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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楠又是一僵,笑得极不自然,索性不再开口。疯三娘唠唠叨叨说一大通,不知是道听途说还是真有其事,乔楠没兴趣深究,陈铮的事,将来和她关系不大吧,哪怕是就这样过下去,她也不认为,两人会有多少改变。
疯三娘中途又被电话招走,拎着包下车,还交代说她要在S市呆好些天。乔楠总不能在这里呆,便打电话订票。回到酒店,前台小姐叫住她,“请问是708室的乔小姐么。”
“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乔小姐,有位先生给你的花。”说着,递过来一束鲜花,没有卡片。乔楠心一坠,好像是感觉到什么,问:“他有说过什么?”
“没,他只说把这个交给你即可。”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中午。”
乔楠抱着一大束花,心沉甸甸的,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心情,阴霾的天空,瞬间下起雨点。秋天,雨绵绵微凉,她的心情复杂难辨。
回到房里,拨了许久都没有再拨通的号码。许久,对方才接通,陈孝云气喘嘘嘘地声音,在电波里,低低地问:“小楠么。”
“是我。”乔楠拽了拽被风吹起来的纱帘,帘另一端,是扑天盖地绵绵阴雨,细长又凄冷。
“小楠,我要订婚了。”
“我知道。”
陈孝云闭闭眼,紧紧攥着手指。他曾以为,自己会陪伴她左右,不想,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更不想,一次买醉醒来,会和一个对自己仰慕已久的女孩有了**交/融,更让他无法回避的是对方怀孕。这一刻,他才知道,死心不是不可以,只要足够绝望。
他曾想,他们会在一起走过春,走过秋,平平淡淡的,素时锦年,只有他和她。他想过太多太多,终究抵不过现实,她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他,他身边站着的人也不是她。
绚烂的时光,只是徒然的凄凉和无可奈何地放手。
他很想说,乔楠我害怕的事是最终不能娶你,可这些,在无可挽回时已经失去说的必要。
陈孝云的电话断了,就如割断了一段记忆。乔楠深信,陈孝云终有一天就将她遗忘,在那段不对等的关系里,是她亏欠过多。甚至,她不敢问一句,这样急迫订婚,是为了什么。她不敢问,有的事一旦说出来就是覆水难收。但她真心的希望,陈孝云的爱情,终将穿过岁月风尘纷扰的人群,含笑而来,等待着相遇的一刻,为他幸福盛开。
所以,今日那束鲜花,话语是宁勿相忘。宁愿相忘,不知是不是恨到了极致,乔楠只愿他,这一生都无忧。
后来,辗转听闻,被他选中的女孩温柔可人,他们曾在一起度过几载童年春秋,女孩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陈孝云的媳妇。如今,也算是愿望达成。曾经,那个载她的男孩,那个对她笑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孩,如今已经长大,臂膀为另一个人展开,用同样的温柔诉说着属于他们的地老天荒。那曾经说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话语,匆匆流逝在岁月里。
断了电话的陈孝云,倚着栏杆,静静地凝视城市上空璀璨的灯光,这些繁茂和荣华,喧嚣和沉寂,都是和他无关。那些懵懂里,倾力追寻的情感,都抵不过现实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时今,还是为她一句话,嘘嘘失落好几天。但看她,或许真的是不需要他,既然是这样,他想,那么就把她这杯酒,饮干了喝尽了,融在身体血肉里,纵使它苦它辛,纵使它会要命,终有一天,定会慢慢安静下来,最后死在心里。
和陈孝云的落寞相较,陈铮始终是波澜不惊,这些平静,在经历百转千回,有了破茧而出的阵势。
陈孝云订婚消息传出,段维维一拳招呼过来。他说:“陈铮,兄弟们何时为了一个女人至此?你陈铮算是第一个。不就一个乔楠么,有必要把他逼上这一条路?”
陈铮没有辩解,陈孝云订婚他也很意外,没任何预兆,说来就来。就像乔楠,仿佛是从天而降,他的计划生生被搁浅。
“我们都是领身份证的人,难不成我还得为他的行为埋单?”
