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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希配尔上将在他的旗舰上举行了舰队抵达加的斯之后的第一次作战会议,与会的除了高级参谋和各舰舰长之外。还有与舰队随行的陆战队军官。
会议室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作战地图,那是由西班牙军方提供地直布罗陀区域地图,希配尔的参谋们根据上午侦察机的报告做了一些修注,要塞和炮台用非常明显的颜色作了特别的标示。
“情况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太糟糕!”看着那幅画满圈圈条条的地图,希配尔给出了一个非常含糊的评价。
“注意那里有三艘潜艇,我认为我们在靠近英军要塞之前一定要派飞机将它们炸毁!”“威廉王子”号的舰长、海军少将里奇腾费尔(日德兰海战中指挥德国公海舰队第二战列舰分舰队第四分队)用他的指挥棒指着英军港口靠北的一个角落,上午侦察机的报告也验证了西班牙人提供的这一情报,三艘英国潜艇仍旧停泊在它们的老位置。
“我可以让我的小伙子们试着把它们干掉。只不过我怀疑英国人会在潜艇周围部署防雷网,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依靠航空炸弹了。大家知道,那种东西的命中率并不高,尤其是对付不大的目标!”对于里奇腾费尔的提议,舰队中负责指挥两艘水上飞机母舰和所有水上飞机的海军上校马科随即作出回应,他手里目前一共有10架随时可以起飞的“飞鱼Ⅲ”、2架备用机以及足够的优秀飞行员。
“看起来英国人的飞机很差,我们应该不用为来自空中的威胁担心!”战列巡洋舰分队指挥官兼“毛奇”号舰长海尔穆齐少将看来对上午双方的空战结果非常满意,实际上他的战巡分队是舰队中最不惧怕敌方空袭的,它们可以利用自己的灵活机动避开鱼雷和炸弹的攻击,更何况英国人从未有过德国航空部队那样恐怖的空袭能力。
“目前最糟糕的问题看来就是英国人的要塞和大炮了!我们的战列舰从西面接近英军要塞的时候,主炮火力无法得到最大的发挥!”说话的是“兴登堡”号的舰长、海军准将哈修斯,除了火力问题之外,他或许还应该担心一下自己战舰的防御力,尽管这艘英国圣文森特级战列舰的装甲在加入德国海军之前得到了一定的加强,但德国国王级战列舰能挨的炮弹它未必能够承受。在英军直布罗陀要塞和周围的炮台里,大口径要塞炮和炮弹有的是,1799年法西联合舰队围攻直布罗陀时就吃了英国人要塞炮的大亏。
“陆战营的先生们不想发表点意见吗?”尽管对方的军阶相对很低,希配尔还是很客气的问道。
海军将领们一下子都将目光投向会议室最末位的那两位陆军军官,他们进入这间会议室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前希配尔舰队并未配属专门的陆战队,这批由1100余名陆军士兵组成的陆战队是在启航前一个星期才登上希配尔的船。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他们有着非常光荣的传统,因为他们来自于德皇座前的禁卫军第一骠骑兵团。
其中一位少校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尊敬的上将,请恕我们直言,我们此行的任务并不是直接强攻直布罗陀,而是等西班牙军队进攻之后伺机而动。”
海军将领们一片哗然。
不论是在海军军事学院,还是在海军将领们的餐桌上,美西战争都成为最好的军事案例,在众人看来,西班牙军队已经腐朽到了极点。因此当德国与西班牙签署盟约并规定西班牙军队必须在一个月内攻陷直布罗陀时,将军们大都认为这场战争的进程将是西班牙人进攻失败,接着德国的战列舰队彻底轰烂英国人的要塞,然后再由随行的陆战队登岸接管这里。
“安静!”
希配尔先是让将军们安静下来,接着不温不火的转向那位陆军少校。
“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少校,您的意思是说西班牙军队可以在1个月攻陷直布罗陀,还是说我的舰队没有能力攻下直布罗陀?”
“不,尊敬的将军!”少校的表情和语气仍旧是镇定中带着几分恭敬,“西班牙军队没有攻陷直布罗陀的实力,而我的陆战队也没有!”
