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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探头向内瞧了一眼,叹道:「可惜他年纪太轻,功力太浅,独木难支……」
红老道微笑:「你以为他这么年轻,而一身深厚的功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容嬷嬷睁大了眼睛,道:「对呀!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这 么高的成就?」
钱贵增忍不住道:「莫非他有奇遇,服了甚麽灵丹妙药?」
红老道又笑:「只怕还不止此!」
崔浩然也道:「难道又经高人前辈,给他强输功力?」
红老道:「那也有可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擅於采补!」
众人同时一惊,崔浩然道:「原来天下真有‘采补’之术?」
红老道点头:「的确是有,源於印度佛教,现在佛们中也有‘野狐禅’之说, 道家也有‘修铅炼汞’之术……」
容嬷嬷冷笑道:「你这野老道也懂这麽多?」
红老道叹道:「这也不是人人能练得会,第一就要有慧根,第二还要有机缘; 我看郑毅这小子,从人中至印堂至发尖,隐然一条细红的血线……」
男人听得坪然心跳,容嬷嬷却怒道:「好了,你到底要讲甚麽?」
红老道叹道:「你何不去与月儿、珠儿谈谈,探探她们的口气?」
容嬷嬷她实在不想来问这种事,但是忍不住好奇,终於走近月儿的房间,里 面却没有人。
「这孩子,会到哪里去了呢?」
忽然听到小姐房间有奇怪的声音,是一种甜腻的娇唤和一种浊重的呼吸!
容嬷嬷心头一惊,她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这郑毅刚刚还体力 耗尽而昏倒,此刻怎麽又生龙活虎般地干这种事?
是郑毅跟谁呢?是月儿还是珠儿?总该有一个在外面守护的吧?难道……
她心中又是一惊,难道会是二人同时?
容嬷嬷忍不住走近,从窗隙中瞧去,赫然发觉她的猜测没错,果然是月儿与 珠儿,同时陪侍。
而郑毅正在勇猛地轮番攻伐,轮番采吸……
容嬷嬷看得心惊肉跳,急忙纵身退开,在老远的花荫下守候著!
良久之後,才见郑毅一面整理著服装,一面匆匆再赶往地下石室。
容嬷嬷好奇心驱使?连忙悄悄跟在後面,只见他来到石床,轻声地唤起陪在 老父身旁的萧惠仙,道:「我再来给他输功!」
萧惠仙惊异道:「你不是太累了麽?」
郑毅道:「不要紧,我刚刚从月儿、珠儿那里,又补充到许多体力……」
他又盘膝坐好,伸手按住萧清和的脑後「玉枕穴」与背後'命门穴」。
阳和的「九阳神功」再次注入……
萧清和又得到了生命的泉源,他的呼吸更见深沉,他的脉膊更见稳健,他的 面色也见红润……
萧惠仙又惊又喜!
容嬷嬷也惊异不置?
突然「砰」地一声,郑毅又睡倒在石床之上……
萧惠仙急将他抱住,急切地呼唤道:「郑毅,你不要紧吧?」 掷毅露齿一笑,道:「我不要紧,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他紧紧握住她的 手,道:「你陪我睡?」
萧惠仙紧紧抱住他,由衷地感谢他,道:「好,我陪你睡!」郑毅便蜷伏在她 的怀中睡著了。
容嬷嬷趋前探视了一下老教主,只见他的伤势又稳定多了,不禁心头大慰, 轻声向萧惠仙道.!「看来只有他才能救老教主……」
萧惠仙道:「是呀,可是他一个人,实在太累了……」
月儿与珠儿又来,虽然疲倦,精神却很好,接口道:「小姐不责骂,婢子就把 真相说了……」
萧惠仙一怔,心中猜想她们要说甚麽,叹道:「我不责骂,你们说吧!」
月儿道:「你去陪他睡,他才能有精神帮助老教主!」
容嬷嬷也证实了红老道说过的话,他目注二女,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会采 补之术?」
珠儿一怔道:「甚麽是采补之术?」
容嬷嬷道:「就是采阴补阳……」发现她们还是听不懂,她也不说了,脑筋飞 快地转动著,又向她二人道:「你二人刚刚才陪他睡过,一定也太累了……」
月儿、珠儿叹道:「是,婢子刚才跟他玩得太疯了,所以太累了,婢子该死……」
萧惠仙道:「现在该我陪他……睡。」
容嬷嬷道:「不,你要在此照顾你爹,我去叫容儿、婷儿、宛儿、红儿四个, 轮流陪他睡!」
她说的这四个,就是由容嬷嬷一手培养训练出来的四剑婢,年龄与月儿、珠 儿相近,武功修为也不比二人差。
听容嬷嬷这样说,萧惠仙等三人都惊怔不已?
