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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口感不错。”罗既揽住她的腰往大镜子前挪。
白漾冲着镜子摆了两个造型然后很感慨地说道:“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啊。”
“女貌小姐,过来多选几套衣服吧。”罗既笑着说道。
挑好了几套衣服白漾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描眉打扮,他们也想给罗既描描画画被白漾给否了,本来他就白再弄点遮瑕的美白的到时候一比她就给比下去了,这个,婚纱照么,男人都是配角,配角不需要那么出彩。
白漾这边忙着罗既已经在那边刷卡付账了,白漾假惺惺做心疼状喊两句:“诶,还不知道好看不好看你就付钱,万一不好看不是白花钱了么?”也不管旁边脖子上挂着相机的摄影师是什么便秘表情。
“不好看就贴门上,每个门都贴,贴满了。”罗既走回来笑着说道。
白漾@#¥%……&@。
第一组,白漾被要求笑得像个捡了钱的傻瓜。
“新娘子,笑一笑嘛,笑起来多好看!”摄影师勾。引中。
白漾咧着嘴,八颗牙:“脸僵。”
总算这一组拍完了,第二组要换眼影和发饰,白漾一直没看见罗既,问服务人员,她们说他去洗手间了,等白漾画好了妆在镜子前臭美了两圈才从镜子里瞥见罗既从拐角处出来,视线相对的第一眼罗既在微笑,第二眼——白漾看见罗既“移形换位”冲着自己来了。
不会吧,换个妆换套衣服就能把他迷成这样,白漾心里想着,短短的时间罗既已经抱住她转了个圈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点晕,脸上有点热。
周围是尖叫声以及——惊恐的表情,她们看着她,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的脸,白漾摸一把脸,果然热热的,还红红的,像血。
把她抱在怀里的重量正在迅速下坠……
“罗既?!”白漾从没想过自己能喊出这么尖锐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白漾记不大清楚了,即使在很久以后平复下来她也是怎么都想不起那天在摄影室的细节,她记得住的只有罗既那淡淡的微笑和殷红的血,血溅在她脸上和胸前。
到了医院,熟悉的来苏水的味道让白漾醒过神来,她冲过去抓住医生问“他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可惜,大夫没有办法回答她,因为他也不知道。
白漾站在手术室门口呆呆地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灯,手术中,手术中!
电话响起唤回白漾的魂,在她看到上面显示的涟字时她竟没有握住电话,任它“啪”地垂直摔到地上跳了两跳,白漾腿一软跌在地上摸摸索索的拿起电话。
“白清涟,快救救我,救救我……”白漾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重复这句话。
“小漪?你怎么了?你在哪儿?”电话那头永远波澜不兴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
“我在,我在医院,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救救他……”白漾狠狠咬着嘴唇,生怕白清涟会不答应一样。
“住嘴,白清漪,说清楚,哪间医院。”声音冷了起来带着恶狠狠的气息。
白漾楞了一下,精神从混沌回到当下才发现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正看她,白漾一把抓住一位护士的白大褂一角:“这是什么医院?”
