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漾心疼那一桌子的菜因此猛催罗既吃。
“白漾,吃不了就打包吧。”罗既说道。他一向食量不大,这么吃哪儿受得了。
“没法热。”
“买台微波炉好了。”
“没钱。”
被灌了好几杯酒罗既起身去洗手间,回来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啪、啪”两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忙推门进去见白漾咬着嘴唇瞪着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白漾那古董手机身首异处。
罗既脑子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那个人打电话来了,否则白漾不会如此生气。
走过去捡起来又拼好放到她手边:“明天去买个新的,这个已经死于非命了。”
白漾跑到门口叫服务生又拿来十瓶啤酒一溜摆在桌上,她看罗既,罗既看酒瓶。
“你要是都喝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白漾说道。
十瓶够他喝醉了,他喝醉了她再说什么他就记不得了。
白漾手托着腮对着罗既眨巴眨巴眼睛。
“可是我不想听,吃饱了?那走吧。”罗既说道。
他不是不想听,只是不想人事不醒的时候听。
“美人计”宣告流产,白漾声调变得哀怨:“我这还哪敢指望你将来为我赴汤蹈火啊?唉,男人啊,都一样儿,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动了真章儿就光速后退。啧啧,世道啊人心啊不古啊!”
罗既仍旧没接她的话茬儿,只是到包厢门口叫了服务员结账,服务员是刚才送啤酒进来那个,罗既说退掉,服务员说酒店有规矩酒水不能退,白漾还托着腮慢条斯理地说让人家给换成易拉罐儿的,服务员跑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拎着个大大的塑料口袋,里头十罐儿哈尔滨。
罗既本身不嗜酒又因为要开车所以基本没喝,白漾不同,她刚才和魏鸣时喝了不少,上了车又打开袋子开了罐儿啤酒,罗既不让她喝她就长叹一口气,唉,总不能扔了吧?都是钱哪!
于是罗既就随她了,他知道即便现在自己阻止她了,等他走了她也一定会想法设法弄到酒把自己灌醉的。
其实酒不能解忧,但伤心的人都认为能那就顺了她的心吧。
车开到楼下,仪表盘上已经横躺竖卧了四个空罐儿,白漾手里还拿着一个,罗既停好了车为她开车门她还迷糊呢:“到了啊?这么快!”
白漾有点晃,不过也没忘攥紧手机的啤酒罐儿,一边还嘱咐他回去开车小心点儿然后就有点晃悠悠的迈上了台阶,看得罗既站在楼道口摇头,就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让别人小心点儿。
罗既不做声,轻轻地迈步跟在她身后,然后眼见着白漾在自家门口拿钥匙开门。
“诶?打不开,锁坏了。”白漾说着,低头凑过去看,不过因为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所以其实也看不清。
“我看看。”罗既出声倒吓了白漾一跳,下意识的便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亏了罗既手快否则她就直接滚下楼梯了。
罗既拿出手机,很庆幸自己手机还有照明功能,他以为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了呢,虽然光不很亮但也足够让罗既看清锁和钥匙的纠缠了,叹一口气。
“坏了吧?”白漾问道,又咕噜喝一口啤酒。
“你自己来看。”罗既说道。
白漾凑过去看了眼,震惊!她是个能人啊,把钥匙插反居然还能转半圈儿。
“这破锁啥质量啊……这下麻烦了,晚上我得露宿街头了。”白漾说道,不过口气里却没有丝毫担心。
罗既想了半分钟说道:“公安局不是有专门开锁的么,只要你让米狄把当初批复的申请拿来做证明就可以了,不过,最早也得下周一,周末休息。”
“真麻烦,我自己撬吧。”白漾说道。
好在她还有个去处,就是来回折腾麻烦了点儿。
“走吧,好在还有瞿师姐会收留你。”罗既果断地拽着她的手下楼,到了三楼就听见楼下入户门咔哒打开以及随之而来的大嗓门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白漾想抽回手无奈喝了酒本没啥力气,未遂。
二楼,狭路相逢。
“啊?啊!呀,这么晚还出去?”某仁兄说道。
“锁坏了等周一再找人来弄。”罗既说道。
“啊,也是,回娘家婆家挤两天也行,正好当周末度假了,慢走啊。”仁兄上楼去了。
出了门上了车白漾眯着眼仔细端详罗既:“啥眼神啊,你跟我哪儿有夫妻相?哪有啊?”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罗既笑着发动了车子。
到了学校下车白漾也没忘了拎着她那几罐儿啤酒,上楼,瞿琛不在,寝室里黑咕隆咚的,白漾只得下楼找宿管阿姨要钥匙,也亏了她曾是长居客所以宿管还认识她给她开了门。
