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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前来请教,他的意见才回受到重视,将来的地位才不一样。
“看来文革最终会让你来负责担任粮食管制,”蒋经国将下午庄继华在学校内的讲话说完后,杨永泰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文革,聪明呀。”
蒋经国皱起眉头,他有些不擅长这种遮掩的谈话方式。杨永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下水面漂浮的茶叶,放下茶杯,杨永泰这才眯着两眼说:“经国,文革做事很缜密,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他已经估计到这项政策实行后,会有来自高层的压力。”
“高层压力?”蒋经国反问道:“有多高?田颂尧他们不是已经被他制服了吗,还有多高?中央的?他庄文革还会怕谁?”
“文革不会怕谁,”杨永泰淡淡的说:“就算你父亲他也不真正怕,只是他不想惹出不必要的纠纷,耽误正事。”
蒋经国没有惊讶,杨永泰即使在说得震惊点,也不能让他惊讶,他只是淡淡的皱眉,努力学习那种遮遮掩掩的谈话方式。
“那他到底想什么呢?”蒋经国耐着性子问道。
“很简单,庄继华认为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我们的状况会很不利,”杨永泰平静的说,心中微微叹息,蒋经国的养气功夫还需要调养:“所以他迟早还要上战场。就像当初西南开发一样,他一早就选定李之龙来接替他,现在他在选你来接替他在四川的工作。”
“我?”蒋经国这下真的惊讶了:“先生,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父亲也不会同意我担任四川省主席的。”
“哈,”杨永泰仰脸打个哈哈:“经国你太小瞧庄文革了,他也知道你不可能出任四川省主席,但你想过没有,要是粮食管制权收归西南开发队呢?或者单独成立个粮食部门呢?”
蒋经国一愣,随即明白杨永泰说得没错,如果庄继华真这样干,倒真可以让他来负责,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先生,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就不能放在四川省政府吗?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唉,”杨永泰轻轻叹口气,心里感到蒋介石是不是把蒋经国放出来太早了,政治上怎么这么不成熟,不过他还是说:“国家高层中能让庄继华有顾忌的,只有蒋、宋、孔三家。”
蒋经国这下如梦初醒,可又有些不敢相信:“我家?我父亲还是我,不可能,宋家就只有宋子文和宋子良,宋子文在美国,宋子良虽然在国内,可没听说什么劣迹,至于孔家,孔院长,…。”
“文革担心的恰恰就是孔院长,”杨永泰毫不客气的说:“文革对孔院长的印象实在太恶劣了。据我的了解最初是因为工厂设备的进口代理,如果那次还不算什么的话,盘尼西林代理权就让文革彻底厌恶,七星公司的背景是你大姨,这点庄继华心知肚明,七星公司私下里将盘尼西林卖给日本,文革非常愤怒,断了他们的代理权,同时罚没保证金,这反过来又激怒了你大姨,但她没敢下手,因为她的顾忌也很多。
庄文革很聪明的将张静江和虞洽卿拉拢过来,这两人掌控上海金融的半壁江山,获得上海工商界的普遍支持,更何况七星公司的把柄握在文革手中,孔夫人也投鼠忌器,可双方的梁子却结下了,经国,这场争斗将是民国最激烈的争斗。”
蒋经国目光一闪,饶有兴趣的问:“先生,你认为谁会取胜呢?”
