸的丘吉尔咳嗽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他的指挥塔并没有被直接命中,但刺鼻的火药味和焦味还是充斥在指挥塔不大的空间内。
“灭火……排风扇……损管报告……”丘吉尔艰难的向一旁的军官们喊道,这里空气让他的肺部承受着远比雪茄更大的刺激。
尽管自己的旗舰遭到着突如其来的打击,另外两艘英国战列舰的指挥官还是下令自己的战舰向对方开火,不过全速前进中的“佛罗里达”号只能用4门305毫米前主炮射击,而“本德”号更是只有2门280毫米前主炮,6枚英国炮弹不过是在德国战列舰左舷500多码处炸起6根浑圆的水柱,它们甚至没有对德国战舰上观测兵们的视线造成任何阻碍作用。
“命令……命令第一巡洋舰分队……脱离战斗分舰队,全速向德国舰队前进,用鱼雷……用鱼雷!咳咳……”短短几句话又让丘吉尔灌入几口对身体全无好处的烟尘,或许这几口烟的有毒成分要比吸上一大盒雪茄还要多,还好丘吉尔的肺早已习惯了这种“毒害”。随着指挥塔内的隔烟和排烟装置全力运转起来,“犹他”号的指挥系统正在渐渐恢复,只是这艘战舰的甲板上和甲板下到处都是水兵们忙着排险灭火的身影。
看到自己的旗舰发出的不是弃船或者移交指挥权的信号,战斗舰队里的其他英国军官都松了一小口气。三艘格林贝级和一艘布法罗级巡洋舰分别将航速加到26节和25节,勇敢的朝1万5千码之外的德国突袭舰队冲去。不过这种“勇敢”,并不是出于所有军官和水兵的真实意愿,四艘巡洋舰上共有超过一千名英联邦国家的低级军官和水兵,他们中有许多人是为英国政府和海军部开出的高额薪金而来,在遇到德国舰队之前,这些人基本上没有体验过战争的残酷。
看到一艘艘军舰遭到德国潜艇和飞机的攻击,钢铁的庞然巨物在剧烈的爆炸中倾覆或者下沉,上面成百上千的水兵只得跳入冰冷冰冷的海水中,那接近零度的海水甚至要比鲨鱼更为恐怖,许多人在得到援助之前都被活活冻死,这些成份混杂的水兵们的心逐渐被畏惧所笼罩。
“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战列舰不冲在最前面?”在那艘屡次给特别舰队带来麻烦的“骑士”号巡洋舰的后甲板单装152毫米主炮战位上,几个加拿大水兵惊讶的看着那三艘战列舰正渐渐“后退”,其中有一艘还在向外冒着滚滚浓烟。
“就凭我们的巡洋舰,怎么可能跟德国舰队对抗!”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上士,这艘轻巡洋舰上只有4门的152毫米口径的单装主炮和4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德国战列舰甚至巡洋舰的炮弹都能轻易撕裂这艘军舰半封闭的炮塔和薄弱的装甲。“骑士”号上百分之九十的水兵都是加拿大人,这些人有不少之前在加拿大海岸巡逻队服役,围剿小股海盗和缉私战斗倒是参加过几次,与德国战列舰战斗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就是,真不知道我们舰长是怎么想的!”
实际上,此时加拿大籍的舰长里瑟中校除了呆在舰长室之外哪里也不能去,出于对水兵士气的考虑,丘吉尔并没有将屡犯错误的里瑟直接撤职,而是派出一个由一名英国中校带领的“支援小组”掌握这艘军舰的实际指挥权。对于旗舰“犹他”号发出的命令,这些英国军官自然是无条件的执行。
“大家自求多福吧!”
相比志愿参战的加拿大陆军,这些加拿大水手并没有那么光荣的传统。
在重巡洋舰“布法罗”号上,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水兵也有相似的抱怨,在这艘战舰上英国人和非英国人各占一半。这两个英联邦国家人口不算少,但他们的常备军规模和装备与世界各大国相比毫不起眼。不过尽管如此,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政府还是一点也不含糊的直接派兵参战。向英国政府显示忠诚之余,受苦受难的还是这些无辜而可怜的士兵们。
布法罗级巡洋舰“布法罗”号是一艘1909年下水的重型巡洋舰,主要火力来自于6座双联装152毫米主炮和6座127毫米单装副炮,主炮塔呈前2后2左右各1布置,这在美洲各国海军面前都拥有具备绝对威摄力的强大火力,即便是在德国突袭舰队的那3艘侦察巡洋舰面前也敢于大声说话,不过这种重巡洋舰对上德国战列舰时,除了航速之外恐怕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目标,对方突前的巡洋舰!”
