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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绿灯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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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漾的身影渐渐被越来越远处的路灯模糊了。
  罗既忽然觉得自己明天要去看看眼睛,为何他刚才觉得那个单薄的背影都被风吹得飘忽了呢。
  每天五点半,这所学校的学生们都要雷打不动的晨训,当然,周末除外,但罗既仍旧坚持,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
  去田径场跑了一千米再走一会儿就六点零几分了,正好是食堂早饭时间。周末早上的食堂人总是很少,位置大部分都空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害得手持大饭勺的大妈直敲打那不锈钢大粥桶的沿儿。
  人少,罗既一眼就看见了裹着厚厚围脖的白漾,也许是太冷,她的肩膀习惯性缩着,她买了一份粥一个馒头外加一个荷包蛋一份咸菜。
  她的装扮与昨晚一样,连背着的那个双肩书包都没换,罗既端着餐盘到她面前坐下,白漾吃得十分专心,是以并没有抬头看看对面坐了什么人。
  “这么早。”人家没见着他他自然得开口强调下存在感。
  “小罗啊!”白漾一向对于周末还要吃早饭的人十分不理解——她自己要不是“不得不”她才不来呢。
  “也许我比你还大,叫我罗既吧。”罗既说道。
  “叫小罗能突显我师姐的地位。”白漾说道,“要不,叫小罗既……”
  “那你不如叫我黑格尔好了。”罗既说道,这样他大概可以平等交换叫她“小样儿”了。
  “还是叫罗既吧。你不知道,老魏大爱欧洲文史哲,要是让他听到你叫黑格尔没准儿回头就让你把欧洲哲学史通读再写读书笔记了,别怀疑,他绝对干得出来。老魏就是己所欲必施于人的个体。”白漾说道,“这些个雷区能避过就避过吧。”
  话语里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吃过饭,白漾又给瞿琛带了早饭然后和罗既一起回去了,出了食堂的门白漾的电话响了,与平时震撼的《悲怆》不同,那个听在罗既耳朵里——虽然锣鼓唢呐俱全,但听着像送葬的哀乐。
  白漾笑眯眯的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句:“回头我打给你,先挂了。”然后动作迅速地把电话塞进口袋里,手似乎轻轻抖了抖,也许是天气太冷吧,罗既想到。
  天气更冷了,晨训就变成了苦差事,女生们更是能磨蹭着晚到就绝不提前一分钟,能早走么当然是越早越好,白漾溜得快,每次罗既想找她说句话都来不及,往往是他刚摆好了脸上的表情就看到白漾裹着厚棉袄的背影已飘到五米之外了。
  魏鸣时打来电话说“朕圣驾要回宫了,徒儿们要严整旗鼓待朕归”然后还嘱咐白漾:“你去把小罗那作业先代为师审阅一遍。”
  “有工时费么?”白漾问道,对着天翻个白眼儿,看来这次开会的都是一群老白菜帮子,要不咋整得老魏头这调调跟唱京戏似的依依呀呀的呢。
  挂了魏鸣时电话白漾打给罗既,无人接听,一直打到晚上都没人接,白漾只得到他们寝室亲自找人。敲门,无人应声,白漾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咣当踹了两脚门旁边的寝室门开了,崔恕人一脸愠色,刚要张口看到白漾立时换上了眉开眼笑:“哟,小样儿啊,找小罗啊?有事啊?”
  废话,没事谁大半夜上这瓜秧子李子树下溜达啊?
  “本司礼监掌印奉魏皇上命找小罗要奏折,崔卿可曾见了罗既?”白漾问道。
  崔恕人也翻了个白眼儿,不过他这白眼翻得没有美感。
  “别翻了,翻得跟机械性窒息似的,罗既呢,瞧见没?没瞧见我好别处找。”白漾说道。
  崔恕人摇头,说今天一天没瞧见了,白漾骂他一句“耽误小娘子我的事”便举步下楼,看来她只好门禁时候来了,到时候怎么也该回来了。
  没到门禁时间罗既来敲她们宿舍门了,当时白漾正美滋滋晕乎乎地一边泡脚一边看韩剧,瞿琛开的门,此女当时正脑瓜子上捆着七八个发卷儿,脸上呼着海藻泥,乍一看特别像被墨鱼汁不幸喷了满脸一样。
  门开门关,伴随着瞿琛的一声尖叫,然后她便躲进洗手间再不肯出来,誓作一只缩头乌龟。白漾三两下擦干净了脚踩着拖鞋哒哒哒去开门一边嘴里还骂瞿琛:“你个死女仔,叫个鸟啊,不会真是我的‘顾客’找上门……”
  话音止于开门的一刹那。
  白漾很淡定,虽然她也被瞿琛强行呼了一脸的海藻泥,但好在眼前的是师弟,他敢笑,她就一定要在魏皇上面前进谗言!