“不知道,”杨永泰略微呆滞的摇摇头:“文革的顾忌太多,孔祥熙的职位太高。而且与委员长的联系紧密,一旦他倒下,会给政府的威信造成很大损害,所以他还在等待机会,希望能以最小代价让孔祥熙下台。”
蒋经国注意到了杨永泰说的是孔祥熙下台,说明不看好孔祥熙,对庄继华的信心更足,但在开始却说的是不知道,让他有些奇怪,可这就不便再问,需要自己去思考。
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中。杨永泰轻轻捶了下腰部,坐得太久让他有些疲惫,他换了个位置,坐到躺椅上,看着在默默思索的蒋经国,心中默默点头,今天他已经讲得很白了,剩下的要他自己思考。
蒋经国默默思索,好一会他才想明白,庄继华这是在布局对付孔祥熙,而他是重要的一枚砝码,蒋经国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不是杨永泰的分析,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坠入庄继华的壳中,而且是他很愿意进去的壳,因为管制粮食对抗战的重要性。
但只要他进去了,就必然与孔祥熙发生冲突,因为孔家肯定涉及粮食买卖,而且就算孔家退出粮食买卖,以后的食用油,棉纱,棉布,这些难道孔家也不涉及?所以只要他接下这个任务,就必定要与孔家发生冲突,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庄继华的棋子。
“今天是来对了。”蒋经国长长出口气,抬头看着杨永泰,眼中尽是感激。杨永泰满意的之极,可依然问:“想清楚了?”
蒋经国点点头,杨永泰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蒋经国一下就愣住了,是呀,他改怎么办呢?他不接受,李之龙或者其他人,很难顶住来自孔祥熙以及其他权力集团的压力,而他的特殊身份可以成为一大助力。
“这就是文革厉害的地方,”杨永泰平静的说:“就算你知道他要利用你,你也会忍不住让他利用,刘湘邓锡侯他们莫不如此。”
蒋经国不做声了。他有些彷徨不知该如何处理,杨永泰的口气却忽然变得严厉:“怎么你害怕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庄文革会无往不利,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他呢,因为他占据着公理,占据道义,是国家为民众而为,他为什么要得罪孔祥熙?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代价去管制粮食,去搞西南开发。虽千万人吾往也,庄文革乃真汉子,真豪杰!你有什么可犹豫!如果你连这种是非观念都没有,将来如何振奋党心振奋民心。”
杨永泰完全是把蒋经国当太子在培养,可他的话如炸雷在蒋经国耳边响起,他如梦初醒,连忙站起来恭敬的答道:“先生责备得对,经国受教。”
杨永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仰身躺下,蒋经国恭敬的说:“先生休息,经国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杨永泰漫声道:“利益之争乃术,民心之争乃道;欲行大道,必争民心。”
蒋经国身体微微一震,转身冲杨永泰深深一躬,杨永泰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蒋经国拉上门,走进深深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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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四节 经济改革(十一)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四节 经济改革(十一)
“文革,你真打算以后让蒋经国主持。他能行吗?”
在江对岸,李之龙与庄继华也在基地大院中散步,此刻基地大院中人影绰绰,年轻的恋人悠然从外返回,看到他们便悄悄隐身绕过,俩人也不以为意,依旧在操场上漫步。
六月的重庆已经比较热了,江面吹来的风驱散了空气中的那丝灼热。庄继华没有直接回答,默默的走了两步然后说:“在田,重庆周边的机场和防空雷达修好了吗?”
黑夜中,李之龙点点头:“都好了,三十二个雷达站,二十四个机场,全部建好,另外,防空洞也大部完工,军工厂周边的防空体系也已经布置妥当,文革,你就这么不看好武汉保卫战。”
“不要寄太大希望,武汉有九成可能保不住,”庄继华淡淡的说:“告诉洪君器。武汉周边的物资不要集中太多,另外武汉地区的工厂要尽快迁移,汉阳钢铁厂要开始迁移。”
李之龙轻轻叹口气,其中包含无数遗憾。庄继华也很不服气,本以为作了这么多,应该可以守住武汉了,可没想到还是不能如愿。
好一会,俩人都不愿再说什么,默默转过一道湾,前面隐约有两个人影,俩人下意识停下脚步,庄继华淡淡的说:“蒋经国现在经验还不足,一年后,他也应该熟悉了,也有了些经验,到时再单独成立个粮食管制部门,让他去管。在田,现在开始,除了四川开发公司,其他事情上,你要全力支持他。”
“如果他要动人事呢?”李之龙犹豫着问。
“不用担心,他就算要培植党羽也只能是在西南开发队中找,况且,这些中层干部有多少是我们的人,有多少是委员长或其他什么人,鬼才知道,让他去弄。你再旁边观察,谁是谁的人,自然浮出水面,自然就明白了。”庄继华不以为意的,蒋经国一出道就在西南开发队,除了这里,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而庄继华自信经过西南开发队的氛围熏陶出来年轻人不管走到那身上都有西南开发队的烙印。
“这倒是。”李之龙也点点头,他没想这么多,不过只要是西南开发队中人,至少会受他们的影响:“可我还是担心,蒋经国要是顶不住孔祥熙的压力呢?甚至,不愿去顶呢?”
