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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宗几人杀得性起,跟在鬼子的后面,机枪、盒子枪密集的朝鬼子射击着。
跑得前面的鬼子慌忙放下吊桥,大家拥挤着朝外冲去。
埋伏在正面的王金龙首先开火,他高高站起,大端着机枪,边打边向迎面而来的鬼子扑去,侧面的和尚紧接着也站起身来扫射起来。
小李玩命地将一颗颗手榴弹往操场鬼子堆里扔。
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加上紧紧挤在一起的鬼子,两挺机枪的命中率大概是抗战时期对日作战中最高的。
霎时间,鬼子们如触电般一个个浑身抽搐着,栽下吊桥。
后面的鬼子一看情形不好又往西面逃去。
王金龙踏过吊桥上鬼子累累的尸体,冲进操场,边打边追了上去。
逃出据点的鬼子们如兔子般四散逃命。
野地里雪很厚,无遮无挡。鬼子腿短,他们得跳着脚一拱一拱地往前窜,黄色制服在雪地里映得非常清晰。
继宗一人追着一群约20来个鬼子,像撵兔子般一直往西撵了下去。
他轻松地走着,不时抬手一枪,前面就倒下一个黑影。
等快追到清水河时,身上的子弹已经打光了,前面的剩下的5个鬼子依然在狂跳着往前奔。
他决不甘心放掉这几个鬼子,继宗抽出刀来,加速往前追去。
到了清水河边,就见清水可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前面的鬼子已到了河心。他正要抬脚上冰,前面传来一阵惊呼,冰面上的鬼子全消失了。
“便宜你们这群牲口了。”
继宗不满意地嘟囔了一句,提着刀返身往据点方向走去。
第二十二章 活埋鬼子兵
犬养一行人是在后半夜回到据点的,当他目睹了据点的惨样,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血狂喷出来昏死过去。
天亮后,那些逃脱了性命、幸存下来的日本兵陆续回到了据点,醒过来的犬养终于弄明白昨晚发生的事情。
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噩梦一般,犬养已经麻木了,他厌恶地摆了摆手让报告的士兵出去。
他极度的心灰意冷。
来柳林镇据点也就十来天,寸功未建。出丑不说,所带来一个大队的关东军士兵死伤三百多。这里面除了酒井的人所造成的一部分外,更多的是不明身份的袭击者造成的,而自己连这些袭击者的影子都没见过。
刚来时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是那样的踌躇满志、心高气傲,现在却如同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蜷缩在据点里,动弹不得。
难道柳林镇据点真就是皇军的灾难之地?
小岛大队被炸、全军覆没;濑川大队来后不到半年就莫名其妙的患怪病,最后被全体处理,难道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
酒井虽然慷慨,但吉冈这个狗日的所发还的粮食都是喂猪的高粱面和杂和面,就这样,据点的粮食也才能勉强吃三个月。关东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难道让自己再去求高高在上的酒井。
满脑门子的胡思乱想,使得犬养越想越恼火。
“管他妈的,混一天是一天,只要看住这个破据点,不再出漏子,自己就能向方方面面有所交待,熬到明年春天再和原田大佐联系调离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高兴起来了。
犬养的雄心壮志顿消,对继宗他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据点的关东军,一不出来巡逻、二不出来喝酒,天天窝在据点里猫冬,十天半个月不见吊桥放下来一次,要想收拾他们,还真有些费事。
哥几个一天到晚就在店里伺候刘大牙及常来的几个酒客,腻歪透了。
占魁已经开始摔摔打打起来,火气贼大。
一天刘大牙刚说了句花生米火候不到有些软。占魁眼一瞪骂道:“爷爷的卵蛋又硬又瓷实,你嚼得动吗?”气的刘大牙干瞪眼没脾气。
张胜急忙拉走了占魁,占魁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白吃枣还嫌核大,大牙都没了还嫌花生软,什么玩意儿?”
然后又不干不净的什么狗汉奸白糟蹋粮食的一路走一路骂着。
刘大牙气的脸色煞白、浑身哆嗦、一翻白眼给气死过去了。
弄得刘大牙好几天都不进“桃园酒家”。
继宗这两天也在不停地考虑这个问题据点里的鬼子仿佛是冬眠似的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犬养是真被教乖了?既不见出来采办菜蔬,也不见出来巡逻,更没有出来喝酒闹事的。难道关东军不是人?不需要吃菜、吃肉?
听金龙哥说这帮傻冒们只从酒井那儿讨回了一点儿陈谷子烂高粱,他们一天到晚就嚼巴这些玩意儿能受得了?