罗既送她进门顺便拿走了她手里的大塑料口袋,白漾虽然喝得有点头重脚轻但也知道不能再喝,真醉了明天就不能上班了。洗吧洗吧爬床上睡了结果半夜时差点被晚归的瞿琛一声尖叫给吓得抑制死。实在是睁不开眼睛所以也懒得走起来抽打瞿琛白漾只是翻了个身嘟囔一声就继续睡了。
“这小祖宗啊,早晚把人吓死。”瞿琛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道,她的小心肝啊,一进门对床就黑魆魆的一坨,搁谁谁不怕啊。
瞿琛躺下了也睡得不咋实,对床的白漾嘴就没停过,就像有人蹲窗跟儿说悄悄话一样又不让人听清楚一样。
第二天早七点十五分在瞿琛好不容易消停睡着一个小时之后寝室门被敲响,她的头啊,这是谁一大早折磨她啊,对面床那一坨已经翻身过去装死誓死不下床开门的架势。
“谁啊?”瞿琛披头散发地坐着。
“瞿师姐,是我,小罗,白漾起了么?”门外的声音温文有礼。
“睡死了。”瞿琛扑通又躺倒,这作孽的俩家伙前仆后继来折磨自己,这是啥世道啊!顺手撇了个枕头到对床,“滚下去开……”
“门”在还在肚子里就见白漾诈尸一般坐起来三秒钟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衣戴帽,那速度与消防员接了火警有得一拼。
“完了,迟到了,我的奖金!”白漾一手提着围脖一手拎着背包咣当开门又咣当关门,把瞿琛恨得眼角直跳。
“来得及。”罗既快步跟上小跑的白漾。
罗既的车就停在宿舍门口五米处,车里早已经暖和和的了,仪表板上还放着一盒枕式特仑苏和一盒好利来面包。
车子发动起来白漾先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吃完了总算有点良心地问罗既吃了没,罗既笑笑点头,不仅吃了还顺便跑到校园外的西饼屋给她买了热乎乎的早餐,他高兴一来是因为白漾吃得开心,二来……白漾已经习惯了等他来叫门催她起床了,似乎是个好现象。
“咕噜噜!”声音是白漾发出的。
罗既刚才想高兴的事入神这时候一回神发现白漾手里拿着漱口水,腮帮子正一鼓一瘪,嘴巴也闭得紧紧的,折腾了一分多钟她就拿起牛奶盒子……想也知道她在干什么,果然等嘴巴离了吸管她的腮帮子也瘪了。
白漾把手伸到嘴巴前面哈了一口气:“嗯,没异味。”
在罗既余光的关注下白漾又从包里翻出一包湿巾在脸上抹了一圈,然后又翻出一个美加净护手霜挤了一坨在手上两手使劲往脸上揉,车厢里顿时充满了护手霜的味道,有点腻的香气。
白漾的百宝箱里没有木梳可她自己带了十根手指头,所以梳头发根本不是问题。
拾掇完毕白漾对着车内镜打量自己一番:“还成,跟平时一样利索。”
好在路上不堵车白漾也没迟到,事实上她还早到了十分钟,进了办公室同事们已来了几个,正在边闲磕牙边换衣服边收拾办公桌,热闹得很。
等八点半多人到齐了米狄拿了一叠购物券出来了,说是上头给辛苦了一年的妇女同胞的礼物。众人一阵叽叽喳喳,虽然才两百块,不过好歹是聊胜于无,就是那个超市离这里远了点儿。
本来白漾想下班的时候让罗既载她去的,谁成想下午又要飞奔着出现场,问耿立这回是个什么主顾,耿立一皱眉:大学教授。
白漾差点扑在仪表台上:“大哥,咱俩是不是有仇啊?你为啥总整这有背景有地位的人让我出现场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一个小新人要是一个没弄好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大哥,行行好吧。”
“这不是赶巧么!再说,上次那个烤肉案子连厅里程主任都夸你了,你说,有了上头撑腰你还怕啥?”耿立说道。
“大哥,你很傻很天真啊!程主任夸我,那个老好人见到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他都夸!”白漾吼道。
“那反正……来都来了。”耿立说道。
白漾又气结,最近她身边认识的雄性们都学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招儿。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
第 29 章
到现场,因为死了人,楼口已经戒严了,氛围还蛮紧张,白漾拎着勘察箱跟在耿立后头上楼进了现场,第一眼就看见了被警察拦在卧室门口的男人,世界可真小,居然是她的相亲对象。
卧室里一点也不凌乱,死者安静地躺在床上貌似睡着了。掀开被子,尸体形态似乎还正常,摸了摸他身下的电热毯,似乎还有点潮湿,白漾动作麻利的对尸体进行检查,耿立在旁边看着也不做声,直到白漾收拾工具无意中在棉被下发现了一根弯曲状的毛发。
“这是?”耿立疑惑,看白漾小心翼翼把毛发放进证据袋里。
“反正不是线头。”白漾说道。
耿立瞅瞅门口压低了声音:“妹子……”
“要回去物证室检查才知道,问我有什么用。”白漾耸耸肩拎着勘察箱出来了。
门口,果然白漾被那人拦住:“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尸检过后才知道。”白漾打着官腔。
“要多久?”