“市二院。”护士好心扶起了她。
白漾对着电话还没等开口那头就说了话,恢复了一贯的冰冷:“等着,马上到。”
电话挂了,白漾扶着墙站起来死死盯着“手术中”三个字。
“不要熄灭不要熄灭不要熄灭……”
在白漾的肩膀被拍一下之前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盏红灯,以至于在受了突如其来的惊吓扭头看时眼前的人都罩着红光。
“我尽力。”来人只对她说了这一句话就急匆匆推门进了手术室,如果不是那扇门还在里外晃动白漾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不要熄灭不要熄灭……”
白漾恍惚中觉得好像来了很多人,好像又走了许多人,不过她不在乎,她只关心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她看着他们的眼睛,带着乞求和期望,可每一次她都失望和恐惧,因为他们都没有告诉她她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灯光好像更白了,衬得那红灯愈发的血一样浓厚的红,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白漾一个人在念“不要熄灭”……
灯终于还是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后妈(五百遍)。
PS:最近忙得手指头都软了,累死累死……
第 43 章
门开了。
白漾盯着其中一个却不敢开口,她甚至想转身就跑。
“什么也别告诉我……”白漾摇着头一边往后退。
“他现在不会死。”那个人拉着她坐下拍拍她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所以你继续祈祷他活下去吧。”
那颗马上要跳出来的心缓缓的沉了下去。
“谢谢。”
“转移到无菌ICU病房了,你现在还不能进去看他,回家吧,二十个小时了,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白清涟说道。
白漾摇摇头:“我在这儿陪他,他知道我在这儿他就会努力活下去的,他答应过我有生之年不离开我的,他答应了的,他还签了字的,你看……”一伸手却发现自己的包包不在。
“白清漪你给我清醒一点儿,看看这里——”白清涟强迫她转头看,白漾看清楚了,满走廊的保镖,白清涟继续说道,“有他们在不会出任何纰漏,你不要犯傻,回家。”
白清涟强硬的拽起白漾的手腕下楼,甚至都没有对保镖们嘱咐一句。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白家唯一可选的车,Bentley。
车发动了,白漾此时才发现原来天已经亮了,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个超长的梦。
“送我去宾馆吧,我不回那个地方。”白漾说道。
“不是那个地方,是我的房子。”白清涟闭着眼睛,他很久没有做过二十个小时一台的手术了,很累,尤其最近又是个多事之秋。
白漾不说话表示默许。
“谢谢。”
“别说废话。”白清涟有点不耐烦了。
白漾闭了嘴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他不会死的是不是?”
白清涟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白清漪,你听好了,他的状况最好只能到达植物人状态,让他醒过来需要的不仅仅是奇迹而是神迹,你是法医,明白我的意思。”白清涟说道。
白漾苦笑了一下,这算不算她一语成谶?
她说不管死活只管缠紧了就行——于是罗既被她缠得成了植物人。
“我一定是天煞孤星,我最重要的人都死在我面前,连逃到大洋彼岸去的都没幸免,死了都是我做的尸检,白清涟,你说我上辈子犯了什么不能饶恕的罪孽这辈子要这么惨?自己惨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他们,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如果死的是我大家都会好好的是不是?”
“该死的还是会死,别唯心论。”白清涟说道。
“如果罗既死了我怎么办呢,你说我还能活得下去么?感觉好像很难很辛苦。”白漾歪头靠着白清涟的肩膀,“你知道么,罗既不舍得我辛苦的,如果他知道他走了我那么辛苦他会不能转世投胎的,那怎么办呢?我不想他在阴森森的奈何桥边等我那么久,阴间很冷的,很冷的……”
白清涟按了个按钮,一个小小的箱子打开了,里头是一瓶水和一瓶药,他倒了几片药给白漾:“吃,吃了跟他一起过奈何桥转世投胎吧。”
白漾接过来直接吞了下去,等车停在一处宁静的别墅前时白漾已经不省人事了。白清涟忽然很庆幸自己有失眠的毛病,原来安眠药也是个好东西,尤其对于那些魔怔了的人——让她睡死过去是最直接最省力的选择。
白漾醒来的时候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她跳起来风一般卷下楼,白清涟不在,只有客厅大大的白色茶几上一串钥匙压着一张便笺纸,旁边是一部新电话。便笺纸上写着:我去医院了,车库密码9752,电饭煲里粥是热的。
白漾顾不得粥是什么状态,她拿起电话转身上楼换上自己的电话卡打给白清涟。白清涟没有带给她神迹降临的消息,他只是说还活着,不过这已经足够能让白漾放得下心了。
神迹是需要等待的,她会等的,只要他活着就好。
开车去了医院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人,白漾觉得眼睛酸心也疼。
罗既,我知道你疼,我也疼,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白漾手扒着玻璃脸贴在上面,要不是白清涟拽她走她就会一直这么看下去的。
白清涟正跟她说今天的情况白漾的电话响了,是崔恕人,白漾定定心神才接起电话,果然崔恕人问他们在哪里,白漾不能说实话只得说昨天罗既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麻烦他帮他们取消机票,崔恕人要来看,白漾没让。
挂了电话白漾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
“所有的消息昨天已经压下里了,永远不会出现,那几位店员也已经给了封口费。”白清涟说道,昨天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白家的任何事都是需要保密的,他从来不想成为公众的话题和焦点,他不想当猴山上的猴子。
“谢谢。”
“下一件事,很重要,小漪,罗既是什么来历?”