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出来的。
即使他们不出来,我们也要想办法引他们出来。
当他看见王金龙提着几只兔子、豪猪走进店里的时候,脑子里一亮。
“金龙哥,最近据点里的鬼子咋样了?”
“我看差不多了,听说天天是棒子面儿稀饭,喝的孙子们脸都绿了。”
“看样子是真乖了,以前的鬼子可没这么老实。”
金龙边说边将东西扔给大胡:“兄弟,给整两菜,哥几个好几天没在一起乐和了。”
喝着酒哥几个的话题又扯到据点鬼子身上。
“哥哥,听您这意思犬养这帮鬼子是死扛着不出来了。”
“他们也得敢出来啊,前几天犬养他们的亏吃大发了。”
“别着急,再过上几天,等耗得差不多了,再诱他们出来。”
“就是的,我就不信狗能改了吃屎、猫能改了偷腥?”
“金龙哥,过几天不行的话,你给犬养他们送点酒肉野物过去,你看行不行?”
“给他们送?我宁给狗吃!金龙你到底是咋想的?”
看着王金龙发急上火,继宗端起酒和王金龙一碰,笑道:“喝了酒再说。”
大家的眼瞪得跟牛铃铛一样看着继宗。
“他们不是不出来吗?那是苦熬惯了,如果给他们送点腥荤,这不就勾起他们的馋虫了吗?”
“勾起来又能咋样?”
“那他们就得自己主动出来打食吃。”
“他们要不出来呢?”
“那就再送两次,然后就不送了。”
“那他们要还不出来呢?”
“那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嘿、占魁、你这不是抬杠吗?喝酒。”
继宗笑着罚了占魁一杯酒。
占魁笑道::“只要能哄这帮孙子们出他们的狗窝,罚十杯都行啊。”
开饭了。
据点里的鬼子们见天儿端着不改样的能照见人影儿的杂和面稀饭,如一群野猪般西里呼噜的一阵猛喝,就这样,连第二碗都没有的。
士兵们因营养不良已经有人开始出现贫血、夜盲症等病症,至于口齿牙龈出血、手脚皲裂者则人人几乎都有。
什么是杂和面?
就是清扫粮库仓底子那些发霉变质的各种杂粮混在一起磨出的面。这种面蒸馍还凑合,但熬稀饭一股子发霉腐烂的怪味,犬养也一样。
他皱着眉,捏着鼻子喝药般勉强将这碗猪食般的东西喝下。
也怪了这玩意还越喝越饿。
真他妈嘴里快淡出鸟来了。犬养气哼哼地想着。
“报告太君,皇协军王队长来拜访您,还带了酒肉。”
一个鬼子兴冲冲的报告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还带了酒肉,!
条件反射使犬养口腔里瞬间汪出了一泡水。
他跳了起来,“快请进来。”
王金龙带着一个小队的皇协军士兵,抬来了两头肥猪、鸡,鸭、鱼若干、两筐子鸡蛋、外加一些野味,都洗得干干净净,另外还有十坛子上好的“衡水老白干”。
此时的犬养如见亲爹,日本躬鞠得如捣蒜一般。
当下命令伙房速速办理、不得有误。
然后像狗熊一样拥着王金龙进到里屋。
典型的前倨而后恭,以前的傲慢无礼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王君的、大大的好、中国话的‘锦上添花’的,鄙人代表关东军谢谢了。”
王金龙哈哈一笑,心想傻屄不会说就夹住别说,爷爷是‘雪中送炭’,你他妈是什么‘锦’?你还敢代表关东军,简直是驴倒架不到。
嘴里却道:“犬养太君客气了,小意思、小意思。”
寒暄之间,热腾腾的鸡、鸭、鱼和大块的猪肉、野味端了上来,林林总总摆了满满一桌。犬养手下小队长以上的军官都来作陪,王金龙这边另外还带了两个号称“酒瓮”的丘八一起入席。
军中没有小酒杯,清一色的军用洋瓷缸斟酒,加上桌上大盘的鸡、鸭、鱼、肉,看起来非常得劲儿,全世界当兵的大概都是这样喝酒的吧。
犬养和这些日本军官已有二十多天未见过荤腥,酒就更别提了,所以吃喝起来还管什么礼仪不礼仪,一阵狂吃海喝之后,这才想起给客人敬酒让菜。
几个军官已经有些摇摇晃晃,嘴里含混不清地嚷嚷着和金龙等人碰杯喝酒,金龙几个看着有趣,左一杯又一杯和这些鬼子们推杯换盏。
不大一会儿两坛子的“衡水老白干”喝了个底朝天。
再看这些小鬼子,一个个全东倒西歪、口眼歪斜地出溜到桌子底下。
出来一看,院子里也躺了不少大醉不醒的日本兵。
鸡鸭鱼肉可解口腹之欲,酒可以消心中块垒。
王金龙走后的,鬼子们天天嘴里谈得最多的是王队长和他的皇协军,心里想得最迫切的是酒和肉,他们甚至幻想着下次王队长不但会给他们送来酒肉,而且还会给他们送来精米细面。
然而,王队长却杳如黄鹤,一去不返。
一个饥饿了人,没有食物的时候,他有可能顶一阵子,等饿过了劲儿,也就不觉得饿了。但如果此时给他一点点食物,哪怕是一口,都会引起他对食物无限的渴求。
此时的犬养大队对酒肉的希望正是如此。
就在鬼子们快要绝望的时候,王队长又领着他的手下送来了酒肉,不过这次送来的全是野味,而且又热情地向皇军官兵们打包票,说山里野物多的是皇军想要多少有多少。
尝到了甜头的鬼子们此时恍然大悟,山上野味多的是,皇协军可以打野味,为何皇军就不行呢?