  “师兄说你找我,我今天出去手机没电了。有事么?”罗既问道,直视着她黑乎乎脸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眼看着她挑了挑眉罗既微微低下了头,白漾挽着的睡裤裤管和那双一看就是泡了好半天热水的脚丫不期然被他收进视线里。
  “哦,老魏说让我先代他‘朕躬’审阅一下你的作业,等我压完了印再呈上去以供‘御览’,一会儿你发给我吧,我赶紧着看看。”白漾说道。
  罗既身上有酒气,白皙的两颊上有些红,白漾一直觉得男人的脸就该是古铜色才好看,此时一瞧,竟也别有一番风味,难怪BL里男人也会爱男人,这样不胜娇羞的一抹红怎么不令人心动?白漾想,如果某天罗既跟男人好了她也不会惊讶。
  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师姐,那我先回去了。”
  重新关了门瞿琛耗子一样小心翼翼出来了站在寝室中间捶胸顿足大叫丢人,忽然转眼瞧见白漾也是一样的黑绿脸色便自我安慰一番:天下的丑女都是一样的,分不出谁是谁……
  对于她这样自我催眠的废话白漾只能继续翻白眼。
  第 5 章
  魏鸣时回来了,不打电话改发短信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尔速来乾清宫见驾。若有延误立斩不赦。
  白漾不紧不慢“延误”了十分钟到达了“乾清宫”,魏鸣时正盯着表嘴里还念念有词:“十分十秒、十一秒……白漾,你藐视朕躬,拖出去喂狗。”
  “先把狗牵来再说,老板,啥事啊?”白漾拉开椅子坐下,哟,鸟枪换炮换皮椅了,还是转椅,舒服劲儿的,改天半夜偷着扛回去换掉她那把一百块钱的。
  “收拾收拾去单位报道,那边有个女法医休假了,要求你上岗。”魏鸣时说道。
  “我?有……”
  “有工资还有奖金,当然了,你要是表现好别丢了朕的脸朕会酌情赏赐的。”魏鸣时说道。
  “又来这招,什么叫表现好?到时候又糊弄我是吧?来,白纸黑字写上,赏赐规格也写上。”白漾脚蹬着地直转圈儿,她要是信魏鸣时的话她这几年的罪就白遭了。
  魏鸣时当然不肯写——要是写了不就是间接承认以前他总糊弄白漾么,不能写,坚决不能写。
  白漾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他们法医系的这几头蒜基本都是进自家系统的锅,就是个时间早晚而已,不过,她实在不想这么早过去——虽然有工资和奖金。
  瞿琛侧坐着眼泪汪汪,白漾一捂脸:“哎呀,别这么瞅着奴家,奴家会不胜娇羞的。”
  “样儿啊,我舍不得……”
  “没事,我每天都回来住。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白漾说道。
  “我以后得准备多少神符和双面胶啊!我舍不得我的钱啊!”瞿琛感慨。
  “多少也没用,我告诉你,这回的都是新鲜强大的‘顾客’,就你那小破符鸟用没有。哼哼。”
  白漾算了算,去市局鉴定中心有一点好:不用出早操,相对也有一点不好: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得时刻准备着为“顾客”服务。
  周一,白漾五点二十分睁开了眼睛,想了想,哦,对,今天开始不用出早操了,报道时间是八点半,早着呢。
  瞿琛爬上来使劲摇她的床,未果,饮恨磨牙而去。白漾翻个身继续睡。
  八点二十,白漾到了市局,耿立已经在楼下和打更老头儿聊天了——白漾一直为公安局门口还有个打更的而想不通,就这地方借谁几个胆子也不敢来吧?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耿立说,她这位上司十二分不好对付,十一分苛刻,十分冷血,九分刁钻……两分人气儿,一分宽容,总之是个地狱来客,而且此人有个最大的变态爱好:八点半抓迟到。
  白漾一摊手:“你确定我上司是喘气的?”