容嬷嬷又道:「只是她们完全不懂得怎么才能……陪他,所以月儿、珠儿,你 二人要从旁协助!」
「你二人先把这郑公子抱到小姐房间去,我去叫容儿来!」
月儿、珠儿道:「是。」
抱了郑毅去了,萧惠仙道:「容嬷嬷,谢谢你!」
容嬷嬷叹道:「当年的我‘神针容三娘’时代,曾经叱席江湖、风云一时,却 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仇家,被追杀几乎死去,幸而老教主相救……老教主对我恩重如 山,我这样做也只是尽一点心意,报答老教主!」她嘿嘿一笑:「谁知这样却便宜 了郑毅这小子?」
因为容嬷嬷这样的安排,郑毅轮流与容儿四剑婢,月儿、珠儿,还有萧惠仙 等七女合媾,藉「九阳珠」之助练成「九阳神功」;再逐日协助老教主萧清和,使 他伤势复元,并逐步打通了他的经脉穴道,使他重获生命!
萧清和又可以与崔浩然重新修习修罗口诀了,虽然「修罗真经」已被陆友仁 窃去,但是他没有得到解药,他绝对不敢任意翻阅的。
所以萧清和不耽心修罗武功会外流出去,他自己倒可以依记忆所及,将‘修 罗指’与‘修罗七诀’重新抄录,并指导崔浩然学习!
郑毅却趁这几天的机会,将「同心剑」第一、第二招,传授给四剑婢;这「同 心剑法」果然奥妙,威力无穷。
四剑婢因与郑毅合体交媾,而得到阴阳调和,内功增加了一倍,有了「同心 剑法」四人合力,竟连两位护法都攻不进去!
萧惠仙、月儿、珠儿,再加上这四剑婢,七个人就以「同心剑法」组成了一 道严密的保护网,再也不用怕谁来欺负啦!
这天,萧惠仙与郑毅二人在房间,浓情蜜意,几番云雨,抵死缠绵之後,萧 惠仙又被他弄得几乎虚脱。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伏在他胸膛上,叹道:「你是怎麽回事?你好像心不在 焉?有甚么心事?」
郑毅道:「我出来太久了,我该回去啦!」
萧惠仙想起他曾经说到「白衣教」的事,道:「回到沈白凤与沈红玉那里?」
郑毅道:「不,在那之前还有叶依萍!」
萧惠仙道:「叶依萍?她在哪里?如果可能,何不把她也一起接来,跟我们住 在一起?也免得你这样两地相思。」
郑毅道:「好呀,我先去跟她说说看,如果你不嫌弃……」
萧惠仙道:「你以为我们会欺负她麽?你看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郑毅亲吻著她:「你真好!」
郑毅沿江而下,沿路打听,终於找到那日借宿的农家。
农家夫妇竟然还记得他,大声道:「你怎麽这麽久才回来,可怜的叶姑娘天天 等你,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郑毅心中惭愧,忙道:「叶姑娘呢?她在哪里?」
农妇道:「後来有一天,她的小妹妹找了来,把她劝了半天,接她回去了!」
郑毅道:「她家?哪里是她家?我该到哪里去找她?」
农妇道:「她说你知道,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是根本跟她无缘,那也就算 了……」
郑毅道:「我记得……我记得,是老河口的沈爷爷家,我……我这就去找她!」
突然身後「咭」的一笑,原来是叶依萍,投身入怀,紧紧抱住:「原来你真的 记得……」
她谢了那位农妇,向郑毅道:「走,我们回老河口的沈爷爷家去!!」
如果依萍能够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一定高兴得要命。
此刻伶伶见到她的模样,就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依萍用力的转著圈子,又跳 又笑,大声欢呼,道:「姊,你简直变了一个人耶?」
依萍自己看不到,但是她也应该感觉得到。她眼睛复明了,她能看见东西了, 虽然视力还是很弱,至少不必再生活在漆黑的恐惧中。
她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的皮肤有了血色,已不再是那样憔悴苍白。
她练会了「同心剑法」加上她原有的武功基础,她更有自信了!