“乔楠是他女朋友。”
“那怎样。”
段维维被他气走,陈铮不为所动。他也觉得好笑,好像他欠了前世界的人,陈孝云要和别人订婚,仿佛是他的错。这些天,他没有联系乔楠,只是想冷静一下。借助这段时间好好处理这边的工作,郁桐偏偏自觉良好的认为,两人关系到了水到渠成可以为所欲为这一步。
先是借助媒体的力量,隐晦地向外宣布两人好事将近,更是在谢蓉前走得殷勤。
陈铮心烦,车开至乔楠下榻的酒店,在楼下便给她电话。乔楠没好气,“有事说事。”
“怎么,没事还不能找你?”
“没有,陈总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下来,我在楼下。”
乔楠揉了揉眼,拉开帘子往下望去,看到一辆车静静地停在楼下。心怦然一动,尔后,又强迫自己镇定。昨晚,李佳怡半夜给她电话,也许是喝醉了,反复地强调,她说这一生最害怕的事,是不能嫁给他。好几次,乔楠都想问,感情算什么?这样的单恋,连感情都谈不上,就算是有一天她金石所致,他金石为开,那也不全然是对等的。
爱与被爱,何其之多,世间感情千百态,两人不早不晚,在茫茫人海里遇上,不多不少,又是何等的微乎其微。李佳怡的诉说,她无能为力,甚至没有勇气劝解她,因为,她背着好友夺了所爱,即使两人没有爱情,但是在一起生活,早已变了质。
乔楠觉得,自己是真的无耻了些,明知对方的感情,眼睁睁看着对方痛苦,为了自己,只一味的选择沉默。
秋雨,仿佛也是懂了她的烦愁,撩了一天地的氲氤。乔楠走出旋转门,风徐徐吹来,不由打了个喷嚏。没有撑伞,冒着雨慢吞吞走过去,上车时,陈铮扔给她一盒纸巾,说:“陪我去个饭局。”
未等乔楠开口,他又说:“放心,以女伴的形式。”
“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乔楠嘀咕。
“我可记得,是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怎么,现在反过来怨我?若是觉得委屈,我明天就对外宣布,你乔楠小姐是我陈铮名正言顺的老婆,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就不担心,你那位郁小姐醋性大发?你不怕我可怕得很。”乔楠故意冷笑两声。
陈铮瞥一眼,有些不屑。车子启动,陈铮又说:“陈孝云下个月订婚,在C市。对了,孝云昨晚还在S市,今天带女孩回去。他们私下定下来,爷爷那里还没见过,总说不过去。”
乔楠不知要说什么好,在陈铮面前谈论陈孝云,不管抱着何种心态,都觉得是对陈孝云的不尊重。何况,两人为了陈孝云这人吵过几次。
“爷爷问起你。”
“是么。”乔楠心虚。
“过几天我们回去看看他,对了,有没有考虑休假?”
“没有,工作那么忙,哪里有时间。”
“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在这里,推荐王筝的一首歌:对你说
33。爱得深又怎样
男人的话没信任度,不管是他进入你时说,还是在别的场合。乔楠觉得,今晚他被陈铮摆了一道。原因是,陈铮说今晚的饭局没有熟人,这回可好,没有熟人的地方偏偏遇到陈孝云。
陈孝云带着女伴,不,应该说是带着未婚妻,两人十指紧扣,笑语嫣然向他们这边走来。这是个看戏大厅,乔楠没有心思应付,借口透气出来,大厅有表演,乔楠无事可做便挑个雅座坐下来。
不料,刚坐下就看到陈孝云走进来。陈孝云看到乔楠有些意外,在他认知里,乔楠永远是不会踏足这种地方,他攥了攥指腹,毕竟那只是自己的认知。就如乔楠说,你又了解我多少?现在看来,那些自认为的了解,肤浅不堪。他忤在原地,女孩笑问:“怎么了?”
“你先进去,我看到一位熟人。”
女孩笑着点头,又低低交代。乔楠静静地等他过来,无心在看台上的艳丽表演。陈孝云送走女孩,朝她走来,在她一旁雅座落座。
台上的气氛高到极点,看客们掌声热烈。陈孝云冷冷地有些嘲讽,“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没陪你?”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真搞不懂你为何非要选这一条路,明知没有结果。”
“我也不懂你怎么几次三番重复一个话题,明知道我不会改变心意。”乔楠凉凉地开口。“陈孝云你不觉得腻烦么。”
陈孝云恼,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聊一聊,哪怕只是谈谈天气,可是只要一开口就忍不住想挖苦。他恶狠狠地说:“怎么不腻烦,今天算我发神经。小楠,有时我不懂,你到底要什么?”