战争与和平 第十七章 浴血直布罗陀山(4)
黑色的夜幕笼罩世界的时候,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海面鳄以们可以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灯光,那是前来封锁海峡和英军港口的西班牙舰只。数百年前,这支海军曾经纵横大洋,现在,他们剩下的只是缺乏物质的、孤独的荣誉感。
一场属于德国海军航空部队的小小胜利,就连德国人都没有举行什么庆祝活动,西班牙政府、陆军和海军却以“西班牙参战以来对英取得的首场胜利”为名进行大肆宣扬,仿佛这是由西班牙军队亲自取得的一场伟大胜利。不仅是马德里和直布罗陀前线,就连西班牙地中海舰队的旗舰“阿方索十二世”上也举行了一场庆功晚宴。
当然,晚宴少不了这场胜利的主角——德方代表。
一天前登上这艘建于1901年的西班牙战列舰的,是以施利特准将为首的德国海军代表团。
由于西班牙舰队中的另一艘战列舰“皇家海军”号的舰龄已经超过占年,西班牙政府在对英宣战后向德国提出了购买或委托建造一艘新战列舰的要求,阿方索十三世的海军希望得到一艘英制战舰,或者由德国造船厂专门制造一艘不低于奥斯特弗里兰级战列舰的战舰。对此,德方并未立即答复,而是派出一支海军代表团,他们将对西班牙舰队的作战行动进行观察,之后德国政府将以此作进一步的评估,以决定是否满足西班牙政府的要求。
在西班牙海军封锁的港口和要塞里,白天遭遇了一场极不光彩的空中之后,英国人的脸上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色,整个驻地入夜之后一片沉寂,一盏盏探照灯默默的巡视着暂时还属于大英帝国的领地。
在直布罗陀要塞内部深处的一个会议室里,昏暗地灯光照在一群阴沉的脸庞上,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到处是浓烈的雪茄味。
上好的古巴雪茄。却只能稍微抚慰一下人们失落的情绪。
“先生们,今天那4名陆基战斗机飞行员的死是光荣的、高傲的,尽管他们地飞机性能远不如对方,但他们表现出来的勇气配得上大英帝国军人的称号!相比之下,在空战中擅自撤退的水上飞机飞行员则是懦弱的、毫无战斗精神的,他们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雪茄的主人、直布罗陀的英军最高指挥官罗克将军立于会议桌一侧,他左手拿着半根雪茄,右手攥成一个大拳头。相比他时而激昂、时而黯然的神态。他两只手上那些镶宝石的大戒指更加引人注目。
对于这位富裕地将军来说,请军官们抽雪茄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座地军官们实在太熟悉他的习惯了,每当需要别人扛枪上阵的时候,他就会“大方”地端出精致的雪茄盒。于是看到将军拿出雪茄,军官们就开始感觉不妙,这次也不例外。
听惯了这种空洞的言辞,军官们一边抽着将军的雪茄,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人对把那些飞行员送上军事法庭的建议感兴趣,毕竟这里就那么几个飞行员。将军不可能自己去开飞机。
“德国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安静的等到战争结束?还有西班牙人。他们以为他们是在为自己收回直布罗陀?”一个陆军少校独自呢喃着,和煦的阳光,温暖的海风。在西班牙宣战之前,他们几乎是在这里享受休假。
与另一个世界的德国相比,这里地德国统治者却没有打算让这块土地成为没有战火的世外桃源(第三帝国完全有能力攻占直布罗陀,但由于种种原因,进攻计划一再被搁置,直到战争结束也未能施行,这也成为二战中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
“6个月前,要是西班牙人敢把军舰开到我们港口,我就替每个西班牙舰长擦皮鞋!”另一位海军军官则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要知道港外那些西班牙军舰的实力甚至比不上大英帝国鼎盛时期一支分舰队。
“先生们。国内暂时没有办法向这里派遣援军,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让敌人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将军愤愤的捶着桌子,下面的军官终于有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低垂着脑袋。
扫视了一遍在场众人,将军有点失望,他随即双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我们必须反击!”