“要根据具体……”
“要多久?”声音提高了些不耐烦了些。
KAO,死了人又不是她动手杀的都冲着她来干什么?难道法医脑门上写着“炮灰”俩字么?
“急什么急?急也得按步骤来,等着吧!”白漾冷冰冰说道。
下楼上车,白漾摘下大口罩,真是……这个职业就是考验她脾气的,搁十年前她非一巴掌抽飞他不可。
老了,淡定了,看她刚才多平静。
回到鉴定中心,女同事们开开心心约着下班后去超市把购物券花了顺便在那边逛商场购物,问白漾,还没等白漾说话就有人道:“白漾当然跟她男朋友去了,怎么能跟我们一群灯泡去呢。”
“是哦,我怕你们太明亮晃瞎我眼睛。诶,那个谁,妹妹,漂亮的妹妹……”
“打住!妇女节之前我坚决不加班,白漾你少坑我。”某漂亮妹妹吼道。
“这孩子最近咋这聪明?”白漾疑惑。
“被你坑多了呗。”有人接话。
电话响了,在白漾桌边的人因为拿着吃的顺便就腾出一根手指头按了免提:“请说。”
“孽徒!”免提放大的声音。
白漾百米跑的速度冲过去接起电话:“尊师,有何贵干?”咬牙切齿。
“今天晚上七点准时到幽篁里等。”
“啊?不去,我忙着加班啊!”肯定又是相亲。
“不来话你就给我等着博士念六年!”□ 裸的威胁。
“念呗,博士不毕业看丢人的是我还是尊师您诶。孽徒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再说吧。”白漾挂了电话,女同事们眨着星星眼看她,看到白漾直发毛。
“哇塞,你导师的声音好SEXY哦。”
一群花痴,SEXY个个六饼,割开喉管一看都是一样的声带。
顾客送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白漾不敢违抗师命只好让罗既开车送她过去,罗既问她去那么昂贵的地方见谁,白漾一耸肩:见鬼。
下了车白漾走几步又回来拉开车门嘱咐第三遍:“你别走啊,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罗既第三次点头:“要不你别进去了,跟就义似的。”
看着白漾急匆匆进饭店门的背影罗既开心的笑了,被喜欢的人依赖着的感觉好像真不错,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多好,一辈子,念起来就像嘴里含了口蜂蜜。
一辈子,他们能做很多事,建一栋房子生两个孩子养一条狗狗,可以踏青可以秋游,可以一起做饭一起洗碗,冬天了可以一起堆雪人……
罗既还没畅想完就见白漾神色慌张地冲出来了,坐进车里又大力地关上车门:“开车,快开车。”
似乎见到了可怕的事一样。
倒车,从后视镜里见到一位衣着得体看着气势不凡的老者朝这边张望,罗既更加不解。
白漾把脑袋缩进羽绒服里,声音闷闷地说着:“小娘子我流年不利不利啊!啊啊啊啊!”
“白漾,我们去烧香拜佛吧。”罗既提议道。
“等过完节的。”白漾说道。
一路上罗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