  耿立点头。
  “真麻烦,为啥不能派个不喘气的。”白漾说道,耿立一翻眼睛:“电影看多了吧,以为僵尸世界啊。”
  耿立带着她把入职手续、工作卡之类的都办好了驱车送她去人民医院市局法医鉴定中心报道。
  果然。
  耿立口中具有20%人类属性的家伙看着就让人不爽,眼镜后面的双眼鹰隼一般凌厉,白瞎了那形状,配上溜着墙边站着的几位充当背景的同僚显得他更加可怕。20%开了个“欢迎会”,白漾听出来了,对于她靠着有魏鸣时这个大靠山挤进本队伍的十分不屑。
  白漾不答腔,现在急赤白脸的辩白什么都没用,这就跟为“顾客”服务一样,不必说话,动了刀子什么都清楚,比活人可靠多了。
  这一天,大家都忙,白漾闲得被派去看了一天显微镜,下班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要斗鸡眼儿了。
  魏鸣时打电话询问,白漾说,安好,圣上但请放心,魏鸣时说“朕心甚慰”,白漾呕吐。
  人民医院在繁华地段儿,大学城在东南角,又没有个直达车,下班高峰期人又多,白漾在校门口下车天已经黑了,小西北风似乎刮得愈发欢快。
  鸟天气。
  那天晚上瞿琛她们系一个姐妹儿过生日,因为瞿琛的关系白漾也被拖去凑数了,瞿琛撇着画得精致娇艳颜色唇膏的小嘴唇说:既然他们两口子喜欢显摆咱要是不去吃就显得太不给面子了。
  因为这一折腾白漾第二天起晚了,等她打车狂奔到鉴定中心时,八点三十二分,20%属性人正虎着脸在楼梯处,白漾暗道一声小命休矣。
  被臭训一顿不算,20%属性人又开了个会,名义上是督促大家工作积极认真什么的,但实际上是个喘气的都知道这是冲着魏大专家的爱徒白漾来的——导师年轻是人家自己有拽的资本,你一个小学生拽毛……白漾阴暗地想到。
  散会了,白漾一声不吭出去了。毒化检验实验室的小姑娘跑来和她咬耳朵,让她别跟一个三十好几还单身的精神病鉴定专家较真儿,白漾不置可否。
  睡前,白漾让瞿琛明天早上晨训时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她弄醒。
  这一天,白漾八点就到了楼下,天儿冷便顺便在医院各层“巡视”了一遍才晃悠上楼了,八点二十。
  白漾站在那道铁门外头,里头20%属性人的米主任正掐表计时,不时有步履匆匆的同事迈进门去。基本同事们都来得差不多了,白漾一看表,嗯,八点二十九,该上班了,一脚迈进铁门,眼看着米大主任的脸色变得难看。
  白漾这种行为持续到周五忽然发现那一天和她一样在楼下转悠的同事多了好几个,米狄的脸色可以用铁灰来形容。
  下班,明天被安排了值班,白漾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还在等公交车罗既打来了电话这令白漾十分不解,按理魏鸣时都回来了她也没啥能帮上忙的了,结果罗既说一起吃晚饭,白漾就十一分不解了,研究生的同学们如果不是本科一块儿读上来一般都不会走得很近。
  大概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疑惑罗既忙解释:“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导师说为了欢迎我入门同时也祝贺师姐工作才一起吃个饭的。”
  “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两顿并一顿?地方没定吧?这样吧,吴宫门口我等你们,哦,你转告老魏,让他把银行卡信用卡和家里的现金都带上免得到时候丢人。”白漾笑着说道。
  罗既在电话那头也轻声地笑:“导师已经猜到了,他应该正在去的路上。”
  算这老头儿有点良心。
  吴宫是个酒店,大北方的非得整个吴侬软语带着江南风情的名儿,其实菜也还是北方菜,实惠、油腻,什么都是大码的,菜盘子都是。吴宫不大远,从这地段打个车十来块就够了,不过么,以白漾的秉性自然是首选公交车。
  从闷罐般的车上挤下来白漾的围脖都散了,索性就在脖子上围一圈,一边甩到背后去,装把民国文艺女青年。
  罗既正在门口等她,又是一身的黑,怎么看都不像个学生,远远地他好像就看着她了冲她招了招手,罗既说魏老师还没到,说是路上堵车要等一会儿让他们先进去,反正已经订好位子了。
  这“一会儿”一等就是个半个钟头,白漾这一周刚刚往后调的差不多的生物钟在饭店里有菜香味的时候自动又调回去了。
  饿,很饿,十分饿,于是便开始抱怨魏鸣时那台“破车”,罗既起身出去了,白漾以为他如厕,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十分精致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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