凌晨,点,酒足饭饱地西班牙舰长们基本上都在呼呼大睡。在旗舰“阿方索十二世”的贵宾房内,德国代表团的施利特将军和随行的三位参谋也已进入梦乡。七名随行的警卫员则在门外轮班执勤。
在一个危险的地方疏忽大意,西班牙人注定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几个黑影悄然溜出直布罗陀港。
看着远处的点点灯光,5艘鱼雷艇上的英国军官和水兵们既紧张又激动。白天,航空部队(此时英国还未成立空军)不仅输了,而且还输得很窝囊,这让拥有光荣传统的大英帝国海军感到憋闷。
“准备攻击!”
领头的英国军舰上,随着攻击命令的下达,水兵们迅速做好攻击前的最后准备。在他们前方的海面上,西班牙海军仅有的2艘装甲战列舰毫无戒备,几艘西班牙驱逐舰如同牧羊犬般护卫在它们身旁。
4000码!3000码!2500码!随着距离的拉近,英国鱼雷艇上的官兵们几乎要屏住呼吸,他们唯恐自己的一点动静会惊动西班牙人。
沉默,沉默,整个海面平静得可怕,人们耳边只有沉闷的发动机声和呼呼的风声。
西班牙舰队封锁直布罗陀已经接近一个星期了,持续的和谐与平静麻痹了西班牙人的神经,也让他们低估了英国人的决心。
所幸的是那些西班牙军舰上还有哨兵在认真执勤,海风带来了新鲜的空气,也带来了隐约的发动机声。
忽然间,最外面一艘西班牙驱逐舰打开了自己的前探照灯,光束随即扫向英国人这边。
西班牙水兵们揉了揉眼睛,他们确定自己看到的是英国军舰。
一队英国鱼雷艇正在快速逼近!
“敌袭!拉警报!”西班牙人惊惶失措地喊叫起来。
凄厉的警报声不能吓跑无畏的皇家海军,英国鱼雷艇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刺。海浪拍打着勇敢者的身躯,而它们一直到距离西班牙舰队1500码处才施放鱼雷。
在这个距离,处于停泊状态的战舰几乎没有躲避的可能。
10枚鱼雷如同10把利剑无情的刺向斗牛士地胸口,看似坚固的铠甲在它们面前不堪一击。
当英国鱼雷艇开始转向的时候,西班牙舰队中才有零星的炮火发出,开始的时候是驱逐舰上的小口径舰炮,接着战列舰舷侧的副炮和机关炮也开火了,大大小小的炮弹在英国鱼雷艇附近落下。一根根水柱纷纷升起,那队鱼雷艇顿时成为风雨飘摇中的孤舟。
当身后传来声声巨大的爆炸声时,英国人知道自己地生死已经不再重要,关键是他们再一次捍卫了英国皇家海军地荣誉。
随着一艘战列舰和一艘驱逐舰中弹爆炸,西班牙舰队的火力几乎在一瞬间减弱了大半。他们的炮火最终击伤了一艘英国鱼雷艇,但这已无济于事。
直布罗陀海峡东端约10海里处地海面顿时成为西班牙人的哀伤之地,近千名官兵在海上痛苦的挣扎着,夜空被熊熊大火映红。
在直布罗陀山上,伯森将军和他的士兵们兴奋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西班牙战舰燃烧。看着己方的鱼雷艇队得胜归来。他们欢呼。他们雀跃,但他们仍旧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1915年3月4日凌晨1点33分,西班牙海军装甲战列舰“阿方索十二世”号在巨大的爆炸中从海面消失。陪葬的还有驱逐舰“奥卡拉”号。在这场不到10分钟的战斗中,490名西班牙海军官兵丧命,其中军衔最高地是“阿方索十三世”号上的一名少将军官,他也是西班牙军队自美西战争之后阵亡的第一位将军。
最令西班牙政府担心的不是这次灾难会对西班牙军队的士气造成什么打击,而是7死3伤的德国代表团。尽管德国的施利特将军只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德国政府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于是,在阿方索十三世的亲自干预下,西班牙陆军原本缓慢但有序的集结一下子被打乱了。根据国王地圣谕,查帕罗上将不得不在两天内开始对直布罗陀发动进攻。这个时候,他手里只有17个步兵团和2个炮兵团。距离计划中的25个步兵团和5个炮兵团还差了几乎一半,更为重要的是由德国援助的重炮虽然已经运抵前线,但西班牙士兵还需要时间去学会使用它们。
就在这样一种无可奈何的局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