在“大选帝侯”号的测距观测所里,自从英国战舰进入视距之后,测距兵们就一直在忙碌着,他们将一个个重要的数据迅速而准确的传达到射击指挥所里,由那里的军官将这些距离和方位数据转换成主炮的射击数据,并不时用侦察机发回的校射报告进行修正。
德国战列舰上粗大的炮口再次压低之后,全部18门305毫米主炮都瞄准了突在最前面的那艘格林贝级巡洋舰“阿罗”号。巨大的轰鸣声中,18枚重磅穿甲弹争先恐后的飞向那艘排水量8千吨的英国军舰,在飞行了18秒之后,它们轰起的海水完全将英国战舰笼罩其中,桅杆上那面圣乔治十字海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好几秒,水花才夹杂着各种材质的碎片纷纷扬扬的落下。“阿罗”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发穿甲弹从正面钻进了它的指挥塔,巨大的爆炸让这艘巡洋舰甲板上的大部分建筑,包括主舰桥、烟囱和后舰桥都荡然无存,半封闭的2号炮塔仿佛被什么东西正正的砍了一刀似的从中间裂开,青灰色的炮管炮口朝下无力的瘫在一边;不论是主炮的炮位还是副炮、机枪战位上,一个完整的人都看不到,那里只有血迹和零碎的肢体,甲板上的一切生命仿佛都被抹去了。
虽然这艘冒着浓烟的战舰还在继续前进,但是除了大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之外,整艘战舰上死一般的沉寂。
“喔……正中靶心!”“大选帝侯”号的射击指挥室里,官兵们纷纷击掌相庆,那艘英国战舰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战列舰的主炮不屑再对它进行射击,它将成为舰队里另外三艘侦察巡洋舰的“可口晚餐”。
在将4架补充好燃料和弹药的水上侦察机重新放回水面之后,德国侦察巡洋舰“弗伦堡”号、“慕尼黑”号和“意志”号在两艘战列舰左舷600码处排成一列,它们将用舰上的120毫米舰炮和533毫米鱼雷甚至是自己的身体为战列舰保驾护航。在各国海军中,弃小保大是自然的规律,但前提是那是一支训练有素、官兵一心的海军,像丘吉尔手里的那些战舰恐怕就很难做到了。
当测距仪的数据显示距离对方还有1万3千码时,仅存3艘英国巡洋舰迫不及待的向德国突袭舰队射击了,这也是它们40倍径的152毫米舰炮最大有效射程,英、加、澳、新的混合水兵也开始了他们拙劣的炮术表演。
虽然主炮口径小于对方巡洋舰,但德国侦察巡洋舰完全可以利用准确性和射速上的优势来弥补这一点。随着双方巡洋舰的火炮加入到战斗中来,这场海战的声音便不那么单调了。
战神 第四十二章 刺秦
1914年12月26日下午四点,法国卡昂。
这里原本是一座规模不大的海港城市,自从拿破仑时代之后,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军舰造访了。不过现在,港口内云集了包括各式战舰在内的上百艘舰船,城市里、码头上到处都是一队队穿着灰色军服的德国军人,德国水兵和陆军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往轮船上搬运各种物资。
这是法国众多未被战火侵袭的小城之一,这得益于法国本土战役中德国克卢克集团军和比洛集团军组成的右翼集群强大而猛烈的进攻。面对占据明显优势的德国军队,法国北部沿海各地的法国守军不发一弹便随着大部队仓皇后退,当地居民也没有对随后进驻的德军采取过激的敌对行为,因而卡昂这种法国小城大多保留着战前的样子。
在法国投降之后,在卡昂港进出和停泊的舰船并没有明显的增加,驻扎在卡昂城内的德军也只有寥寥千人。德国人只是不断的修缮和扩增通往卡昂的铁路线,直到圣诞节之前,卡昂与巴黎之间的铁路线已经达到4条。不过由于勒阿弗尔、鲁昂、瑟堡等众多法国北部海港城市都是类似的状况,法国人对此并没有太过惊讶。对于德国占领军派发给每个青壮年每周两天的无偿劳役,法国居民也当作是为建设自己的家园出力,与他们一同劳动的,还有大量的被德军俘虏的前法军官兵。
对于法国人来说,大战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过得格外平静,不过大雪停息后不久,卡昂的居民惊讶的发现大批德国军队通过那4条铁路线源源不断的来到这里,城内大量民居被征用,城外还搭建起了数不清的营帐。
平均分布在法国北部各港口的船只也开始向这座平静的海港汇集,不时还有一艘艘飘扬着德国黑兀鹫十字海军旗的驱逐舰和扫雷艇缓缓驶入港口,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卡昂仿佛变成了法国最繁忙的港口。
站在自己的窗前的大多数法国居民都怀着好奇的心情看着那些德国军人,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冬季军服,背着长长的毛瑟步枪和有棱有角的背包,头上戴的不是一般德国士兵的尖顶头盔,而是圆顶、带耳沿的钢质头盔。很少有法国人知道,相对于皮革压制、带着金属标徽的尖顶头盔来说,这种新式的德国M16钢盔对于士兵头部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除了德国步兵皮靴踏过石子路的清脆脚步声之外,这里的法国居民还整天整夜的被一种奇怪隆隆的发动机声和机械摩擦的铿锵声所骚扰,发出声音的则是令那些曾经在法国军队中服役的法国人大为恐惧的德国战车,它们拥有钢铁车身、圆形铆钉、火力强悍的火炮机枪,还有标志性的白色铁十字。
从数十吨的小型货轮和渡轮,到上千吨的中型运输船和客轮,只要是能够进入港湾的,在这座港湾里几乎都能找到。鹤立鸡群的那艘巡洋舰则令许多法国居民既欣慰又悲哀,因为那是一艘法国人亲手建造、不久前还隶属于法国海军战斗序列的战舰,大部分低阶法国水兵还在舰上,不过德国军官们并不担心这些人造反,因为这些法国人早已失去了反抗的信念。
靠近卡昂市中心的地方有着全市最高级的一座酒店,从之前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