“他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考上了法医系的研究生而已。”白漾说道。
白清涟看她一眼,摇摇头:“你的意思是那位杀手先生的目标原本是你么?相比一个来历不明外科医生而言你这个法医的分量似乎更是微不足道。”
“我真的不知道。”白漾说道。
“好,这件事我来查。”
“好,谢谢。”白漾一字一字说道。
白清涟又去打电话了,白漾回到厚厚的玻璃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罗既。他从来都不多话,从现在开始就更不多了,也许一辈子再也不会再跟她说一句话。
白漾每天守在病房外头日子过得稀里糊涂,连给单位打电话请假都忘了,等她接到魏鸣时电话想起来的时候他说已经替她办好了让她安心在这边照顾罗既,等他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立刻过来,听他这么说白漾眼泪没忍住哭得稀里哗啦。果然她还是很脆弱不够坚强。
“小漪。”
一声略带着迟疑又有些怯的浑厚声音叫着“小漪”。
白漾使劲抹把眼泪然后抬头看。
即便已经五十六岁他依旧风度翩翩,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岁,他此时看着她,脸上似乎有种叫做心疼的表情。
他又叫一声小漪。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吵架,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我不叫小漪,我叫白漾,是个法医。”白漾说完这两句话便站起来走进病房顺手关了门。
十几年了,他似乎活得还很滋润,看向被厚厚玻璃隔开的那个人白漾使劲捶了一下门,可惜门是特制的所以只有闷闷的一声响,并不怎么能起到发泄的作用。
门外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白漾不知道,等她出来去洗手间发现天已经黑透了,非常意外的白漾接到了一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电话。
唐季,那位只和她有一面之缘的传奇人物。
唐季的车就停在楼下,他自己开车,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北京现代,停在那里一点也不显眼。
“唐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白漾开门见山。
“罗既的事。”唐季说道。
“罗既?你知道些什么?”白漾立刻追问,她不知道白清涟查得怎么样了,虽然她不怀疑白清涟办事的能力但如果有更多关于罗既的消息肯定是件好事。
“换个人少的地方说吧,毕竟这也不是能拿到面儿上说的事。”唐季发动了车子。
车速很快但白漾仍旧觉得慢。
“如果你确定车上没有窃听器可以现在说吗?我很急。”白漾说道,几乎用了祈求的语气。
唐季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才开了口:“本来我答应过罗既一辈子帮他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说出来才对白先生的追查有利,罗既他,他曾经杀过人,而且是故意杀人。”
白漾一愣。
“他杀的是个杀人凶手,他姐夫,他姐夫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嫌罗既姐姐碍事,所以蓄意谋杀了她,罗既只是为了给他姐姐报仇。”唐季忙说道。
“还好他没有被判死刑,老天也还算有眼。这要感谢唐先生你的帮忙吧?”白漾问道,她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唐季帮了忙那罗既估计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呢。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他为了一个人渣搭上自己的命,况且,那个人也确实该死,罗既那时候太心急了些。不过,这不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重点是……”
唐季说了很多,大大地超出了白漾的想象范围,以至于唐季送她回到医院看见白清涟时她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
“罗既