什么叫利令智昏?
当人们被眼前的利益紧紧吸引的时候,旁边的任何危险都是看不见的。
此时的鬼子已忘了他们为何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们只注意到了酒和肉。
然而山里的野物并不是那么好打的,山野皆雪,白茫茫一片,瞎转悠了几天的一小队鬼子连根毛都没打着。
子弹浪费了不少,怎奈那些啮齿类和偶蹄类的食草动物嗅觉、视觉异常灵敏,鬼子刚一举枪,这些灵巧的动物三纵两跳,悠忽间不见踪影,山中只留下鬼子无奈的枪声在不断回响。
狩猎的鬼子无功而返,犬养气的大发雷霆,罚这些在山里饥肠辘辘转了一天的鬼子不准吃晚饭,并斥责道明日再打不回猎物就不要回据点。
第二天一大早,鬼子早早进了山,这些饿了一天一夜的鬼子眼睛都绿了。
山上的雪径崎岖难行,累饿使得他们气喘吁吁,头晕眼花,个个几乎要发狂,所以只要看见远处有黑影,便一阵乒乓乱枪,此时的他们不仅是要完成任务,而且还要先为自己打点食填填肚皮。
直到日当正午,他们依然一无所获,饥渴难耐的鬼子只好不停的靠吃雪来缓解饥火。
正当他们绝望至极的时候。
突然,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了一阵类似猪一样歇斯底里的叫声,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又像前几次一样,把风声听成是受惊野鸡起飞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真真切切有动物在不远处嚎叫,他们不由得振作起来,倒腾着短如棒槌的罗圈腿,向山谷里奔去。
一只膘肥体壮的野猪掉在了陷阱里,它拼命地嚎叫着在又深又宽的陷阱里转着圈。
不过这支野猪长得有点怪,嘴又短又粗,不像野生的山猪那样浑身鬣鬃、嘴巴尖长。这帮鬼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对他们来说,苍蝇蚊子掉到碗里都是肉。
他们对着这只起奇貌怪相的野猪一阵乱枪,终于将野猪击毙在坑底。
这是他们打到的第一只猎物,而且是个大家伙。
他们迫不及待地纷纷放下枪跳下坑去,都想亲手摸摸还带有体温的猎物,分享一下收获的喜悦。上面连一个警戒的都没有然而就在他们不远处,有几双猎人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正是继宗他们。
他们才是今天的猎人,而鬼子是地地道道的猎物。
等小鬼子们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发觉头顶一暗时,四支大开着机头的盒子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旁边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铁锨棍棒虎视眈眈看着他们。
他们视若亲人的的王队长也赫然其间。
上当了!这是他们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爬上去,念头一闪间,有几个鬼子蹦了起来,手已搭在了坑沿。
哪还有他们的机会?
上面乱棍铁锨一阵疯狂乱砸,顿时血肉横飞,其中两个鬼子的手指被铁锨当场斩断。钻心的疼痛使他们身子哆嗦着蜷缩起来。
鬼子们挤在一起,不知这帮人要如何处理他们。
看来这帮人并不急于动手,他们手持铁锨大棍在上面指手画脚、谈笑风生,如同猫戏弄到手的老鼠一般,其中两个个子较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