这等等一切,都使她看来又健康,又漂亮,与昨夜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 怪伶伶看了,要为她高兴呢。
伶伶牵著她的手,回到沈爷爷家,这沈爷爷原是她们家的老仆人,因为家遭 巨变,沈爷爷才避到这乡下来,做了农夫。
沈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四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儿,最小的一个孙女儿和伶 伶差不多大。
郑毅见沈家的人又亲切又和气,而且还是对依萍两姊妹恭恭敬敬的当成主人, 一点也不因为她们现在落难而生轻视之心。
沈家人也瞧得出依萍对郑毅的态度,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把郑毅当成姑 爷一样的对待。
郑毅感动之馀,取出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来,交到沈爷爷手中,道:「我也 是孤儿,沈爷爷也是我的爷爷,以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沈爷爷感激得发抖,握住他的手道:「好孩子,乖孩子,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随时可以来长住。」
沈家马上挪出房间来给他们休息,全家人又忙著准备丰富的晚餐。
郑毅也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得天色昏暗才醒来。
却听到隔壁房内,依萍与伶伶两姊妹在争执的声音,可怜的伶伶竟被骂得哭 了。
郑毅起床,走到隔壁房去,只见伶伶哭泣著奔了出来,依萍却坐在椅子上生 闷气!
郑毅过去扶住她的肩,柔声道:「怎麽啦?伶伶惹得你不高兴麽?」
依萍仍在呕气不理,郑毅又道:「伶伶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
依萍道:「她不是不懂事,她只是偷懒,不肯学!」
郑毅好奇道:「甚麽事不肯学?你要教她甚麽?」
依萍道:'‘ 同心剑’就这么简单的一招七式,她竟然怎麽都学不会?」
伶伶却出现在门口,大声道:「对,我就是怎麽都学不会,可是我并没有偷懒, 我也知道我们叶家有血海深仇,我们须要赶快练会绝世武功,才能去报仇;可是你 这一招七式的‘同心剑’却要左右手‘一心二用’的练,我怎么也学不会。」
依萍又急又气,怒吼道:「可是我却在一个时辰就能学会。」
郑毅立刻拦住她,笑道:「可是你却忘了,练‘同心剑’时我问过你一句话麽?」
依萍道:「甚麽话?」
郑毅道:「我问你肯不肯与我永结同心?」
依萍道:「记得呀,那又怎麽样?」
郑毅道.!「这‘同心剑法’最重要的关键,不在它的招式奥妙,而在於它的真 诚心态,那天早晨在那羊皮囊里面,你与我是真正的‘永结同心’所以你练得很快, 而伶伶却没有……」
依萍一怔!道:'这麽说,任何人要练‘同心剑法’都要与你……那个……」 她一时说不出口,郑毅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说不出口。
事实上他得到这本「同心剑笈」才两天,完全没有明师指导。只有靠自己摸 索,研究,到现在为止他也只练成了两招,而真的也是两个女人,跟他「那个」之 後才练成的,所以他一时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伶伶年纪幼小,却似乎也体会出姊姊所说的「那个」是指甚麽,不很真切, 却莫名其妙的一阵脸红心跳起来。
恰巧在此时,沈爷爷的那个小孙女走过来,唤她们去吃晚饭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不像秦府里那样精致美味,却也是又丰盛又温馨。
这才是「家」的感觉,郑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吃过饭,泡了茶,陪沈家人在客厅里聊天,沈爷爷说他计划在後院再盖一座 幽静的跨院偏厅,给他们三个人住,暂时就委曲在挪出的房间里住下。
有了一佰两黄金,沈家人的心里都踏实了,各人有各人的计划,大家都兴奋 地讨论著,沈爷爷却打断各人的兴头,道:「甚麽计划都不准有,所谓财不露白, 树大招风,你们别忘了还有个‘冷鹰堡’!」
大家果然都不敢再吭声,沈爷爷又道:「我们把银票兑换成银子,悄悄的拿回 来埋在地下,然後各人还是干各人的事,种田的种田、做工的做工,安安稳稳、平 平静静的过日子!」
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