“你要订婚了。”乔楠冷静提醒,“不需要搞懂我,别忘了,不管你认不认可,辈分上我也算你姐。”
订婚,在乔楠离开时,他不认为会和自己沾边,偏偏,他是真的要订婚。好像是,兜了一个大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陈孝云突然来气,冷冷一笑:“姐?我可没这样的姐。”
乔楠冷静地看向他,有些无奈,陈孝云有怨气,也怨不得他。陈孝云又烦又恼,烦乔楠冷静,恼自己的失态。他不冷静地问:“小楠,请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只要不爱,对方的死活干卿何事?”
陈孝云眉一拧,冷笑:“果真是没心,只是很想看看,若哪一天他也这样待你,你还能不能这般冷静。”
乔楠不想和他吵,一没必要,二若是和他吵,就是她幼稚了。她叹:“我是对不起,只是,我也从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我们在一起,我就没有想过会有结果。”
“还真是直接。”
“孝云,怎么还在这?”女孩出来找人,看到乔楠时,有些疑虑。
“这就去。”陈孝云起来,对乔楠说:“对了,有事可以找我。”
台上热闹,台下喧哗,乔楠无心细看。陈孝云走没一会,又来了位,乔楠不认识对方,对方仿佛是自来熟,坐下来自我介绍。乔楠得知他和陈铮有生意来往,只是不知这人没在包房里跑来这做什么,她没什么心情,冷淡回应。对方大概也觉得没意思,悻悻作罢。
乔楠看时间,出来也时间不短了,是回去的时候。于是对来人抱歉:“我要进去了。”
对方点头,眼时不时瞟向看台。乔楠起身离开,回到包房,陈铮喝了不少。她坐下时,有人笑着问:“陈总,今晚这位可比郁家那位有趣。”
乔楠反感,轻轻蹙眉。陈铮眉一挑,笑,有些意味深长道:“怎么有可比性。”
整晚,他对乔楠都是淡淡的,没有刻意亲近也没有刻意疏离,一切自然而然。但凡是有人想要和乔楠聊天,陈铮就不动声色岔开,可见不管多深藏不露,占有欲强就是了。
比如这一刻,对座的男子,笑嘻嘻地讨好,“嫂子,这样叫可以吧。”
这样的场合,乔楠不是没遇到过,但仅此这此,了脸。望向陈铮,希望他能帮场,岂料他只是含笑看向她,不予理睬。对方看她没有否认,更笑:“今天小弟我敬嫂子一杯,将来还望嫂子赏口饭吃。”
“臭小子,莫打嫂子主意。”
乔楠窘,在桌下狠狠踹了陈铮一脚,高跟鞋用力踩,也没见他眉头皱一下,嘴角噙着地笑特招惹厌。
好不容易结束这繁琐,对她没实质意义的饭局,脱身离开时已筋疲力尽。但看陈铮,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今晚他终归是收获不小,这场饭局谈成一桩生意。有时,她颇同情陈铮,这样一位冷清的人,在这觥筹交错的饭局左右逢源,不知怎么过来。看他如鱼得水,该是早习以为常,都说近了耳根子软,不知他有没有。
她吐气,今晚只喝两杯,其余全被陈铮挡了,又有些心软,这罪本是她遭。有人要送他们,陈铮拒绝。上车时,陈铮坐到副驾驶座上,乔楠是有驾照无驾龄那种,对陈铮说:“我没开过车。”
“驾校总开过吧。”
乔楠失笑,这要多信任她才敢把命托付,这可不代表她信任自己,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她没好气,“驾校早还给教练了。”
陈铮睁眼,声音有点哑,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的缘故。乔楠在心里默念罪过,还是不放心,建议:“我们打车回去。”
“不。”
乔楠坚持不过,不得不小心翼翼,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经过她延长至两个半小时,下车时,仿佛是战场下来的战士,为了生存精力用尽,感觉被掏空一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