“有这种可能,”庄继华皱眉迅速思索,前世蒋经国上海打虎失败,除了方式不当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孔祥熙威逼蒋介石插手,那么这世,蒋介石也可能插手,到时候蒋经国恐怕也顶不住:“如果孔祥熙插手,你要提醒蒋经国不要直接与他对抗。要充分利用参政会和报纸,对付阴暗手段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放到阳光下。”
“好主意,”李之龙想想后露出微笑:“文革,你说可不可以提前对付孔祥熙呢?这小子的手越伸越长了,我们迟早要与他打交道,与其这样,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庄继华迟疑下,最终还是摇摇头:“校长掌控财政的两个臂膀,孔祥熙,宋子文,孔祥熙要下去,宋子文就必须回来,只要他没回来,孔祥熙就不会下去。另外,孔祥熙的罪恶还不显,要他下去的你有还不够充分,等他开始干涉粮食专卖后,我们再发动参政员动手。”
前面的两个人影忽然向这边走来,显然他们没看清过来的是庄继华和李之龙,等走到跟前才发现,这时再转身离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迎面走来,在距离他们三四步时站住。庄继华仔细一看却是下午那个何习武和另一个比较壮实的年轻人。
庄继华向他打个招呼,何习武显然没意识到庄继华还记得他,略微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李队长,庄主席,”何习武向他们介绍说:“这是同队同学段风秋。”
段风秋啪地立正向李之龙和庄继华敬礼:“敬礼,李队长。庄主席。”
李之龙回礼,庄继华没穿军装,他只是略微点头,随即又微微皱眉:“段同学是从军校过来的?”
培训队是短期培训队,大多数学员是招聘的逃难到四川的下江人,他们大多是普通人,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而段风秋却显然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除非是从对面军校过来的。
“是的,我是从军校学员队调来的,与我一起过来的还有另外十二名同学。”段风秋大声的说。
李之龙在旁边补充说:“经国认为,以后缉私队应该是武装缉私队,既然是武装,那就需要有人来训练,就与陈教育长商议,从即将毕业的军校学生中抽调了十二人过来。”
庄继华不置可否依然看着段风秋和何习武:“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报告,”段风秋大声说:“我和何同学都是重庆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三青团团员,他还是我的介绍人。”
“哦,”庄继华有点意外的看看何习武,忽然感到有点好笑,叫习武这么个雄壮名字的却瘦瘦弱弱的,叫风秋这个充满诗意的却五大三粗。这名字换一下更合适。只是这个何习武看来还是重大三青团的一个重要角色。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庄继华又问。
俩人迟疑起来,庄继华和李之龙没有动,片刻后段风秋才鼓起勇气说:“是这样,庄主席,我考军校是为了上前线,现在眼看毕业了,却让我去组织什么缉私队,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直接报名参军,恐怕早就上前线了。庄主席,我听说前线军官伤亡很大。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我们留在内地,缉私队完全可以由伤残军官来担任。”
段风秋的情绪有些激动:“刚才我找习武商议,想找李队长让我回军校,我想上前线。”
“想上前线就能去吗?”李之龙哭笑不得,心说我还想上前线呢,不过这话不能说,只能扳着脸说:“既然受过训,那么就应该明白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命令你们上那,就得上那。”
“是。”段风秋挺胸答道,停顿下又诺诺的说:“可我现在不是军人了,是工作队队员。”
“西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